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该找谁的时候,遇到了喝醉到东倒西歪的任时今,他大概为了吸引注意力付出了很多。
“你怎么在这里?”他一张嘴酒气喷到了柳逢春的脸上,她用手扇了扇令人窒息的味道,拉着任时今问道,“墨青呢?”
任时今还算清醒吐字说的清醒:“他已经离谷很多天了。”
“阿尘呢?”
任时今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道:“不知道,出去了吧。”
一问三不知,路过的舞女拿着酒壶,柳逢春一把夺过酒壶,在舞女的惊呼中将里面的酒泼向了任时今,任时今瞬间清醒了很多,眼神恢复了原有的清明。
“瑾王那儿出事了!”
“什么?!在哪儿?”任时今看着完全清醒了,人也不乱晃了。
“在李洲的房间,最顶楼。”
柳逢春话音刚落,任时今吹响了独特的哨音,不知从那里冒出了很多个手持长刀的人,“叫人将整个阳坊围起来!”
也不顾阳坊中的人惊恐,他们往楼顶飞奔而去。
任时今的动作甚至比柳逢春还快,那速度柳逢春根本跟不上!渐渐的拉开与她的距离。
“你看,那里!!!”阳坊中的姑娘开始尖叫了起来。纷纷从房间中走出,站在窗口往外张望。
柳逢春往窗外望去,峻峭谷起火了!!阳坊不远处的棚屋竟然全部爆燃。
峻峭谷中虽然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桐油,房屋为了防潮刷了油,现在全成了催命符。
整个谷在火光的照射下如同白昼,浓烟黑压压的腾空而起,像个锅盖将整个谷罩了起来,光甚至在那黑烟上照出影子来。
来来往往的惊慌失措的人将她差点撞倒,她这才回神赶忙逆着人群往上走。
迎面走来一个佝偻着腰的小厮,他脚步匆匆都不抬头看路眼看和柳逢春要撞上了,柳逢春被迫往旁边侧了侧身。
“方铭?”虽然他换了衣服,但还是被柳逢春认出了人,但很快人群将他们间隔了开来。
方铭显然听到了柳逢春的声音步加快了步伐,柳逢春往已经远去的任时今的背影看了一眼,最后选择去追方铭。
由于任时今让人将阳坊围起来,所有人都走不出去,阳坊最下面一层拥满了人,方铭早融入到了人群中,柳逢春踮着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分辨不出是哪个人是方铭。
“杀人了,血!!”一声凄厉的尖叫穿透整个阳坊。
忽然的尖叫声让人群变得拥挤了起来,身后的人不断把柳逢春往外面挤,她夹在中间很难呼吸,整个人都被人抬了起来,这也让她能清楚的看清楚四周,她顺着尖叫的方向看去,是方铭!
她甚至看到了方铭手上带血的匕首,周围的人疯狂往四周散开,这也让方铭能有足够的空间脱身。
能看见又能如何,脚不能沾地自己被挤的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把手伸出来!”
傅晏清的声音从身后二楼高台响起,柳逢春就看到他一只手挽着舞女飞天用的红绸,朝着她的方向从高处荡了过来。
柳逢春伸出了手,就被傅晏清直接从人堆中拉出,两人到了开阔处,傅晏清的双手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人没事吧。”
“不知道,伤的很重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后两人去追方铭,方铭逃跑的路线也十分的刁钻,往火势大的地方跑,迎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让柳逢春喘不上来气,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让人跑了。
正当柳逢春硬着头皮想要冲进火海的时候,傅晏清不知道从哪儿拽来了一件被水完全打湿的被子,一下子罩在了柳逢春的头上,瞬间整个人舒服多了,掀开被子的一角却看见傅晏清身上并没有遮挡物,脸上也不知道从那儿抹了碳灰,像个花猫一样。
“一起吧,这被子挺沉的。”
“好啊。”
柳逢春话刚说完,傅晏清他就窜了进来,从柳逢春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被子。
“季碎,似乎在咋们后面跟着。”柳逢春刚刚似乎看到了他只是不确定。
傅晏清也看到了,只不过季碎追着他们而来肯定并不简单,说不定也是来要他们的命的。
“喜欢跟就让他跟着不用管他。”
两个人逆着人群往峻峭谷的深处追去。
谷中崖壁因为巨大热量的炙烤变得酥脆,不断有落石掉下,幸好不怎么大也被他们的被子挡住了多数,不然砸在脑袋上不会好受。
方铭的目标十分的明确,是谷中往外运送铁矿的铁吊,不知为什么这些庞然大物居然没有停,上面的人应该早就已经看到了谷中飘出的浓烟了吧,这人大概还是有接应!
等他们冲出火海的时候,柳逢春还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往大火方向看,再冲一次她也没有那个胆量了,只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不过他们清楚的火海中有个人影似乎被落下的燃烧物给砸倒了。
“是不是季碎?”柳逢春努力辨认那个挣扎的身形。
“这人真会给人添麻烦,你就别进去了,我去把人拉出来你接应我。”傅晏清呲了呲牙,然后将被子打湿又冲进了火海中。
柳逢春站在外围心急如焚,几次想直接冲进去又怕给傅晏清造成麻烦,好在傅晏清有惊无险的将人拽了出来。
她反复打量了傅晏清好多次看人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反观季碎人已经晕倒了,一条腿被砸的血肉模糊,还有被烧的痕迹,“这人的腿不一定能保住。”
不过这时从火海中又冲出一个人,这个人是完全从火海中硬闯过来的,真个人冒着热气,几乎衣不蔽体,每行一步地上留下黑色的印记,已经辨别不出来这人是谁了。
只见那个人扑过来,摸着地上的人被火灼坏的嗓子发出嘶嘶声,依稀可以听清楚发音。
“红……儿……我的红儿……”
“季碎不会是……”柳逢春捂着嘴她有些吃惊的看着傅晏清。
傅晏清没有回答,但是表情也说明了事实真相,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季碎的母亲。
傅晏清拉着柳逢春道:“季碎受这么重的伤也跑不出去,我们去追那个方铭。”
显然方铭有更多的秘密,两人于是继续往深处追去。
“哥快点!”方彩儿站在铁吊上朝着方铭的方向招手,铁板慢慢的离开了地面,方铭在最后一刻一跃而上。
等到柳逢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方铭他们在的那个已经离地很远了,方彩儿还探出脑袋挑衅一般的吐了吐舌头。
走进一看,守着铁吊的差役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走进一看地上的人都是被一刀封喉,下手十分的迅速,从这些人的姿态看不出什么挣扎的痕迹。
此时另一边的铁吊从高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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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另外一个。”
两人很快上了另外一个,铁吊缓慢的上升,震的柳逢春觉得自己在上面乱移动,本来没有护栏让本来就恐高的她腿有些软,呼吸随着高度的增加变得急促起来。
“害怕就不要往下看,抬头看看上面。”说罢,傅晏清将她一把揽到他的这一侧,“慢慢蹲下来慢慢深呼吸。”
柳逢春慢慢的坐下,闭着眼睛随着傅晏清的节奏调整呼吸,慢慢的整个人镇定了下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能看到被铁吊上的火把照亮的一片区域。
傅晏清就在她身边站着,一只手垂下来任由柳逢春双手死死的拽着,柳逢春睁开眼睛他第一时间发现温柔一笑,在橘色火光照射下,像是身上披着暖光一般。
柳逢春脸红了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渐渐地也不怎么怕了,再抬头看的时候,傅晏清面无表情的往下面望,下面的火海倒影在了傅晏清的漆黑的眸中,像一条红色的游蛇不停地翻动。
柳逢春往上望,能听到另一个铁吊在不远处的震动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几人距离十分的近但是又无可奈何。
“轰隆——”一声巨响。
抬头一看,他们斜上方方铭他们所在的铁吊不知什么原因,吊着铁板的一侧的铁链突然被争断了,整个铁板从黑暗中突然出现朝着他们拍了过来。
“抓紧了!”傅晏清的声音稳稳的传到了柳逢春的耳朵中,在那么巨大的响声中还是那么的清晰。
柳逢春被一把拽起被傅晏清一把圈在自己的怀中,在危机关头也顾不上柳逢春也死死的抱着对方,心想死就死吧这黄泉路上不是她一个人,她往坏处想整个人把眼睛闭上。
那铁板先是拍打在了他们所在铁吊的铁链上,他们的铁吊还是剧烈的晃动,然后又碰撞到了崖壁上,震的柳逢春耳朵发出嗡鸣声,感觉整个人腾空颠簸,好几次差点甩出去,幸亏傅晏清死死的抱着她。
很快动静似乎平静了下来,柳逢春一身的冷汗,整个人晕的厉害,虽然他们的铁吊没什么问题,但经过刚刚剧烈的晃动,铁吊上的火盆早就不知道去向,现在他们眼前可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也无法通过肉眼辨别上方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方铭,方彩儿你们还好吗?”柳逢春抬起头往上喊。
半天没有任何的回应,正当她以为两人都不在了的时候,上方微弱的求救声音传入了柳逢春的耳朵中。
“救命,我快撑不住掉下去了,哥你一定抓紧我!”是方彩儿的声音,她声音带着哭腔十分费力的说。
不过柳逢春算是松了口气,至少两个人现在还活着。
“在这么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下去。”方铭突然说话了,语气中带着点不耐烦,在安静的环境中十分的明显。
柳逢春心中一惊,方铭既然会这么说那就说明他想放弃方彩儿了,毕竟他们两个并不是真的亲兄妹,在危机面前方铭也没有必要装作慈兄一般,毕竟他是连文娘也会利用的人。
“方铭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顶端了。”柳逢春尝试安抚,她抬头都能看到谷口的亮光了,说明他们快要到顶端了。
傅晏清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将柳逢春的脑袋按在怀里,柳逢春觉得这人突然怎么了要挣扎,他并没有很用力,而是将她的耳朵轻轻捂住,但是方彩儿的尖叫声还是钻进了柳逢春的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