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独特的癖好(二合一)(修)
    “雄子,做一次是无法怀蛋的。就算怀了一个月内也检测不出来。”休洛斯看向白却的眼睛,“您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当然明白,明明是你不明白。

    白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想戳休洛斯的伤口,而且已经想到更远的事情上去了——如果真的有蛋,那么过几个月家里就得多养一只幼崽——按照他目前的收入水平,和每月需要缴纳的一大笔单身雄虫税(家中少于三只雌虫就需要缴纳),加上从前积蓄,也完全无法安稳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没个几千万存款,就连梦想中那样平淡的生活都过不下去啊。

    想通这一切,白却闭了闭眼。

    “休洛斯,我已经明白一切。”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会努力少睡觉的。”

    要做一只负责任的好虫,为了简单平淡的生活而奋斗。

    休洛斯:“……”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他不太能理解雄虫的脑回路。从前是,现在更是。现在可能更麻烦一点。毕竟自己的外貌和身体素质都退化到几十年前,暂时还得依靠这只低等级懒虫。

    休洛斯最理解雄虫的时刻往往是他们死前痛哭流涕的求饶。

    纷杂的思绪勾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被压制的精神海忽然掀起波涛,尖锐的疼痛猛然敲击着休洛斯头颅的每一寸,像双耳被封闭在教堂阵阵回响的罩钟中。

    “你没事吧?”

    白却的声音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他扶住休洛斯,却发现手感不对,气味也不对,他目光一凝,掀开休洛斯的衣物,衣物下又重新渗出血来。

    他蹙起眉头,直接撕掉了休洛斯自己缠上去的绷带。

    伤口根本没有细心处理,只经过最简单的清洗,再被用药膏和信息素的味道压住了血腥味。

    “……离我远点。”休洛斯低着头,乌黑的发丝遮掩住表情,脖颈青筋绽出。

    白却一时没有说话,一只小章鱼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像花似的旋着圈停留在了休洛斯的肩头。

    受到主虫的影响,乌拉浑身变成了红蓝的混色,它伸出触手触碰休洛斯肩膀后的虫纹,贪婪地吮吸从中溢出的信息素。

    “这些伤口你都没有处理,是等着我来帮你吗?”

    白却把休洛斯摁在沙发上,顺着乌拉的指示,看到了他肩颈深深的钉口,不由得一阵无言。

    他沉默一会儿,拿了医药箱过来,伸手过去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别碰我。”

    休洛斯低哑的声音显得压抑十足。

    白却耐心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的后脑勺:“我哪里都已经碰了,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

    “……”休洛斯一言不发,力道不减,每一块肌肉都随着呼吸起伏,身上那股好闻的信息素又在勾引着白却。

    啊……欲.望这种东西也好麻烦。

    “喂,你捏疼我了。”

    白却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指使着机械虫把休洛斯拖到了自己腿上。

    捏着他手腕的五指随着动作而松开,苍白无力地垂在一边。休洛斯似乎极力在忍耐着什么,脸部几乎整个被埋在发丝下,只能看见隐忍到极致而隆起的线条漂亮的颈背部肌肉。

    “做得很好。”白却把他衣服脱掉,“乖乖听话,会有奖励哦。”

    监牢的光线无法让白却看见更多细节,如今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背部鞭痕纵横,原本止住的血液随着伤口裂开,顺着脊梁流淌。有些地方已经乌黑。旧伤疤混着新的伤痕,让皮肤像被熔岩灼烧后遍布灰烬的土壤。

    白却想伸手触碰,又有点担心弄疼他。

    “很痛吧。”他说,“我手指破了皮都很痛,你受伤这么严重,却一句话也不说。”

    机械虫递过来伤药和棉签,白却从肩膀开始给他上药,他不是个絮絮叨叨的性格,可休洛斯的信息素太好闻了,让他哪里都有点蠢蠢欲动,精神得很。

    清雪的气味缓缓降落,白却用精神力触角轻轻安抚着休洛斯的情绪,然后一点一点替他上药。这只是最浅层的精神抚慰,却让休洛斯忍耐到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休洛斯微微睁开眼,近乎瞎掉的眼睛恰好望向窗口的方向,有金色的光线在窗框边缘跳动。傍晚的时间到了,一切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与伤痕,战场上也从来不会有雌虫去过分疼惜自己的身体,伤痕被指尖碰到的温热比任何刀□□入都要来得陌生。

    被敷好的伤痛融化成流体,然后重塑成另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形状贴在身体上。雪的气息却让他浑身灼热。

    一只本该骄纵愚蠢的雄虫为什么会拥有这样温暖的皮肤?

    如果允许他进入精神图景为自己治疗——

    ……不。

    那绝不可以。

    “咦,休洛斯。”白却忽然停下动作,用一副纯洁疑惑的口吻问道,“你的背上怎么会有枪伤?”

    “……”

    休洛斯原本涣散的瞳孔紧缩一瞬。

    在解释与不解释的选择之中,他眯起眼睛,立即回过神——

    “雄子,您怎么能分辨出枪伤?”

    一般雄虫,不,不要说一般雄虫了,绝大部分雄虫绝不可能知道枪伤长什么样。

    白却顿了一下。

    “我吗?打游戏打的。”

    他淡淡回道,顺带给休洛斯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手指搭在休洛斯脖颈上,顺着赤色虫纹的纹路轻轻抚摸,虫纹是属于雌虫重要的信息素释放地,只有自己和雄主才能够触碰,休洛斯有种正在被挟持住要害的错觉。

    那只属于雄子的修长的手却让他虫纹发热,更多的是一种被随意挑.逗敏.感地带的耻意和恼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却提醒他。

    “回雄子。”休洛斯忍耐着身体的渴.望,又是微恼,又是恶意地勾起唇角,“是被其他雄虫玩成这样的。他们让我假装军雌中弹倒地。”

    白却:“……”

    这什么奇怪的情趣play,虫族的变态时常超乎他的想象。

    休洛斯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意料中白却的嫌恶,转过头想看看这只雄虫的表情,嘴里却被塞了半块甜腻的东西,入口即化。

    “巧克力。”白却嘴里含着另外半块,银白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胸前,从休洛斯的视角望去,他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却很认真,“甜食能让心情变得更好,也能缓解疼痛。这是给你听话的奖励。”

    休洛斯恶劣的试探以失败告终。

    难以置信。

    正常雄虫难道不应该非常介意自己的雌虫被别虫碰过吗?

    为什么这只雄虫幼崽还不立刻抛弃我,难道他看出我在说谎?

    一阵难以言明的感觉笼罩了休洛斯,这就像窗外跃动的温暖光斑一样让他感到陌生。他想起身,勉力支起身体却突然僵在原地。

    白却也发觉了什么,他的目光顿了顿,随后心虚地朝外游离,“那个。我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摸休洛斯的大胸。也没有捏他的大腿。更没有去蹭他的屁股。都是休洛斯自己的错。白却只是觉得休洛斯的虫纹漂亮所以稍微碰了碰而已。

    “……”休洛斯眼角抽搐,有些想冷笑。让他产生杀意的雄虫有很多,这是他第一次想尝试奸.杀的方式。

    “你真的好能*。”白却一无所知地抱怨道,“等处理完雄保会的事,我们就出去给你挑塞子、不是,是雌虫日常用品。”

    虽然网购也很快,但白却觉得还是带着主角受出去逛逛比较好……嗯,顺带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新上市的小蛋糕。

    “……是。”休洛斯,“谨遵您的命令。”

    白却动了动腿,把休洛斯从自己大腿上移下来,面不改色地站起身。

    休洛斯看见他的狼狈之处:“您不处理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不要。”白却低头看了一眼,果断地拒绝,“很麻烦的。我要去玩终端。”

    休洛斯沉默。一只虫怎么能废到这种地步。自己的问题懒得解决,给无关紧要的雌奴上药巧合却如此认真……很难不让虫怀疑他是否别有目的,雄虫这种生物劣迹斑斑,休洛斯不惮于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们。

    “您不介意的话。”

    休洛斯忽然在白却身后开口,嗓音仍然有些低哑。

    “我想,我可以帮您。”

    白却顿住了脚步。他缓缓转身。

    “什么意思?”他看向缠满绷带的这只雌虫。休洛斯身上混杂着药香和信息素淫.靡的味道,他满是伤痕的身体的确能让白却大感兴趣,就连残缺的眼睛也有一分别样的风情。

    白却的目光微沉,也许尼古拉斯说的对,他确实有些独特的xp,只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

    他靠近那股香味,休洛斯揪住他的衣摆,而后挑眉就像第一天见到时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休洛斯……”

    白却惊奇地睁大眼睛。

    *拉灯*

    ……

    休洛斯以一种不是很算光彩的方式拿到了雄虫饱满的信息素。

    白却雪白的脸上微布红晕,眼睛里满是水光。他眨眨眼睛,全然没有刚刚凶狠的模样,摸了摸休洛斯的嘴唇,“偶尔这样提供营养也是可以的。”

    休洛斯还有点恍惚,眼尾没出息地泛红,他抿了抿嘴角,疑心是否已经裂开。

    白却吩咐机械虫递给休洛斯一杯漱口水,撑着下巴看休洛斯垂下头漱完,道:“你今天好好休息吧。一只虫太无聊,终端得等你新身份认证下来才能有,你要看悬浮屏吗?”

    “……好。”

    悬浮屏启动,最先播出的是一台的军事新闻。

    【近日,政府军追捕的多名通缉犯从狱中逃逸……主犯疑似前元帅阿尔克谢·加兰多的旧部……】

    屏幕上紧接着播放了阿尔克谢元帅的一段街头采访视频,询问对于在星战中失踪前元帅阿尔克谢的评价。

    “您对元帅的印象?”

    路虫1经过,思索片刻:“大概是永远不会被雄虫看上的凶恶寡雌?据说他会把罪犯雄虫眼珠子和尾勾挖下来进行直播......”

    路虫2露出惊吓表情:“在、在灰眼星,,以一虫之力屠杀对面三个师,只在脖子受了一道伤的可怕存在,最后还把敌将尸体做成标本的大变态.……”

    路虫3直接振臂高呼:“阿尔克谢就是我们新时代雌虫的精神领袖!他对那些卑劣雄虫的惩罚看得让虫太过瘾了!”

    “对元帅的生平评价?”

    所有路虫:“冷酷无情、战功赫赫的凶悍厌雄大杀器!”

    白却跳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他听上去挺酷的诶。”

    休洛斯:“……是吗。听说他曾经是帝国公认最不受雄虫欢迎的雌虫榜首。”

    “这有什么,我也不怎么受欢迎。以前生活在首都星的时候,也没几个虫愿意和我玩。”

    因为雄虫们不敢而雌虫更不敢。

    “办宴会从来不叫我。”

    因为白却每天都在睡懒觉。

    “一起聚餐也没有我的份。”

    因为他有专门的用餐室。

    “好苦恼哦。”

    白却撑着腮说,睫毛一眨一眨,过了十几秒,侧脸看向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寡言的休洛斯,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来安慰安慰我吗?”

    休洛斯内心生出怪异的感觉,这只雄虫是不是太娇气了一点。他以为他撒娇很可爱吗?

    虽然他的睫毛如雪蝶一般纤长,眼珠的颜色犹如宝石一般美丽,长得也比明星漂亮。但休洛斯向来对雄虫的长相毫不关心。

    “是他们不好。”休洛斯笑了一下,“雄子你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雄虫阁下。”

    白却满意了:“休洛斯你真温柔。”

    不光性格好,味道好闻,身体也很舒服。白却觉得自己这个婚姻搭子真是找对虫了。他喜欢休洛斯看着自己说话时候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可能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

    等街访结束,白却直接跳转到“999”雌虫特供娱乐电视频道,一只长相艳丽的雄虫明星穿着露大腿的漂亮礼服,在大舞台上唱跳。

    “卡门·拉斐尔,雄虫大明星。”这只雄虫火到连白却都有所耳闻,“你想看他跳舞吗?”

    休洛斯道:“可以的。雄子,如果您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睡觉。”

    白却:“可是我不累。”

    “不,您累了。”休洛斯坚持说,“雄虫提供信息素后都很虚弱,您需要修养。”

    白却反驳:“我觉得这是错误的认知。反正我不累。”

    “等级越低的雄虫越容易累。恕我直言,您不是D等吗?”

    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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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还真不是。

    但这话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白却只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够渣了,没想到休洛斯才是吃完就赶虫跑的渣虫。

    在他背后,休洛斯仅剩的那只红瞳阴阴沉沉地注视着白却。

    为什么呢。

    明明那么怕麻烦,却还帮他处理伤口。虽然等级低,长得却十分漂亮,哪怕是雄虫玩弄感情的恶趣味,也凭什么会看上他这样一只残疾的废雌?

    “诶——”

    经过休洛斯跟前的柜子时,白却拖拖拉拉的脚步不小心碰倒了一米后的花瓶。

    白却和休洛斯几乎是同时伸出手要接住花瓶,却又意识到什么,在空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缓了出手的动作。

    “咔嚓”一声,花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好可惜。”白却收回手,有些遗憾,“没有接到呢。”

    “这种距离很难接到吧。”休洛斯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回身边。

    “你说得对。”白却瞥了他一眼,“碎了也没办法。再换一个就是了。”

    “嗯。”

    “对了。”

    在再次离开前,白却状似无意问道,“休洛斯,你的等级是多少?”

    休洛斯顿了一顿,摇头:“抱歉,雄子,我没有等级,是天生检测不出等级的废雌。”

    “啊,那还真是可惜。”白却打开房门,道,“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一切都过去了。能遇见现在的您,是我的幸运。”休洛斯说。

    “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雄子。”

    房门被关上。

    半分钟后,两虫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

    “雪莱,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准备,来拆散人家小情侣啊?”一只身着蓝色制服的雌虫笑嘻嘻地将胳膊搭在另一只面容阴冷、眉宇有着深深刻痕的雌虫肩膀上。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工作是维护社会婚姻的稳定,不是拆散别虫。”

    雪莱嫌弃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同僚,将事先做好的电子笔记关上。

    “哈哈,你的话我们还不知道吗?在你手底下雄雌婚姻通过率至今还是0,你可是都被雄保会受害者bot挂烂了的存在,哪对小情侣碰见你简直是倒了大霉。”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本来就不牢固,否则怎么会被我短短几句问话给拆散?”

    雪莱皱了皱眉,耸耸肩膀把同僚的手臂晃了下来,几步便走远了,“还有,少碰我。我有洁癖。”

    在他落后几步,那只雌虫翻了个白眼。

    “切。假清高。要不是仗着自己有靠山,谁乐意搭理你这只鸳鸯杀手。”

    其他收拾着行头的雌虫也一并走了过来,“好了好了,他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怨恨别虫美好的爱情,总是喊着‘我绝对不相信虫族存在真正的爱情’就冲了上去,连人家雄虫阁下对他求饶都不理不睬。就是个死脑筋,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

    “他这样肯定要单身一辈子的啦,哪只雄虫敢娶?”

    “我看他一定是被哪只雄子阁下狠狠甩过才这样哈哈哈……”

    “你们还不上车。”远处雄保会公车里的雄虫负责虫冷冷喊道,“再不来就扣半个月工资!”

    “来了来了!”

    “走兄弟们!跟着雪莱一起去冲业绩啊!”

    ……

    尼古拉斯一遍遍地向白却交待:“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当然,当然。”

    白却还有点困,长发扎了个单麻花辫垂在胸前,显得格外高贵尔雅,如果不是那一脸厌倦的困意和小烟熏似的黑眼圈,恐怕会让不少雌虫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的雄虫皇子。

    “那你呢?”尼古拉斯转向休洛斯,这只雌虫的伤痕才过了没多久就消失了一大半,恢复速度简直让虫叹为观止。

    “嗯。”休洛斯这才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大概明白。”

    这对雌雄随意的态度让尼古拉斯眼角直抽搐。

    “你们知道这次雄保派来的是谁吗?雪莱·威尔逊。”尼古拉斯说,“那不是一只能轻易相与的虫,在他考核下的雌雄就没有一对能顺利结婚,甚至有不少从此断情绝爱入了教堂。”

    “哇哦,听上去好可怕。”白却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我可绝不会进入教堂那样的地方。”

    “这不是重点……算了。”尼古拉斯叹气,“祝你们幸运。”

    “我们会通过的。”

    休洛斯忽然说了一句,嘴角甚至还轻轻勾了一下。不过那绝对不是一个笑容。

    “通过不了,会伤心欲绝的绝不会是我们。”

    门铃响起,通讯器响起:

    “白却雄子,雄保会请求拜访。”

    “自己开门。”白却说,“我懒得去请你们。”

    随着主虫的意志,智能门应声开了。一大批虫带着光脑和一堆仪器走了进来。

    为首的雄虫负责虫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实际年龄已经上百了。他轻轻颔首。

    “白却阁下,您好。因为您多年拒绝婚娶的特殊情况,如今在您娶雌之际,特意前来打扰,为您和准雌侍做个问卷调查。”

    他手一抬,也没管白却的回答,身后的雌虫便抬着一台有着众多接口的仪器上前。

    “首先,我们需要检测两位的真实等级。”负责虫说道,“虽然等级大多数都是固定的,但也有极少数存在变化的情况。所以这次特地搬来了等级仪器,做个全面的检查。”

    旁观的尼古拉斯皱起了眉。

    一般的考核根本没有这个流程,这群虫……恐怕来者不善。

    “我的等级三个月前才在军队做过。”白却道,“铁打的D级。这也要检查?太麻烦了,你们能不能做点有用的。”

    休洛斯更是直言:“这些仪器对我没用。我根本没有等级。”

    “不可以。”冷漠的声音从雄保会中穿插出,一只体态修长、长得有点烦躁的雌虫走了出来。

    “因为此次,白却雄子的娶雌行为是直接违反正常法律流程的不规范行为,所以要求更加严苛,且会进行全程直播公开。”雪莱道。

    “如果你们不同意,这次考核直接失败,休洛斯将直接被打入边缘星成为苦役。”

    “现在,还要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