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伤心欲绝
    “我……”

    沈岁年刚想说话,就被柳绵绵打断。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那你以前与我的种种是为我父亲的身份,现在有了郡主你就要一脚踢开,这就是你以前最不屑的手段?沈岁年这就是你的骨气?你真是好谋划好算计。”

    沈岁年摇了摇头红了眼眶,道:“不是的,与你在一起我从未想过其他,我刚刚是胡话,所有人口中我是榜样,谁又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但是付出的多也不及上京权贵的一张脸,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柳绵绵我很累我也很害怕,明年到底结果如何我心中没有底,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柳绵绵见沈岁年易碎的样子,心中难免还有些心疼的,沈岁年平日是有些不自信的,换以前她会安慰,但只是现在她只会站在原地看着。??

    她最近因为他受的苦更也不必说了,什么都没有了意义,“沈岁年,既然你有了新的想法就照着你想的走下去,我们好聚好散。”

    从沈岁年刚刚质问她的那一刻,不,是他见到郡主动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变味了,柳绵绵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沈岁年现在十分的后悔想追出去,却被柳如风拉住拽过来直接脸上给了一拳,叫嚣着说道:“原来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我无意失言。”

    “失言?你说的每一句我都听见了,心里有想才会脱口而出,我是学习不好,不是一个傻子。”

    沈岁年还想去追想去挽留,柳如风怎么可能让他去大庭广众之下纠缠自己的姐姐,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柳绵绵出了百味珍穿过几条巷子之后,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她实在是做不到话说的那般洒脱,割舍不下的情分让她心隐隐的作痛,擦不干的眼泪让她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头,直接磕了一下钻心的同脚指头传到心中,她蹲在无人的巷子啜泣了起来。

    到头来全是一场算计,她想不明白人为何如此的复杂,付出的真心就被人如此的践踏。

    她就这么哭了很久,直到自己眼泪流干,心里的难受发泄完才擦干眼泪,眼睛却红红的就像是兔子一般,这才拾起身子打算往家的方向走。

    谁知道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旁边的杏树上簌簌作响,柳绵绵陡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抬起头就看到傅晏清坐在树杈上,手上拿着咬了一口的杏子脸皱的和老头似得,也不知道他在此处看了多久了。

    柳绵绵心中一惊,脚下的步子连忙加快,皱着眉想自己为什么会遇到他,傅晏清看着人要从自己眼皮子下面溜走,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挡在了柳绵绵的前面。

    “都已经看到了不打声招呼吗?我觉得咋们两个还挺熟的。”

    “不熟。”柳绵绵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没想到瑾王殿下还有偷窥的爱好。”

    傅晏清本来想斥责柳绵绵无礼的,但是看着脸上还挂着的晶莹剔透的泪珠,作罢道:“我前脚刚在树上,后脚你就来了,这么看倒像是你似是对我有所图谋,追着我到处跑。”

    他在树上是为了躲开自己府上聒噪的内侍卜安,没想到刚躲过去柳绵绵就到树下哭,自己本来没打算打扰的想着哭一会儿自己也就走了,没想到看的出神顺手摘了那绿杏塞在了嘴里面,酸的五官扭曲乱动之下,才让柳绵绵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她被傅晏清颠倒黑白的能力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咋们就算是扯平了吧。”傅晏清故作大度的说道,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不过你刚刚不是还借了我的名头?”

    柳绵绵心虚的抬头,对上傅晏清似笑非笑的眉眼,有些慌乱道:“殿下怎么知道?”

    “刚刚那般热闹当然是现场看到的,你大庭广众之下倒是说的轻松,可害苦了我,到时候还得应付我那个妹妹。”傅晏清转了转眼珠子决心要为难为难她,“这么算你算是又欠了我了一次,你说说最近你欠了我多少个人情?”

    “殿下既然过往做的好事不留名,现在事后算账不是显得小气了,想来殿下对我开玩笑,不过殿下的恩情小女子一定记得会还。”

    这人怎么说身份也算是十分的尊贵,但是现在看来流里流气的,柳绵绵心中嘀咕。

    伶牙俐齿。

    傅宴清微微一笑,绕着柳绵绵转了一圈。

    “你说对了,我不光是要是要讨要还要连本带息的讨回来。”傅晏清刚说完,就见柳绵绵脸上一脸的鄙夷。“你那是什么表情?”

    “刁难一个小女子有意思吗?”

    “其乐无穷,让我想想怎么让你将欠我的还给我。”

    柳绵绵紧张得很,瑾王她得罪不起,是她有错在先随便借用名头的。

    傅宴清左思右想,看着柳绵绵紧张的脸色苍白,觉得太过了,边往前走边说道:“陪我去个地方,这事便了了。”

    回头看柳绵绵踌躇不前,施压道:“我劝你快点跟上,不然我就去你家讨债去。”

    柳绵绵咬咬嘴唇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只是傅晏清脚程快很快两人距离拉的老远,正当她暗自窃喜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一个帷帽猝不及防的从她身后扣在了头上。

    柳绵绵手抓着帷帽边想扯了扔回去,就听到傅晏清说道:“哭的惨兮兮的丑的很,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带上快更上别想逃走。”

    在柳绵绵的耳中只听到说她丑和最后威胁她的,但已经无力气愤,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上去。

    只是这傅晏清将自己越带越偏,柳绵绵这时候有些紧张,连敬称都忘了说道:“你这是带我去哪?”

    傅晏清才才笑道:“要是我真图谋不轨,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柳绵绵喃喃自语道:“说的好像你没其他想法似得。”

    傅晏清没再说什么,其实柳绵绵说的话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去的是上京专门最大的宴请集会的别馆,名凡尘,听说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谁也从未见过这个别馆的主人,这里平日子里面关着,举办文人墨客的诗会才会被借出,柳绵绵还从未来过。

    那傅晏清也不管着别馆的主人同不同意,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一些扫撒的侍女,巡逻的护院都对傅晏清视而不见,这让柳绵绵有些怀疑,不过很快打消了疑虑晋阳的皇子还有哪里是不能去的吗?

    别馆里面十分的雅致,院子里面几间普通的木屋,潺潺的泉水从园中的竹林窜出,环境清幽在上京也算是一个雅致的住处。

    忽的,一个明黄色的东西从她脚边低低掠过,速度快的如同闪电一般,惊吓之下她慌乱的躲闪。

    傅晏清蹲下身子将那团子抱起,柳绵绵抚着胸口看傅晏清怀中的是一个小口,此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柳绵绵。

    “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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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威远大将军可爱吧。”傅晏清低眉揉弄着怀里的哼哼唧唧的小狗。

    威远将军?柳绵绵怎么听着觉得耳熟,还没等她细想一只红嘴大鹅仰颈,桀骜的迈着步伐朝着他们这边走来,或许是看到了傅晏清不得劲,居然张开了翅膀扯着破锣嗓子就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扑过来。

    傅晏清顿时如同炸毛了一般尖叫了起来:“怎么没有将护国将军拴起来?!”

    没等他话音落下,已经到了傅晏清的脚边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嘴。

    “嗷。”的一嗓子整个别馆就听见傅晏清凄惨的叫声,傅晏清扔下了狗子掐着大鹅的脖子道:“好歹养了你这么久了,怎么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心明天就将你扒光烤了。”

    只是这种威胁对‘护国将军’丝毫起不到一点点作用,反而傅晏清遭到了更加激烈的反击,弄的傅晏清手忙脚乱的拨开。

    柳绵绵看着傅晏清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弯了腰。

    傅晏清看到柳绵绵笑的浑身发颤,想着终于将人哄高兴了,可是大鹅看他破绽颇多在他手上狠狠地炫了两口,傅晏清吃疼的甩开,那大鹅迈着胜利的步伐在柳绵绵的四周转,似是对柳绵绵炫耀一般。

    傅晏清觉得十分的奇怪,对柳绵绵说道:“你倒是特别,这鹅傲的很见了谁斗志高,从没见过谁能让它献殷勤。”

    柳绵绵倒是对这有脾气的大鹅十分的喜欢,“谁都如它这般有脾气才好,不会随便被欺负。”

    她蹲下身子,那大鹅却把头小心的凑近了柳绵绵的怀里,叫声也从刚刚的尖锐变得娇俏。

    “谄媚!”傅晏清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拼命讨好的养着却不及柳绵绵一丝半点。

    柳绵绵摸着大鹅顺滑柔软的羽毛,内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透过帷帽的薄纱对上傅晏清的眼睛,少年目似繁星,脸上噙着笑,如同春天的暖风徐徐吹进了柳绵绵的心中,似是自己肆意的看的太久,回过神才慌张的低下头,暗自庆幸自己带了帷帽才不过于失礼。

    或许是环境过于松弛,眼前的人突然开口说道:“每次到这里内心才能宁静下来,心中的烦忧才能消失。”

    柳绵绵见了他好几次,都觉得对方潇洒快活,高高在上有人哄着宠着,不像是会有烦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每天看你开心闹着,你也会有烦恼?”

    傅晏清笑着道:“我每天的烦恼就是太过快乐了,让人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过。”

    “快乐怎么会成一种负担?”柳绵绵有点不懂。

    傅晏清也没有解释,带着柳绵绵继续往竹林深处走去,很快他们走到一处聚水的河沟,这里水流平缓那泉眼中的水流出汇集在此处,然后才慢慢的流下。

    两人站在水边缘看着水被太阳晒的波光粼粼,还能看见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和一些透明的小虾。

    只见傅晏清直接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开始脱起了鞋袜,将袍子别在腰带上挽起裤管,直接跳进了水中,那里还有一点点尊贵的样子,冲着岸上的柳绵绵大喊道:“你要不要下来,今天晒的水温刚好,可以在水中抓鱼摸虾。”

    柳绵绵看看无人的四周,还是摇了摇头,自己光是跟过来已经冒着会毁了名声的风险,别说又同他在水中嬉闹。

    傅晏清看着一直放不开的柳绵绵也没有强求,而是指挥道:“你去树林里面找点枯树枝,这东西我看着鲜的很,到时候我们可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