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仿佛是卡好了点,均匀的敲门声响起。
空洞的眼神恢复清明,也是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而且楼下似乎有些嘈杂,于是立马看向门口。
“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
“师兄果然天人之姿,寻常人等怕是要静坐数年才能摸得门道,师兄不过短短二十日便初窥门径。”
是怀抱琵琶的可爱师妹。
至少这身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挺可爱。
优雅的走到书桌前,举止端庄大方,轻轻坐下,只是一挥手琵琶便被收入到乾坤袋中。
眼前一闪,远处的茶壶便不知何时到了她手里,将空荡荡的茶壶轻轻摇晃,像是变戏法一样,直接倒出热腾腾的茶水。
无论多少次见到这无意识的泡茶举动都会让人觉得震撼,长者为尊,先将上好的茶水推给江枫……至少辈分上是长者。
况且她给比小自己一百二十来岁的小舅公行礼讨红包也不是一次两次,江枫也是,上辈子还给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叔叔换尿不湿来着。
嗯,习惯了。
只是江枫注意到,落入羽莺茶杯中的,是白开水。
还是热的。
“咳,上次的药方试过没,有没有用。”
冷不丁的,从某人口中蹦出来这么一句。
正在抿热水的女子喉咙一噎,但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没当场喷出来,只是将那口热水咽了下去。
“师兄倒是关心妾身,只是……关心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对?”
面带笑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笑容似乎带着几分阴森,倒不是他这人敏感,主要是闭关加上出去忙活蛊虫那档子事,刚好一个月过去。
而且日子还和颜雨柔差不多,以前他就是每个月的这时候跑去给那丫头抓药来着。
“放心,自然是有用处,没以前那般疼的厉害,但正如师兄所说,治标不治本,虽能缓和但还是无法根除,不过还是要多谢师兄费心。”
礼貌的欠了欠身,这个动作让原本就有些松垮垮的胸口更是露出一抹不该出现的雪白,让少年立马尴尬的撇开视线。
“妈的,大雷,大雷!”
没想到在这个物资贫瘠的年代发育都那么……等等。
都修仙了贫瘠个屁,天天丹药氪着哪儿能营养不良。
笑眯眯看向面前的少年,那揶揄的表情仿佛是看穿了某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家伙,这时候江枫才意识到,自己的掩饰在她面前完全不起作用。
内视一看,果然有颗眼珠在上空滴溜溜打转,只是和以前相比她规矩了许多,并未靠近,只是窥视一下他人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师兄,妾身此次前来原本是为了劝诫师兄莫要过于极端。”
“妾身知道师兄天资卓越,所以更该当个聪明人,修行一途本就该徐图渐进,闭关二十日也该稍微出来走动走动。”
“况且筑基的方式有千万种,若是急功心切反而容易走火入魔,为此,妾身多年前付出过筋脉尽断的惨重代价。”
“若不是丹殿出手,恐怕早就是废人一个,不过么……”
看了眼面前气质不凡的少年,以她的境界如何能感觉不到江枫此刻体内发生的变化,眼中满是赞赏,性格强势归强势,但她不会因为性格就否认他人。
“看来是妾身多虑了。”
“师兄果真有龙虎之相,只是短短二十日便初窥门径。”
“筑基是每位修士必须踏上的门槛,入了这道槛才算得上真正开始追寻仙道,以师兄的资质,怕是以后成就远超我等,也怪不得会被柳师叔收入门下。”
“掌握技巧后,将全身灵气转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想来再过些日子,师兄便能成功筑基,不过妾身还是建议师兄出去走走,毕竟这二十日下来有些枯燥呢。”
虽然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但这番话说的确实令人舒坦,自己现在已经找到窍门,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累积熟练度,最后将体内所有灵气尽数液化。
忍不住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爱听,再多说几句!”
“……唔?”
女子只是歪了歪头,有些揶揄的看着江枫,以她的水平其实还真可以给这小家伙夸上一天。
只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孩子?
“咳,说笑了,你来找我应该不止这点事吧。”
立马挺直腰杆,心中不敢再有任何杂念,面对羽莺时只要稍微分散注意力就会社会性死亡。
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颜色略浅,涂抹均匀,包括脸颊也抹了一层很浅的脂粉,让她看起来面色更加红润健康,就连手指和手腕上都佩戴了很精美的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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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羽莺最近恢复的还不错,这是一个光看外貌和装束,就能明白她目前状态和心情的的女人。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位便宜师妹其实很好懂。
将宗门利益摆在最前方,为了巩固地位和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基本上你只要不
触碰到她这两条底线,她还挺好说话的,一旦触碰这两条线,她就会毫不犹豫弄死你。
哦,加上一条。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杀人泄愤。
“那是自然,师兄可还记得峰州边境发生的事。”
点头。
二十天前自己回到双峰城后,原本是想第一时间去找羽莺聊聊关于絮火谣的事,毕竟当时他亲眼见到有人过来毁尸灭迹。
当时距离过远,他其实也没听清两人之间的谈话,不过根据侯忠孝脑中的记忆确认了两人的身份,也确认了边境引起的骚乱是这二人刻意纵容。
“自然记得,刚回城时我本想来找你,但你当时正在养伤,所以只能让徐掌柜代为转告。”
品了一口茶,这些时日下来他偶尔能听见外面喧闹的动静,大部分都是因为这次爆发的蛊毒事件而吵闹,不过近些日子倒是慢慢平歇。
以紫霄宫的能耐,一个月下来也该彻底解决了。
“先说说结论吧,这起事件并非偶然,的确是有人故意挑起,你的判断很准确。”
“肇事者名为侯忠孝,或者是岑忠孝,曾经是岑家寨成员,实则为侯家寨的家族内应,长期潜伏在岑家寨中,直到一年前在窃取他们的藏经阁时被发现端倪,最后败露身份逃离。”
“因岑家寨当今家主行事果断,当即带人上门施压,双方险些开战,最后在大族长的调解下,双方达成共识,将此人彻底除名并且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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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侯忠孝离开南疆后就位于红花观落脚,并且专心钻研蛊术,在外界则是以医师自居,接待各种各样的伤者和病患,以他们作为蛊虫的试验品,至今已有足足一年。”
“也是最近这两个月左右,絮火谣的培育才慢慢完善成型,功效你应该很了解,毕竟双峰城也有南疆药师,你应该有去了解过。”
“名为絮火谣。”
眼中满是赞赏。
江枫一个月前离去前,她稍微提过一嘴关于真相的调查,不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炼气期的小家伙居然真能给她调查的如此详细。
只通过最后这个蛊毒名字她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江枫瞎编的,因为她也去询问过南疆那几位医师前辈,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叫絮火谣。
而且是独属于岑家的秘术,约百年前开发,但因不够完善而沉寂至今,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摆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随后就是蛊毒爆发。”
“絮火谣的确有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可只要外界环境略微不稳定就会躁动,况且这种蛊虫需要新鲜血肉饲养,否则不出两日就会化作齑粉。”
“而另一个则是移花接木,将各种动物甚至植物躯体嫁接到人类身躯上,通过身怀六甲的孕妇作为载体,利用絮火谣进入腹中,从而生育出名为玃如的怪物。”
“这几起事件也并非偶然,在出去追杀侯忠孝期间,我见到了来自伏龙轩的两位弟子,是两位外派执事,并且将侯忠孝尸体焚烧殆尽,将整个红花观一把火烧光。”
眉头一扬。
脸上依旧带着假惺惺的笑容,不过羽莺心中已经明白江枫口中的两位伏龙轩弟子是谁。
眼中那抹凶戾的亮光转瞬即逝,保持端庄优雅。
“直接说我得出结论吧,那两位伏龙轩弟子得到上级命令,需要在短期内挑起战争,重燃战火。”
“在这个大前提下,侯忠孝成为了最好利用的棋子,无论是身份还是他擅长的蛊术,将蛊毒的影响朝着北面传播,扩大事情影响力。”
“无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修士们,只要见到这些蛊虫第一反应自然是南疆所为,事实也是如此,本来最近几年边境关系就非常紧张,火上浇一桶油的结果。”
“自然是当场爆炸,刚才楼下这么大动静,应该也是群情激奋吧,一个二个都摩拳擦掌,想要去找南疆讨个公道?”
点头。
其实从几日前蛊毒被排除的差不多时,就已经有人跃跃欲试提出请战申请了,就连那位城主都有些震怒,向君主递交了请战书。
“目的达成,两位伏龙轩执事则是选择毁尸灭迹,只是当时他们来的比较晚,被我抢先一步,待着两人赶来时侯忠孝已经死,他们明显有点乱了分寸,担心此事会被曝出去。”
“甚至在红花观周围刻意埋伏了近一个时辰,只可惜还是被我躲过一劫。”
“以上就是全部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江枫也有点口干舌燥,将茶水一口闷了,还没等他重新开口呢,羽莺一句话就差点没让他当场呛死。
“哦?这便是全部了?”
“看样子师兄把自己和那南疆小圣女幽会且交换定情信物一事全都忘在了脑后呢。”
“真是个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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