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陈翠花虽然不喜孙婆子,但大壮和秋哥儿确是不错的,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三人来的时候孙婆子正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呢,“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

    孙婆子为人刻薄又爱说闲话,这会儿生了病了,左邻右舍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帮忙的,还是邻居大娘因秋哥儿给了他小孙子两个柿子,这才帮忙喊了秋哥儿回家。

    孙家门口倒是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就是没有人上去帮忙的,秋哥儿一个人在床前急得团团转,“娘,你怎么了这是?”

    “我肚子疼,肚子疼,哎呦,可疼死我了。”

    陈翠花看了一眼,“大壮现在不在,让我家虎子背着去隔壁村看看,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

    孙婆子一听要去看郎中,她舍不得铜板,又大声嚷嚷着,“我不去,不去,给我倒点热水喝喝就好了,哎呦,哎呦呀。”

    秋哥儿忙给倒了热水,这孙婆子喝了热水还是喊着肚子疼,但又不肯去隔壁村看郎中,秋哥儿也没了法子。

    他想让人帮忙喊大壮回来,但这会儿雨刚停,路上都是泥巴谁愿意帮他找人呀。

    陈翠花在一旁劝道:“孙婆子,都疼成这样了,去看看郎中吧。”

    “我不去,不去。”

    宋宁看了一眼,“可是吃多了柿子?”

    “我不知道呀。”秋哥儿虽然嫌弃他婆子娘,但毕竟是一家人,他也急呀,“娘,你今儿吃了柿子吗?我知道她昨儿下午就吃了五六个了。”

    因为他昨儿摘了几个准备送给宋宁的,他婆子娘不喜欢,就说她都要给吃了去,就站在树下一连吃了五六个。

    “今儿早,早吃了五六个。”

    宋宁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柿子吃多了,这柿子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会肚子疼的。”

    “那可怎么办呀!”秋哥儿问道。

    “陈皮、元胡用醋炒炒,研成粉末喝下试试。”

    陈翠花拉住了宋宁,“宁哥儿可不敢乱说,这本来就肚子疼呢,再吃坏了人可就不好了。”

    秋哥儿也没了法子,“翠花婶子,这陈皮元胡又不是什么药性大的东西,吃了也没事的,我家有些陈皮,就是这元胡没有呀。”

    那孙婆子叫着肚子疼,又舍不得花铜板去看郎中,眼下也只能试试了。

    秋哥儿说着就要出去,“翠花婶子,你帮我看着我娘,我去买些元胡去。”

    “让你虎子哥去吧,这路不好走,你虎子哥脚程快。”

    秋哥儿忙摸了一些铜板给魏虎,孙婆子又叫嚷了起来,“那元胡便宜,哪里用得了这么些铜板呀!”

    陈翠花翻白眼,“孙婆子,你这要是看郎中,单诊费就要十个铜板呢,你倒是心疼上这几个铜板了,我看你呀还是不疼。”

    魏虎拿了铜板赶紧去买元胡去了,孙婆子又喝了两口热水不挡用,疼得嗷嗷叫,引得左邻右舍都看了过来。

    宋宁说道:“给她揉揉吧,或许就没有那么疼了。”

    秋哥儿忙解了孙婆子的衣裳给她揉肚子,孙婆子这才叫得没那么大声了,只是还一个劲的有气无力地哎呦哎呦。

    门口的人问道:“孙婆子怎么了这是?”

    邻居大娘说道:“宁哥儿说吃柿子吃多了。”

    “柿子吃多了能肚子疼?这宁哥儿年轻可别是乱说。”

    邻居大娘说道:“谁知道呢,我也没听说过。”

    这乡人人家穷苦,带点甜味的都是好东西,谁家有果子树了不是拿了镇上卖钱就是送给亲戚了,更是舍不得一下子吃那么多的,都是吃一个两个放着慢慢吃,这才没有说谁家吃柿子能吃得肚子疼的。

    秋哥儿原本也是打算把家里的柿子送人的,谁知道他婆子吃这么多呀,他也不知道吃多了柿子肚子疼的。

    门口的邻居说啥的都有,有说孙婆子活该肚子疼的,秋哥儿给了邻居几个她就骂小孩,还有说宋宁是不是在胡乱逞能,反正说啥的都有。

    宋宁也是这才知道秋哥儿送了自己柿子不容易,他娘怕是又没少说秋哥儿,宋宁心里越发喜欢秋哥儿。

    陈翠花听见门口的人说她家宁哥儿逞强,出来就大声给驳了回去,“我家宁哥儿那是在救人,那陈皮元胡值上几个子儿呀!药性又不大,没病人吃了也没事的,你们再胡说八道,我陈翠花可就不客气了!”

    陈翠花性子泼辣,她年轻丧了夫带着魏虎一个半大小子过活,少不了被一些心坏的人欺负,她不泼辣不行。

    她早年丧夫,魏虎到了相看的年纪又落了个克妻的名声,魏家在村里坏了名声,没少被人家嚼舌根,陈翠花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要是被她听见,当面就给人家啐回去。

    村里人也知道陈翠花是个厉害的,被说了两句这才老实了。

    孙大壮这会儿也不知从哪回来了,秋哥儿给了他就拳头,“你跑哪去了,娘肚子都要疼死了,我又找不见你,都要急死了!”

    孙大壮忙告饶,“村里刘大爷家漏雨,喊我去给铺了稻草。”

    孙大壮被自己夫郎捶了两下也没生气,又忙问他娘怎么了,孙婆子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直哎呦呢,秋哥儿给她揉了肚子倒是没有那么疼了。

    孙大壮二话不说就要背着他娘去看郎中,孙婆子怕花铜板,说什么都不肯去,拉扯之间又是一顿热闹。

    陈翠花拉着宁哥儿往旁边躲了躲,可别碰到了她儿夫郎了。

    秋哥儿扯了一下孙大壮,“成了,这会儿看着没那么疼了,虎子哥去买草药了,一会儿子就回来了,该你的时候找不到人,现在又过来添乱。”

    话音刚落魏虎已经回来,这刚下过雨,来回一趟魏虎的鞋底裹了一层厚厚的泥,就连裤腿上都是泥点子。

    “元胡买回来了。”

    秋哥儿忙给接了过来,“虎子哥,多谢了。”

    家里还有一些陈皮,秋哥儿找出来用小铁锅给他娘炒药去了,孙婆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一个劲儿的直哎呦,“可疼死我了。”

    陈翠花伸头看了一眼,“行了,一会儿药就好了。”

    “虎子,虎子,花了多少铜板呀?”

    “五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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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虎没拿多少元胡,也就够两顿,他也知道孙婆子省得厉害,也没有多买。

    陈翠花无语翻白眼,“都疼成这样了,还有闲心关心花了几个子呢。”

    陈翠花有点担心地说道:“这药应该管用吧。”

    魏虎嗯了一声,“我问了郎中了,这柿子确实不能多吃,吃多了的话,轻则腹如刀绞,重则可是要的石结症的。”

    孙婆子一听可能得了石结症,吓得她脸都白了,趴在床上又呜呜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呀,我不想死。”

    陈翠花又忙问道:“那宁哥儿说得方子你可问了郎中了?”

    “问了,郎中说管用的。”

    听魏虎这么说,陈翠花也放了心,虽然这两味药药性不大,但她也怕吃坏了人了,到时候怕宁哥儿被人家说了闲话。

    那边秋哥儿已经把药炒好磨成了粉,又按宁哥儿说得用热水给冲开了,“娘,快些喝药,喝了就不疼了。”

    这药端过来一股子苦涩味和酸味,陈翠花扇了扇鼻前,“真不好闻。”

    秋哥儿端了药给他娘喝,孙婆子喝了一口就呸了出去,“这什么玩意呀,想酸死我不成啊!”

    陈翠花哼了一声,“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似的娇气?少磋磨人了,赶紧喝了完事。”

    这孙婆子平日里可没少说她家的闲话,陈翠花逮住了机会可要好好臊臊她,言语之间也就不客气了。

    宋宁也听得想发笑,他娘是个直肠子,说话虽然难听但有道理。

    宋宁扯了一下魏虎的袖子,“路上不好走吧?”

    “还行,没有多远。”

    宋宁光看魏虎腿上的泥就知道这路不好走,魏虎哥不善语言看起来又有点凶,但心却是软的。

    两人站在一起小声说着话,那边孙婆子又闹着药不好喝,秋哥儿怎么哄都不管用的,他这婆子娘真是个磨人的,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陈翠花撸起袖子,一把夺过了秋哥儿手里的药碗,二话不说掐着孙婆子的嘴给惯了下去,“哪那么多事,我看你还是疼得轻。”

    陈翠花下手快,旁边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呢,这药已经灌了下去了,宋宁都惊呆了,他娘竟然如此彪悍,一只手按着人家动弹不得的。

    陈翠花今儿借着喂药可是好好出了口气,谁让这孙婆子舌头长老是编排她家的,若是让她排一排,那她在村里最讨厌的人,第一个是李桂芬,那第二个就是孙婆子。

    孙婆子被惯得都药汁都流到了脖子里,又苦又酸,她皱着老脸直吐伸头,陈翠花哈哈笑得直不起腰,宋宁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婆子确实是个事多的,难怪秋哥儿说他日子不好过。

    孙婆子大着舌头直骂,“陈翠花,你就是故意的!”

    陈翠花这会儿浑身舒爽,拉着宋宁就走了,“走了,这会儿也不早了,走了我们。”

    孙婆子还在骂骂咧咧,孙大壮和秋哥儿送了三人出来了,孙大壮不住地道谢,“虎子哥,嫂子,多谢你们帮忙了。”

    魏虎摆了摆手,“都是邻里邻居的,进屋去看看你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