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前,自己都生活在双亲和颜家给他编织的美梦中。
在这个美梦中,他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不需要从社会底层往上爬,没有所谓的战乱,也不会遭到人的觊觎。
生活质量上乘,不愁吃穿,有足够在小县城生活一辈子的家产,也有温柔可爱的未婚妻。
那时的他尽管知道这世上有修行者,有仙人,可他并未渴求。
为何?
因为他不需要。
他的人生足够幸福、美满,除了社会地位外应有尽有,但社会地位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并非他的追求,更何况他也根本接触不到这个阶层。
毕竟哪位仙人会选择来到这么个偏远之地?
又有哪位仙人会对平民大开杀戒?
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无忧无虑度过一生就是他们的梦想,尽管江枫做的这场梦并不完美,但绝对能让他沉溺其中。
直到……
“江少爷,江少爷!他,你看,你看这条狗,他死了,他断气了!”
“是我赢了,江少爷,你你……这下可以饶我一条命,啊呸,饶我一条狗命。”
“今晚的事绝对不会有人说出去!”
薛无为求饶的声音将他惊醒。
无论是面前卑微求生的薛少爷,还是躺在地上已看不见人形的王七,皆因“贪欲”变成这般丑陋的模样。
弯腰,将铁纤拿起。
眼见江枫重新抄起铁纤,坐在地上大口喘粗气的薛少爷立马后退几步,体弱的他别说去拿不远处的刀,就连手臂都已经完全抬不起来。
腹部传来阵阵剧痛,痛到他忍不住要惨叫出声,也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肚子上居然有三四个贯穿伤口,将华贵的衣服浸透,染成暗色。
像极了丧衣。
“你,你,江枫,江公子,你答应过我的。”
“君子言而有信,言而有信啊!你说过要放了我!你说过不杀我!”
“别,别,别过来……”
看见薛少爷这副吓破了胆的模样,江枫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就差点死这么个玩意儿手里。
权利,财富,果然是好东西。
“放心,我不杀你。”
开口的第一句话让薛无为都松了口气,差点没直接晕倒。
但少年第二句话又让他如坠冰窟。
“不过你觊觎我未婚妻,还出了这么些个好主意,总要付出点代价。”
语气平淡,他其实压根就没把面前的薛无为当人看,眼神仿佛是注视死物。
可偏偏是这种毫无人性的眼神更让薛无为生不起一点反抗心思。
“我有银子,车里,就在车里!有数几百两银票!”
“家里那些东西都是你的!淬体丹也是你的,只要明日父亲送来,我立马孝敬给你!我用全家老少的性命发誓!”
“如若违背誓言,男世代为奴,女世代为娼,江公子,只要你愿意饶了我……”
毫不犹豫出卖全家。
这种人拿全家发誓估计就和吃饭一样稀疏平凡,江枫只是走上前,甚至没给薛少爷任何反应时间。
扎穿大腿。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还没完,拔出来又是一下,两条腿都被彻底贯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捂着大腿,看着大腿上插入的沉重铁纤,薛少爷张大了嘴拼命呼吸着空气,雨水卷入嗓子眼让他差点没背过去,双眼泛白,很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弯腰轻轻拍了拍对方已经惨白的脸颊。
“你想要我命,我只要了你两条腿,这笔交易很划算吧,去吧,回家吧,我不杀你。”
泛白的眼睛总算浮现出一抹黑色,听见这话王大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江枫没有任何停留,只是默默走到路边,将钢丝拆除,又将地上报废的火铳拿起,然后随手丢到别人家屋顶上。
有句话,叫做自古CT不抬头。
丢去楼顶绝对比埋在地下保险,更何况寻常人家就算见到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何作用,能见到这么几坨废铁怕是不是会笑眯眯拿去卖了换点银子。
只留下那位茫然的大少爷在暴雨中。
“法器就这么扔了?即便是受到柳峰主青睐也不该如此暴殄……嗯?只是寻常兵器吧,看起来是一次性的。”
远处楼顶的那道目光始终锁在江枫身上,看那走向,估计是烟花巷。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啧啧,好毒辣的小公子。”
“若是让姐妹们知道,怕是连同房都不敢和这小公子同房哟。”
“但柳峰主果然眼光毒辣,这公子哥模样又俊俏,手段也狠辣,步步为营,一介书生硬是把淬体过的王七活活玩死……”
“呜~换做是我和他同房也会有点害怕呢。”
拍了拍丰满的胸脯,嘴上说着让人浑身燥热的话,那对标志性的狐狸眼冒出几分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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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目光。
不过戏曲既然已唱完,自己也该回家继续接客,不知今日还有没有生意,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年轻精气旺盛的年轻小公子了。
只可惜……
“以后又要
少个阔绰少爷了,唉。得想办法从这小公子身上赚回来才是。”
暴雨倾盆。
直到现在薛无为都感觉自己正在做梦。
“他居然真放了我一条生路?”
心中忍不住闪过这样的想法,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一时间忘了现在处境,还没等他高兴完,小腹传来的阵阵痛感和越来越无力的身子总算让他回到现实中。
是啊,该怎么回去?
本来他就被王七临死前反扑捅了几下,将腹部贯穿,血流不止,以他这孱弱的身体,若不及时止血恐怕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冰冷的雨水拍打身体,带走体温,这深更半夜更是无人会上街,即便是卯时的打更人想要发现他少说要等两个时辰。
为了杜绝薛无为最后的生还可能,江枫甚至故意捅穿了他的双腿,将股骨刺断,就是为了让他只能爬行不能走动。
如此一来连爬回家求救的可能性都被断绝。
积水已经没过了小腿肚子,迷茫的薛少爷环顾四周。
终于,他意识到了什么。
“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开门,开门呐!否则本少明天就让我爹来杀你全家!”
“杂种,江枫你个狗杂种!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
在少年离去后,薛无为终于反应过来江枫是故意把自己丢在这里等死,双手撑着地面艰难来到别人家门口,只可惜现在的他连敲门力气都没有。
暴雨倾盆而落,仅仅走出去十几米声音都完全模糊,更别提处于熟睡中的人,在雨水的冲刷下,他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用仅存的力气敲门,用嘶哑的声音继续发出悲鸣。
这一刻,他猛的一下想起江枫刚才说过的话。
“人在将死时,都会享受到生命流逝的绝望感,都会疯狂挣扎,想要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抓不住。”
现在,他或许体会到江枫瘫倒在山崖下究竟是何等心情。
只可惜无人在这里欣赏他犹如小丑般的表演,正在暴雨中狂喊的他也没有注意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从身旁掠过,然后很干脆……
从破碎的马车里抽走一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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