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程况野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的第二间,就住在徐明歌的隔壁。我蹑手蹑脚往他的房间走,裴问青和徐明歌就跟在我的身后。
“你想怎么吓唬他?”裴问青双手抱臂,倚着墙问道。
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略略思考后说:“嗯……放唢呐的音乐。”
裴问青笑了笑:“这么听话乖巧?”
他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是没怎么整蛊过人,但要整蛊也不是不会,好歹是恶魔,我能把我的脑袋摘下来捧手里吓唬程况野。
可这不是在节目上吗,看的都是人类,又不是万圣节,可不好这么干。
“啊,上锁了。”我看着意料之中上锁的门把手,无奈叹气。
一点响动后,耳边传来丁零当啷的响声。裴问青指间勾着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酷。”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这套房子是裴问青的,他自然有备用钥匙。
我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准备开门,徐明歌又小声说:“真的就放个唢呐声吗?”
“有何高见?”我转过头,小声问他。
徐明歌是个比较严重的社恐,说话的时候声量又小又轻,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他又长了张看不出年龄的脸,乍一看过去,显得特别乖巧好学生。
此刻好学生变戏法一样在手上展示出道具。
“尖叫鸡,会放微弱电流的道具笔,怪叫关不掉的闹钟,你要哪个?”他眼睛有点亮,神情却显得很腼腆。
我草,最可怕的果然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些不行的话,其实我还带了别的。”徐明歌羞涩地笑了笑。
我和裴问青对上视线,他嘴角噙着笑道:“都说你太乖巧听话了。”
呵呵,我把脑袋摘下来看谁吓死谁。
“笔吧,程况野……看起来很呆。”我委婉地和徐明歌说,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明白我形容词下的潜台词。
“闹钟启动后直接丢封之南的房间里。”裴问青说。
现在我承认我是起床整蛊里最乖巧的那个。
我甚至只是想放个唢呐闹铃。
“尖叫鸡是不是不太适合给楼序?”徐明歌低声说,“捆起来放在他的身后,等他一翻身之类的?”
“一翻身不太可能吧。”我说,“毕竟他的行为路线不太好预测。”
“不会,他会乖乖翻身的。”裴问青在一旁幽幽开口。
我没忍住转头看这个黑心肝的家伙:“你心真的好黑。”
“我心黑。”裴问青嘴角扯了扯,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是哪个小没良心的早上要玩起床整蛊?”
“是我。”我挺直脊背,正色开口:“大王小的错了。”
“这里也不是花果山吧。”徐明歌抱着那堆道具,“怎么开始拜码头了。”
我对他说道:“没事,反正我是猴子。”
徐明歌很快接受了无厘头的对话,示意我打开程况野的房间。
“拿个夹着纸的夹板,和他说要填写问卷,直接把笔塞他手里。”裴问青吩咐徐明歌。
徐明歌腾不开手,我替他比了个OK的手势,应道:“他准备了。”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轻手轻脚打开了程况野的房间门。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鼓起一大团,冷气温度打得很低,我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真到北极了。”我用气声说道,裴问青往身后退了几步,朝着墙上的主控开关按了按,这才回来说:“调高了三度。怪不得裹成球。”
徐明歌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朝我们勾了勾手。
“睡得好死。”我咋舌道,说完毫不意外看见了裴问青的目光。
“我还是能叫得醒的。”
我忍辱负重开口。
“噗嗤。”裴问青只是迅速地笑了一声,那笑和蜻蜓掠水也没区别。
“程况野,程况野?”徐明歌轻轻推了推程况野的肩膀,掘土似的把他从被窝挖出来。
程况野显然比我要好叫,至少徐明歌推了他两把,他就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紧跟着弹簧似的从床上弹射坐起:“今天有早八吗?!徐老头的课啊!”
“没早八。”善良好心的祝姓恶魔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你在录节目。”
他房间内的摄像头在忠实工作,将我们一群人的反应如实记录。
程况野松了一口气,连着深呼吸几个来回,才粗暴地抹了把脸,迷迷瞪瞪问我们:“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徐明歌把文件夹和笔一起递给他,轻声说:“早上有个问卷要你填,你先在这里签名字。”
程况野不疑有他,非常单纯且利索地接过了笔和文件夹,并准备直接开写。
“笔尖没弹出来啊。”他含糊道,按下了按压按键——
“嗷!”
裴问青抓住我的胳膊,迅速把我拉到安全距离,徐明歌也跟着大步后退。
程况野和只窜天猴一样,从床上直接起飞,我仰头去看,没忍住发出一声感慨。
窜的真高。
脑袋撞天花板了。
又是一声嗷。
“哇喔。”我说。
很给面子地鼓了下掌。
徐明歌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窜天高的程况野,仿佛刚才把笔给程况野的人不是他。
“你们……你们!”程况野捂着脑袋坐回床上,裴问青拉开了窗帘,看见他正一脸痛苦地看着我:“你们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所以这句话毫无杀伤力。
“小小恶作剧嘛。”我对他说,“我都起床了,你还不起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程况野倒吸一口冷气,最后才震撼地看着我:“你今天居然那么早!”
他脾气当真是好,半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既然只有你们在这里,楼序和封之南是不是还没起床?”程况野揉揉眼睛,将我们一圈看来,很快就判断了局势。
徐明歌点了点头:“他们应该还没醒。”
裴问青在一旁开口道:“别墅房间的隔音很好,你在房间里高歌隔壁都听不见。”
程况野嘿嘿一笑:“那是不是轮到我去折腾他们了?”
兴致真好。
“那走吧,去楼序那儿。”我晃晃手里的钥匙,带着已经壮大的队伍往楼序的房间走。
楼序的房间要往走廊尽头走,不知道什么怪癖,一定要找阳光不大好的地方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德古拉。
人类都有点乱七八糟的小爱好,我对此很理解。
参与集体整蛊活动的程况野非常兴奋,简直亢奋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的兴奋是我非常难以理解的存在,我也不再去分析他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可能能量槽深不见底,和我是两个极端。
楼序果然睡得很深,只不过我们蹑手蹑脚进去的时候,他特别恐怖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很像德古拉从棺材坐起来。
有点太像了,要不是能断定他就是人类,我要把他当做同胞。
程况野小心翼翼问道:“楼序……”
徐明歌拿着尖叫鸡,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楼序没有应话,还是坐在那儿没动。
裴问青大步上前,无语道:“睡死的。”
“厉害,坐着睡觉。”程况野啧啧称奇,说完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会吗?”
“我有床干嘛不躺下来睡。”我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回了他一声笑。
徐明歌晃了晃手里的尖叫鸡:“趁现在吗?”
程况野朝他摊手,兴奋开口:“我来!”
组合版尖叫鸡到了他的手上,还粘了一圈胶带纸,真不知道徐明歌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程况野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将尖叫鸡贴在了楼序的背后。
贴完之后,他一手揽着我一手揽着徐明歌,强行拖着我们往门口走:“走走走走!”
“你干都干了,还这么害怕干什么?”我用力锤了锤他勒住我脖子的手。要断气了。
他咋舌道:“楼序起床气很恐怖的啊。”
“那你还这么兴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他嘿嘿一笑。
等我们都到了门口,德古拉·楼序才祥和地躺回去,就是躺下去的力气有点狂野和凶猛。
“咯叽!!!”
我及时捂住了耳朵,楼序爆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脏话。
好脏的脏话。
半晌后,他脸色阴沉地下床,手里的尖叫鸡几乎要被捏变形,最后一声鸡叫都发不出来,只能魂归西天暴毙。
为可怜的尖叫鸡默哀。
“早上好。”黑云压城城欲摧,紧张气氛下,我又没忍住说烂话。
我明白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希望楼序原谅我。
因为早上好之后还有半句话。
“Surprise。”我说。
程况野痛苦地捂住了脸,裴问青的肩膀在抖,徐明歌咬着下唇,面色狰狞。
我知道他们在偷笑。
可恶啊。
楼序的指节咔啦作响,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封之南醒了没。”
“他还在睡觉。”我诚恳回答。
死道友不死贫道,果然是有福不同享,有难一起担啊。
“你们给他准备了什么?”他又问。
徐明歌把关不掉的闹钟双手奉上,顺便交代了用法。
楼序低笑两声,笑声格外渗人阴森。他钳制住了我的脖子:“钥匙在你身上,走。”
脖子……脑袋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我拒绝当路易十六……
整蛊行动再添一人,队伍又一次壮大。到了封之南房间门口,楼序终于松开了我饱受奴役的脖子,示意我开门。
我撇撇嘴,拿着钥匙开了门。
几个房间的布局都没什么区别,打开门往里探探头就能看见床。
上面躺着一个熟睡的封之南。
为了偿还我的罪孽,我担任了斥候的岗位,被邪恶的德古拉·楼序派去查探敌情。
我走路和裴问青一样没声儿,深入腹地站在床边时,封之南也没动静。
确认他睡得超级死之后,我蹑手蹑脚回到门口:“睡死的。”
楼序点点头,转了转胳膊。
程况野低声倒计时:“五——四——三——二——一——点火!”
我和他条件反射抱头蹲下,楼序已然把倒计时只剩几秒就叫的闹钟精准丢在了封之南的床上,并迅速侧身和徐明歌躲在了门外另一侧的视觉盲区。
裴问青站在我和程况野面前,虽然很茫然,但还是在我扯他衣角的动作间跟着半蹲。
倒计时结束了。
房间内霎时天崩地裂山河咆哮水火兵虫海啸山崩——
崩角之危危如累卵卵覆鸟飞飞黄腾达……接不上了。
总而言之我作为成语小天才背完成语大全的时候,一身黑气的封之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着闹钟的残骸,满脸黑线却又笑眯眯问道:“谁、扔、的?”
闹钟残骸在他掌心适时发出一声悲鸣。
我正要开口说话,裴问青一掌捂住了我的嘴巴,强行把我的烂话堵了回去,顺道还把我往他的身后藏了藏。
他看着封之南,冷静开口:“节目组的任务。”
这就是生意人吗,简直是找借口的天才。
“节目组的任务?”封之南慢条斯理问道。
“当然是。”裴问青看着他,像是听见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答案:“我们没事恶作剧你做什么?浪费时间吗?”
他甚至能理直气壮巩固自己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封之南咬牙切齿。
闹钟变成粉末了。
这是人有的力气吗?
21
“祝小乔,”封之南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自己睡不着就扰别人清净,嗯?”
我双手掐住他的腰,硬是让我多灾多难的脖子脑袋脱离他的桎梏。
一群人坐在客厅里开始自觉工作学习,封之南今天没事干,又想当路易十六的断头台。
我就一个脑袋。
“我睡得很好。”我义正言辞道,闪躲他的攻击里,又一不小心踩到程况野的脚,在他痛苦的哀嚎声中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我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背部接触地面的一秒前,被人一掌托了起来。
裴问青一手电脑一手我,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还是小朋友吗?”
“我才不是。”我矢口否认。
封之南呵呵一笑:“他哪里不是。一大早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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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玩起床整蛊,想法绝对是你先提出来的,还说不是小朋友。”
“不是。”
“是。”
“不是。”
“是。”
“呵呵。”楼序冷笑两声,“大哥别说二哥。”
他睡得好的时候就是块硬石头,睡得不好的时候就是活火山,今早的头发比我的鸡窝还乱。
我不吱声,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打消消乐。
别墅外是倾盆大雨,天光阴沉沉,窗外的景色几乎看不清。
中午做饭徐明歌依旧是主力,打下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主业细节是美食博主。
“好厉害,我只会吃。”程况野非常坦然地承认自己是个饭桶,楼序嗤笑一声,提着砍骨刀在剁排骨。
封之南照旧被裴问青挟持往锅里倒菜,最后被油溅一下。
那是个傻的,每次倒食材前都不把水分擦干净。
饭菜端上桌子,我准备在镜头前勉强应付一下,吃点饭合群一点,但裴问青往我面前放了碗水果沙拉。
“不是要保持身材吗?就当小灶了。”他语气平淡,我拿着叉子,感谢道:“大好人!”
碗里是葡萄黄桃和哈密瓜,还有乌梅番茄,很丰盛。
“保持身材也太辛苦了。”封之南啧啧道,端着那碗白米饭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落座。
拿我不吃的东西在我面前炫耀有什么必要,孔雀一样。
午餐结束后,封之南突然开口问:“下午没事吧?”
节目组不知道是怎么设计这个节目的,总而言之放任我们一帮人自己闹腾,活像在玩真人观察,我们就是那堆小白鼠。
“没事。”徐明歌说,“节目组一直没有别的安排。”
我认可地点了点头,点完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任务在身。
算了,开心最重要。
想了一秒任务后,我果断把任务抛之脑后。能够做至交好友也是一种心动,何臣凭什么不同意这个定义。
“那我们看电影。”封之南说,笑容奸佞。
程况野小动物似的直觉冒出了头,满脸警惕:“你要看什么?”
“裴问青,别墅有影音房吧?”封之南转头看向裴问青,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裴问青顿了顿,几秒后才若无其事开口:“有,在负一层。”
既然是看电影也就没什么问题,整栋别墅都装了摄像头,影音房也不例外。
裴问青带着我们去了影音房,徐明歌落在最后,轻声问封之南要看什么。
“入座之后就知道了。”他故作玄虚道。
第三天和第一天相比已然是天差地别,至少从我的视角看过去,所有人之间天堑一般的身位空格已经消失,甚至都很开心地坐在了一张长沙发上。
我本来想坐在边缘,被挤着挤着就坐在了正中央。
封之南在捣鼓播放的影片,程况野和楼序徐明歌挤在一块,低声问封之南会放什么。
“反正不是爱情片。”我直接排除了一个答案。
徐明歌弱弱道:“我们好歹也是个恋综呢,放爱情片也正常吧。”
“我想看人体蜈蚣。”楼序沉声道。
徐明歌直接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你也喜欢人体蜈蚣吗?”
程况野起了身鸡皮疙瘩,从他们中间挤出来挪到我旁边,惊恐道:“他们两个是变态吗,居然喜欢人体蜈蚣。”
“那是什么?”我对人类的影视作品了解不多,并不清楚那是什么,程况野拿出手机要搜给我看,裴问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慎重:“你要是晚上还想吃巧克力的话,就不要好奇。”
我推开了程况野的手:“那我不看了。”
巧克力比较重要,如果影响我吃巧克力,我不会看。
程况野发出了一声遗憾的感慨。
到底在感慨什么。
封之南终于选定好影片,电影开始播放,他匆匆走到长沙发上坐下。
“这什么片?”程况野问道。
封之南笑得狡诈:“你看就知道了。”
电影色调阴沉,画面安静,一时间只有主角的话语声。
封之南放的电影是恐怖片。
我满不在乎地从口袋里翻出棒棒糖,没剪刀,索性直接暴力撕扯。
扯一半天扯不开,最后还是裴问青帮我扯开的。
人类恐怖片我没看过,不过作为一只恶魔,地狱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景都看过了,我自己本身就属于灵异类物种,如果还害怕人类生产的幻想作品未免太可笑。
影音房内原本还有点嘻嘻哈哈的声音,但随着影片的深入逐渐消失。
我的耳侧只能听见几道紧张的呼吸声。
棒棒糖含在嘴里,我认真盯着屏幕,连转动棒棒糖的动作都懒得做。
音效逐渐响亮,长相诡异的娃娃骤然突脸——
“啊啊啊啊!!!”
“救命!!”
“啊——”
“嘶!!!”
我控制不住往后一仰,手上却被什么东西抓住,身侧更是如海潮般挤了过来,没忍住从头炸毛到脚,我甚至能感受到头发丝炸开到发梢。
影音房内尖叫声此起彼伏,有道尖叫声气儿特别长,简直就是肺活量大王,我被吓完了,尖叫声还没停。
腰间这个时候又横亘了一条手臂,我往后又挤了挤。
“啪。”
影音房的日光灯被打开,电影暂停,徐明歌站在开关边上,难以言喻地看着我们一帮还坐在沙发上的家伙。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几乎是坐在了裴问青的大腿上,程况野手脚并用扒拉住我——怪不得那么挤,楼序勒着封之南的脖子,封之南满脸惊恐地挽着裴问青的手臂。
就这么乱作一团挤在了沙发上。
一张长沙发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率低至百分之八十,我们几乎盘成了一团球。
裴问青陷在最底下,满脸写着绝望。
“封封封封之南,”程况野结结巴巴道,“不是你说要看恐怖片的吗,你自己那么害怕干什么?!”
“我也没想到这么恐怖啊,我随便选的,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们。”封之南惊魂未定,深吸一口气道。
徐明歌的视线就像在看一群傻子。
他竟然才是我们这群家伙里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