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实在想不出,顾子吟居然和她一样。
她是因为任务,不得不腹诽一下顾子吟和秦望舒缠绵悱恻,感天动地的爱情。
可顾子吟呢……
他在这说,就不怕顾麟哪天回宫,把这话传给景元帝?
那可是景元帝的妃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于是,钟心目光落在顾麟身上,眼里带着警告:“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你出去吃饭吧……”
“可我还想听,我不说,我这人嘴是最紧的。”
顾麟可怜巴巴的看着钟心,立刻表忠心:“我未来都要和皇叔皇婶在一起生活,我们是一家人啊。”
顾子吟轻笑出声:“你不用紧张,这件事,其实一些世家都清楚,就连皇兄都未必不知。”
“当初秦家与李家自小定了亲,在成婚前,秦相父亲出了事,最后只能守孝三年,三年间,秦相母亲相思成疾,没多久就撒手离开人世,婚事自然也是一推再推。”
“也就是这三年间,秦相遇到了镇北将军的独女,当今的柔贵妃。”
“不是……等等。”
钟心有些疑惑:“那时候,秦相有婚约,遇到了柔贵妃,而秦相夫人,还在等秦相出孝?”
“没错。”
顾子吟点头喝了杯水,下人们也将新弄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渣男!”
钟心没好气:“要是我知道,我就解除婚约,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可秦相夫人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顾麟反问:“明明应该先来后到,更何况,自小就有婚约了,就算后来者,也是为妾,她已经蹉跎那么久,凭什么要将原配的位置让出来,成全他们?”
“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沉默成本不能参与重大决策。”
钟心一脸认真的道:“你已经付出失去的东西,就不能算作未来的成本里,你想一想,当时秦相夫人才蹉跎多少年?未来有多少年?”
“你愿意看你未来的夫君亦或是夫人,未来的每一天,都在日日怀念这心里的白月光,还是愿意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况且,及时止损,未必是一种吃亏。”
顾子吟听着钟心教导顾麟的话,眼里带着欣赏的笑意,他就说,钟心很通透。
“可我不甘心啊!”
顾麟仿佛已经完全带入了秦相夫人的这个角色中,他有些气哼哼道:“凭什么要让我拱手相让?凭什么错的不是我,最后我却损失?我不甘心。”
“你现在才几年,就不甘心,你想想以后,你要你的以后,一直都处于这种不甘心的情绪中么?”
钟心叹了口气:“再说,怎么能是白退让,你可以将舆论掌握在你的手中,让世人都清楚秦相是个什么样的人。”
“接着说吧。”
她抬头看顾子吟:“那贵妃又怎么进的宫?”
“自然是圣上登基,后宫空虚,再加上…”
顾子吟冷嘲热讽道:“舍不下手中的权势。”
“镇北将军舍不得宫中的权势,屡次上书想要将女儿送进宫来表忠心,秦相舍不得权势,所以需要和秦家交好的秦相夫人家帮衬。”
“可秦相不是和贵妃相爱么?”
顾麟搞不懂:“秦相退缩了?”
“这也太……”
“渣男。”
钟心看顾麟憋半天,没憋出来,好心帮他接下这个词。
同时有些忧心,不会把顾麟带歪了吧?
这么小,就被扭曲了爱情观可怎么整?一时间,她都有些忧虑,后悔在饭桌上说这件事了。
顾子吟目光落在钟心身上,见她目光有些担忧的看着顾麟。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钟心的想法。
他定定的看着顾麟,缓声却又格外坚定:“成年人,若不是上位者,没有那么纯粹的爱。”
“就算有,也是掺杂了各种权衡利弊。”
“秦相也是如此,他会考虑和李氏在一起更合适,还是解除婚约,去追求王将军的女儿更合适,这些都是需要他去考虑的。”
“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也会考虑门第,考虑聘金,考虑双方的性格,家中人好不好相处。”
“没有从心而始那么纯粹的感情。”
顾子吟给钟心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虾,才转头看向顾麟:“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那秦相想去边关,总不能是老黄瓜开花,想要重新夺取所谓的爱情吧?”
钟心一脸的难以接受:“那可真是太……”
“可能就是因为当初对贵妃的亏欠,秦相想保住三皇子。”
听了顾子吟的话,钟心张了张嘴,秦相已经算是文人之首了,那如果他都支持三皇子…
想到这,她悄咪咪看了眼顾子吟,有些担心顾子吟和秦家对上。
如果是原定剧情,秦望舒嫁给了顾子吟,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
女婿是皇帝,和三皇子是皇帝,怎么都能分得清吧?
更何况,女儿以后可是皇后了。
这么一想,钟心又有些不好了,觉得自己还真的搅乱了一群人既定发展的方向。
“你不用担心,秦相当年能放弃贵妃一次,这一次他有儿有女,更不会选择三皇子。”
顾子吟轻嘲:“他可不会,他精着呢。”
“真是可怜了秦姐姐。”
钟心一不留神,就把以前的称呼说了出来。
“好在现在有你哥哥在,你哥哥绝对不会让她像秦相夫人一样。”
……
景元帝在送走顾子吟和秦相后,突然就想到了柔贵妃。
“走,去看看贵妃。”
按照以往那些帝王来看,景元帝后宫人少的可怜,如果不是登基为帝,那可能后院只有皇后一个女人。
但身为帝王,有些时候,不得不纳妃,不单单是他需要和臣子们联姻,来稳固皇位,还有一些臣子,需要送女儿进宫,来表忠心。
一旦景元帝不收,臣子们就会想,是不是我们家族失宠了?
是不是圣上不再与我们家族亲近了?
柔贵妃便是如此,即是镇北将军想让景元帝放心的意思,也是景元帝想要制衡镇北将军的棋子。
到了贵妃宫里,柔贵妃早已等在门前。
看着她,再想到秦相和边关的事情,景元帝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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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走吧,外面冷。”
说着,对贵妃伸出了手。
尽管景元帝并不认为贵妃对边关的事情不清楚,亦或是从没参与在其中。
“圣上今日怎么来了?可是晏儿有什么消息?”
贵妃面上带着担忧,就像最平常的母亲牵挂自己的孩子一样。
“朕听闻昨日你宫中有个宫人没了?”
景元帝没说三皇子的事,转而说起了别的事。
贵妃心里一点都不慌,闻言还有些气恼:“她打碎了妾身最喜欢的那套杯子,妾身只是说了她几句,让她回内务府,别伺候妾身了,结果晚上就跳了井。”
“真是晦气,妾身又没打她。”
景元帝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不过就是一个杯子罢了。”
“那可是妾身最喜欢的大家之作。”
“朕今日收到边关一些消息,舞阳侯世子失踪了,朕本来想让子吟过去看看的,秦相但是主动请缨去往边关。”
景元帝装作无意道:“可能秦相还是舍不得让他女儿难过,朕听说他女儿是最得宠的一个,却嫁给了舞阳侯世子。”
“那可真是令人难过,也不知道世子夫人听闻这个消息,会不会急坏了。”
柔贵妃脸上笑意越来越大:“圣上也是的,秦相好像只是个文官,可别路上出了事。”
“爱妃这就说错了,秦相功夫可不错。”
柔贵妃将茶递给景元帝:“妾身才不管谁去边关,妾身只希望晏儿早些回来。”
“看看那些同龄的,都有孩子了,晏儿却没有孩子,我这个做娘的总是要着急一些的。”
景元帝摇头失笑:“你啊,老三已经大了,做的是正经事,哪里能说回就回?”
“那…”
柔贵妃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要不让楚月那丫头去边关吧?”
“这样也许等晏儿回来,舍身就能抱上孙子了。”
景元帝不置可否,依旧慢条斯理喝着茶,让楚月丫头去边关啊…
是放虎归山,还是给顾晏填助力呢?
“楚月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让她去边关不妥。”
景元帝放下茶杯:“这样吧,等这次战事平缓一些,朕让子吟出去,让晏儿回来?”
柔贵妃没好气的对着景元帝翻了个白眼,虽她不再年轻,但眉眼中依旧带着一丝风韵。
“圣上当我傻啊,这可是晏儿以后的功绩,也许能做个什么一等王爷当当呢。”
“再说,舞阳侯世子都失踪了,总不好圣上再把女婿放出去。”
说着,她有些忧心道:“晏儿没有孩子,妾身都如此急切,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因为安宁郡主的身子,更加盼望子嗣。”
景元帝正襟危坐,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目光认真严肃的看着柔贵妃。
“你当真要楚月去边关?而不是让晏儿回来?”
柔贵妃身形一顿,手拢在袖中指尖轻蜷。
“是,圣上,男儿还是要建功立业的,妾身就是再担心,也不会阻拦晏儿的脚步。”
她目光与景元帝对视,丝毫不躲不避:“这就是妾身的想法,妾身想让楚月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