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二天,边雪明起了个大早,来到霁月轩外。

    她看了看蹲在连廊上的砚清,轻声喊了喊,待砚清抬头看到他时,又小心翼翼地招了招手。

    砚清一路小跑道院子门口:“怎么了边小姐。”

    砚清此时对边雪明心中还有些生气,害得他挨了一顿骂不说,还闹得他家公子成了京城谈资。

    不过他只是个小厮,面上到底是不能显。

    边雪明小声问道:“你家公子可醒了。”

    砚清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寻思,这边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喜欢缠着他家公子呢?

    “公子昨日不太舒服,此时还未曾醒。”砚清低着头说道,掩去眼底的暗色。

    边雪明见状,便道:“那我在旁边那亭子里等着吧,待秋绥哥哥醒了还劳烦你来喊我一声。”

    “可这这天气尚冷,坐在这亭子里怕不是要感染风寒。”砚清有些担心地说道。

    边雪明晃了晃身后毛茸茸的披风,道:“没事,我穿得厚!”

    砚清想了想,低头说是,转身去烧了盆炭火放到了亭子里,自己又回到了连廊下蹲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绥在屋内喊道:“砚清,将我的早膳端进来。”

    砚清也喊了一声:“是。”

    便端着手边一直温着的清粥准备进屋。

    那头一直关注着这儿的边雪明一路小跑过来,厚着脸皮跟在砚清身后走了进去。

    沈秋绥瞧见砚清身后鬼鬼祟祟的边雪明,心中困惑:“雪明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找秋绥哥哥你的。”边雪明笑嘻嘻说道。

    “可曾用膳?”

    “我一大早便来了,自然是没有的。”边雪明还在笑,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沈秋绥听了,瞟了一眼砚清,砚清心中紧张,直冒冷汗,此时才后怕起来,他怎么敢的,忽悠这将军府唯一的主子。

    沈秋绥神情不变,只道:“砚清去膳房再取些膳食来,我稍后再用膳吧。”

    砚清低着头,答道:”是。”

    便转身出了门。

    砚清走后,沈秋绥看了看边雪明,问道:“雪明来这般早是来做些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道歉的,昨日我不该与你置气。”边雪明扣着手,小声说道。

    “没什么好道歉的,本就是我的问题。”沈秋绥看了看她,闷声道。

    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吗?上辈子的边雪明是个这样的人?是他对她了解少了么?

    上辈子的边雪明总是在外与人打架,仅仅他在将军府那几年,便常常听到边雪明又将谁家公子小姐打伤,被人家长辈找麻烦了。

    彼时,他只觉得边雪明此人怎么这么多事,性子怎么这般差,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可若不是我一时兴起,本就不会有这种事,何必让你背上黑锅。”

    这边二人在屋里说着,那边木锦堂已经趴在墙上开始听墙角了,他生来一双好耳朵,隔着一面墙也照样听得清楚,没多久便听到屋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木锦堂愣了,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于是他自那高墙上一跃而下,推门走了进去,二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继续吵着。

    木锦堂听了半晌,一头雾水道:“为何你们要讨锅背?这不是京城那些显得发慌得到世家子弟的错么?”

    二人一顿,皆是沉默了。

    边雪明尴尬一笑,道:“确实如此哈。”

    沈秋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恰巧此时,砚清和青竹拎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青竹看了看屋内的三人,嗔笑道:“小姐,怎么一大早便跑到了秋绥公子这来,害得我可是一顿好找。”

    边雪明也笑:“好青竹,倒也不必在这么多人给你家小姐没脸吧。”

    青竹一边将食盒中的膳食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边笑道:“那回去我再说小姐你。”

    几人都笑,在木锦堂和青竹的插科打诨下这件事很快便过去了,

    三人吃了用了膳后,木锦堂叫人去隔壁院子拿了红缨枪过来,顺手在霁月轩练起了枪。

    边雪明与沈秋绥坐在连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顺带着看木锦堂练枪。

    木锦堂手中长枪格外听他的话,让其在手中转了数圈,又将其高抛而起,转而一手高举,轻松接住了那把长枪。

    只见他又突然变换了弓步,转身拖枪,手再一抖,暗自发力,长枪猛地向前刺出,在空中发出颤栗的嗡鸣声。

    那枪前与他脚下的红枫叶飘扬而起,良久方才落地。

    木锦堂的长枪在他手中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自在,之见那枪法变幻莫测,他又是飞掠而起,在空中旋了两圈,将飘扬而起的树叶全扎到了枪头上。

    沈秋绥心中暗暗称奇,即使知道木锦堂上辈子拿了个探花,可他到底是不练武,并不知晓这武探花是个什么实力,此时见到他练武,只觉他似乎直接变了个人,眼神犀利,神情张扬,充满了少年的意气风发。

    而边雪明瞧着他舞枪花的的模样,回想起自己上辈子躺在病床上的最后几年,心头有些痒痒,待他一套枪法耍完,清理枪头上的树叶时,便起身道:“表哥,咱们二人比试一番如何?”

    木锦堂眼睛一亮,将那枪头上的树叶一把捋下,点头道:“好呀!”

    沈秋绥转头看了眼边雪明,心中讶异,边雪明怎么敢的?她是个练过武的,难道看不出来木锦堂的枪法之高超吗?还是说,她有把握自己能与这未来的探花郎过上几招?

    沈秋绥心中暗自思索时,边雪明已经拿了一把木锦堂身边小厮知衍取来的红缨枪,兴冲冲地跑上前去了。

    “师兄请赐教!”边雪明红缨枪直指前方,中气十足。

    这两把长枪到底只是用来比武练习的,加之木锦堂并不知晓边雪明手上武功如何,便只取了两把较为钝重的长枪,伤不得什么人。

    二人在红枫树下面对面站定,微风拂来,红枫叶围绕着二人飘扬而起,将二人身形隐去部分,正在此时,沈秋绥喊道:“开始!”

    二人手中长枪直刺而出,又交叉在一起,发出碰撞的声音,边雪明手中长枪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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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晃坐着假动作,而木锦堂则格外稳重地端着枪,一□□出,精准落在边雪明肩头,刺得她倒退几步。

    边雪明眼神一亮,一脚迅速后撑,抬眸只见长枪划着圈朝她刺来,她一个翻身躲过这一枪,转而将手中长枪下刺再一上扬,将木锦堂手中长枪挑起。

    木锦堂双目微睁,神情震惊:“没想到表妹功夫不错!”

    “那是自然,到底是将军府出身,武功底子掉不得。”

    沈秋绥瞧着这场景,心中暗自震惊:边雪明竟然真能与木锦堂打得有来有回!

    再看那边二人,枪法更快数次刺中对方,还好这两把枪都是钝的,只会伤着皮肉,饶是如此,二人也疼得龇牙咧嘴,可手中到底没停,反倒是越发快了起来。沈秋绥坐在长廊下逐渐看得不甚清晰,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

    边雪明竟有如此武功?

    恰巧此时,木锦堂趁着边雪明出枪时猛地将长□□中,正中手肘,只见她手一抖,眼看着边雪明手中长枪即将落地,她一脚直出,踢飞木锦堂手中长枪,再顺手一捞,将自己那未落地的长枪捞了起来,毫不停顿又猛地向前,只可惜木锦堂已经飞身而起,将那长枪握在了手中。

    趁着此时,木锦堂落下时一脚踩住边雪明手中长枪,一脚向前猛地伸出,手中长□□出,停留在边雪明脖颈上,他笑着道:“表妹你输了。”

    边雪明举起另一只手,笑道:“还是表哥厉害。”

    这边二人分出了胜负,那边还在想着,边雪明到底是本就有如此武功,还是她真是重生的?

    沈秋绥烦得很,他只知上辈子边雪明每日会练功,却不知她到底武功到了何等地步,若她此时便有如此武功,为何在外会是个纨绔之名?为何不去边疆建功立业?

    莫非是一门双将军得了皇帝忌惮?边雪明只得当个废物?

    沈秋绥细细想着,便觉得这个说法应当是正确的,毕竟二人重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边雪明应当也没有那般找不出破绽的演技。

    那边木锦堂将长枪立在地上,歪了歪头吗,问道:“表妹有如此武功,为何不去考功名?想必表妹中个进士应当是不难的。”

    边雪明笑了笑,上辈子此时的自己哪有这种武功?若是为重生的自己,此时在木锦堂手下可是过不了五招的,再说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吧。

    上辈子木锦堂也找她比了武,可她三招之内被打败,还被他嘲讽了一番:“没想到将军府的女儿竟然是个花架子,姑母竟然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至那之后,边雪明遭了讽刺,这才奋起练武,每有一点进步便去找木锦堂练武,硬生生缠了木锦堂好些年才得了他一个好字。

    边雪明心中暗爽,还好上辈子她认真练功了,这下给她装了个大的吧!

    眼下却只能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

    而那头,砚清正站在沈秋绥边上说道:“没想到这传闻中的纨绔小姐竟然有如此武功,可为何外界听不到半点风声呢?”

    沈秋绥点了点头,道:“确实未曾想到。”

    却不曾答他后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