匿名就匿名吧,估计是周爷爷怕她被人漏网之鱼暗害和世人的眼光。
其实她真不怕。
好吧,家里人可能怕。
但是但是,她的大学名额。
眼看就要新学期开学了,余小渔瘪瘪嘴,跑去邮局打电话。
“很早就给我了?可是我没收到通知书啊?”
另一头的周雄脸色发黑,他亲手交代的事,下面哪个混蛋掉链子了?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先安抚一下快要郁闷死的某条鱼。
“乖,没事啊,我去找人,给你重新寄,不,我直接拿吧,到时候你来了,就过来拿,安全点。”
余小渔本来想同意这个方案的,又想起出县必须开证明,没通知书开不下来,就没同意,而是让再寄一封,后面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虽然通知书有新的,但是上一封通知书到底什么情况,她必须问清楚。
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到邮局领取信件的台面。
狠狠“拍”了一下台面,嘶~好疼。
小脸上眉头紧锁,双眸瞪得圆溜溜的,小嘴紧紧抿着,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
“国营饭店家属区一栋三楼 305 余小渔是不是有过信件。”
柜台后的人被吓了一跳,在听到她的问题后,面色不好看,有谁取信件态度这么差的?
方耀见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是一想到她刚才的语气,一脸不爽,“同志,你要取信件就取信件,这里不是你发火的地方。”
“那是我京北大学通知书,我问过了,学校早就寄过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邮局不可能会丢的,为什么我本人到今天并没有收到?我不冲你这发火,我冲哪发火?”
方耀傻眼了。
大…大学通知书?
附近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围上来。然后七嘴八舌的问。
余小渔这会没心情应对这些人,而是拍了拍柜台面,“到底什么情况,信件去哪里了?”
这下,方耀也回过神,听到是这么大的事,他也顾不上生气,换成是他,通知书不见了,怕是要闹疯了。
“你等等啊,我给你找找,小同志不急不急。”说完,还冲后面的人道:“后边的同志们,你们不急的话,先让我处理好这位小同志的事?可行?”
“行,你处理吧,我不急,晚点也可以。”
“对啊,对啊,这可是大事,同志,你得好好帮她找找。”
“快找吧,快找吧。哎哟,我们县又出一个大学生了啊。”
其实自从没有了高考后,学生上学也只是三天晒网两天捕鱼的,这些家长们反倒对孩子的学习上心了。
奈何现在的政策变成这样,老百姓们不敢说,不敢抱怨,只能暗搓搓鸡娃,奈何娃叛逆啊。
这会哪怕听到一个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得到了大学通知书,他们也高兴,毕竟是自己县的。
要知道现在为了一个大学名额可是打破头啊。
更别说读出来后,那可是杠杠的金饭碗。
方耀立马拿出这个月登记取信件的本子,抬头问:“小姑娘,可以提供一下你的证明信息吗?。”
“可以,我给你高中毕业证吧,它一直随身带的,为的就是领通知书。”余小渔见他这般好说话,语气也缓下来了。
方耀说可以,接过毕业证认真看了一下,才开始比对。
“八月没有,我再看看七月的。”方耀把本子放回抽屉,然后转身进到里面的办公室,似乎里面的人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就见他去一个柜子拿了一个本子,还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余同志,这是陈芳,她说七月确实有一份通知书,但是被你堂姐拿走了。”
她堂姐?
在没得到通知书前,她都没跟家里人说,她堂姐怎么知道?
带着疑惑,余小渔问了出来,“叫什么名字?”
陈芳见出岔子了,生怕工作没了,于是抢了方耀手中的本子,努力回忆是哪一天后,她立马翻到了。
“看,就是这个,叫余小乐,在电缆厂工作。她是你堂姐吧?”
二姐?为什么拿了不说?
余小渔拿过她的本子,在看到签字上除了写着余小乐,还有被画掉的“丽”字。
死死盯着这个名字,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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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冷意。
特么的,老娘辛辛苦苦,忙上忙下栽种的果实,你都敢截胡,是嫌手长了吗?
“同志,这个本子可以借出来吗?我要去报案。”
陈芳连连点头,妈呀,这个小姑娘气势好恐怖。
“拿吧拿吧,当证物可以的,而且是七月份,晚一点还都可以。”
“谢谢,如果你还见到她,还记得她吗?”余小渔怕余丽矢口否认,继续栽赃她姐,多问一句。
陈芳道:“如果你让我形容,我可能不会形容,不过如果再见一次是能认出来的,她穿得挺时髦的,也每个月来拿工资。”
余小渔点点头,“好的,谢谢,到时候可能麻烦你了。”
陈芳摆摆手,“没事没事,这是我的失误,能帮到你就好。”她松了一口气,见她没有追究她,这年头工作不容易找,她准备要嫁人了,想要嫁得
好,必须有份好工作。
余小渔朝她点点头,后面还需要她的指正。
像为什么不是本人,也能拿她的信件之类的这些话,她没问。
哪些事情轻重缓急她还是懂的,等事情忙完了再一并算。
然后朝在一旁的方耀道了个歉,这不是他经手的。
“不用,不用,余同志,你赶紧去报警吧,开学日子也快到了吧,赶紧把通知书拿回来。”
余小渔再次点点头,这乖顺的模样,可把围观群众的心都软化了,纷纷声讨乱拿通知书的人。
余小渔听到这,有些头疼,这些人还不清楚,可不能让姐姐背黑锅。
于是朗声道:“不是这个叫余小乐的姐姐拿的,是另外一个隔房家的堂姐冒名顶替拿的,她叫余丽,电缆厂的员工,我和她和她妹妹有些不对付,估计想要我吃亏,要么拿我的通知书给她妹。”
“什么?竟然这样?这女人真恶毒啊。”
“果然亲戚关系远了,龃龉事也多。”
“是电缆厂的员工?我有亲戚在那里工作,我去问问这个女人什么情况。”
余小渔也不参与和这些人声讨还是什么,一声谢过他们后,就抱着本子来到附近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