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逢春的眼前站着一个姑娘,她双手举着刚刚敲击了芸和的木棍,十分忐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又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柳逢春,然后将手中手臂粗的棍子扔到了地上。
柳逢春上下打量着站在牢房门口的姑娘,看着不像是芸和的随从,此刻那姑娘客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像是相似很久一般,柳逢春并不急着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姑娘有过什么交集,“你是?”
那姑娘几步走到柳逢春的面前道:“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银杏啊!”
“银杏?”柳逢春在自己的脑海中细细的回想,这才想起了自己当年给长公主府的烧水丫头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你这么些年过的还好?你怎么在这里?”
“我自然是过的好,只不过……只不过……”银杏吞吐着欲言又止。
任时今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对面的牢房中出来,打断了银杏的话,道:“她精神时好时坏,现在情绪受到了刺激你也问不出来什么,你们趁现在和我走。”
柳逢春看着在地上蜷缩着的芸和,自己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儿同情心来,她自己从来不好好对待自己身边的一切,被反噬是迟早的,即使没有自己推波助澜,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任时今他们能大摇大摆往外走,沿途竟然没有一个人有些感慨道:“这郡主现在特别怕见人,也是多亏了她,这牢里面的看守都被她遣散了。”
银杏道:“是啊,我进来的时候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任时今并没有接话继续往前面走。
只不过柳逢春对银杏的出现有些狐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银杏这才回答道:“柳家那夜起了大火,我正好在茅房躲过了那些人的杀戮,等到外面的人因为柳宅起火前来救火的时候,我混在人群中跑了出来。”
这些话再次刺激着柳逢春,银杏见柳逢春的脸逐渐变的惨白,声音越来越小,看着身边的那个男子脸色不善赶忙说道:“我在之后遇到了燕将军。”
任时今问道:“你认识燕少煊?”
银杏道:“我们家和燕家是邻居,家里遭了灾之后我就来了上京,在长公主府中当丫鬟,也算是巧合,燕将军救了我把我当妹妹留在了府上。”
其实两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要说燕少煊来上京这么久了和他们早已经生分了,而且改了名吃了官家饭,他们之间早就是云泥之别,是自己厚着眼皮直接挡住燕少煊的去路去求的,只是说了一句自己从柳家逃出来的,之后住进燕家就是水到渠成。
“怪不得你能进出这里,原来是听说柳小姐被抓了你过来救人?”任时今眯着眼笑着。
银杏对上了任时今的目光,立马移开说道:“本来是过来想送点吃食,没想到这一路上没有了守卫。”
芸和算是做了一次好事,她过来是为了羞辱柳逢春的,拿着长公主的金令牌,将这大牢守卫暂时调离,她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柳逢春了。
看着银杏还记着那滴水之恩,柳逢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是不是向燕将军提过我?”
银杏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柳小姐是好人,我只是请燕将军手下留情。”
原来如此,燕少煊的人在江东放自己走,大概是银杏的一句话也被燕少煊放在了心上,看样子银杏在燕少煊这里举足轻重。
待到将柳逢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银杏才同柳逢春道别,“我这次出来也是随便撒了谎,时间久了燕将军也是会问起的,小姐我也就送你到这里了。”
柳逢春道:“谢谢你。”
银杏:“若不是小姐出救我,我如今在长公主府上是死是活也未可知,这是我应该做的。”
银杏款款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去。
任时今靠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柳逢春看着银杏远去的背影道:“这上京不能待了。”
这个银杏救自己的诚恳让她有了那么些动容,但是真的是如她所说报恩?就算如此这般涉险让她有了些怀疑,不管是好是坏上京不能再待下去了。
任时今道:“那我现在送你走。”
“不,在这之前我有一事还想弄清楚。”柳逢春她想知道叶灵为什么这么做。
“燕少煊马上回发现你不在,到时候全城戒严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出去了。”
柳逢春并没有听任时今的分析,“既然这般的危险,你也算是完成了瑾王对你的嘱托,那你直接离开装作将我送走了。”
任时今挡住了柳逢春的去路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现在每一步的行动都会牵扯到瑾王,他现在依然不容易。”
柳逢春听闻便停下了脚步道:“我听你的不过我想见一面叶灵。”
“叶灵?她现在可是庆王的侧妃。”
“庆王?她怎么会嫁给庆王?”柳逢春有些疑惑,按照叶灵的性格她并不是一个贪图权贵的人,而庆王也不是她所喜欢的人,他们家并不会逼迫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不在上京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时今道:“朝中的事情,有很多的弯弯绕绕,叶家与柳家的关系甚是密切,柳家出事叶家嫁女也算是表态自保吧,不过也没有亏了你那朋友,你若是真相见那我安排一下。”
柳逢春没想到自己家中的事情竟然对身边的人都有了影响,叶灵大概是恨她的,想想自己就算是见到了叶灵又能如何,叶灵抱着让自己死的心态两次告密,就已经足以说明态度恨不得她死。
“算了,我直接出京。”
任时今很快安排好了路线在上京各方势力行动前,将人送上了苏倩的画船,在船上姑娘的漫漫歌声中南下。
*
银杏同柳逢春分别后就没有回燕府,而是来到了庆王府中。
银杏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庆王面前。
庆王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眼睛移到不远处地上跪着的人问道:“人送走了吗?”
“是。”银杏道:“可是在我要救人的时候早就有两泼人在场了,我怕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你干的很好。”庆王起身从身后的书架的盒子掏出一物,然后走到了银杏的面前递了过去。
是一张红色的喜帖,银杏有些高兴的打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可惜她不识字实在是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即使不认识她知道这是什么。
“你的弟弟过两日就要大婚,姑娘是他学木工师父的女儿,彩礼将你这些年在我这里存的还有我赏的一并送去了,事情也很体面。”
“我可不可以远远的看一眼……”银杏已经很久都与弟弟没有见面了,她实在是想念。
庆王道:“你若是能去我便让你去了,但是你能让燕少煊不会怀疑你?”
“我……”银杏当然做不到。
那日天雷滚滚劈燃了大山,她和弟弟能活着实属侥幸,没了父母亲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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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子上乞讨吃富人商铺的残羹冷炙,就是这样他们也无法填饱肚子,天下苦命的人那只有她一个。
直到庆王府的人找到她,并且给了她一个选择,跟他们走或者继续与狗抢食任人作践。
机会就一次,她要选择前者,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只不过她成了庆王的耳目,一个不起眼的小习作,安插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直到柳家出事燕少煊的出现,她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燕少煊这个自己都没见过几面的邻居,如今是晋阳上京的一个将军,单凭自己同乡邻里关系怎么可能让他能与自己说一句话,只是庆王的一句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照着他们说的话真的进了燕府,他们利用了燕少煊对柳府案的好奇心,自己的逃出便是一个证人。
“至于说那些破绽,并不会引起燕少煊对你的怀疑,他现在大概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柳家对你有恩你今日的举动也合乎情理,而那芸和也算是给你打了掩护。”
“郡主她会不会反过来找麻烦。”
庆王捻动着手上的珠子道:“她已经疯了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芸和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庆王,庆王扯着嘴角看着十分的吓人,芸和随受了刺激但是也不至于疯了,这是让芸和彻底的疯掉,庆王够狠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姑姑的女儿。
银杏强忍着害怕,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若是对眼前的人无用了,是不是也会这般的抛弃,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也会受到牵连?恐惧在浑身蔓延。
庆王声音温柔了些许道:“现在正是关键,燕少煊那边还需要你费心盯着。”
“奴婢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庆王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银杏的面前。
这瓶子她认识,在狩猎场她将瓶子中的东西倒在了食物中,但是一直并没有听闻有谁中了毒,她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这个你也干过,少量多次放入燕少煊的餐食中。”
“我……”
燕少煊待她如妹妹,她恐难下手声音中有些犹豫。
庆王眯了眯眼睛道:“你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他力不从心无法专注的药罢了,我不想让他坏了我的事情。”
银杏抿了抿唇,将喜帖放回到了桌子上,将那瓶药拿了过来收到了怀里。
庆王安抚道:“过段时间,我府上要修一个凉亭,到时候安排你们姐弟相见,估计到那时这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便让你跟着你弟弟一同回去。”
“谢殿下!谢殿下!”银杏有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要重获自由,内心有了一些期许也有了些激动,冲淡了刚刚的担忧。
尽管有了庆王的承诺,银杏回到燕府还是有些忐忑,她对燕少煊知之甚少,今日之事自己全凭侥幸,燕少煊真不会知道自己会进到监牢之中?
只是她忧心的事情并没有还没有发生,另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却在傍晚而至,皇帝陛下中毒了!
银杏的眼前一晕,她将庆王给的毒瓶从柜子中拿出,外观和那日的一模一样,皇帝中毒大概率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这消息实在是被瞒的很死,自己竟然信了这只是让人力不从心的药。
她这才意识到庆王在骗自己,自己这枚无足轻重的棋子已经成了陷害燕少煊的工具,她手中的这个毒药瓶现在也是十分的烫手。
银杏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东西不能在燕少煊的府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