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明星大腕的生日宴,实际上是各路大能的交际场,无数的合作会在今晚促成。
酒店的宴会厅光线微暗,现代时尚的灯光打在白色桌子上,衬得桌上的红酒颜色浓郁。这样的灯光和微醺的氛围是最相配的,所以桌上的酒都是好酒。
一楼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故作轻松的谈笑和高脚杯相碰的声音。
许阳熙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整个人都隐匿在昏暗里,一楼的人很难注意到他。
他今天难得穿上了正式的西装,狼尾微长,像个活在豪门世家的规训下,依然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许阳熙眼神专注的看着一楼的中央,今天的寿星和一群电影圈的大佬围聚在一起。
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圈泛起了红,咬牙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注视什么?又为什么而眼红?
二楼电梯口传来脚步声,许阳熙不想被人看到,迅速收敛好情绪,在别人发现之前躲回了包间。
国际影后陶蓝若有感知地抬头,只看到一个背影,她端着香槟的手顿了一下,神情似乎在期待什么?而后苦笑着喝完一杯香槟。
“师姐,二楼的是什么人?”宴会的主人顺着陶蓝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走廊。
他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们,凑到陶蓝耳边低声说:“二楼有包间,里面的人不是咱们这个圈子的,都是些豪门贵公子。”
听到这话,陶然压下去的期待又重现冒了头。刚才的背影熟悉又陌生,肩膀比她记忆中的宽阔,体格也大了不少,和她五六年前想象的差不多。
一楼的大门敞开,走进来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会场有一瞬间的安静,而后逐渐有人朝那青年而去。
徐博容今天穿着品牌未发售款西装,作为一个歌手,颜值不输大牌演员,在星光闪耀的宴会厅,他的出现迅速吸引了宾客的注意力。
“博容啊!最近状态很好啊!想不想来拍戏?”请徐博容唱过ost的某位导演说。
“小徐,新专大卖啊!”和他合作过的歌坛前辈说。
“徐老师,我们这有个节目……”
“徐哥,上次那个MV……”
徐博容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既不主动寒暄,也不为别人的主动感到厌烦,就只是站在那里,说着“谢谢”和“等通告行程排出来再说”两句话。
他神色淡淡的,喜怒哀乐不显,像是只是单纯来给过生日的人捧场。
宴会的主人拉着陶蓝过去,周围的人见她们过来立马让开,大腕亲昵地挽上徐博容的胳膊,笑着介绍:“这是我老公的得意门生,徐博容。”
“师母。”徐博容难得柔和一点,“生日快乐!”
“谢谢!”大腕环视周围,低声说道,“今儿这人多,知道你不喜欢,去楼上房间,我给你留了位置。”
说罢,她看向陶蓝的位置:“这是陶影后,打个招呼!”
陶蓝的名字享誉国际,就算她不介绍,徐博容也是知道的。他微微欠身,绅士地伸出手:“陶老师,您好!我是徐博容。”
陶蓝:“你好!”
徐博容打过招呼便上了二楼包间,给他留的位置就在许阳熙的隔壁。
楼下人越来越多,陶蓝问:“怎么没听你提过他?”
大腕笑笑,挽着陶蓝的手臂往甜品区走:“我老公是Y大音乐系的导师,博容大一的时候就收了他做关门弟子。不过人红是非多,为了避免麻烦,这事只有咱们家里人知道。”
“他今天只是单纯的想来给我过个生日,一会儿的蛋糕就是他定的,没必要让孩子在底下紧绷着。”大腕说。
“是这个道理。”陶蓝说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儿子,现在应当是和徐博容差不多的年纪,也不知道他上的是什么学校?学的是什么专业?
…
许阳熙一个人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的眼睛清澈透亮,此刻不难看出里面蕴含的水光。
茶几上摆着空了的酒杯,瓶子里的酒只剩一半。
虽然心里难受,但他充分了解自己的德行,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楼下已经推出了蛋糕,宴会主人通过麦克风表达对来宾的谢意,许阳熙只能在楼上躲着,听着一墙之隔的热闹。
他就这样坐到了宴会结束,这样的宴会都会有酒店的员工来打扫,他出来的时候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二楼走廊静悄悄的,他低垂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错过了电梯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反正也就两层楼,没必要浪费时间折回去。他正迈出一步,突然听到了人声。
他收回脚步,错身靠在墙上,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西装革履的背影。
不得不说,他和徐博容还真是有缘,到哪都能遇到。
他对徐博容出现在这里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徐博容的咖位在那里。相比之下,和徐博容交谈的人更令他好奇。
对面和他交谈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许阳熙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男人的脸,他看到那张脸上如今满是算计和威胁。
“博容啊!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都已经做过一次了,脱不了身啦!”男人说。
徐博容正视着对面的男人,却一声不吭,在许阳熙看不到的正面,徐博容面上已经带上了怒色。
男人接着说道:“现在的歌手有几个不假唱?你也没必要把我儿子看得那么不堪。你和他合作,我给你资源,这本来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怎么样?”男人搭上徐博容紧绷的肩膀,徐博容并没有推开,男人笑意盈盈,“你应该庆幸我和圈里有些人不一样,不然你现在和我谈的就不是和我儿子合作了!”
“在这个圈里子,除非你有钱有势,不然就得学会豁得出去,无论是名声、地位、容貌,你看,每天都有人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机会出卖这些。比起别人,你已经够幸运了。”男人恬不知耻地说。
徐博容拳头紧握,刚要开口拒绝,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轻笑。
他回过头,正是迈着长腿缓缓走下楼梯的许阳熙,他脸上挂着讽刺的笑,语气嘲讽:“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这些,你怎么不出卖自己给你儿子换个更大的腕合作?”
“也就欺负你年龄小,嘴笨脑子轴!”许阳熙转头看向徐博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被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这样骂,徐博容本该生气,可他紧握的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男人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指着许阳熙愤怒问:“你是谁?为什么偷听?”
许阳熙嗤笑:“偷听?您老人家在楼梯间威胁人家大明星,是个人都会来凑热闹的好吧?”
“不过么……”许阳熙收敛起脸上的淡笑,表情变得严肃,向男人走近一步,语气微冷:“赵台长,我可不是来凑热闹的,您说,令郎想不想在媒体面前坐实假唱传闻?”
男人表情突变,戒备地盯着比他高许多的青年:“你、你是谁?”
“我嘛……”许阳熙白皙精致的脸上此刻看不到一点柔和,他整个人都透露着锋芒,“一个姓许的小糊咖?”
男人听见糊咖的时候表情微松,但他不算太傻,一看许阳熙是从二楼下来,而且举手投足不像是娱乐圈十八线会有的。
他立马就把重点放在了“姓许”两个字上,Y市姓许的人家多得是,但最出名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家。虽说许家的各种八卦在上流圈子里不算秘密,但人家吵得再凶那也是人家关起门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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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还是一家人。
他得罪不起。
他今天本来是想故技重施,拿自己台长的身份威胁一下徐博容,从而让他儿子蹭着徐博容的热度更上一层楼,结果却是踢到了铁板。
“许、许二少啊!”赵台长连连赔笑,刚刚还充满算计的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是我的错,今天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给二位赔罪。改天请你二位来台里上节目,算是一点心意。”
许阳熙嘴角一勾,真演起了二代纨绔的模样:“哟——不威胁他了?”
赵台长面上慌乱,连连摆手:“哪敢啊?不敢和二少抢人。”
那台长看着许阳熙为徐博容出头,误以为他们是别的关系,许阳熙也懒得和他掰扯,摆手说道:“别有下次了。”
赵台长“哎哎”地答应,很快就消失在了一楼。
狭窄的楼梯间又只剩下徐博容和许阳熙。
许阳熙面对着徐博容,不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咳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傻逼?”
虽然语气平静,但说的内容却不令人舒适:“嘴长在你身上是让你一声不吭的?生气就要说出来、骂出来!对着这种人,忍耐只会刷新他们的脸皮厚度!”
“再说,你一个专业歌手、乐坛巨星,和一个拿麦对嘴的合作不觉得掉价?”许阳熙有些激动,“你这是自砸招牌!”
前面还好,这话是真的踩中了徐博容的雷池,他握拳又松开,因为对面的许阳熙刚刚解了他的困境,所以他深吸一口气,轻飘飘地回:“你说得对。”
许阳熙看他这态度,彻底被激怒了,吼道:“你特么什么意思?”
面对许阳熙的怒火,徐博容面上没有多大反应,但内心已经尽力在克制。他并不想和许阳熙争吵,因为见识过许阳熙吵架骂人的本事,他吵不过:“算了,没你的事,回去吧!”
许阳熙一把把他拉回来,徐博容本以为他会像上次在天顶泳池骂许威山一样骂他一顿,许阳熙却只是拉着他的小臂沉默。
从徐博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侧脸,只见他表情冷淡,而后开口的嗓音似乎透露着巨大的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逆流而上的人。”
“抛开你是个渣男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唱歌这件事的专业度,但现在……”
徐博容的手被放开,他顿了片刻,还是没有想出来他什么时候成了许阳熙眼中的渣男?
徐博容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也没法反驳许阳熙的话,所以他转过头,背对着身后一片赤城的青年,淡淡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我不认,最终的坏事全都会报复在我和身边人的身上。”
他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怀着对梦想的赤城来到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成功的背后是永远也付不起的代价。
他跌倒过,也磕磕绊绊地爬起来,最后终于学会了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豁出去一些东西,像是给可悲的市场献祭,从中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安稳。
他渐渐变得圆滑,学会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冷着一张脸似乎对谁都不在乎,除了他亲近的朋友,这个圈里没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可就算这样,面对所谓的资本和决策者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忍住心里的不甘与愤恨,因为他经历过反抗带来的最坏结果,并为此愧疚多年。
赵台长有句话说得没错,还好找他的都不是需要豁出身体的交易,不然他可能早就不在圈里混了。
多可笑啊!他这样的人还有底线。
不敢和市场反抗,却也舍不得放弃心里的净土,他就这样矛盾地在这个圈子里走了这么多年。
后来他发现,这是大多数原创歌手的常态,他们这一群人,都是这样步履艰难地往前走着。
“你不会懂,我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