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两个人影在树林中七拐八拐,脚掌在树枝上轻点,在寻找到一处地势不低的悬崖时,突然一跃。
然后稳稳当当落在悬崖边缘的松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里都是死角。
偌大的山脉到处都弥漫着红色雾气,并且这红色雾气正在朝着七八个方向同时前进。
尤其是在逃亡途中见到的小动物那是一个没放过,个个身上都被她下了蛊,然后对着屁股就是一脚,吓得人家到处乱窜,哪怕是被刨出来正在冬眠的她都没放过。
“你……你好点没。”
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虽然是嘴上关心江枫,但她自己也累的够呛。
有过运动经验的人都知道,长跑只要保持匀速,不要气息混乱,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熬很久。
但变速跑和障碍跑不同,哪怕是你跑一万米都如履平地,只要来一千米的变速或障碍跑,估计都会被累的当场趴下。
“还……还吊着口气,要不我回去自首算了?”
背靠树干。
胸口和风箱一样高高拱起,然后又坍塌下去,一起一伏,只看这幅度都觉得吓人,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那样。
“好,好啊,要不然我拎着你过去,说不定还能卖那废物一个人情?”
“我就知道你……你,图谋不轨,最,最毒妇人……”
一边笑一边和少女拌嘴,这下两口倒是还挺有情调,只可惜某个孱弱男子两眼一花差点没摔下去。
就算已经累的不行,但少女还是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笑容,看的出来哪怕是被追杀心情也不错。
本来以为江枫这家伙又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什么让自己赶紧走,别连累自己的鬼话。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若是再说这种鬼话实在煞风景,但好在这家伙压根没提起此事。
也就是江枫和岑月月在这种被元婴期高手追杀的情况下还能有说有笑,对于江枫而言,有些恩情他只会记在心里,不会挂在嘴上。
这已经不是“还”能“还”干净的人情了。
“你这家伙胆儿倒是肥,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一个元婴期高手和条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撒口?”
并未将神识展开,而是将所有灵气和神识波动全部控制在这一顶小小的银冠内。
手里的法宝绽放光芒,这顶银冠全名为天罡七星冠,和岑月月那招天罡北斗印名字有些相似。
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是天罡北斗印还是天罡七星冠都是传承于岑月月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那位中原三宫之一的大师姐。
尤其是这顶银冠,还被岑月月的父亲亲自拿去找南疆的炼器大师改造,打造成既能适配中原的道法,又能适配南疆蛊术的法宝,可以说这就是单纯为女儿量身定制的法宝。
已经不是用“品阶”二字能形容的了,光是到现在,江枫至少在这件法宝上看到过七种不同功效,而且个个逆天。
“你都听见了,他不就是残了个大徒弟,死了个小徒弟,然后又宰了他一个师弟,顺便把他师弟那身东西都扒拉走了,你那天不是看见我炸死吴房生了。”
“你……我倒是能猜出来,不过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哭笑不得。
一时间岑月月都不知道是说江枫胆子肥还是没脑子。
也难怪紧咬不放,换做是任何人碰到自己徒弟被杀估计都是这反应,一死一残,还搭个师弟,也无怪会千里迢迢出来追杀。
“呼~”
坐在树枝上,拇指和中指轻轻触碰,身体疯狂吸收天地灵气,整个人像是漩涡那般将周围灵气尽数吸收,而岑月月手中银冠一闪,将周围几十米范围尽数笼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随后少年这才慢悠悠开口。
“简单来说,我那未婚妻冰雪聪明,不愿暴露内心真实想法,试图维护家族颜面。”
“更不愿亲自对我动手,相处多年怎么说还有点情谊,于是就稍微展现了一下自己的魅力,将那梵音门大师兄迷的团团转,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那老狗的小徒弟是个妒忌心极重的女娃,追求自家师兄多年无果,然后便把怒火全部撒到了我未婚妻头上。”
“最后她被杀了,是她想对我未婚妻动手被雨柔亲手反杀。”
“但这笔账被记在我头上。”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的少女目瞪口呆。
她知道江枫过去肯定不简单,否则不会有这么重的心思,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所谓的未婚妻居然这么吓人。
江枫今年才十七,通常来说指腹为婚年龄相差都不大,而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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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女子大多都会小上一点。
也就是说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为了手上不沾血能想出来这种法子?岑月月敏锐捕捉到了“雨柔”这个词眼,光听名字,完全想象不出来会是个心机如此深厚的女人。
“那你为何不开口和那老废物解释清楚?”
“先不说他信不信,他师弟吴房生死在我手里货真价实,本就无法调解,况且我现在还要再多连累一人不成,还有,人家好歹是元婴期,你多少给点尊重。”
笑着摇了摇头。
面
对面坐在那不算宽阔的劲松边缘,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动物那样相互依偎。
天色已是入夜,他们从大清早就开始奔波,到如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而岑月月对于江枫的话则是完全听不进去,双手叉腰。
“就是个老废物,自己徒弟不争气被你打残了,师弟也不争气被你弄死,筑基巅峰的能败在炼气手里,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同辈打不过叫长辈,长辈打不过直接叫宗主,这还不算废物么?若是我败给境界比我低的修士,以我爹娘绝对不会多过问一句!”
“真是,一百好几十的人了跑出来欺负小孩儿,脸都不要了!”
气鼓鼓的小脸让人有一种想伸出手捏一下的冲动,虽然正在被追杀,但江枫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消失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活下来,所以不如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小孩儿了?”
“嗯?”
歪了歪脑袋。
然后立马开口反驳。
“我可早就成年了,是你没成年哩,我说的欺负小孩儿是欺负你,哼哼。”
“好好好,再过一个月等我也十八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嘲笑我小。”
“那我还是比你大一岁。”
得意的甩了甩长发,尽管秀发散乱,但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反而显得多了几分女人味。
突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下来。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份寂静,少女看向远方,月光透过缝隙照在女孩儿面庞,假装不在意问了一句。
“喂,你以后若是遇上那个雨柔,会……”
“小心!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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