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崖边。
距离清水县不过只剩五六里路,柳棠溪哪怕没有御剑飞行,脚力也极为夸张,从此处刚好可以俯瞰整座县城。
月光洒满大地,整座城市除了那挂满红色灯笼的烟花巷,就只有城门口。
隐约间,能见到有几十人半夜时分依旧守在城门,翘首以盼,焦急万分,似乎正在等待谁的归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整个清水县都已经炸开了锅,关于江枫独闯颜家,又关于那位颜小姐身着婚服和江枫独自出行,两人在大街上的争吵和闹出的动静。
以及清晨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许多人其实都猜到这小两口似乎有什么隐情,不要小瞧这个时代信息的流通,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没有太多娱乐项目,茶余饭后的八卦那才是主菜。
没有回头看向身后,仙子只是淡淡来了一句。
“回家?”
“……嗯。”
纵身一跃!
“嘶!”
倒抽一口凉气。
几百米的悬崖就这样直直跳了下去!
整个人都慌了神,其实江枫以前并不算恐高,但自打上次被人陷害马车冲下山崖后,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阴影。
身体在空中飞舞,哪怕是手里还拎着个人都显得是那样优雅,从容不迫,以柳棠溪的境界自然能御剑,只是她更喜欢这种行走于世的感觉,而并非彻底脱离世俗。
毕竟当初她也是从世俗中来,因为家族覆灭的缘故被师父带上山,从那以后自己便跟随了师傅的柳姓,且名为棠溪。
享受着擦身而过的劲风,大约八秒后,只是脚尖一踮!
居然就这样一脚踩上高处树枝,树枝在承受两人体重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折断,而是用力下压导致形变,随后弹起。
借力轻轻一跃,沐浴着月光的女子便飞出去几十米远,一路上竟然就踏着树剑径直走向家中。
但是……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姑奶奶,祖宗,别折腾我了。”
少年心中忍不住发出哀嚎。
现在的他身体非常糟糕,就连走路都没办法走所以才被柳棠溪拎在手里到处飞,就这么颠簸几下,他只感觉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疼的难以言喻。
这种感觉很熟悉,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江枫刚开始自己摸索修行的时候,虽然看一眼就知道了修行和吐纳原理,但他当时还没淬体就不知轻重开始疯狂吸纳灵气。
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身体无法承受,每条筋脉和血管都仿佛要爆裂那样痛苦,现在他的身体就面临这样的现状。
严重超负荷运载,妖夜真君但凡是只是一些泄露出去的灵气就足够让这小子当场毙命,更别提那道残魂甚至还暂时用了一下本主身体,按理来说砍完那几刀后直接爆炸都不过分。
但妖夜毕竟还是那个通天修为的大能,哪怕只是一道残魂,对于灵气的控制都只能用完美无瑕来形容,身体每一处到了极限但偏偏没有崩溃,甚至连骨头都没断一根。
……瘫痪一段时间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可正在树枝上不断跳跃穿梭的女子却看向远处,她神识告诉自己,蓝田庸已经悄悄带着颜雨柔前往颜府,并未直接带她去往太虚门。
不过想想也对,以这小两口的性子都不是那种能完全放下的人,颜雨柔哪怕是愿意跟随蓝田庸拜入太虚,也一定会将她整个家族安排妥当。
似乎是察觉到江枫的视线和自己看向了同一个方向,于是幽幽说道:“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复杂。”
“明明心中都没有怨恨,却大打出手,处处致命,结果又都不愿杀了对方,相互间都留有一线生机,她频繁留手,你却连那两样法宝都未用过。”
“你刺下那一剑时,究竟作何感想?”
柳仙子的话终于让无法动弹的江枫有了反应。
“没看出来您也挺八卦,不过这毕竟是私事……”
少年只是打了个圆场,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如果拿上台面来说确实有点羞耻,更别提柳棠溪和自己是同龄人。
呃,外表同龄也是同龄,至少看起来也就大自己几岁。
可这位柳仙子却突然停住,一只脚尖点在树枝上,看向拎在手里的少年,然后……
用力甩了几下。
“我艹!”
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本来就要死不活的他被这么一甩硬是被甩到就剩一口气,两眼泛白,差点没当场晕死。
“依照本门规矩,弟子在面对师尊质问时,必须如实招来。”
面无表情吐出一句,现在她也娴熟掌握了利用门派之便去满足私心的卑鄙方式,引得本来回过神来的少年差点又晕过去。
“几个月前你可不是这样。”
“和你学的。”
“我……”
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柳棠溪这半年来变化很大,或许是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以前的她无论做什么都有些端着放不太开,但自从来了清水县后,很明显被某人带坏了思维。
“我还不算你徒弟啊,也还没拜师呢!”
“算不算由不得你,我说你是,你就是,现在开
始,你是紫霄宫御剑峰第三十九代弟子,也是当今紫霄宫内的二代弟子。”
“不是!你以前不是还让我滚蛋,说担心我危害宗门所以不收我为徒……”
“说着玩的,不然我下山寻徒数年空手而归么,总要有个人上山帮忙看门。”
“那也不能抓壮丁呀,强扭的瓜不甜。”
“但至少能吃。”
强势、霸道,完全不给任何拒绝的理由,这前后差距给江枫,不过他毕竟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莫非你之前不答应收我为徒,除了前世的身份还有她的原因?”
“聪明。”
似乎是对于江枫的思路有点意外,这位仙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一边拎着少年朝家中走去,一边慢悠悠开口解释。
语气甚至有点严肃。
“半年前我就发现你们两人的端倪,只是一直没戳破,倒不是我这人恶趣味,而是我想看看,那位妖夜真君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妖夜的种种手段已经明朗,此前我还在想,如果有人发现他的转世,然后不顾一切代价将其杀死会怎么办?”
“但现在看来,哪怕是这一步都被他完全算好。”
“他算好了我们发现你和颜雨柔后,一定舍不得要你们性命,以你们夫妻两……”
干咳一声,直接打断柳棠溪的话。
“那个,我现在是未婚,或者你说我离异丧偶都行,谢谢。”
“……”
喏,这就是不懂感情会犯的小失误。
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倒是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了,不过也好。
“以你们两的才能、天赋,但凡大一些的势力发现你们二人,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们二人收为门徒,以壮大自己宗门势力,毕竟你们的魂魄并未被夺舍。”
“如此一来,你们二人丹田内的灵气便是无穷无尽的财富,这是一位妖君近千年修为,刚才和蓝田庸那一战你虽然被操控身体,但意识应该还在。”
“你应该能想象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力量,日后等你神魂和肉体逐渐壮大,能慢慢适应这股力量……罢了,这都是以后的事。”
“蓝田庸并非只看中了你妻子……未婚妻,而是看中了你们两人,他其实不舍得杀你,只是发现你用出了紫霄宫的剑法和基础功法,就意识到来晚一步。”
“于是只挑走颜雨柔,打算杀你灭口,毕竟太虚和紫霄争斗多年,恩怨已久,能将你这不稳定因素抹杀,他自然不会犹豫。”
点了点头,到现在江枫的思路也逐渐清晰,从陌生的房顶上踏过,少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如果妖夜真君在我刚出生时就强行夺舍我的身体,从出生那会儿开始修行,到现在十几年他岂不是计划已经成功?”
“若真是这样他早就死透了。”
一句话将少年直接打回现实。
正好两人也已经到了家中,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熟悉的厅堂内,尽管一片漆黑,但他依旧能看见柳棠溪那锐利的眼神。
“倘若他真的夺舍成功,哪怕只是一道残魂,我也会将这具肉身毫不犹豫直接斩成肉泥,让他神魂俱灭。”
“你还没明白么。”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想着在你年幼时夺舍你,甚至可能没有想过夺舍这种事情,外貌无论怎么变,灵魂和灵气始终不会变,天底下惦记他的人太多,但凡他敢夺舍就必然会暴露行踪,最后在尚未成长之前被围攻致死。”
“不夺舍,他既不会暴露行踪也能安心在你体内休养生息培育残魂,不会遭外界侵扰。”
“你知道为何三个月前我离去那日,曾说,妖夜真君在此地布下一局,连我无法破局,因为这场局就是利用人性贪婪,利用各大宗门利益至上的阳谋。”
“连我都没能幸免,中了他的阳谋。”
醍醐灌顶。
柳棠溪那复杂的表情证明一切,他明白了,不是这位柳仙子不愿意收自己为徒,而是她的思想也斗争过,想过是不是要破除这阳谋,不能让妖夜如愿。
在柳棠溪的解释下,他终于意识到那位妖夜真君究竟在这小小的清水县内布下了一个怎样的连环局。
每一步都精心算好,从他提前预见到会被围攻致死,保留力量和魂魄以换伤的方式注入颜雨柔的爷爷体内,再通过言字咒制造出一个信息茧房。
等待到自己出生后,身体开始慢慢发育成型,将灵魂和修为逐渐转移,但只转移了一半,江枫甚至感觉这位妖君是故意留下一半的。
一旦自己真的出了意外,那大不了就损失一半修为,然后将残魂继续转移到颜雨柔体内寄生,安心等待成长。
订下婚约,能让自己用颜雨柔作为修行鼎炉,以最快速度修行,拥有更强大的体魄来适应他的残魂,他甚至算到自己一定会被修真界发现,而且发现自己的人肯定都是那些修真界鼎鼎有名的高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因为旁人根本看不出端倪,只有柳棠溪这种境界的人能完全看穿自己。
于是,这位妖君又算到这些名门大宗的贪婪本性,算到他们一
定不会舍得抹杀这样一根好苗子。
身子抖了抖。
一时间他感觉有些恶寒,瘫软的身体硬是冒出冷汗,手脚冰凉,他感觉头顶仿佛有一双眸子始终注视自己,面色淡然,手持黑子,悠然自得。
这发生的种种一切,十几年的精妙布置,全是他生前所为,等他死后,计划都还在按照设想运转至今。
“他真的是人?”
“不算,正如你在丹田中所见,那是他的一道残魂,已经不见人形,他所追求的,或许是飞升。”
表情有点麻木。
很干脆继续像拎小鸡一样把少年拎着去了二楼,一弹指,房间内烛光点亮,对于这里柳棠溪倒是不陌生,毕竟这么长时间她对江枫家中已经相当熟悉。
“如果关于颜家的事没解决干净,我不认为你会心甘情愿离开清水县,心中始终有念想的情况下无法专注修行。”
“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在等你们小两口能做个了断,现在看来,虽然无人伤亡,但心事已了。”
“往后你们二人只要分开,颜家不需要考虑你的事,哪怕被下了言字咒也终究会轻松许多,至少在这清水县能安稳生存。”
看向少年有些木然的神情,柳棠溪皱了皱眉,但她倒是没有开口责怪,因为自己很能理解江枫的心情。
从出生到死亡都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彻底算好,掌控人生,这样的打击别说是他,换成是自己恐怕都会崩溃。
“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从实交代,心中究竟作何感想,以后还敢不敢相信爱情。”
很干脆把话题又扯了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柳棠溪表情中见到了几分狡狯,吃瓜是女生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尤其是感情方面的瓜。
叹了口气。
柳仙子是很标准的沉静型人格,性格稳重,做事专注力强,目的明确,善于思考和实践,这种人通常来说都非常注重细节,无论做什么事都吐出一个细致。
现在的突然询问这个,自己只能想到一个理由,就是对方想安抚自己的心情,不过他倒是没有隐瞒,很诚实道。
“有些伤心和愤怒吧,险些丧命这么多次始终都没怀疑过她,原本以为这辈子命不错,能平安度过一生应有尽有,结果……”
苦笑。
“但你还是留手了,颜雨柔留手虽然留的多,但绝对比不上你,你这一墙东西,最初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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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为了梵音门那些人准备的吧。”
眉头一挑。
柳仙子指了指房间书架上那排列整齐不起眼的金属管,质地粗糙,但各个形状模样都极其怪异,而且还外面还留有灯芯。
这一下倒是让心情有些差的少年露出笑容,是一种得意且骄傲的笑容。
“用这东西欺负女人实在有点过分了些,我还是更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胜过他,这是……”
“是男人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仿佛是知道江枫会说这句话,连柳仙子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和这小子确实聊得来。
“你是觉得我不该心慈手软?”
“不,我不认为你们两人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手不手软和我也无关,以后颜雨柔若是真学有所成,反正她也只会找你,又不会找我,倘若真找上我,我会直接把你的行踪给她。”
“我TM……”
他现在很能理解那老头子的心情了,更要命的,是这位仙子又来了句重量级发言。
“你急了。”
三个字直接击溃心理防线!
两眼一抹黑,本来现在江枫全身瘫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再和这位仙子多聊会儿会被活生生气死。
她偷偷跟着自己的这半年时间别的没学会,把自己的口癖和嘴贱学了个遍。
眼睛眨动几下,无论和江枫相处多久,她都会觉得面前这小家伙有意思,见到对方心情似乎不如刚开始那样差,于是她也选择将话题扯到正事上。
“说起来,强行收徒确实有些不太合适,那么便走个过场吧,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初修仙的目的是什么。”
愣住。
几个月前,他只是为了保命和跨越阶级,让自己尽可能配得上的未婚妻,于是才选择恳求柳棠溪带自己上山修炼。
但现在自己修炼的理由是什么?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迷茫,但视线很快就和面前的柳仙子对视在一起,看向面前这位曾经被自己冷嘲热讽“老女人”的柳棠溪。
“自然记得。”
“你和颜氏恩怨已了,将此事彻底放下,有我保你,你定能平安度过一生,或是继续寻仙问道,但妖夜真君的仇人数不胜数,若身份暴露,亦或者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随时可能丧命。”
这是一个对于其他人而言极其困难的抉择。
但对于已经已经体会过修行奥妙,已经见识过那不同世界的人而言,他并不会有任何动摇。
现如今他也终于能明白,为什么王七宁愿蛰伏三年都要想尽办法夺走他人机缘。
但我江枫岂能被他人摆布?
“行,我怕死,这仙我不修……”
咔!
大拇指只是
将剑格抬起一寸。
“见过师尊大人,请恕徒儿行动不便无法给师尊端茶下跪,日后一定补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某人将“日后”两个字咬的有点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MD,果然是走个过场!
“嗯,如此就好,是你自愿加入我紫霄宫的,对吧?”
“求柳仙子收我为徒。”
嘴巴哆嗦着说出几个字,他怎么能听不出来这女人的意思!
“我没抓壮丁,也没强扭瓜吧。”
“自然,那是自然。”
“不错,端茶倒水下跪就免了,哦,以后不用叫我师父。”
“那叫什么?”
“师姐。”
满脑子疑问,不过柳棠溪仿佛是被书架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棒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才拥有的特殊嗅觉,自己居然在这一堆火硝里嗅到了糖的味道。
莫非这东西能吃?
“我下山是代师收徒。”
“师父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我也是御剑峰唯一亲传,但按照规矩,御剑峰终归需要一男子继承。”
“所以你会拜入剑仙柳剑门下,由师姐我代师授艺,可还有其他疑惑。”
摇头。
他有听说过各种宗门势力内的辈分关系相当错综复杂,也有各种各样的规矩,以现代人思想自然无法理解,但他肯定会选择遵守。
“明日,你便跟我上山,拜师仪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日后再说。”
“嗯,那就日后。”
轻轻点头。
事到如今自己在这清水县已经没有任何牵挂,徒留此地只会触景伤情,唯一有留恋的,或许还是两位青楼女子。
说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们两人这段时日来的照顾。
不过柳棠溪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居然直接将书架上其中一根金属管的握在掌心,因为她凭借她的直觉,感觉手中这根威力应该能媲美一些黄阶上品的法宝。
尺寸大小刚好合适。
“我记得数月前的雨夜,你就是自己捣鼓出了一件相当粗糙的法器将那王七一击毙命,这个也是?是如何制作的?”
“自然,这也是我的骄傲作品!”
或许是提到自己上辈子的学识,又或者是终于轮到柳棠溪也有不懂要询问自己,哪怕是瘫在床上都不由得挺直腰杆,满脸骄傲。
“有趣,说来听听。”
面对这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武器,她眼中满是好奇。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把白糖硝酸钾和化肥……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
“把白糖、硝石和动物粪便以及烧干的尿液丢在一起炖煮至浆糊状,倒进金属管压实,留下一根引线。”
“这玩意学名叫雷管。”
表情略微有些变化,不过她心性倒是没那么差,其实能隐约猜到手里这根金属棒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因为她有见过。
还记不记得上次颜雨柔来江枫家时,很亲切的询问过,你是不是在熬屎?
掂量一下,不过她倒是没有真指望这玩意儿杀死筑基境的修士,更多是出于一种。
“原来不依靠灵气也能制造法器”的惊讶,看着手里的金属棒,顺着尾部,她能见到一根蜡芯露在外面,很短。
于是她环顾四周,然后来到蜡烛前。
“是这样?”
说着,就把引线放了过去。
“我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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