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故友重逢
    “翎玉!你,你怎么会···”

    “是我,我还在想,你潜出陆府时为何要用陆承宇的样貌,原来是想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我便陪你来了场金蝉脱壳,不好吗?”

    在太阿还在感到不可思议的这段时间里,翎玉已经走近,径直抱起倒地的女子,他像从梦中惊醒,指着此刻倚靠在树下的苗仙仙,失控质问道:“算我棋差一招,那她呢!她为何能识别我的术法!”

    “白木,生结可得沉香,我也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翎玉只能猜测,毕竟他也多年未见过太阿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由于本体受损才散发出了气味,大到难以掩盖的程度,真的难以想象谁能让他伤成这样,“你杀过多少人恐怕自己都不记得了吧,或许是当年你逃离东皇时,和仙门的那场大战损伤了根基,至于你自己为何闻不到···”

    “不可能!我只是急于甩开他们,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东皇国王是他自己贪心不足,咎由自取,才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我只是没有救他而已,那是他自己的命数到了,还有,还有燕回声,他的死跟我也没关系···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开始不断地喃喃自语,细数陈年旧事时言语混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疯狂所吞噬。

    是啊,有谁会相信他自己真的不知道呢。

    江湖上,还有仙宗的人自是不会说出这件事,正巧可以继续利用这个漏洞追踪他。而像陆承宇那样的普通人,或许也不明白这气味的重要性,只当是寻常的熏香也无可厚非,可多年前救过自己的那人呢?太阿一直站在世间的对立面,多年树敌无数,那人不会不知道,为何从来没有告知过,他身上还存在这样的弱点,突然太阿平静了下来,眼里闪烁着失常的光芒。

    “命数?你说得对,这又何尝不是你的天意呢,太阿,你存在于人间的期限到了。”

    “天意···哈哈哈哈哈,我太阿乃神物!不会老也不会死,天又能奈我何,只要我还拥有这个异能,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找到办法解我眼前的困境。”太阿双眼赤红,嘶吼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这笑里带着难以捉摸的苦涩,“何况,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吗,说我大限将至,那你呢?”

    “我永远不会和你一样,强大而又永生之人,亦可以救世或者救人,可你偏偏违背天道,逆天而行,世间怎能容你!”

    “我说了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翎玉显然不信,话锋急转抛出了一个另一个问题,“太阿,你来人间多久了?”

    “···太久了我不记得,当年我说要你跟我一起走,你偏不应,甘愿做他人剑中之魂,后来我以为你会随着天如桀去的,我还很好奇是谁把你唤醒的?自从得知长留仙山出现玉无双这号人物,我就不敢现世了,就知道你会找我,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天下大治时容我安于沉睡,乱世一出山河破碎,风雨飘摇之际我也和该清醒,世间万物存于世,便有理由匡时济世。”

    太阿摇了摇头,轻蔑地嗤了一声,那不以为然的态度,显然是对翎玉的言论感到不屑一顾,“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你讲这些大道理,好一个举世无双的救主啊!你若出手降我,我还真没有几分胜算,可擒拿我之后呢?别忘了,我们都不会死,你是个信奉天道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翎玉低着头僵在原地,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却又让人感受到了他深藏着的无力感,跟他平时自信掌控一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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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同。

    太阿察觉到了他的微弱动摇,翎玉铮然凛冽的外壳下仅仅露出的一点缝隙,足以让太阿寻到一丝出路,没办法,实在是他们对彼此太过熟悉了,于是他立刻给出了另一个抉择,“翎玉,这么多年我也做过善事啊,你不能以偏概全,我在世间的去留该由天界来决定,天帝没有插手,就说明秩序还没有乱啊,这次放我走,我答应你从此不再霍乱人间。”

    太阿随即开始向他说起一段陈年往事,来证明自己的良心未泯。

    “我不感兴趣你的秘密,我只想知道沉香的气味为何能让人恢复过往的记忆?”

    “什么恢复记忆,我不知道啊。”

    太阿回答果断,见翎玉目光还在朝他探究,不免无奈道:“我真不知道,天界那么多神物,我只不过是在天帝难于安眠时,才出现在他的熏香炉中,沾染了无上神力才有幸化形,这样的小障眼法还是和你学的,你都没有的能力,我更不会了。”

    “那你可听说过,除了西王母座下的四大司使,还有谁会下缚灵咒。”

    在他默不作声中,翎玉已了然于心。

    苗仙仙感觉自己身处颠簸之中,迷迷糊糊中睁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那人平稳的呼吸,“这···这是在哪,我,又在做梦了吗?”

    “这是长留仙山,我们回家了。”上方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苗仙仙闻声抬头,看见了那张矜贵的面庞,“翎玉,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她断断续续说完了一句话,终在熟悉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月光将他原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翎玉一身锦袍亦步亦趋,月色下发丝如墨,玉簪冠起不染尘埃,唯有低头而望时,眉眼才有了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