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陈细酌晚上请负责人吃饭,叫上两边交流学习的老师们一起,开了挺大一个包厢定了水关豪庭的地儿,吃完饭直接上楼就是娱乐包房。

    难得这样的大手笔,启茗这边的老师心里都明白,陈细酌这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个都很体贴地同通达教育那边的老师搞好关系,她们陈老师谈合作,总是标新立异另辟新天地。

    陈细酌并不打算把宝押在这个负责人身上,她就不信这人能够一言堂,所有老师都认可的交流也愿意的工作,如果在他这里出了问题,通达内部会不查么。

    都是年轻老师,在场所有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气氛特别好,到后面都有些喝高了。

    陈细酌今天晚上没怎么喝,眼神清明。

    一旁的沈清茶见她看过来,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最近她胃不舒服,晚上沈清茶不放心,还是陪她一起来了,说是给她挡酒。

    陈细酌扶起一个年轻女老师,好歹是正经为人师表,跟她这种逐渐转向行政的不一样,没怎么玩过这种局,也不太能喝。

    陈细酌拿了瓶水递给她:“要不出去透透气吧?要上厕所吗,我陪你出去。”

    那位年轻的女老师点点头:“谢谢你,陈老师。”

    陈细酌笑起来:“没关系。”

    包厢里也有厕所,但这太闷,一股酒气,不少人见状都说要一起出去透透气。

    有的人想去露台的花园坐坐,就先过去了,有几个女老师不舒服,说要去厕所呆一会,陈细酌就在外面等她们。

    她抱臂站在门外玩手机,忽然旁边一暗,光闻到这一身熟悉的酒杂汗味,陈细酌就知道是王杰。

    那个没有时间概念,狂妄自大的负责人。

    “小陈在这里做什么,不去外面的花园露台上坐坐?”

    这人要比她大很多,三十五岁左右。

    “有老师不舒服可能去吐了,我怕出事儿先在这等她们,王总可以先过去玩。”

    王杰从上至下打量着陈细酌,他一直都对陈细酌挺有意思,不然这回也不会将事都给揽了,就为跟她多接触接触。

    “小陈很敬业啊,我记得你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吧,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司机就在下面,可以送你回去。”

    陈细酌微微偏身,避开直直对着他的方向:“不用麻烦您了,我一会还得先把我们这的老师都送回去。”

    王杰见她油盐不进,也不打算装了。

    “小陈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工作和生活呢它是分不开的。”

    陈细酌心里轻叹了口气,这人实在难缠。

    不过就是个项目负责人,说话过于自信,讨人厌的那种自信。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动了别人的蛋糕,还能全身而退?

    “是啊,王总年纪轻轻就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真是前途无量。”

    陈细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记得通达的创始人是不是也姓王?”

    在包厢里乱七八糟的洋酒混着饮料下肚,王杰早就被捧得没边,当即承认道。

    “是啊,那是我爸。”

    呵。

    果然。

    一个烂臭废物。

    她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换一个机构合作,虽然前期很多都谈好了,但合同没签之前都有转圜余地。

    这人实在……太没品,她怕后续麻烦更多。

    “小陈啊。”

    见出陈细酌不说话,王杰伸手就要拍拍陈细酌的肩,被她不着痕迹躲开。

    他的手僵在空中,心里有了几分怒气,这女人简直不识好歹。

    “你也知道,这次合作是我全权负责。”

    “是,以后还得仰仗王总。”

    王杰自觉大陈细酌一辈,启茗都是这样的小姑娘,在他心里是极好拿捏的。

    从最开始就没有礼貌地叫一声同等的陈老师,他一直小陈小陈的叫,也没见陈细酌有什么反应。

    她觉得这人像是……故意开出这样不合理的价码,两方讨论了很多次也没个结果。

    陈细酌想了想白天的合同,决定最后再试一次。

    “今天您说的那个问题,我想了一下,市场推广的策划我们这边可以出人,但是你也知道这部分算是两个机构一起享受的利益,不可能只有我们启茗出人,价格方面也需要重新谈。”

    又出人又出钱,这人当她是冤大头?

    王杰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

    “我也跟你说了这次的项目是我全权负责,我有百分百的决定权。”

    “是这样的。”

    陈细酌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说话却都是软刀子,并不吃他这一套。

    王杰没了耐心:“小陈,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我对你挺欣赏的。”

    陈细酌心里把这个猪头骂了八百遍,脸上笑意不变。

    “谢谢王总赏识。”

    王杰看着她微微出汗的脖颈,深色衬衫更衬得她肤白胜雪,肌肤细腻。

    这人极品是极品,就是太轴了。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都是熟人我也就直说了,我助理最近请了病假,你陪我出趟差,这合同上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

    陈细酌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人一把拉过去。

    她穿着高跟,猝不及防被陈唤一扯,脚腕扭到,陈细酌咬着牙,咽下惊呼。

    来人穿着黑衣卫裤,不同于上一次见面,这次陈唤身上是宽大的潮牌T恤,末尾晃着一串标签没摘,是他平时最喜欢的打扮。

    “熟人。”

    他将陈细酌扯到身后的同时,一拳砸上王杰的脸,这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硬逼出来。

    陈唤咬牙,刚才听到的话让他怒火中烧,逼着上前一步拽着王杰衣襟,手腕一翻,立刻勒得他脖子通红。

    陈唤一拳又砸上他的脸,同时将他的脖子勒到墙壁上,拽着人不让倒。

    “谁他妈跟你是熟人。”

    转瞬之间局势翻转,陈细酌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在这。

    “陈唤,陈唤!”

    眼看着王杰毫无招架之力,两手抓着陈唤手臂就要翻白眼,她忍着疼上前。

    “松开!他要喘不上气了!”

    “陈唤!”

    她来不及去看右脚有没有扭伤,就上前抱着陈唤,将将伸手将王杰抓着陈唤的手指扒开。

    陈细酌指尖还没碰到王杰,陈唤就松了手,将他一扯又像垃圾般重新丢上墙。

    陈细酌看着都觉得疼,陈唤自小就有练拳击,他的手劲儿自己也是领教过的,现在看着王杰捂着脖子大口呼气的惨样,心里默默为他点蜡。

    先前每次被陈唤铁钳一样的手掐住,陈细酌都觉得自己是条不断摇尾,水在旁边却无法触碰,濒临渴死的鱼。

    现在恍然发觉,陈唤对她还是留了情面的。

    陈唤的视线落回陈细酌身上,她正要开口,就被陈唤指了一记。

    现在能忍着不收拾她,只是因为以前这个碍人眼的肥猪。

    他没想到陈细酌能为魏辛游做到这个地步,帮他暖场子,挡酒还不够。

    现在都能单独出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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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酬了。

    合同,什么狗屁合同。

    他出来透气,看到陈细酌从包厢里走出来,周围跟着一堆男男女女,她站在中间有说有笑的时候,陈唤的理智就已经濒临灰飞烟灭了。

    他一次一次地给她机会,一次一次地相信她,或许那只是朋友。

    可她却站在门口等那些人,还同穿着身西装却像卖保险的猥琐男人聊起来。

    她是不是跟谁都能这样。

    跟谁,只要她有需要,都可以对着那个人笑得那么开心?

    只有对上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臭脸。

    王杰撑着地爬起来,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他根本不敢再去还手,扶着旁边的墙站到远一些的地方,他才愤愤不平地开口:“小陈你怎么回事,这是谁啊!”

    “还有你,你怎么能动手呢,这监控都看着在,是你先动手打我的,还不给我道歉!我报警了啊!”

    小陈?

    瞪了眼陈细酌,见她不言,陈唤冷笑。

    去他妈的。

    “去,能验出轻微伤爷跟你姓。”

    陈细酌知道陈唤不会道歉,但也不能让王杰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何况确实是陈唤先动手,他们不占理。

    她带着几分明显的歉疚,拉开陈唤,挡在他身前:“王总,我朋友喝了酒认错人了,我代他向您道个歉。”

    王杰是个吃软怕硬的典范,见陈细酌低声下气的道歉,骨头就硬了几分。

    陈细酌是知道自己背景的,肯定是她跟这小白脸惹不起自己。

    陈唤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王杰今天这门牙必定不保。

    “你看看我这脸看看我这脖子,让他跪下给我道歉!要不然就站着别动让我还回来,不然这合同就算玩完了!全都是因为你啊小陈,你看看你怎么交代!”

    很普通的话放在陈唤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交代?

    “她需要向谁交代?”

    她要跟魏辛游怎么交代,他倒是很想知道。

    王杰瞪圆了眼睛,陈唤这话实在太挑衅,欺人太甚!

    他又往后蹭了点,对着陈细酌的方向呸了一口。

    “我呸,我还以为你有多干净的,还不是在我这边吊着我,又在外头玩年轻的。”

    陈细酌一脸不可置信,她天天跟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很久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不过头一次被人说自己包陈唤,还真是有些新鲜,他看不出来陈唤这一身起码抵他两个月工资么?

    这种小作坊的自大嘴脸,怎么那么像她认识的那一家人。

    陈细酌早几年在外头又做销售又做老师的时候,不知道遇到多少奇葩人,受了多少气。

    王杰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她一向不放在心上,于是由着王杰说,毕竟她也没办法堵住别人的嘴。

    “这合同我看我们也别签了,你这种人我不敢合作,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突然出现个你的姘头来……”

    “啊———”

    王杰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惨叫一声。

    陈唤许久没剪头发了,高中时贴着头皮的短寸也早就随着年龄的增长,被修饰得逐渐稳重。

    今天出来时才洗的澡,头发未曾打理,碎发贴着骨骼落下,皮肤落进灯光,雪一般的白,眼里惯常带着的多情散漫消失不见时,他骨相的锐便充足体现。

    他一脚踹在王杰膝盖窝,拽着他的手掌往后一掰,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抬脚压着他。

    神情狠辣而桀骜。

    “你说谁是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