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知道踢你,也不知道快点出来,大夫都说就这几天了,却还没发动。”严母也笑了,“来,把这鸡汤喝了吧,我刚熬好的。”
“谢谢娘。”严雪枝笑着接了。她肯定是幸福的,因为娘家人都很疼她。
不管她遭遇了什么,都很疼她。
但她又是不幸的,遭遇了太多事,有时候她连她都迷茫了,是不是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会今生遭遇那么多不好的事。
之前倒是想开了,只想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但现在她又迷茫了。
真的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克夫了。
要不然怎么两任丈夫都在她进门没多久死了。
可明明两任丈夫都是因为意外死的,一个自己在朋友家喝多了,回来掉沟里死的,一个被人杀害的,都跟她没关系啊……又不是她杀的……
要是她杀的,她也不会觉得迷茫,委屈,可明明不是……
可别人就是也认为她真克夫……
等喝了几趟,严雪枝说出去转转,就出了门。
本来是打算随便转转的,可不知不觉,却来到了河边,看着河水发愣。
姜宁宁刚从屋坊出来,便望见严雪枝站在河边,半天不曾动一下,这让她想到了原主。
原主苦命人,这人更苦命。
不管人家是要跳河,还是就真只是光站站,没别的意思,姜宁宁还是过去了。
立在严雪枝旁边,她也望着河面,并没有看严雪枝的说了句:“我以前跳过河的。”
严雪枝早神游天外了,突然被这声音给惊的回神,转头见是姜宁宁,她就有些呆呆的。
关于姜宁宁以前的事情,她大概听说了一些,知道姜宁宁以前也是个苦命的,被全村人说。
又想着姜宁宁说的话,本来迷茫的严雪枝忽然就笑了,眼神也重新变得清明了:“我没有想跳河,我只是想不通。”
也没要姜宁宁回答或者接话,严雪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被糟蹋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却感觉是我的错一样,感觉我真要一头碰死,有些人才停止他的嘴巴。
两任丈夫的死也不是我的错,他们不说丈夫的问题,也不去怪杀害丈夫的人,却说我克夫。
都是我嫁进来不久就死的,巧合的,甚至我都要以为我真克夫了。
我要是再嫁一次,又发生了这种事,哪怕又不是我的错,或许……我真会跳下去。”
有时候,人还没彻底崩溃,绝望,是还没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宁宁就是担心这个,才会过来。
觉得这倘若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呢?
而严雪枝能想不通,在这样一个时代,却是极为难得的。
也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了。
“你已经很坚强了。”姜宁宁说道。土生土长于这样一个时代,撑到了现在,还没被完全打垮。
“谢谢你。”严雪枝仍笑着。“我还没跟人说过这些呢。你虽然比我年纪小些,但我感觉你不一样。你让女孩子都能读书,你是真尊重女孩子的,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站在我们女子这一边的。
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
我觉得我说的,你应该能理解。
不像别人,就算嘴上不说,就算真心疼我,其实心里,已经真觉得我克夫了。
真的,我一直觉得奇了怪了,为什么都是女子容易被人说。
就因为我们是女子吗?
而且明明那些人都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能会逼死一条人命,甚至知道他们就是错的,但还是会说我……
我真的不理解。
你说,这个世道以后会变吗?”
姜宁宁没有笃定的说这个世道会变,因为她要是这么说了,估计现在的严雪枝也只当她是在宽慰她,不会信的。
何况,就算世道会变,哪怕在她原来世界,明明那么一个平等的世界,女性其实也受到了不少的不平等的对待。
姜宁宁只是说:“世道以后会不会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说你,指点你,诋毁你的人,是他们的问题。我现在不会为了别人的问题,而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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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枝猛地又是一愣。是啊,她为何要为了别人的问题,惩罚自己,让自己不好受?让自己想不开?
“谢谢。”严雪枝忽然更是笑了,如释重负一样,只觉心里从所未有的轻松。
自被糟蹋后,她第一次这么轻松。
就仿佛她的前途还是光明的,根本没有一片黑暗一样。
自此,严雪枝内心愈发强大。
当晚,严雪枝肚子发动,生下一大胖小子。
这是第一任夫家的孩子,自然没让跟姜二安姓,但她又跟第一任夫家没关系了,所以孩子也没让跟第一任夫家姓,而是让跟她娘家那边姓。
这孩子被严雪枝取名为严满望。
满望,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意思。
严母十分感激姜宁宁的开导,还特意送红鸡蛋来给姜宁宁家。
姜宁宁听说孩子被取名满望,便知道严雪枝现在内心更加强大,更是不会被打垮。
转眼,白木耳就全被晒干了。
晒干后的白木耳有一千
零八十斤。
姜宁宁只打算卖一千斤,留八十斤在家里吃,和送亲友。
不过这么多白木耳,也不知道悬壶医馆吃不吃得下,姜宁宁便没急着将白木耳弄到镇上,而是自己先来了镇上,问悬壶医馆要不要得了这么多白木耳。
悬壶医馆,张悬壶大夫又不在,又只有学徒在医馆,还有一些来抓药的病人。
学徒听说一千斤白木耳干货,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忙说:“这我更做不了主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医馆能不能吃得下这么多,又得等师父他回来了。”
“张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姜宁宁便问道。
学徒还没回答,就有两个跟是大夫装扮的人进来,道:“我们是来抄医书的,张老大夫可在?”
学徒忙让姜宁宁稍等,便引那两人进去:“不在,但师父的医书都在里面,你们跟往常一样,到里面去抄就是了。”
姜宁宁眨了下眼,等学徒又回来,也没急着问学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