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在了矿道的深处,只是选择宽敞的地方安营,柳逢春望向一直还能往里面黑洞洞的地方。
阿尘道:“再往里面是一个十分高的悬崖,站在悬崖边上能听到水深,大概是地下暗河,走到这里足够了谁也找不到这里来。”
原来已经走的这么深了,四周只有火折子照明视线有限,只见阿尘往中间走了走,点燃了提前准备好的柴火,才照亮了四周,柳逢春这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看样子已经将这里摸的十分的透彻了。
“那个夜鬼已经死了,说起来你们不应该跟过来的,留在原地他们又不会为难你们。”
夜鬼死了,死法也太简单了,简单到让她觉得这仇还没有报,没有一点点真实的感觉,轻飘飘的就随着他的死就结束了。
她甚至都没问清楚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其实就算是有机会手刃凶手,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至于是跟着阿尘跑,她自己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安全自然的跟过来了,现在想想确实自己是头太晕了。
“安心住下吧,反正能养活的起。”看着柳逢春恍然大悟的样子,阿尘出声道。
然后走到一旁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用里面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去血痂,然后敷上瓷瓶中的金疮药,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她并不是很排斥阿尘对她的碰触,甚至趁这个机会能仔细端详这个人,那股子让人熟悉的感觉究竟是出自哪里。
阿尘做完这一切,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从包裹中取出那个之前在他身上带着的装酒的葫芦,递给了柳逢春。
“喏,这个你试试。”
“怎么?让我喝酒?!”她对阿尘的行为有些愕然,“不是说伤了不能喝酒吗?”
“我这酒是没那么简单,怎么不敢?”阿尘挑衅般的朝着柳逢春挑了挑眉。
这一下子激起了柳逢春的胜负欲,酒而已有什么不敢的,她将葫芦一把夺了过来,打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这是什么酒啊!”柳逢春脸皱成一团用手捂着嘴,令人作呕的苦味,从口中能苦到她的五脏六腑。
“哈哈。”阿尘就像是捉弄到她了一样,开心的笑出了声,然后将葫芦从柳逢春手里面拿过来,盖上盖子收好,见柳逢春要扣自己的嗓子眼,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这可集齐了天地罕见的滋补之物,你人流了这么多血补补。”
柳逢春整个人都不好了,舌头苦的都说不清楚话:“那给我点水漱一漱口啊!”
阿尘这才将水递给了她,她一顿牛饮才好了很多。
“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睛睡。”柳逢春龇牙咧嘴的想要咬死这个恶作剧的人。
阿尘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个炸毛的猫一样,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经过阿尘在外面这么一闹,峻峭谷的局势变的艰难了起来,整个谷里面都在追查阿尘的,甚至为了能查到阿尘的下落,只要有人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就会放他出谷。在柳逢春看来现在对他最安全的就是呆在这里不要随意乱走动。
柳逢春看着阿尘同他的手下进进出出,或许是为了不让柳逢春担心,一些陌生人来的时候他们躲的远远的,看得出来对阿尘十分的尊重,看着身份也并不简单。
昏暗的环境下,远远的只能看见阿尘的侧颜剪影,整个人气质斐然,却是拥有一张平平无奇的面貌,这两点出现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些违和。
柳逢春差点忽略了这人其实一直带着一个人皮面具,好奇他长得究竟怎么样,比起第一次见面他整个人柔和很多,似乎没有初见那么冷漠。
小豆丁在柳逢春的治疗下也好转了,只是阿尘对小豆丁颇有微词。
“还用治什么,让他病死得了,在这里浪费药材。”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尽现有的条件给他弄来了药,专门熬药的锅。
刀子嘴豆腐心。柳逢春已经把这个人摸透了,嘴上说不救,可是次次都出手了。
喂完了药其实也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柳逢春独自练着学过的那些技巧,往远处抛射石头练习手腕和指尖的力道。
阿尘瞧着有趣凑近她道:“你这手艺学来是想杀什么人吗?”
柳逢春道:“想试试?”
阿尘道:“你这点小把戏,若是我想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柳逢春想着尽吹牛,暗器那是暗处发动专挑人防不胜防的时候,总有人会有中招的时候,她不信阿尘有那么厉害。
阿尘的眼睛一转,顿时有了坏心思,慢慢朝着柳逢春靠过去。
柳逢春察觉身后的人鬼鬼祟祟的,向往一边躲开去,没想到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对方只是稍微一用力她就整个人朝着阿尘扑过去。
阿尘又控制住了柳逢春的另一只手,将两个胳膊反绞着,把人死死的囚在怀里道:“知道你脑袋瓜里面想什么,你那暗器要是一击没要人性命,那死的人就是你了。”
柳逢春咬着下唇,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是这么近……她拿脚去踢踹,只是阿尘更加的精明,微微侧身便化解了,丝毫没让柳逢春沾一点便宜。
她又急又气想发脾气觉得自己没用,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阿尘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柳逢春反而突然安静了下来。
阿尘有些意外,原本洋洋得意呢,觉得不对劲低头去瞧,就看见柳逢春肩膀一耸一耸的,难道是哭了?
没等阿尘主动询问,柳逢春微微转头一脸的委屈,睫毛如同一只蝴蝶在颤动着,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鼻子也红红的。
这下子轮到阿尘不知所措,撒手慌张的说道:“是不是把你抓疼了。”
整个人绕到了柳逢春的面前,看她低着头弯腰查看,没想到柳逢春的手先向他的眼前一晃,无味的白色粉末在空气中浮动。
阿尘屏住呼吸用袖子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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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鼻子撤开到了空旷处,然后将整罐子的水浇到自己的脸上,“你刚刚往空气中撒了什么?”
柳逢春站在一边微笑道:“我早就想试试了,可惜一直没有人配合我,你这不是直接送上门来了吗。”
柳逢春哪有刚刚的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站在原地等着药效发作,她会耍诈还是文娘提点的,这便是她的优势,阿尘他就是个心软的。
阿尘觉得自己的脑子沉甸甸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往后退了几步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药效这么厉害?”柳逢春有些意外,这软骨散还是小豆丁给她的,说是不管是吸入还是沾染到眼睛都会有效果的。
柳逢春走到阿尘的身边,看着地上的人紧闭着眼睛,想他捉弄自己也想给他一点教训,眼睛盯上阿尘的脸,道:“你也不能怪我,只怪你自己不警惕着了道。”
她便伸手去揭阿尘脸上的人皮面具,她摸到阿尘的耳后,那个地方是面具的边界,轻轻一挫边翘了起来,手慢慢的沿着边缘拉扯,即使她的动作格外的轻也是将阿尘的;皮肤弄红了。
那薄薄的皮扯到下颌处的时候,柳逢春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人呢?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阿尘骤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柳逢春的手道:“玩的还开心吗?”
这把专心致志的柳逢春吓了一跳,松开手整个人往后缩去,这和‘诈尸’一样吓人,阿尘并没有松手而是将柳逢春拉的距离自己更加近了,近到两人边界都模糊了,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阿尘声音沉沉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好奇。”
柳逢春连忙摇摇头道:“不感兴趣,我看这边翘起来了给你往平整压一压。”
说着用另一只手给已经扯坏边缘安回去,阿尘任由她手上的动作,这是个好机会,只是她突然没有勇气将将人皮面具拿下来了。
阿尘整个人罩了下来,整张脸朝着柳逢春的脸贴过来,距离近到了能看清楚眼睛中她的倒影,她甚至忘了反抗,屏住呼吸任由那陌生的温度靠近了过来。
阿尘勾了勾嘴角,在她耳边轻声道:“胆小鬼。”
不等柳逢春反应松开了手抽身离开。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怕了,但是究竟自己在怕什么呢?是怕自己看到不是自己想看的失望,还是看见自己想看的心生退缩?或许都有,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没等一会,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脸柳逢春没见过,但是气场很熟悉,她试探性的问道:“阿尘?”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陌生的脸传出,这张脸看着比上一张看着顺眼多了,至少少了脸上的烙痕。“那个被你弄坏了。”
“你究竟有多少个身份?”眼前的人真是神秘莫测。
“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柳逢春‘哦’了一声,她暂时不会再好奇了,这种人对她来说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