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着篝火坐下,把洗干净的肉分成块,穿上木签子,一边烤,一边讨论烧陶的事情。
秦从越:“那个林火爷爷是不是可以啊?”
原烈:“他年纪会不会大一点?”
林曳:“而且,他身体不好,做不了事的”
秦从越摇头。
经过这两天在部落里的观察,他发现,很多兽人因为受过比较严重的伤,无法参与狩猎,又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分配的食物生活。
烧陶里面有些工序是可以让这些兽人参与的。
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帮这些兽人一把呢?
只是其余三人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只有拥有强健的身体才能生活下去对于那些受了伤的兽人,部落能接济他们,已经是非常慷慨了。
“你们想,我如果让他们来帮忙,他们是不是多了一个本事?新本事是不是能换到食物?换到食物是不是就能活下去?那他们为了活下去,一定会认真帮我做事的,他们要比我更害怕做不好。”
看着旁边呆滞的三张脸,秦从越咬了一口兔子,慢吞吞的接着说。
“而且,你们再想想,如果受伤了还能学技术,不用担心饿死,那你们狩猎的时候是不是也更能放开手脚?”
霍野和原烈似乎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低着头在思考,林曳则是完全放弃了。
“思考这些好麻烦,反正是你的学徒,你满意就好!”
说着,林曳又咬了一口肉。
秦从越一直很羡慕林曳这种人。
他的童年虽然也很幸福,但却一直循规蹈矩,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他很羡慕也很欣赏那些自由自在的灵魂——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
那是他做不到的。
牵绊住秦从越的有很多东西。
家人、朋友、村子里的每个人,甚至还有陌生人。
有时候会觉得很累很苦,有时候他又甘之如饴。
霍野的声音打断了秦从越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的思考。
“先按你的想法试试,如果他们不可以,你不能心软,要及时换人。”
“好。”
“那我们待会去看看哪些人可以?”林曳说。
“为什么不让他们来找我报名呢?”
“报名?”
听到秦从越的话,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报名是什么意思啊?
“待会我们可以告诉部落里所有人,我这里需要人手的事情,不限年龄,也不看有没有受伤,有挖土的活、玩泥巴的活、还有烧火的活,想做的就自己明天日出的时候来帐篷这里找我,我挨个检查他们合不合适,合适的我就发一个小木牌给他们,他们就可以每天带着小木牌来我这里干活了。”
林曳:“好主意啊小秦大人!”
小秦大人:彳亍
吃的差不多了,霍野起身:“你去通知他们,我去找族长说一声。”
一眨眼,秦从越身边就剩下林曳了。
“对了,我之前就有点想问了,族长怎么不大出现啊?”
碍于之前在部落的情况,秦从越一直没敢问。
“族长叫安北,兽形是只老虎,他是从北边过来的。”
“北边?”
“嗯,很北很北的北边,那边很冷,一年里,有好多天都在下雪。族长从那边一路逃命过来,我们这些刚成年不久的兽人大部分都是被他救回来的。”
“你也是吗?”
“嗯。”林曳顿了顿,火光映照着,秦从越看不清她的表情。
“猞猁其实并不算太强悍,特别是和霍野、原烈他们对比。我在的部落遇到兽潮时,我还没开始学习捕猎,是族长在一个洞里把我挖了出来。当时我们还不是一个部落,族长放不下我们每一个人,就一边捕猎,一边带着我们往南走。”
“然后呢?”
“然后就遇到了一条河。冬天,河水不算深,也不算急,但是对我们来说很致命。身后是贫瘠的土地,身前是我们过不去的大河,最后是族长一个一个把我们带过去的,然后他的腿也冻坏了。”
“那你们……”
“还好过河也就半天吧,就遇到了霍野,虽然他也是未成年,但是他捕猎能力很强,他帮助族长捕猎,才养活了我们所有人,就是族长他的腿也彻底好不了。”
“然后你们就到了这里,建立了部落吗?”
“对。按理说,族长应该是部落里最强的兽人,应该是霍野,而且按照兽人们的规矩,像族长这种无法参与狩猎的兽人,是要和那些老兽人一样,只能每天等待部落里给他们分食物,最后死在不知道哪一个冬天。”
“所以你们让他做了族长?”
“对,我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离开,我们都是被他救回来的,部落也是他提议建立的,只要成为了族长,他在冬天就可以有最好的食物,住最舒服的山洞。”
“所以,表面上安北是族长,其实真正管理事情的人是霍野?”
“对,但是霍野对族长也很尊敬的。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霍野,霍野知道了,族长也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
“你好客气啊,小秦大人~”
故事讲完了,林曳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样子。
“对了,兽潮是什么东西啊?”
“嗯?你们那边没有吗?”
“没有。”
“冬天来临,兽潮会随着白风,吹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林曳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念一首诗。
“地上的野兽汇聚在一起,向着每一个山谷前进。他们没有理智,不知疼痛;他们多如繁星,猛如洪水。他们所到之处,都是鲜血。我看见了神明的双眼:这是大地的惩罚。”
秦从越听的懵懵懂懂,他能听出来,这像一首原始的歌谣。
“这是我们传下来的歌,兽潮是大地对我们的处罚。”
秦从越皱眉;“你们做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这么说。”
“你们信仰神明?”
林曳语气鄙夷:“有些部落信仰。”
“那你们呢?”
“我们?”秦从越听到霍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只相信脚下的大地和自己的利爪。”
霍野在他旁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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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到秦从越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在笑什么?”霍野有些不解。
“我在高兴,还好遇到的是你们部落。”
“你也不信神?”
秦从越摇头:“不信。”
“那你们信什么?”长河部落就像个异类,霍野还是第一遇到不属于他们部落,却又不信神的人。
“我们也信脚下的大地,和自己的双手。但是我们信的比你们多一样。”
“多什么?”
“我们还相信着所有人共同的理想。”
“什么共同的理想?”
“坚信每个人都能过上美好生活的理想。”
霍野忽然想起来刚刚的事情:“所以你才打算找那些无法狩猎的兽人来帮你吗?”
“是啊!”
“那你们的部落一定很强大。”原烈也回来了,接上话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是还不够强大,我们的理想还没有完成。”
“你们的理想一定可以完成。”霍野的语气很郑重,又带着敬畏。
“我们也一直这样坚信着。”
秦从越又回想起了昏过去前的那场地震,每次想起来他都忍不住为那些人祈祷,希望他们能尽快从灾难中走出来,重建家园。
“好想去你们部落看看啊…”一片安静中,林曳忽然开口,话音刚落,她就变成了一只猞猁,伸了个懒腰。
“带你去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讲一讲。”
秦从越手贱没忍住,飞快摸了一下大猞猁后背。
他还没摸过猞猁呢。
刚摸完就看到变成猞猁的林曳对他呲了个牙,扭头走了。
秦从越尴尬的摸摸鼻子,转头对上另外两个人探究的眼神。
“你好像很喜欢摸带毛的兽人?”霍野眼睛眯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你天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我的毛,有时候还会装作位置不对,摸两把我的尾巴。”
以为自己做的狼不知、鬼不觉的秦从越:……
原来当事狼都知道!
啊啊啊啊!好想去地心……
“我就喜欢摸怎么了!长的毛茸茸的手感这么好,还不让人摸了!?有没有天理!”
“哈哈哈哈哈哈!”
“噗…”
原烈笑得非常猖狂,霍野看起来像是没忍住。
“笑什么!”秦从越急的脸都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待会我就摸个爽!”
大狗,他最喜欢大狗了,之前没摸到过狼,没想到穿越来这里,还能摸到plus版大狼。
既然他们敢逗他,那就等着被撸秃吧,一个都别想跑!
“还没梳毛。”霍野提醒他。
哦对,霍野正处在成年的换毛期,如果不梳毛,估计半夜他就要窒息了。
秦从越摸出梳子,带着霍野去旁边广场上梳毛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原烈,破罐子破摔;“你!变兽形让我摸一把!上次就想摸了……”
看着前面俩人往广场上走的背影,原烈直接变成豹子,舒展了一下筋骨,优雅的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