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亮看着被送走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原本放在袖子中蟋罐忽然叫了起来,他这才拍了拍脑袋,想起了瑾王的心肝儿还在寄存在他这里,追了出去,将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归还了去。
这景轩殿才算是归于了平静,只是今日这平静却维持不了一点儿。
没过一会儿,高繁带着宫中的侍卫就找到了景轩宫,康亮原本不在意的眸子严厉了起来,“在大殿前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高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闻刚刚有个宫女对陛下欲图谋不轨。”
康亮眼底的冰冷一闪,这景轩殿中的一举一动真是瞒不过这高家,“高统领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这殿前平和着呢哪里的人在闹事,若硬是要说宫女的话,瑾王看上了一个已经带出宫去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后面的那一句刻意加重了音,他对高繁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了。
高繁眯了眯眼睛这才回忆起来,刚刚他是碰到了瑾王,瑾王的身后确实跟着一个小宫女,自己走的太过匆忙连正眼都没看,自然是没注意。
他隔着台阶深深的看了一眼景轩殿的大门,人就这么的当着他的眼皮子送出去了,这人是陛下开了金口送给瑾王的,自己现在就是想抓也不行了。
高繁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康公公可要尽心啊,最近不太平,听闻燕将军捣毁了几家他国的探点,边防军机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偷走了。”
“有高统领在这皇宫也没什么人敢造次。”康亮不紧不慢的说道。
南疆突起战事,这高诚武便称病在家了,对于文德帝来说看似是将手中的权利退让了出来,朝堂上明着和文德帝对着干的暂时没有了,却让自己的侄子成了皇宫侍卫统领,换了一种监控威胁的方式。
高繁没抓到人只能作罢道:“属下告退。”
乌泱泱的带着一帮人离开了,殿内茶盏破碎的声音,康亮挥手让多余的人都退下,高家的放肆还是让一直韬光养晦的人失了态。
坐着马车回瑾王府的路上,车外小摊贩的吆喝声像是被这里的气氛隔开了一般,现在细细想个高繁擦肩而过自己心有余悸,若不是傅晏清出了景轩殿认出了她,恐怕这时候她在高繁的手下生不如死。
白芷先开口道:“殿下不给我一个解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瑾王发现的,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直接从宫中带出来了。
傅晏清原本还暗自高兴呢,在上次任时停伪装自己的时候,向文德帝求了个保命符,他早就给许了愿望,这不就用上了,保柳逢春的命替柳家翻案。
看柳逢春生气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见到你我便认出你了,不过发现你的不是我,是陛下。”
白芷听了傅晏清的话心中惊愕,“怎么会,我的外貌身份并没有破绽。”
“他已经是九五之尊了,能挖到这种消息实属正常,就短短过去这么几年,上京所有的人都变了。”傅晏清说的这几句话听着心事重重。
白芷道:“他既然知道我是柳家的人为什么不杀我。”
傅晏清眸色深深似乎是不想说。
白芷不想再被傅晏清瞒着,道:“你若不说我便走了。”
说罢起身往马车外走去。
只是傅晏清的动作更加迅速一些,一把将她又拽回到了原位,白芷没有丝毫的准备差点躺在了傅晏清的怀里,马车空间逼仄,白芷仰面对上傅晏清的眸子,心跳微微加速,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眸子,坐会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想听我说就是了,政权斗争早已经摆在明面上了,高家贪婪毫不掩饰,只是迫于外部的压力才会保持一个平衡,陛下想让我帮他,不过我提了条件那就是为柳家平反。”他声音平淡的叙述着。
没想到自己没被杀是理由是这般,白芷气愤微微有了些消散,“你信?”
柳家之事虽是高家一手促成的,但是确是睿王当年审判定性的,这种打脸的事他能轻易的认错?
“事在人为。”
“我不觉得,倒是觉得为了稳住你。”
她听闻瑾王为解决南方水患灾民出了不少的力,解决了粮食危机得了很多封赏,这种时候文德帝怎么可能和他翻脸。
“不管怎么样,在李洲带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今日进宫看样子是为了让我接你出来,只是我也没想到高繁的消息那么的灵通。”
白芷细细的回想自己回上京这么些日子有何破绽,突然想到刚来上京不久自己跟踪高繁之时被发现与其交手,自己当时使了些迷烟或许就是这点联系让自己暴露了。
白芷暗自懊恼自己的粗心,又觉得这高繁实在是敏锐,就像是一直细嗅的野狗,闻着味就追过来了,上京现在似乎都在高家的影响之下。
这般想着马车停了下来是瑾王府到了,白芷这才回神,微微侧目便看到傅晏清一手支着头一丝不苟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挤进她的内心似的。
白芷最受不了的就是这般,不知道他端详她的什么,率先一步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将那让人隔开了那让人动摇的视线。
白芷也是无法了,只能暂时在瑾王府中安顿了下来,来躲避高繁暂时的追捕。
只是没想到的是人刚入睡,外面刀剑碰撞,瑾王府的侍卫和外面来的刺客打了起来,很明显是冲着白芷来的。
她本要开门但是拉不开,似乎是外面把门给拴上了,她本想异步到窗户,却听到了墨青说话,白姑娘不要动,屋外的刺客并不要紧,没等白芷说什么,墨青就和门外的人厮杀在了一起,外面火花闪烁。
白芷听着外面的声音反而手脚有些发软,她想起了当年飘在江中的船,只是隔着一扇门那船上的人都死了,她呼吸有些急促,视线也因为肺部稀缺的空气变的模糊。
她捂着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只是没想到一头撞进一个黑影的怀里,白芷只是紧绷了一瞬,闻到那人身上梅香味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她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傅晏清将她的整个人按入怀中,她双手死死的攥着,整个人就像是悬崖上摇摇欲坠的人一样,努力攀住唯一那个能让自己活着的石头。
“没事了,没事了。”傅晏清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从窒息缝隙中窜进来的凉风,让她冷静了下来,渐渐的她的理智回来了。
借着外面影影绰绰的火光,白芷才看清楚傅晏清此时的某样,有些慌张发丝胡乱的挽起,水顺着鬓边的碎发流了了下来,看着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得。
他一个堂堂的王爷这般慌里慌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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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她的房间保护她,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免不了又给这个纨绔的生活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桃色。
忽然一个带着红色标记的飞镖破了窗纸飞入了房内,两人旋转着躲了开来,这镖就被扎在了墙上。
只是就这个飞镖后外面的混乱也慢慢的趋于平静,白芷这才将墙上的镖取了下来,那飞镖上红色的标记是一个绸带,上面绑着一张纸条,打开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枣。
傅晏清有些疑惑道:“这个枣是什么意思?”
“春早!”白芷大惊失色,原本要进宫的时候她也将春早从沈岁年的府中带了出来,就怕成为郡主手中威胁她的把柄,她将人安排出了上京,这转眼怎么落入了旁人的手中了。
傅晏清明白了什么,“墨青。”
墨青便推门进来,玄色的衣服上大片的深色浓重的血腥味,那些刺客的后果可想而知,“殿下。”
傅晏清道:“外面那些人中有没有会喘气的。”
墨青道:“有一个,只不过要吞毒为了阻止有了些手段,现在可能说不了话了。”
“只要是能点头就行,给我审问是谁派来的。”傅晏清薄唇轻起言语冷出冰。
“是,属下这就去。”墨青领了命退了出去。
“是高繁。”白芷想起在皇宫中的一个照面,他像是猜到了他是谁。
自己被认出来,主要是因为刚到上京与那高繁交了一次手,就是那次露出了破绽,只有他能目标明确的针对她,现如今她是入了瑾王府,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这才想起拿他身边的人开刀,细细想他确实有可能豢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毕竟人是阴险毒辣的。
“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顺着高繁这条线索查,既然这纸条上什么都没有说,那就说明人还没事,他定是想要拿春早做些什么,我们查到了什么线索了再做打算。”
傅晏清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最好的就是慢慢查线索,等待对方做出下一步的要求。
折腾一晚上,瑾王府中的人没有一个能安然入睡的。
第二天一早,燕少煊却闻着味来了,上了瑾王府的门。
见了傅晏清直接了当的提了要求:“末将听闻王府昨夜来了刺客,只不过夜晚不便叨扰,今日登门来抓刺客回去审讯给王府一个交代。”
昨晚恶战那么激烈他一个守卫上京安宁的却没来,这清儿八早,早膳都没用就来了,早不来晚不来的,这让白芷有些警觉,燕少煊支持高家的态度也算是摆在了明面上了,当下这个时候要人过去,很难想象是不是为了毁灭证据,他是有这个前科的,季碎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便身首异处。
“这人是抓到一个可惜的是不能开口说话,燕将军怎么给本王讨回公道?”
“禁军一百道刑罚总能撬开他的口,这个就不劳殿下操心,这种脏活我们干就可以了,况且我是带着陛下的口谕来的。”
傅晏清没办法只能喊来墨青将人交了出去。
燕少煊也是爽快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拿了想拿的人从王府出去了,留下了一片儿清净。
“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白芷从长廊走过来,刚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上次季碎就死在他手中,这次将人直接交给他只会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