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来自神圣国度的贵客,蓝斯亲王和阿西娜王妃每年的来访期间,都会应亚瓦尔帝国的大主教的邀请一同进行赐福活动——在民众的簇拥下,搭载着蓝斯夫妇和主教卡梅伦的马车将会在王城内环绕一周,向生病的人们泼洒带有治愈效用的圣水,向贫困潦倒者布施面包和清水。
伊洛里一向对这些宗教活动并不热衷,因此他是在康拉德家做客时知道这个消息的。
午后,多萝丝拉伊洛里进自己房间陪自己聊天,她用小手指指着报纸上边的标题,试图念出来:“赐……”
“赐福。”伊洛里提示道。
“圣利公国的蓝斯亲王和阿西娜王妃、和大主教卡梅伦、将在8月15日举行赐福活动。”
“对,你念得好极了。”
多萝丝咯咯笑起来,眼睛亮亮地望向伊洛里,“先生,这个活动我也能参加吗?我记得今天就是8月15日,柏莎奶妈早上才告诉过我。”
伊洛里也温和地露出笑容:“是的,这个赐福活动就是在今天举行呢。但是你能不能参加的这个问题,我可不能给你答案,你得问问康拉德先生才行。”
“好了,多萝丝,今天的念报就到这里,我听见柏莎女士开门的声音了,应该是康拉德先生回来了。”
“爸爸!”多萝丝一下从椅子跃下,连自己刚才踢掉的凉鞋都顾不上穿,就兴冲冲地奔向房门外。
伊洛里好笑地折起报纸,也跟着走向客厅。
来到客厅,康拉德抱住朝自己跑来的女儿,不好意思地跟伊洛里致歉道:“真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也没想到订单会临时出现变动,看来今天是没法再跟你聊天了。”
伊洛里:“请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一天的采访而已,我相信并不会对我的取材造成什么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帽子。
康拉德:“这么快就要走?不再多留一会儿吗,下午茶的水果和小饼干你都还没有吃呢。”
“不了,算上今天,我采风想要得到的资料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要开始加快速度赶稿了。”
伊洛里戴好礼帽,走过去跟康拉德握手,“谢谢你提供的所有帮助,我会尽快完成一版初稿,把它拿给你看过。”
“你慢慢写,我不着急,”康拉德将多萝丝抱低了些,让她亲了亲伊洛里的脸颊,“真可惜,看来王子要回栗子树屋里冬眠咯,多萝丝,跟亨特叔叔说再见。”
“先生,再见。”多萝丝甜甜地说。
伊洛里没忍住,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蛋,“再见,小多萝丝。”
从康拉德家离开,伊洛里没有选择搭车回家,而是往家的方向步行,他想要在家附近的书店买些墨水和纸张,为接下来长时间的写稿做好准备。
伊洛里刚一走到红血社区附近,就看见很多人拥挤在街边东张西望,骑在独角兽背上的蓝血骑警吹着哨子,指挥着人们,“后退!后退!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进入路中央!”
但是路边的人却情绪高涨,就算被喝令也还是保持一种嘈杂而躁动的状态。
伊洛里疑惑地走过去,向一个红血人问道:“先生,我想请问大家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中年红血人乐呵呵地说:“大家都在等卡梅伦主教和蓝斯亲王夫妇的车驾,今年的赐福巡游也把这里给规划进路线里了。”
伊洛里往四周看了一眼,却莫名发现不少人的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期待,更像是一种隐隐的躁动。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他们来了!”
在街道的另一边,出现了一列仪表整齐的皇家仪仗队,随队乐手吹奏着庄严的进行曲,仪仗队中央的花车上坐着的是穿着一袭绣金边白袍的大主教卡梅伦·卢扎和最近来访的蓝斯夫妇,他们坐在车上,朝着路两旁的民众挥手致意。
此时,伊洛里听到了一个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浑厚男声,他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文森特·达内尔站在一个箱子上,比周围的人要高出不少,他振臂高声喊道:“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就是现在,我们该拿出态度和行为来让傲慢的蓝血精英们看看我们到底能够为了争取权利的做到什么份上了,既然他们不愿意给予我们哪怕一个的议会席位,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怒火吧!”
“拿出横幅来!拿出牌子来!拿出强硬的态度来!是时候向他们证明,我们红血人尽管性格温良,但绝不是软弱可欺的!”
伊洛里对文森特的话语震惊万分,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发现周围的很多红血人正在响应文森特的号召,接连举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横幅和牌子,也应和地喊道:“红血人的游行,就在此时此刻!”
伊洛里几乎是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些人正在做着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他尝试拦下旁边一个红血人,说:“朋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疯了吗,这根本就不是游行!”
眼下这种对重大活动进行冲撞和扰乱的行径,压根不是奔着和平游行而来,而是妥妥地想要把事情往无法挽回的境地闹大,毫无疑问,这种冒险的做法将把现场的所有人都卷进危险之中。
年轻人用力地一把推开伊洛里,怒骂道:“滚开,我们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如果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就滚远一点!”
伊洛里差点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在混乱的人潮中站稳脚步,接着,他就发现身边的红血人都举着牌子,怒吼着冲向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蓝血骑警。
哔——!哔——!
伴随着尖锐的哨子声,蓝血骑警一边利用挥舞的警棍和独角兽逼迫激动的红血人后退,一边大声喝令道:“后退!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游行了,最后一次警告,离开这里。”
他们粗暴的态度使两方的冲突一触即发,从游行示威立刻升级成大乱斗。
“去死吧!自以为是的蓝血混球们!”一些血气上头的红血人拿起路边摊贩的水果或锅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手里能拿到的任何东西砸向骑警和车队。
精神衰弱的阿西娜王妃在暴徒的冲击下,像被割喉的鸡,当场尖叫了一声,晕死在丈夫的怀中,而蓝斯亲王则惊慌不已地喊着侍卫“保护我们!快来保护我们!”
训练有素的侍卫比起骑警显然更懂如何制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举起手中的火枪朝天鸣放,巨大的枪声和可怕的火器吓住了不少游行人员,趁着这一瞬间的空档,骑警立刻扯着独角兽冲向结成团的人。
人们害怕被兽蹄踩踏,连忙恐慌地躲避着骑警。
伊洛里走不及,后背挨了一记闷棍,当即踉跄了一下,被来援的其他辖区的警察按在了地上。
“我没有参加游行,我是刚从外边回来的普通居民!”伊洛里试图申明自己跟这场骚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没有一个警察听他说的话。
他的脸被紧紧地按在地面,粗糙的路面磨得他的皮肤红肿发疼,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混乱中,伊洛里看见许许多多的红血人也跟他一样惊慌失措地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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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发生在红血社区里的骚乱不仅在当天轰动了半个王城,同样也惊动了议事国会的老爷们。
当晚,一场紧急会议在王宫内秘密召开。
坐在大圆桌最上位的莱安一张俊脸都扭曲起来,愤怒道:“那些小矮子都精神失常了吗,游行都不够,居然还冲撞皇族车队,害得阿西娜王妃险些小产,他们是怎么敢这样做的。”
“我要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什么平等党、什么公平正义,让他们在牢里对着墙壁尽情地说。”
莱安很气愤,但他最气愤的不是蓝斯夫妇遇袭,而是这件事恶劣到甚至传到了已经隐居内廷的爱德华三世的耳中,他中午刚从温柔乡里醒来,就被爱德华三世叫过去,挨了好一通骂,爱德华三世直言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感到失望。
莱安心里的毒液都在沸腾,只想要发泄怒火。
在座的贵族议员对莱安说的话不置可否,他们目光交接,默契地望向跟莱安对面而坐的狄法。
除了莱安,会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现在狄法·卡斯德伊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者,他下的命令方称为命令。
狄法没有说话,一页一页地翻看过手边的报告。
会议的气氛像死了一般沉寂,沉默得太久了,莱安忍不住道:“狄法公爵,你对我的处理方式有意见吗?”
狄法抬眸,原本落在事件报告上的视线移到莱安脸上,染上浓重阴影的眼眸不带情绪,却看得他一阵发虚。
狄法交叉起手指,不紧不慢道:“莱安陛下,你的意思是,要把住在那个社区里的全部红血人都抓起来,对吗?”
莱安愣了一下,狄法的目光令他心口泛起寒意,但他恣意妄为习惯了,仍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打算的。”
狄法面无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每当这种缄默的审视出现时,就意味着狄法认为说话者是一个无药可救的蠢货,而他对跟蠢货沟通感到不悦。
狄法平静地说:“那么,截止到目前为止大榕社区里共生活着两万名红血人,陛下把这两万人都抓起来后,是想以什么罪名审判他们,要把他们关到哪个监狱,又准备用什么说辞跟他们的亲人、跟其他同样关心这起事件的民众给出交代呢?”
这些是最基础的问题,但很显然莱安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他的生活已经被吃喝玩乐填满,分不出一刻空余的时间关注王宫之外的生活,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未经世事的统治者有时比单纯的暴君还残忍,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不出意料地,狄法的问题问得莱安语塞,表情呈现一片空白的茫然,干巴巴地说:“不过抓几个人罢了,需要这么麻烦吗?”
狄法沉稳得像座无言的山,双眸潜藏着幽深的情绪,那么一刻,莱安甚至产生了自己不可能跨越他的错觉。
明明比自己年纪还小许多,他却无法应付。
与表面上的水波不兴不符的是,自得到这个事件的消息后,狄法心中的躁闷就在一点点蓄积,如将要漫泄的湖水,漾荡起不平静的縠纹,特别在莱安提出要将红血人都关进监狱时,这种不快到达了一个高峰。
狄法手上的戒指搭到桌面上,发出很轻的一声闷响,却像法官敲动了他的法槌,在场的贵族议员们心弦不由得为之绷紧。
他想要说些什么?
狄法沉声道:“陛下,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有时候受情绪驱使下的决定并不一定明智。红血人虽然人数稀少,但他们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团结,也更在乎同族们的遭遇。”
狄法做了一个手势,立在身后的侍从心领神会地向在座的所有人分别分发了一份显然是新印出来的报纸,油墨香还残留在纸面上。
狄法让他们都翻开报纸,认真阅读上边的内容,慢条斯理道:“就在四个小时前,由平等党主导的杂志社已经将中午发生的事件印发成报刊进行售卖,截止我的人去查封时,这期报纸已经在城内售出二十万份。”
“与此同时,不少在高校任职的红血教授或社论家都针对此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尽管声量并不完全统一,但主体思想出奇地相似,都是呼吁被裹挟到这场游行中的普通人不入罪。”
养尊处优的议员们越是翻看到报纸后边的政治主张,越觉得心惊胆战。
“他们在不满!”一个长着一字眉的议员又惊又怒地叫出来。
狄法摩挲着扳指上的鎏金纹路,很是平静,“他们只是想要被看见,得到关注。”
“我们已经忽视红血人太长时间了,长到他们无法再忍受下去。也因此,他们才特意选在蓝斯亲王来访期间发起抗议,这样就算法院审判案犯,量刑也要尽量从宽,才能减少影响。”
莱安这时才勉强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好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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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本应是年轻人特有的、笨拙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能抓住他们,也不能够处罚,我们要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吗?”
“不,”狄法说,“策划这场骚乱的人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只是牵连范围不能接着扩大,同时还要控制舆论,让主流媒体将这起事件往单纯的冲突方向渲染,弱化它的种族矛盾属性。”
狄法的声音不大,像他本人,低调寡言,寥寥数言却一语中的,“诸位,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
“卡文迪许没有意见。”代替生病的父亲来参加议会的麦考利连忙应和,他左看右看,目光最后还是落在狄法冷硬的侧脸上。
经刺金战争一役过后,麦考利已经成为狄法最忠实的部下之一,他确信自己跟随公爵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剩下的议员们面面相觑良久,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服从的意味。对他们而言,这起事件是一颗濒临爆炸的定时炸弹,议题敏感得稍有不慎就会被连累到身败名裂,而狄法大公有魄力,有手腕,还有一个足够冷静的大脑,由他来拆炸弹再合适不过。
“欧内涅塔没有意见。”沉吟过后,欧内涅塔家主第二个举手赞成。
“克利福德也没。”紧接着是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拥有贵族爵位的名门望族们纷纷赞同狄法的方案,在选边时站在狄法一边,而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莱安即使头戴华贵的王冠,也仿佛手无寸铁的孤家寡人,无人可用。
莱安环视一周,见所有人都举起了手,再想说些什么也没有了着落点。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唇沟,“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样好的话,那就这样处理好了。我也没有意见。”
最棘手的议题已经得到通过,那接下来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譬如谁来执行抓捕计划,怎么安抚受惊了的蓝斯亲王和阿西娜王妃等要达成共识就简单得多了。
感觉议会议程推得差不多了,莱安招手唤来一直等候在旁边的奥斯顿,问他现在几点了。
奥斯顿恭敬地躬下身,轻声道:“回陛下,已经晚上八点了,厨房方面已经备好晚膳,只要稍微加热就能呈上桌。”
“好极了。”
莱安傲慢地颔首,总算有一件事让他感到称心如意,他转过头望向狄法,笑着说:“狄法阁下,不如今天的会议就先到此为止吧,长夜漫漫,要是连我们身份这么高贵的人都要把时间浪费在处理这种事情上,那谁又配得上享乐呢。”
“御厨已经准备好一场再丰盛不过的晚宴,我们大可以边享用美味佳肴,边继续讨论。”
就跟往常一样,莱安热切地邀请狄法留下,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拉拢狄法,这就像是一场早有共意的相互应酬,按惯例,狄法会配合地答应下来,双方皆大欢喜。
但这次的邀请却失效了,只换来狄法的冷漠起身。
内心已经躁闷到极点的狄法将报告都收拢在一起,交给侍从,对莱安道:“不好意思,陛下,晚宴听起来很好,但因为我还有要务在身,恐怕今晚是无法作陪了。请替我向爱德华三世殿下转达我的问候。”
说完他也不管莱安的面色如何,转身离开了会议厅。
随着大门推开又关上的响声在空旷的会议厅内久久回荡,留下来的贵族们同时陷入了无比尴尬的沉默。
心思比较多的人狠狠地后怕起来:狄法公爵对莱安陛下很不满地走了,是不是我们也该跟着走?完蛋了,难道我错过了一次对立场的考验吗?
没有及时跟着狄法离开的人越是深思,越是面如死灰,一想到狄法清除政敌的雷霆手腕,他们登时都待不下去了,纷纷找了个借口跟莱安告辞。
很快会议厅里就走剩下了莱安和他的侍臣们。
莱安顾不上被当众驳了面子的恼怒,不安得直捏虎口,“奥斯顿,我刚才的提议有哪里不对?感觉狄法阁下好像很不喜欢啊。”
他把自己的不安尽数发泄在奥斯顿身上,“这都怪你,说什么不好,偏在这么忙乱的时候提起什么晚宴,狄法公爵那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会高兴。”
这是很没有道理的迁怒,一般人不说恼怒,起码都会腹诽一两句,但奥斯顿还是很得体地接受全盘指责,温声安抚着君王的情绪,“陛下请安心,狄法公爵不可能对您有任何意见的。”
“那刚才他为什么要走?”
奥斯顿从容道:“狄法公爵一向主张宽容地对待红血人,而您的主张则偏向强硬,得不到他的支持是正常的,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公爵表露这种态度更加说明他期待您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这句话说到了莱安的心坎上,他急切地追问:“真的吗,你仔细说说,他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奥斯顿的眼睛里倒映出莱安焦急的脸庞,他娓娓道来:“事实上,狄法公爵也对那些莽撞的红血人很生气,以至于完全不压抑怒火,他嘴上说着抓捕跟这起事件有关的犯人,却没有明说牵涉多深的人算作犯人,那意思就是只要有牵连的人都应该抓起来。”
莱安听着觉得不太对,正要提出异议。
但奥斯顿扯了一下莱安身前的紫金绶带,专注地望入他的眼眸中,说:“陛下,政客怕留话柄,都很会拐弯抹角的,说的跟做的从来不是一回事。”
“您是新登基的王,暂时不知道这种潜规则也正常,但只要做好了,狄法公爵自然会愈加认同和尊敬您。”
莱安张了张口,又闭上,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好妥协了,“好吧,既然你明白公爵的意思,那抓犯人的事我就交给你来督办,但是记住,你得办得体体面面的,我不希望公爵对我有任何不满。”
奥斯顿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将手放在身前,恭敬地说:“悉听尊命,我的陛下。”
莱安乐得把包袱都甩给奥斯顿去烦心,自己吃过晚餐,派侍臣去将蜜莉儿召入宫廷,又开始了彻夜的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