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向宜并没有回复,徐平泽再也没发来消息。
向宜开心于这份工作终于保住的同时,也遇到了一件坏事,她出门前忘了看天气预报,从学校回家时,向宜遇上了大雨,尽管她已经很尽力在避雨,但还是被淋了不少。
向宜本来是打算回家就直接洗澡,结果才脱掉衣服就发现家里的沐浴露没有了,想着庄单一会儿可能回来,向宜不想再下一次楼,决定先问问他方不方便回来的时候帮自己带一瓶,然后自己回头再把钱转给他。
庄单的消息回复很简单,说:【好的,我大概十五分钟以后到家。】
向宜收到信息,放了心,把手机丢在了一旁,放心的洗起了澡。
大约是在向宜刚冲完洗发露不久,庄单进了家门,在客厅走了两圈,他才移到浴室门口,轻轻扣了下上面的磨砂玻璃。
因为卫生间的空间很封闭,洗澡时又不可避免的要闭眼,向宜总会播一点儿音乐来让自己感到不那么空落。
所以直到庄单敲到第三次的时候,向宜才听见门口的动静,叫了他一声:“庄单?”
“嗯。”庄单在门口,察觉到向宜关掉了淋浴,走到磨砂玻璃边,马上撇开眼,道,“我给你买了沐浴露。”
小小的磨砂玻璃后,向宜的影子晃了晃,说:“好的。”
“沐浴露放到门边了,你记得取一下。”庄单边说边把沐浴露放下,然后退回了自己房间。
向宜确定门外没有动静,才慢吞吞地打开门,探出脑袋看了眼沐浴露的位置,又伸出胳膊,飞快地把它拽了进来。
庄单买的沐浴露是向宜最喜欢的橘子味,打开就有扑面而来的水果香,一下子就让向宜想起了他们在一起以后的第一次约会。
自从向宜“逼迫”庄单表白以后,两个人相处起来就有一点儿奇怪,见面的时候也总不敢看向对方,走起路来比陌生人还有距离。
杨洁告诉他们这是因为两个人还没习惯情侣的身份,如果想要适应就应该去校外进行一次真正的约会。
向宜不太理解,因为她跟庄单没在一起前也会去学校外边吃饭,一次简单的外出,在向宜眼里并不会改变太多。
“你试试就知道了。”不容她再想,杨洁已经用向宜的手机给庄单发去了邀请,问他周四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市中心吃饭。
没有任何悬念,庄单一定会答应向宜。
出门前,杨洁从化妆包里翻出一管香水的小样,橘子味的,说是约会就要有一点儿仪式感,一举将庄单拿下,向宜觉得也是,不过才喷了一点儿,就担心会被庄单问到,又刻意用水拍了拍,企图让味道更自然些。
果然,两个人才上地铁,庄单就询问了向宜。
因为临近始发站,又在工作日,地铁上的人并不多,他们坐在没人的位置上,庄单的身子微微歪了点儿,不明显地靠到向宜边上,顿了一会儿,转头,开口问:“向宜,你喷香水了吗?”
跟自己猜想的一样,向宜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说:“有吗?”
“有的。”庄单点了点头,分析起来,“像是很好闻的橘子味。”
向宜假装跟他一起去闻,用手又蹭了蹭脖颈,不自然地哦了声,道:“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吧。”
向宜也不清楚那会儿为什么自己要假装没有喷香水,把沐浴露挤到手心里,搓成虚软的泡沫,凑近嗅了嗅,是真的好闻,可能是太喜欢这股香味,又或者觉得那段回忆里的自己好笑,向宜的唇角也在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因为有了沐浴露,向宜很快地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冲完身上的泡沫,向宜才准备换上睡衣时,卫生间的大灯忽然熄灭了。
本来向宜就很害怕黑,这会儿又一个人在浴室,更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好在门外很快响起庄单的声音,喊她:“向宜?”
“庄单。”向宜吓得不轻,声音都有点儿发抖,“我有点儿害怕。”
“我知道。”庄单很清楚向宜的恐惧,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他对向宜解释,“应该是停电了,我的房间也没有电。”
有庄单在外面,向宜的胆子也大了些,没有那么惶恐,但这会儿的浴室是全黑的,连手机都看不清,更别提找衣服。
犹豫再三,向宜还是想到了庄单:“庄单,你介意用手机帮我打光吗?”
虽然卫生间的门上有小小的磨砂玻璃,可以透进来一点儿光,但是真的要用还是不够的,没办法,向宜只能从里边打开门。
女生洗澡的温度会高,一开门,浴室闷闷的热气就透出来,庄单把手电打开,脑袋偏向一边,眼睛也低低地垂了下去,并不去看那边儿在穿衣服的向宜。
向宜探身,拉过架子上的睡衣,伸手,又扯下挂在边上的内衣,伴随并不多的光线,向宜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
也许是换季,庄单的嗓子微微发痒,咳嗽一声:“换好了吗?”
“马上,马上。”向宜也不好意思,尽力加快手上的动作,“就要换完了。”
但越是匆忙就越容易出乱,现在的光线本来就不够好,地上还有未干的水迹,也许还有沐浴露的原因,滑滑的,以至于向宜的支撑也不稳,快到结束时,因为肢体不够协调,她的影子反而歪了下去。
幸亏有庄单伸手,拉了她一把。
向宜才洗完澡,身上还带了水汽,相比庄单的手掌,皮肤润润的。
庄单的手掌很大,抓住向宜的小臂,手指还是有一点儿富裕,他拉得很紧,让人感觉很安全,不需要担心什么。
向宜吞了吞口水,对庄单说了谢谢,庄单才放开她,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她,说:“我去看一眼电表。”
防盗门没有关,庄单就在外面,但向宜也静不下来,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时刻留心门口的状况,想要叫庄单的名字。
向宜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但实际上可能也就几分钟,庄单从外面回来,对向宜说:“还有电费,是整栋楼都停了,我刚才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说是下雨短路,他们正在抢救,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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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什么时候能修好还不知道。”
庄单回来了,向宜就可以用很正常的语气,说:“好的。”
没有想到会停电,更没有什么场合使用蜡烛,除了手机,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可以用到的光源,向宜的头发还没有干,现在也不能睡觉,只能干巴巴地坐在客厅。
庄单也没有回房间,走到边上,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问向宜:“今天上课还顺利吗?”
向宜想了想,点头:“还挺好的。”
“......嗯。”庄单像是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两个人安静下来,向宜转头,看了庄单一会儿,也许是因为人在黑暗的时候总是脆弱,只有庄单在,她才感觉到安全,又或者两个人最近的关系缓和不少,她觉得庄单离自己实在太远了。
“庄单。”向宜的视线又转到了旁边,忽然说,“我还是有点儿害怕。”
向宜的声音轻轻的,动作也慢慢的,不知道怎么就挪动到了庄单的边上。
庄单闻到香香的橙子味,也感觉到手指间有冰凉的水渍,向宜就在她的边上,歪了头,正在看向他。
脖子立刻梗了起来,庄单的脊背也挺得僵直,他没有马上安慰向宜,只是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等了一会儿,庄单还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向宜又看他一眼,庄单还是坐的板正,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就跟原来一样,还是向宜主动开口:“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庄单问:“说什么?”
顿了又顿,向宜想到了话题。
向宜没有隐瞒过自己的工作,更何况两个人之前聊过规划,庄单早早就知道了向宜的大致方向,但对庄单的工作,向宜还不是很了解,就地图上一千米的距离,向宜只找到一些小吃跟咖啡馆,向宜觉得庄单不可能在这些地方工作。
向宜好奇:“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没想到是真的聊天,庄单的四肢这才渐渐舒展开来,他的背脊微微弯曲,双肘撑在膝盖,但仍然没有看向宜一眼,“研究院。”
庄单的回答很简短,但还是让向宜有些意外,说:“这附近还有研究院?”
庄单嗯了一声,回答:“保密的。”
研究院倒是很符合庄单的性格,但分开后向宜隐约听过一嘴周围的朋友说庄单在申请博士,向宜也一直以为他会继续读博,想了想,还是说:“你之前没有跟我说过想进研究院。”
“嗯。”庄单没有否认,“确实没有想过。”
“......”庄单这个态度,向宜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道,“好吧。”
两个人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宜没有指望庄单再继续解释,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离可以睡觉已经不远,才想起身,就听见庄单说:“可能都是这样的吧。”
向宜愣了下。
庄单还是没有看她,也还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连回答的做派也是不以为意,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没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