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夜鬼猖獗
    火光照应着他的脸,能看清楚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那张假的面皮下藏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那人拿着木棍在火堆中掏出两个土豆,左右手倒腾着往柳逢春的这边走过来,蹲在了柳逢春的面前将土豆递了过来,看样子是专门给她的。

    柳逢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土豆,就在手缓缓的举起的瞬间,袖中的匕首滑出到了手中,刀刃直接抵住了这人的脖颈处。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眉毛微微往上挑了一下,眼睛向下扫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什么人?至少不是季碎一伙的,也不是外面现在找你的那一伙的。”

    “外面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

    “你一直在谷里面就完全不知道?”男人有些意外,觉得柳逢春应该知道一般。

    柳逢春跟着小豆丁每天早出晚归的,经常是避开谷里面的其他人在训练,怎么可能知道最近谷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柳逢春略微疑惑的神情,男人咋舌然后道:“你知道夜鬼吗?”

    柳逢春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男人一时语塞,然后不管柳逢春手中抵着自己的匕首,直接坐下歪着头稍微想了想道:“这么说吧,这人在江湖上就是个杀手,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

    “江湖上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峻峭谷,而且为什么追杀一个孩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然后将手中剥好皮的土豆塞到了柳逢春的嘴里,柳逢春刚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微烫的土豆触碰到了她的舌尖味蕾,土豆那种甘甜让她无限遐想,她有些馋的喉咙滚了滚。

    咕噜——

    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

    男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松开了拿着土豆的手,那个土豆就要往地上掉,柳逢春不自觉的收回了手,手忙脚乱的将险些落地的土豆接住。

    男人乘机往后退了一步,柳逢春的威胁就这么迎刃而解了,柳逢春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只顾着问话了没有去扯他脸上的面具。

    “等会他醒了你可以问问这个孩子,毕竟外面的人追杀的就是他。”男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又往洞口走去。

    “喂!你去干什么?”见人要走柳逢春还是问了一嘴。

    男人回过身道:“我可不叫喂,你若是真心的想称呼叫我,阿尘。”

    “阿尘?”柳逢春小声念着想着这名字怎么那么随意,看对方继续往外走刚想追问。

    阿尘的声音就从那个通道里面传来道:“我去外面看看那些人走远了没有,好心提醒一句不要乱跑,不然真的会死在这地底。”

    这还用的着提醒吗?刚刚自己掉下来就是教训,这谷底早就不知道挖成什么样了,自己明明背靠着挺坚实的岩石,谁知道直接塌了才落到这个鬼地方,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柳逢春出还是没有完全信阿尘的,她还是熟悉了一下周边的坑道,只是环境真的是太暗了,刚走出百来米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脚腕,冰冰凉凉的不像是人的温度。

    柳逢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是壮起胆子将火折子微弱的灯光往地上照去,就看到一个在地上蠕动的‘女鬼’。

    她攀着柳逢春慢慢的站起来了,两个眼睛已经凹陷,不知名的液体从眼窝处淌出来,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女人看不见但是用两只手摸着柳逢春脸上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儿子,他叫红儿。”

    柳逢春道:“我也是刚来,没见过什么孩子。”

    没见过这三个字似乎是戳到女人的神经,她突然对柳逢春不感兴趣了,转身往更深处拖着沉重的身体往里面走去,最里面重复着:“没见过没见过,不是我的红儿。”

    柳逢春看着这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女人,她一切一拐的往更加深的岔道处走去,眼看消失在了无人的黑暗中,连忙道:“那边不是出去的路!”

    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听柳逢春的,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柳逢春经过这个事儿也不敢乱走动了,谁知道会钻出个什么人出来,还是原路返回回到原来的洞穴中,裹紧自己的衣服开始睡觉。

    阿尘走出到外面,这个洞口在一处崖壁上,季碎知道这里可是四通八达的地下迷宫,只要人到了这里没有活地图深入基本上是走不出去的。

    经过刚刚的坍塌,或许夜鬼也是怕起冲突,不管自己手下的死活早就已经离开了原处,他也没有追查那个小孩。

    “啾啾啾。”

    一阵欢快的鸟叫声,从高空盘旋而下。

    阿尘伸出手指,一只长尾雀落在了他的手上,背上绑着一个竹管,打开里面是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切妥当。”

    他将纸条窝在手心中,再展开手中的碎屑随着风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他才耐心的用一个手指挠了挠小雀的头,那小东西舒服的耷拉着翅膀,伸长了脖子由着阿尘给她梳理毛,舒服的整个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倒是会享受。”阿尘在鸟嘴上轻轻弹了一下,长尾小雀略带娇俏的啄了一下阿尘的手,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又塞进了竹管里面,小雀抖了抖身上的毛,用小爪子挠了挠还不知足的地方,才叫喳喳的往谷顶上飞去。

    这就是他传递消息的方式,虽然比不上鸽子但是胜在隐蔽,而且他们之间传递消息压根就不需要长距离的,这个小雀儿足以。

    远在上京的瑾王府,傅晏清在后花园亭子中的塌上半倚着,慵懒的翻阅着手中的杂文怪谈打发时间。

    任时今早已经是瑾王府的熟客了,也不用卜安通报,熟络的就往后院钻。

    看见傅晏清眼睛一亮脚步加快就要往傅晏清身边凑,墨青倏然出现挡在了任时今的面前,差点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墨青的出现把任时今吓了一跳,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这个拦路虎,拍了拍墨青的肩膀道:“你也在啊。”毫不在意的侧过身打算直奔目的地。

    墨青皱了皱眉伸长了手臂将任时今拦了下来,道:“殿下今日不见任何人的。”

    ?任时今觉得莫名,什么时候瑾王对他这么疏远,事出有因必有妖,任时今怎么可能就因为墨青拦着他就回去。

    墨青刻意挡着任时今的视线,也拦不住任时今的声音。

    “殿下!”任时今探头探脑的在原地大呼小叫,想要引起傅晏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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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段时间,傅晏清整个人人淡如水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他抬眸往吵吵闹闹的任时今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嫌吵的朝着墨青的方向挥了挥手,墨青见状才让开了路。

    “哼!”任时今得了应允自然是骄傲的不行,昂起头十分得意的从墨青面前走过。

    墨青有些无语的目送着任时今走过去,若不是瑾王的袒护,他定会将任时今扫地出门,他总觉得瑾王在外面不务正业都是任时今教的。

    任时今若是知道墨青经常不待见他的原因是这个,定会哭天抢地的找傅晏清评理。

    傅晏清榻前的小石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青烟袅袅而上融散在空气中,任时今还未走进便闻到浓郁的檀香,心里面有些纳闷不是往日会因用清冷一点的香,今日有些反常。

    任时今也是个不用香的,更是闻不惯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道:“殿下这个熏得我脑袋疼,怎么突然选择换香了,那个梅香就挺好的。”

    榻上的傅晏清若有所思的盯着任时今的后背,眼神没有以往的和善,在任时今转过身的时候,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书上。

    任时今是真怕他闷坏了,那么喜欢热闹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别说是他不适应,整个上京的人都不适应,每每遇到朝中大臣都会在他这里问一嘴。

    今日不知怎么了,他的父亲也是问了他傅晏清的近况,他这才意识到这人安静的有些异常,便过来看看。

    任时今侧头盯着傅晏清。

    “盯着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花。”傅晏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任时今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脸严肃的走近,然后朝着傅晏清伸出了手,傅晏清心中一紧用手中的书挡住了任时今突如其来的举动。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任时今笑出了声道:“肩膀上有个飞虫,小心被咬了。”

    然后轻轻的摘下在傅晏清肩膀上乱跑的虫子,放在了亭子外的树叶上。

    峻峭谷。

    阳坊内乱作一团,里面的姑娘畏畏缩缩的立在一边。夜鬼兴致勃勃的坐在台下看着舞娘摇曳生姿,只是台上的人如丧考妣,只见夜鬼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往台上的人身上瞄来瞄去,台上的人谁被指到整个人就开始乱颤。

    乐曲不停,台上的人也不停,高压之下绷紧的弦最终是会断掉的。

    其中一个舞女腿一软歪倒在了一边,然后歪着身子哭哭啼啼,顿时阳坊中安静的很。

    夜鬼闭上眼睛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手下将跃上台,扯着那个涕泗横流的女子的头发将人拖了下去,很快声音就消失在了阳坊外,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安的情绪在周边弥漫,安静的环境落针可闻。

    “接着来啊!”夜鬼朝着姑娘们一声喝。

    阳坊中的人每一个比之前更加的卖力,眼睛中含着莹莹泪珠整个人笑的如花般灿烂。

    夜鬼身后的门被推开,峻峭谷的掌事匆匆赶了回来,夜鬼侧身看着慌张赶回来的人,笑道:“你这谷中真是人间天堂。”

    掌事看着惊恐的众人,道:“都下去吧。”

    听到这么一句话,众人皆如释重负般的逃出了现场,都怕晚一步成为夜鬼的刀下魂,夜鬼并未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