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独家发表
    欧阳笠最终如愿以偿拿到一套喜欢的盲盒,并帮荣湛选了一只黑色带紫斑点的蝴蝶发卡作为礼物。

    完成任务。

    两人走出商城,路过一层中庭区,正巧赶上大屏幕在报道新闻。

    荣湛不自觉驻足被报道吸引。

    经过两周的不懈侦察,杀夫案已侦破,警方掌握确凿证据,表演型人格妻子和反社会情夫双双以一级谋杀罪被起诉,案件已移交至法院。

    杀夫案备受瞩目,两位被起诉的嫌疑人照片曝光,被害者的死状也被媒体公之于众,吃瓜群众们天天探讨到底谁杀了谁,热度盖过了钟姝惨死的案子。

    欧阳笠代表吃瓜群众评一嘴:“竟然还有反转,之前在电视上看见女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都心生怜悯了,想不到她是主谋,我现在看她也不像啊。”

    荣湛平静的回道:“眼睛看见的画面,不一定是真实的。”

    欧阳笠挑眉:“那我们现在看见的就是真实的吗?”

    荣湛神色会意:“别人不知道,严队肯定没问题。”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电话。案件侦破,严锵请组里的队员吃大餐,邀请荣湛一同参加。

    荣湛欣然答应,要了地址便挂断电话,他转头问助理:“严队请客,要不要一起?”

    按照以往惯例欧阳笠都会问有没有帅哥,没有就拉倒。这次问都没问,充满惰气地抬了抬手里的袋子,一脸生无可恋:“你放过我吧。”

    “OK,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把我放在地铁站就行。”

    荣湛依言照做,开车送欧阳笠到地铁口,道别后,他前往新港公寓方向,打算把车送回家。

    今天心情不错,他想喝一点酒助兴。

    晚间七点多,绿国的天空刚擦黑。

    荣湛来到约定地点,一家上档次的中餐厅。

    严锵和妻子处在长期分居中,坐落在市中心四百平的大高层回不去,临时落脚点又太小,站不了几个人,只能选在外面聚餐,特意订了一间带休息区的大包房。

    迎宾领荣湛上三楼,敲响一扇实木门。

    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严锵以及十几名同事敞开怀抱,热烈欢迎荣博士的到来。

    氛围相当好,看得出来,案件侦破让组里的人倍感高兴。

    “今天人多,改天单独请你。”严锵与荣湛拥抱时,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

    荣湛笑道:“我记着。”然后跟其他警员和同事依次打招呼。

    在场除了非常规调查科的警员,还有鉴定科的同事和一位法医。严锵在处理人际关系是把好手,调到华区警局才两年,已经在局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局长他都敢骂,就是不敢得罪鉴定科和法医。

    严队挺幸运的,华区警局是一位老法医,尽职尽责,但得哄着,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人到齐,服务员开始起菜。

    严锵招呼众人落座,他挨着荣湛,右边是老法医。

    警员刚把酒放到转盘上,严队便发话了,用那种略带威胁慢悠悠的调子说:“戒酒了,今晚谁敢劝我喝酒,老子一枪崩了他。”

    话落,众人哄笑。

    老法医很震惊,扒拉一下他的袖子:“真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印象中,严锵经常因为喝酒受处分,酗酒的毛病持续很多年,老婆跟他分居的原因之一。

    严锵一把揽过荣湛的肩膀,满目感激地说:“多亏了荣博士,当初找他给我戒酒,让他给我催眠,他说会用别的方式,想不到是拿命帮我戒酒。”

    闻言,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荣湛,都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严锵边笑边聊,简单描述了戒酒过程。

    由于工作压力大,严锵经常喝酒解乏,慢慢的养成酗酒的毛病,酒精上瘾不是什么好事,破坏家庭和睦,还总被上司点名批评,如果不是他工作能力强早就歇菜了。

    调到华区警局后,严锵认识了荣湛,希望可以通过催眠的方式戒酒。

    荣湛告诉他:“哪有那么容易,如果催眠可以解决一切,我就能代替江沅成为首富,催眠术一般用来找回人失去的记忆,或者封锁一些不好的记忆,起不到戒酒的作用,想要戒掉酒瘾,这件事还得靠你自己。”

    仅靠意志和决心控制酒瘾,这个办法不太适用于严锵,经过一段时间治疗,他几次戒酒又几次复喝,这让他失去希望。

    “我感觉是戒不掉了,现在该怎么做?”

    “找个酒吧喝一大杯冰啤。”

    当时的严锵脸都黑了:“没开玩笑吧。”

    “没有,”荣湛一本正经道,“顺便帮我带一瓶伏特加。”

    然后两人真的在咨询室快速喝光了那瓶伏特加,再然后...荣湛就进医院了。

    严锵万万没想到荣湛会酒精中毒,吓得他脸都白了。

    后来的每一天,荣湛到了下班点就给严锵打电话,抛出橄榄枝:“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严锵回道:“去你XX的!”

    这种情况持续一个月,荣湛每晚都会联系严锵约酒,这让严锵有了心理阴影,最终下定决心不再饮酒。

    截至目前,严队已经半年滴酒未沾,现在看见酒杯依然会蠢蠢欲动,但已经能够很好地克制欲望,荣湛教会了他如何转移注意力。

    老法医听完,不禁羡慕又感叹:“我没有这样的朋友帮我戒酒。”

    严锵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还得靠自己,宣扬真理的最好方法是行动,而不是语言,哈哈!荣博士告诉我的。”

    “荣博士,改天到我家里做客,”老法医冲着荣湛微笑,“我不戒酒,我请你喝老家邮寄来的好茶,都匀毛尖。”

    荣湛笑盈盈地点头,表面上欣然接受队长的感激之情,心里想,当初他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有事,只是轻度酒精中毒,正常情况下在家就能解决,玩那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刺激严锵。

    严锵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宁可从自己身上割块肉下来,也不愿伤害朋友分毫。

    荣湛利用这种愧疚心,强逼对方克制酒瘾。

    对付一个狠人一定要比他更狠。

    他和严锵在某些方面很像,为了朋友,荣湛愿意在医院度过一晚,正是那晚,他和江沅聊‘天生心理变态’聊到通宵,被严锵听到一些内容。

    闲聊片刻,桌上的菜已摆满。严锵以水代酒,向大家庆祝案子进展顺利,他着重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加班加点干活的老法医,另一个就是荣湛。

    “荣博士,没得说,”严锵一手搭在荣湛的肩膀上,端水杯的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方比画一圈,颇有领导风范,“和他一起办事特别舒心,没有一点官僚作风,每次我打电话请求博士帮助,无论刮风下雨都会毫无怨言的赶往现场,绝对的好人,这次案件能顺利侦破,少不了荣博士的功劳,大家一起敬博士一杯。”

    荣湛理了理胸前的领带,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声音悠扬悦耳:“感谢严队的信任,很高兴我能帮上忙,功劳真的谈不上。”

    话音落,众人在轻松的氛围中饮下第一杯酒或水。

    重新坐下时,荣湛把脸偏向严锵的肩膀,超小声:“说的挺好。”

    严锵笑道:“想了一宿的词儿。”

    “稍微有点夸张。”

    “你听着高兴吗?”

    “高兴。”

    “那不就得了。”

    --

    将近九点,外面的霓虹灯闪的越来越亮。

    绿国的夜生活漫长而持久,一行人吃饱喝足纷纷起身准备下一轮。

    对其他人来说聚会才刚刚开始,热闹的在后面,可对荣湛来说是到了休息时间。

    他喝了半瓶黑啤,这会儿头有点晕,他向严锵道别,声称要回去修改论文。

    严锵知道他作息规律,而且喝了酒,不打算强留,提议送他回去。

    “我叫辆车,自己可以。”荣湛拒绝了。

    聚会还未结束,严锵是请客消费的主干,提前离场不好。

    就在这时,借过西装的警员自告奋勇,滴酒未沾的他可以开车送荣湛。

    “对!我把你给忘了,”严锵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叫刘逊的‘徒弟’,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气势十足地做出安排,“你务必把荣博士安全送回家,然后直接去XXX找我们会合。”

    “好的,严队。”

    刘逊做出保证,转过脸对荣湛微微颔首,一双桃花眼永远闪烁着亮光,是那种年轻警员独有的光芒。

    时光倒退回十五年前,想必严锵也有这样的时刻。

    荣湛接受了警员的提议,和大部队分开后,两人在停车场找到刘逊的车。

    刘逊似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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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什么,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迅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抽出湿巾擦了又擦。

    “没关系。”荣湛制止道,“严队的车我没少坐,他可是出了名的邋遢。”

    刘逊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看着像有洁癖。”

    荣湛一摆手:“并没有。”

    两人上了车,顺着严队的话题聊几句,车子驶出停场车,朝着新港区的方向。

    路上,刘逊主动搭话,从队长聊到案子,然后是无关紧要的闲话,每个字都带着一份小心,好像很怕自己说错话惹得荣湛不开心。

    荣湛脑袋靠在头枕,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对方的鼻梁上,还有能说会道的嘴唇。

    初出茅庐的小警员,好像对他有点意思。

    他的专业能力很难让他忽略细节,何况对方并没有刻意掩饰。

    正想着,刘逊转头看他一眼,对上他的视线,惊喜又慌乱地快速移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荣博士,您看着很年轻,能冒昧问一下您多大吗?”刘逊平复好心情,再次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自如又灿烂。

    荣湛调整一下坐姿,恢复点精神:“刚过完二十八岁的生日。”

    刘逊面露诧异:“这么年轻?!不是说您长的老,我的意思是您这么厉害,理工学院双博士,又是有名的催眠师,而且很早以前就和市局合作,我以为您跟严队同龄呢。”

    荣湛无声地笑,掀了掀眼帘:“等你见过江院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学霸。”

    “江院长..”刘逊低声嘀咕,随后恢复正常的音量,“不会是香槐耶首富吧,之前听严队提过,荣博士,其实上次在医院我就注意到您了,你还记得那位自宫的老人吗?他真的搬家了,老夫妻光明正大的做了老姐妹,不过跟儿女的关系比较僵硬...”

    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始终没得到回应的刘逊朝副驾驶望一眼,发现荣湛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睡相十分养眼。

    --

    夜晚,梧桐别墅区安静宜人。

    16号独栋别墅坐落在林间,一楼书房的两扇门虚掩着,阳台的门大敞四开,偶尔吹过一阵夜风。

    钟商刚洗完澡,头发吹成半干,随意披了一件浴袍便来到书房,他在书桌上找到手机,解锁后查看未读信息。

    无意间,他的视线瞥到桌上的烟盒。

    他瞅着巧克力香烟发呆,犹豫要不要吸一根,如果再有人掐断他的烟,他保准对那个人说:【我刚死了姐,抽几根烟解解愁怎么了?】

    还是不说为妙,惹急了,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钟商扯了扯嘴角,嘲笑自己的懦弱。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懒洋洋地倒进软椅里,一只白净的脚踩在桌沿上。

    晚风轻拂房间,带来一丝丝清凉,夹杂着不同寻常的气息。钟商原本半阖的双眸立时睁开,他慢慢地转动椅子,侧过身体朝阳台看去。

    宽敞的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黑影,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震慑人心。

    钟商像极了抓现行的淘气鬼,下意识把脚从桌上拿下来,感觉耳朵尖有点发烫。

    无论有过多少次,这种感觉依旧令他心悸。

    他低眸,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毫无章法地清理书桌。

    那个颀长的黑影动了,径直走过来,越来越近。

    阴影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

    钟商不怕,他有点底气,自认为最近表现的很乖,却没办法继续假装无事发生,刚想站起来,对方抢先一步用手拖住他的腰,就像抱小孩一样将他从软椅里抱起来,让他没穿鞋的两只脚踩在对方的鞋子上。

    不等他视野变得清晰,男人就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嗅到不同的味道,有点惊讶:“你喝酒了?”

    这句话好像说的不太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不满,转瞬间,钟商就被对方放在了长沙发上,紧接着身上就多了一份重量。

    他把手直接探进他的睡袍里,带着彻骨的凉意。

    钟商往男人怀里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呜咽:“嗯..可不可以晚点走,我想姐姐..”说完,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卸下所有伪装,伤心得红了眼眶。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虚掩的门缝外闪过一道纤细瘦小的影子,驻留两秒,看清楚陌生人的样子,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