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号,周一,夏初之回到月亮街,准备放下东西去上学。
进门时周宁正在抱怨周秀在家里杀鸽子,把她刚拖好的地弄脏了。
看夏初之回来了,周宁放下拖把问,“初之你回来了,今天早上吃面,你喜欢吃面吗?小姑昨晚做了鸡杂酱可香啦,你要是不喜欢,我下去给你买包子油条?”
“可以呀,鸡杂面我挺喜欢的,周姨麻烦你帮我也下一碗。”夏初之说道。
周秀乐呵呵的应了,“行,咱们早上都吃面,中午吃鸽子。”
夏初之从左手的大礼品袋中拿出一个小袋子,把剩余的大礼品袋放在桌上道:“周姨这是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让我带给你和周宁的,说谢谢你们照顾我。”
看着桌上老大的袋子,周秀推让道:“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嘛,哪里这么客气,小夏还是你留着吃吧。”
“没事周姨,我这还有,这个吃不完记得放冰箱,天热容易化,我去洗个澡一会还要上学。”
“行,那你快去,上学重要。”
吃完鸡杂面,夏初之就去上学了。
夏初之不在周宁也就随意了很多,打开刚刚移到电视柜旁边的袋子,夸张的叫道:“哇哇哇,小姑,名牌巧克力呢,这么一袋子至少两三斤了,怎么着也要七八百钱吧。”
“这么贵!”周秀吃不来巧克力,也不懂这东西的价值,想着刚刚怎么没多推辞一下,冷不丁就收下了。
“周宁,这东西你拿几个出来吃吃,剩下的还是还给小夏吧,这东西太贵了,咱两平时吃的饭菜基本都是小夏买的菜,不好老占别人便宜。”
到手的东西周宁才不愿意往外吐,她半真半假的说道:“小姑你不懂,这有钱人她有自己的规则,她们喜欢听话的,她不给你的,你不能惦记,她给你的,你也不能不收,不然就是不给面子,你要非不收人家还觉得我们图谋更多,还是收好。”
“你要实在过不去,这样,最近一个大牌出了一款针织开衫,你不是会织衣服吗,你去市场买点好点的线,照着款式织一个,不过图案不要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容易被人当A货,你改改花色之类的,我看夏初之不是那种非名牌不穿的人,你送她这个她肯定领情。”
周宁这样一说周秀也觉得东西收了退回去不好,也就不退了,“行了,那你吃吧,不过别吃太多,免得吃不下饭。”
周宁拿出一个袋子,抓了一小半放冰箱,指着礼品袋说:“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小姑剩下的你拿给顾衡,顾衡那家伙跟他们顾家人一样一样的,最爱炫耀了,这东西可是名牌,你拿给他,他分给同班同学肯定长脸。我看平日顾衡一点都不向着你,肯定就是被他爸那些糖衣炮弹收买了,你拿去,收买收买他。”
周宁说得话周秀深有体会,儿子年纪越大越看不起她,这些年连家长会都不让她去开了,之前她还以为上了高中不开家长会了。
直到在菜市场碰到顾衡一起升高中的同学家长,人家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国的,是不是身体好了,她才知道这些年都是顾衡她爸的秘书去开的家长会,顾衡对外说她病了,在国外养病。
周秀最近一直在看时尚杂志,也在网上买了一套她们这个年纪的网红服装,只是她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今儿她穿上了还让惊讶的周宁给她画了一个妆,最好变化大一点,免得遇到之前那个女学生认出来。
周宁使出浑身解数,从头到脚给小姑收拾了一下,等有几分美貌贵妇的样子了,说道:“小姑,神态也得变一下,头抬高点,对,再高点,肩膀外扩,别内缩,就这样,我给你找副墨镜,你带着,你去了学校门口,顾衡都不一定能认出你。”
“墨镜就没必要了吧。”周秀觉得这个天气带墨镜有点装,不过周宁坚持,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变化很大,也就答应了,拿着巧克力,充满期待的打了车去学校。
看到她这个样子,儿子一定会很惊讶吧。
刚到学校门口,周秀就看到门口汇集的密密麻麻的家长,问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是高三同学的家长会,她正想来得巧。儿子就从她面前走过,拉着刚刚从几十万的车子下来的女人说道:“青妈妈,这次又要麻烦你呢。”
女人则笑嘻嘻的说道:“宝贝儿子,青妈妈不帮你谁帮你。”
那个女人她认识,顾衡她爸的秘书,顾衡和秘书手拉着手进了学校,完全没有认出周秀来。
周秀带着雄心壮志的去,失魂落魄回的,周宁白天有培训不在家,夏初之跟她不熟,她强打着精神撑过了白天,等到了夜晚,她实在气不过发了短信给儿子。
顾衡回的消息更是让她如临深渊。
“妈,你都成年了,就不能用成年人的思想看待问题吗?以我爸如今的身家他的长相,他有可能为你守身如玉吗?”
“那个秘书是爸爸的得力助手,能力强不说,她还不能生你懂吗?她不能生!爸爸有那么多女朋友,找她比找其他女人好一千好一万,关键是她没有让我爸离婚的想法,难道你希望我爸找其他人然后在小三的撒娇下跟你离婚吗?”
“妈,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你要是能忍就忍,不能忍要离婚我也不能勉强你。我爸已经变心了,他回不到你当年喜欢的那个状态。”
“钱才是你第一要考虑的,如今也是你唯一能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
“如果你不稀罕钱,你就当为我考虑考虑,妈你没怎么上过班,你可能不懂,钱真的很重要。如果你想离婚,我愿你幸福,但我希望你为了我的未来,能要求爸,她的结婚对象必须由你同意,这样爸爸如果想娶其他人你可以反对,万一她要娶青秘书,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同意,就算为了我。妈,爸爸只能有我一个孩子,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周秀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今天晚上小夏和周宁都不回来吃饭,她也懒得做,懒得吃。
她知道儿子一向凉薄,却没想到儿子如此凉,简直跟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这件事让她更加坚定是神灵在处罚她,因为她的罪过,因为她手上沾满罪孽,神灵罚她失去一切。
她已经失去老公儿子,不能在失去周宁了,为了留住最后的爱,她将不惜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晚上她照常去上班,第二天准时7点起床做早饭。
夏初之刚刚走了没多久,她的老师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夏初之在学校惹了人被人打了,学校要求家长到学校去。
她和周宁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看到夏初之头上缠着纱布吓了一大跳,“小夏,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缠上纱布了。”
夏初之有些不好意思,她妈出国了也不方便来,只能把周秀叫来了,“对不起呀周姨,还麻烦你跑一趟。”
“说这话干什么。”周秀把夏初之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老师呢?你被人打成这样,老师就这样把你放一边?”
待夏初之解释过后,周宁气愤说道:“初之,你们辅导员也太奇葩了,你被人打了,她不说安慰你,居然要给你处分,那个打人的闹腾两下,她居然先安慰那个打人的女学生去了,真是没天理。”
周宁最护短,虽然她跟夏初之不算很熟,但她对另一个人更不熟,她恶狠狠道:“分明是那个女学生不对,咱们初之在学生群里说得都是正经道理,那女学生凭什么打人。”
“这样,周宁,你先带小夏去公立医院看看问题严不严重,一定要保管好医生的诊断报告,要没有医生的医疗报告,等时间长了小夏好了,咱没有证据,我去找老师,小夏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情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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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两人叫回去,周秀就去了夏初之辅导员的办公室,那个打人的女同学家长正在那闹,嚷着要让夏初之退学,否则他们决不罢休。
周秀也不怕,她知道学校领导都是欺软怕硬的,撒泼打滚的恶妇,他们最怕了,于是她把袖子拉到胳膊处,一脚踹开门就骂,“这什么破学校呀,原来不支持学生好好上学,到支持学生怎么当情妇?”
“有些学生年纪轻轻不学好也就罢了,还在群里教人家怎么抬高身价,阿呸,你家女儿是人人可上的公家车,我家好好的丫头可不愿意和你这种人一个班,哪位是负责人?这种道德败坏的学生什么时候开除?”
“我们丫头发的消息我看了,句句都是正能量,也没有指名道姓,要是有人敢耍浑,那我就把从头到尾的消息都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看,有些人家的女儿是怎么跟男人要钱要金的,反正我家不丢人。”
“妈?我不要?老师,那些话我都是开玩笑说的,我真没做过这种事,是夏初之看我开玩笑,在群里阴阳我。”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女大学生这会拉着她妈的手求救,她可是要当明星的人,这事闹大了可得不到好。
女学生的妈见周秀不是善茬,硬碰硬说不定自家女儿损失更大,掏出一把钱放桌上,“这是医药费,这次的事双方都有错,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我决不罢休,咱们走。”
女学生的家长们一走,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松了一口气,周秀并没有因此就停下呛人的口气,质问起夏初之的辅导员,“老师,听说你要给我们小夏处分。”
辅导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看刚才的表现知道周秀不好惹,说话十分客气,“家长快坐,夏初之同学确实违反了咱们学校的纪律,处分是按学校规定来的。”
“打她的那个女生会不会被开除?我们小夏的头都破了。”周秀懒得听老师讲官话,直接了当。
辅导员擦了擦汗,“那个女学生其实也没做那些事,就是口头爱吹牛而已。我们学校还是要给学生改正的机会的,开除有些过,学校的意思是记大过。”
“哼。”周秀就知道那女学生不会怎么样,看她妈那气派的样子,估计家里也是有钱的,就是不知道家里这么有钱还当什么小三,听说娱乐圈不好进,估计对象是个什么导演编剧,真下贱。
“老师,学生有这种风气不好吧,我家小夏在群里讲得可是正能量,按理应该是值得表扬的事,现在不仅被打了,还落个处分,学校这样做符合教书育人的原则?”
“家长别急,处分一说还没定呢。”
班导湿漉漉的手给周秀倒了杯茶,接着说道:“我今儿叫您来也不是为了处分的事,夏初之同学是转校过来的,她之前在学校也出过这事,我是觉得夏同学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过于极端了,如果刚刚那个学生真的做了傻事怎么办呢?当然我知道夏同学的想法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小三什么的绝对不道德,但是咱们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嘛。”
“其实之前还有几件小事,音乐系的学生反应有人动过他们的器材,而且是在月考的时候,一个画画的女学生要交的涂鸦也被人悄悄乱涂过,好些人反应是夏初之同学做的。”
周秀不信小夏会做这事。
辅导员补充道:“那些事大家都没证据,我也不是要把这事按在夏初之同学身上,只是那几个学生都有那方面的传闻,所以同学们都说可能是夏初之同学做的。我叫您来是希望家长能开解一下学生,让她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不要这么偏激,免得……”
扯了一下午,把学校的校领导都扯来了,等他们再三保证这事情不会给夏初之处分,只让夏初之写检讨,周秀才放心离开学校。
回到月亮街,周秀一边炖着牛肉一边想夏初之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