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不知道这四面全是石头的情况下他能怎么出去,难道一点点开石劈路凿出去吗?难道这地下还有另一条道?
这时候来了一个老者,阿尘道:“给你们带路的来了,也别耽搁快点出去吧,不知道到底塌了多少还能不能出去。”
小豆丁无所谓旁人,即便眼前的人救了他两次,在他的眼中这个阿尘对峻峭谷做着不利的事情,这样的人不管好坏都该死,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快点走吧。”
柳逢春做不了别人的决定,阿尘这个人有傲骨的,或许真如他所说能有下次见面的时刻。
随着那个老者和其他人往出走去,快到外面的一段路空气中充斥着大量的尘土,他们几人腰间绑着绳子艰难的往外面摸索着。
就要她觉得自己快要呛死的时候,黑暗中有声音再喊:“里面有人出来了!”
柳逢春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忽的被一阵强光笼罩住,她整个人处于眩晕中,她的无感被四周杂乱和纷扰所包裹着,长时间地底的生活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外面的环境。
心脏剧烈的跳动,她头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装饰,阳坊。
她眼睛爆疼,像是要从她的眼眶中逃跑似的。
不过,房间很昏暗只点着一个蜡烛照明,这让她稍微舒服了很多,微微往一旁看去,季碎在她的床榻旁看书,见柳逢春醒过来有些惊喜。
季碎道:“你醒了,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真是太危险了,你们幸好是出来了。”
柳逢春随手推开了季碎抓着自己的手,按着太阳穴想要缓解这眼睛的刺痛,“季大人,其他人没事吧。”
只是她没有看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季碎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变的凶狠。
很快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回答道:“他们都没事,我想知道那个阿尘你可知道多少。”
柳逢春的手顿了顿,“他救过我几次,至于其他的问他也不说。”
而季碎突然非常激动地双手桎梏住柳逢春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吗?那个阿尘可能是傅家的走狗。”
柳逢春吃疼的皱眉,他不知道季碎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嘴里跟着念叨:“傅家?”
那就是朝廷的人。
“那我们带出来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就是和你们家事情息息相关的李洲。”
“什么?他就是李洲!”明明万江修堤不利和柳家并无太多干系,却偏偏把修堤失踪的钱全部算在他家头上,贪墨那么庞大数量的白银也无用处。
“嗯,是他没想到他一直藏在这谷中。”
柳逢春掀开被子急忙要下地,“我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家明明是无辜的,却成了他们构陷的一环,他们究竟是何种的目的。
季碎拉着她道:“柳姑娘!柳姑娘!!柳姑娘你冷静一下!!”
柳逢春这才转头看着季碎,耳朵有了旁的声音,觉得自己很辛苦找到了一点儿线索,怎么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待。
季碎道:“你先平复一下心情,不要太激动。”
柳逢春深深的呼出几口气,让自己急躁的心回归到了平常。
季碎接着说道:“李洲在你们从里面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柳逢春心中那平静的湖面,被从高空砸下的巨石掀起了巨浪,“你说什么?”
季碎道:“李洲在你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中毒了,到现在为止昏迷不醒,我们已经找大夫看过了暂时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所以我就问你,你对那个阿尘知道多少,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阴谋诡计。”
柳逢春的脑子有点乱,一切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阿尘既然方李洲离开那就没有想要要他的性命,怎么会让他中毒呢?一切不符合常理。
她忽然想到了李洲现在成了活死人,但是在阿尘的手中有李洲的供词,若是把那些拿到手不就好了吗?“我要回去去找阿尘问清楚。”
季碎一句话将一切打回到了原点。
“在里面出来后那些地下甬道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那一片区域已经没有办法再进去人了,留在地下的人大概率再也出不来了。”
阿尘死了。
柳逢春瞬间就像是失魂一般,旁的事无关紧要,她也并不是伤心,只是觉得心收紧后让她窒息。
“没事吧。”季碎搀住了她,看着她忽然面色煞白,眼神失焦,嘴唇微微颤动,于是往外喊:“来人喊大夫。”
然后将人一把抱回道了榻上。
此时的阿尘,悬挂在峻峭谷的崖壁上,后背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刚才的一切惊险极了,就算是已经逃出升天也忍不住庆幸自己有多幸运。
就在他送走柳逢春等人之后,他们留在原地人也立刻动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这边也是一条直通外界的路,更是艰险异常,没人愿意走第二次。
他们先要放下绳索到地下河的位置,然后沿着河水而上,地下河冰冷河床湿滑,直到看到这个从上而下的瀑布,这里他们的人硬是凿开了一条路出来,只能容下一个脚大家往上攀爬,没等他们摸黑爬到洞口的位置,那个不是人的季碎直接炸了整片区域。
整个山谷都开始了剧烈的颤动,本来就难爬的路瞬间变成了通往地府的鬼门关,阿尘身边的人脚下路窄了直接就晃了下去,自己当然没有那么好运,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所有人都要护着他,身边的下属为了不让他掉下去,将他推入旁边恰好能容纳一个人的山洞,然后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掉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阿尘闭着眼不忍看,等到这地动山摇过去,接着往上爬去,累了就将腰间的绳子拴在崖壁上环钉上稍作休息,等到疲乏过去接着往上爬,也不知道多久,在筋疲力竭距离最高处还有一步之遥之时,有人一把将他拽了上去。
黑色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脸上的人皮面具也因为潮湿早已经掉了,这人正是瑾王傅晏清!
从任时停负伤开始谷里面的那个阿尘就换成了傅晏清,而在上京和傅晏清长得很像的那个人是任时停,他带着傅晏清的面具在瑾王府中养伤,顺便迷惑上京的盯着瑾王府的人。
一旁墨青将一件十分华丽的狐皮大氅披在傅晏清的身上。
“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傅晏清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太正常的低哑。
“是。”手下的人立马四散去搜索。
墨青扶着傅晏清道:“殿下快去马车上歇着吧这里风大。”
“那两兄弟呢?”傅晏清边走边问。
墨青知道瑾王问的是任家两兄弟,道:“已经在往这边的路上了,这次任钟了也随队。”
马车上暖烘烘的,放了干净的衣物,还有好几个汤婆子,墨青将温好的药端了进来,傅晏清看了看还是一口气喝下去了,自从上次病好之后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的身体就给出信号,所以一直随声带着养人的药。
墨青道:“这次随您一起到峻峭谷的天蝉损失了将近过半,那个李洲没能出来吗?”
傅晏清道:“我没让他出来。”
墨青不理解,“李洲是万江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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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键,可以指正高诚武参与的直接证据。”
傅晏清道:“要是我带出来这一路上怕不能安宁,说不定没到上京人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季碎对高诚武有二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李洲留下让两个人狗咬狗去吧。”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高诚武怎么会不知道季碎的心思,两个人斗起来肯定十分的有意思。
墨青明白了傅晏清的用意,做个壁上观,“李洲会不会多嘴。”
“用了点清睡丸一时半会的也醒不过来。”傅晏清早就给李洲下药了,人能感受外界却不能说不能动不能睁眼。
墨青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天蝉的秘药,这么吃下去人会不会死不知道,但是一定会很痛苦。
傅晏清将李洲写下来的账页交给了墨青道:“派人按照上面的信息查一查,找一下贪污的钱款的流向。”
墨青大概翻阅了一下就看清楚了上面的不同来,道:“殿下,这上面的东西怎么和咋们之前得到的似乎不太一样。”
任终了从高诚武的手中得到了这个账本,完全和李洲默出来的这份完全不一样。
“李洲他又不是个傻子,是假的要人想杀他有人想保他,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如果是真的那他对于旁人来说早就没有这个价值了。”
“季碎会不会已经猜到咋们手中已经有真账本,直接将李洲灭口。”
“李洲他在旁人手中没用,咋们留着也是为了指认,季碎当然知道李洲的用处,只会留着和咋们做交易,只不过高陈武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会不会放任他这么干呢?”
一直以来墨青对瑾王的认识还在他贪玩上,并没有想过瑾王远比他想的要复杂,整个人对傅晏清敬佩了起来。
……
上京的高诚武当着高繁的面砸了酒杯。
高繁吓的一哆嗦。
“季碎想要干什么,不把那李洲杀了是想造反吗?你的那个月影楼的什么破老子左使,怎么突然毫无音讯了?”
高诚武的脸变的十分的扭曲,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高繁不敢吱声,夜鬼突然没有了动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就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人去查了。
高繁觉得委屈,出现这种情况他也毫无办法,说不过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不是燕少煊几次想要入局吗,让他去查查。”
高诚武转来转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头看让他心烦的高繁,刚想骂他猪脑子,就听见高繁又讲。
“这事情就算是对燕少煊的考验,若是事成了拉他入伙,事情不成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高诚武垂下眸子想了想这么做的可行性,道:“叫燕少煊去查,顺便让解决了任终了。”
“啊?”虽然早就看任家不顺眼了,但是直接出手会不会太过于明显了。
“任家一直和咋们家作对,他私下搞的小动作我可是一笔一笔的记清楚呢。”高诚武微微眯着眼睛。
他很早就想对任家清算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不用他的手去解决这样一个麻烦,倒也省下了很多的麻烦。
“我这就去办。”高繁不想再留下来触高诚武的霉头,也是顺杆子往下走出来了,亲自去找燕少煊,只是带上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他不是不敢一个人自己去,不知怎么的总是对燕少煊有些发毛,尽可能的少接触他。
只是也不怎么愿意燕少煊插手,总觉得燕少煊不是个简单的人,自己在高诚武跟前的地位不保,想了想有些事情自己还是得留一些后手,该自己干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干,不能全权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