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外面有篝火和星空还好些,到了帐篷里面,秦从越基本就是个瞎子了,他舍不得浪费电开手机,只能试探的伸手,拉住了霍野的兽皮一角。
“那个…我看不见…”
霍野好像也很无语,夜晚看不见的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野兽吃掉的。
秦从越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拉着他往前走。
“蹲下,摸地上。”
秦从越听话蹲下,伸手,摸到了一张兽皮。
就一张兽皮铺在地上,又硬又冷,秦从越摸到,心就凉了半截。
他试探着开口:“那个,虽然已经到春天了,但是这个天气还是挺冷的哈…”霍野没说话,秦从越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这样睡一夜,可能会冻死。”
秦从越清楚的听到霍野吸了一口气:“你挨着我睡。”
“啊?好,好的。”弱小可怜又无助,蹲在地上不敢动。
忽然,他感觉好像周围好像有了什么变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推在了地上。
这是……
在族长帐篷里的一些场景重新浮现。
尾巴!那个看起来毛茸茸、滑溜溜还很蓬松的霍野的尾巴!
他慢慢伸手,就摸到了一片毛毛,和想象中一样好的手感,毛又长又蓬松,他情不自禁的rua了两把,突然就被一个爪子巴拉了一下,巴拉到了毛毛里,随后就有一个毛茸茸的尾巴直接盖在了他身上。
秦从越是狗派,越大的狗越喜欢,当下就兴奋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爬起来狂刷2000道考公真题。
转头想了想霍野,疯狂告诉自己,这是人变的,能一拳把自己打到石头缝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人变的,就瞬间平静了很多,他最后只克制的抱住那大尾巴悄悄吸了两口,就闭眼睡觉了。
秦从越第二天早上差不多是被冷醒的。
部落里的兽人分工非常清晰——由大部分成年雄性兽人构成的狩猎队、由大部分雌性兽人组成的采集队和由老年兽人以及幼崽组成的生产队。
兽人没有生产的概念,生产队是昨天交流时秦从越自己总结的。
如今这个时候,霍野所在的狩猎队已经出发大约半个小时了。
初春的天气还是挺冷的,秦从越醒时迷迷糊糊,下意识伸手摸了两把,都是冰冷的兽皮,人瞬间就清醒了,打了个哆嗦,赶紧起床。
今天是晴天,秦从越从帐篷里出来,猛地打了个寒战,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顶上,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食物是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昨天一天跌宕起伏的,受心情影响,他都没感觉到饿。睡了一觉起来后,才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去捕猎不现实,唯一的方法只能去采集。但是初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作物成熟,他能认识的有限,短时间内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除了食物,盐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盐矿、盐碱地和大海都可以获得盐,但是盐矿看运气,盐碱地他没有看到,大海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就算他有方法,也只能搁置。
捕猎、采集、制盐都行不通,那就只能做留守在部落的搞生产的那批人了。
秦从越会的东西不少,但是目前能用上的却不多。搭炉子烧木炭都是可以做的,但是现在是春天了,木炭的价值还是体现在寒冷的冬季,现在拿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如等到秋季快结束时好一些。
秦从越皱眉冥思苦想,周围一些留守部落的兽人总是视线不自觉的朝他看过去。
大人还稍显克制,小崽子们就差把眼睛粘他身上了,还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等到秦从越打算先吃个鸡蛋垫垫肚子的时候,就发现有个小孩两手托着脑袋,蹲在地上,马上就能摸到他的鞋子了。
秦从越:“……”
他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但是从小孩子入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他打算和那小孩搭话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小孩胸前的兽皮口袋里面放了一朵黄色的小花。
秦从越瞬间醍醐灌顶。
春天到了,该开花了。
蜜蜂分巢大概就是春天的二月份到五月份,而蜂蜜在这个原始的社会中,应该也算一种比较稀罕的东西了吧,如果能饲养蜜蜂,应该就能养活自己了。
之前计划的搭话内容被推翻重来,秦从越刚要把那小孩拉起来,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蜂窝,就看到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人。
“你要做什么?”
是个将近两米的高大兽人,表情非常严肃,抱着胳膊,看他的眼神都是戒备。
“我……我想跟他聊一聊。”
“我叫原烈,霍野去狩猎了,现在由我来看着你,在完全确定你没有问题之前,不允许你接触幼崽。”
行吧,不能问小孩,那就问大人试试。
“那,我能问你些问题吗?”秦从越试探着开口。
原烈点头。
“你们这附近,有没有蜂窝,就是蜜蜂住的地方,里面有蜂蜜,金色的,很甜。”
“有,你找这东西做什么,很危险。”
“我有办法,不会有危险的,你可以带我去吗?”
原烈想了想,霍野只是让他盯着这人,保证他不做危害部落的事情,只是去找蜜蜂,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点点头,眨眼就变成了一只接近两米高的猎豹。
等了一会,猎豹歪歪头,偏头看他,秦从越硬是从那黑色的眸子里看出来疑惑。
你怎么还不变成兽形?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兽形。”秦从越尴尬的试探着开口。
这下旁边大豹子的眼睛里不是疑惑,而是震撼了。
怎么会有人没有兽形啊!
……
天空和树林在不断后退,秦从越躺在折起来的简易兽皮袋子里蜷缩着手脚,只觉得非常安详,死了好像有一会了。
他没想到,他晕豹子。
好在他还没来及吃那个鸡蛋,不然怕是白吃了不说,还容易吐这豹子身上,到时候还能不能活就难说了。
装着秦从越的兽皮的两端被豹子叼在嘴里,他还能透过兽皮间的缝隙看到一点那豹子洁白锋利的牙齿。
好想摸一把啊!秦从越不停的冒出大胆的想法。
那皮毛油光水滑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就算是狗派,想摸摸大猫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颠簸又高速的乘坐体验把他这些想法全都打碎了,他现在只想问问,怎么还没到。
就在秦从越思考起远在天边的的太奶时,豹车终于停了。
他连着兽皮一起被放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还有点腿软。
然后他看到变成人的原烈满脸疑惑看他。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
这大猫的表情还真是好懂。
秦从越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呕……我有点头晕,我……呕……缓缓,缓缓……”
原烈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另一只手捡起了那块兽皮。
“别吐皮子上。”
“我!呕……”秦从越也没什么心情和他争辩了,只靠在树干上慢慢平复胃里的恶心感。
原烈也没闲着,伸手给他指了一下那个蜂巢。
那个蜂巢在一个破了个大口子的树干里面,密密麻麻的,他们离得有些远,只能勉强看清确实不小。
秦从越缓的还挺快,等到基本平复下来,就伸手摸了个鸡蛋出来,剥了皮,两口吞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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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
原烈看着他,似乎在好奇他打算怎么做。
秦从越在附近找了找,拿来了三根木头。
三根木头里有两根是比较细的木棍,一根长一些,是弯曲的,另一根还要更细,短一些,而且笔直。
最后一根木头则是又粗又短。
他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把那些木头放在地上,就又去捡了一些木头和树皮回来。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秦从越一屁股坐在那片空地上,拿出他的瑞士军刀,开始处理木头。
原烈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盯着他手里的刀看,满脸好奇。
秦从越没理他,自顾自做自己的。
细木棍被削掉了树皮,弯曲的木棍两头绑上了秦从越的鞋带,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弓。
他挑了一根稍微粗一些的木棍,削成了一个楔子,再在那根短粗木头的截面上用小刀削了个口子,把楔子卡住,然后用另一根粗木头像砸钉子那样不停的砸,木头就被劈开了。
如法炮制,秦从越终于获得了一块还算满意的木板。
再在木板侧面开个凹槽,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
剩下的就是体力活了。
树皮垫在最下面,上面是木头碎屑,再上面是木板,用鞋带缠住最细的那根木棍,然后把细木棍卡进凹槽里。
秦从越拉动弓,细木棍就飞速转动起来,很快就有火星落在木屑上,变成小火苗,引燃了下面的树皮。
等到火起来,秦从越手忙脚乱的想去拿木柴,就发现旁边的原烈已经伸手过来,帮他把火堆搭上了。
“我第一次见这么快的生火。”原烈说,“我们需要搓很久,也没有那种锋利的工具。”
秦从越眨眨眼,笑着看他:“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
原烈也笑笑,没有再回话。
把鞋带穿回去,火也烧的差不多了,秦从越又摸了个木棍,把火引上去,弄了个火把。
把火把靠在火堆上后,秦从越把冲锋衣下摆往上拽了拽,塞进了裤腰里;又弯下腰,把裤腿也塞进了袜子里。
然后从兜里拿出手套戴上,把袖口系紧。
最后抓着领子微微弯腰,把头缩从领口缩进了衣服里,又伸手把帽子上的弹力绳拽紧,在领口那里狠狠打了个结,确保封的严实。
弄完这些的秦从越,像个蓝色的长了腿的行走大麻袋。
“可以把那个火把,和我的刀递给我吗?”
原野站起来,把东西放他手里,然后就保持着一个能看清他在做什么的距离,看着他艰难的往蜂巢那边移动。
秦从越从拉链的缝隙里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在没有摔倒,平安到了蜂巢前面。
他把火把靠近蜂巢,燃烧产生的烟飘向蜂巢,蜜蜂们从那附近飞开,露出来了一大块金黄的蜂窝。
一个冬天过去,蜜蜂们也没多少存货,蜂巢里没有太多蜂蜜。
秦从越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他这一趟的目的就是蜂蜡,蜂蜜则是次要的。
用刀子割下两块蜂巢,秦从越把刀收起来,一手举着火把驱赶追上来的蜜蜂,一手拿着蜂巢,往原烈那边走去。
火焰很好的驱赶了蜜蜂,等回到火堆那里,已经没有蜜蜂在身后跟着了。
原烈接过秦从越手上的火把,掏出块兽皮,把那两块蜂窝包上。
秦从越摘下手套,解开弹力绳,把头伸出来,额头上都是汗水,亮晶晶的。
他平复着呼吸,拿过兽皮包着的蜂巢:“谢啦!”
等到把火堆熄灭后,秦从越视死如归的躺上大兽皮,举着兽皮角,看着原烈变成豹子,咬住兽皮。
豹车又启动咯!
秦从越:“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