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解释道:“此牢中唯有桌椅被撞得厉害,墙上除了那一处血迹,并无任何脚印,所以此人不会武功。另外,脖颈处的伤口乃是一刀致命。”
风燃想到自己刚来坟城时,被鼠鼠追了无数条街的情形,拐弯时,她的确在墙上借过力。这牢房……嗯,萧离说得有理。
她向萧离投去赞赏的目光,点点头。
萧离好像看完了,眼眸凝视风燃,无言……
“走吧,出去看兰姬有没有消息。”风燃闷闷地说。
走出密室后,风燃放下绣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是往鼻子里钻,她拿着绣帕说:“等我洗干净之后还你。”
“无妨。”
风燃出了门之后并未看见兰姬的身影,将布店的门关上,“先跟我去个地方。”
“阿婆~”
“哎呀,是风姑娘啊,快快进来。”阿婆年迈,腿脚有些不便,蹒跚着朝门口走来。
“阿婆,”风燃迎上去,握住阿婆粗糙但温暖的手,“我跟你借几天胭脂,有事儿要她去办。”
“嗐,说什么借不借的,若是没有你,胭脂早就陪不了我老婆子了。”
“那就谢谢阿婆了,阿婆,这几天我差人过来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不用,不用,家里下人多的是。”阿婆摆摆手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阿婆。”
“哎!”阿婆一把把风燃拉近自己,凑近了悄悄说,“这公子不错。”
说完,给风燃使了个眼色。
风燃也给阿婆回了个了然的眼色,“我知道的。”
阿婆乐呵呵地送走了风燃和萧离。
面对这种随时随地拉郎配的长辈,风燃可谓是身经百战,不然她生前怎么拖到十九岁都不嫁人。
只有一个宗旨——口头上敷衍,行动上摆烂。
告别阿婆后,萧离问:“那位是胭脂的外祖母?”
“不是,阿婆是坟城的原住民,胭脂是死后才来的,半路亲人。”
此时,兰姬找了过来,“风燃,她们出城了。”
“她们?”
“不错,谢春红从南城门直接奔向东乌国,胭脂追了出去。”
“她们是自己走的?还有没有旁人?”
兰姬摇摇头。
风燃有些搞不明白状况了,只好先回客栈,说不定别芳华能明白。
兰姬想要先回去,风燃却喊她一同回客栈。和大家多相处并非坏事,她希望兰姬有更多的朋友。
客栈里除了掌柜的和伙计,只有观妙一个人在,其余人都说要出去逛夜市。
风燃记得观妙是会武的,更重要的是,观妙是萧离的人,她便没有防着观妙。
别芳华听完风燃的讲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建城队派人来说,谢春红不见了,她手底下的人全都出去找了,只剩下我们和萧大人的人在干活。”
风燃说:“我记得你跟我说,你们出城的话风险很大?”
别芳华眼中满是担忧,无奈地说:“是啊,坟城是广袤沙漠中唯一可以庇护我们的地方。若金乌东升时,她们没有离开沙漠,或者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东乌国有什么值得谢春红冒这么大险?”
“我只听说她曾经爱过一个秀才……”
月如八卦的性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激动地说:“不是,那人后来成了举人。听说他不仅骗了谢春红的银子,还害死了她,谢春红做梦都想杀了他。”
风燃喃喃道:“那这是……有消息了?胭脂跟过去干什么?”
“胭脂跟她是邻居,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后来胭脂被送到大户人家伺候人,是谢春红替胭脂照顾双亲,她们关系铁着呢!”
风燃想到阿婆还在家中等着胭脂,心有不忍,“我出城去看看。”
“等等。”萧离突然拦住风燃,“现在还未搞清楚状况,跟上去太过冒险,不如先把另一个人找出来。”
风燃坚持要去将人带回来:“不行,天亮之前她们没回来就危险了,我得去!”
“你不能去!”
风燃很少听到萧离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人说话,很强势霸道,总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的,就是不愿意说。风燃也从没想过勉强逼问,但现在她如何做,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萧离管不着。
“我无惧太阳,没人比我更合适。”
“不行!”
风燃皱起眉,神情严肃得吓人,身为上位者的怒威一下子展露无遗。
月如她们还从未见过风燃如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还是别芳华更习惯这种场面,连忙打圆场:“风燃,萧大人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要不……听听萧大人如何说?”
风燃等着萧离开口,大家都看向萧离。
萧离看着那双执拗的眼睛,几经挣扎,沙哑道:“因为,你离不开这片沙漠。”
“那我便在沙漠里找。”风燃轻声道,环视所有人后,最后目光定在萧离脸上,“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当风燃连原因都不问时,萧离便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去找胭脂,“我与你一同去。”
“我也去。”观妙说。
风燃本是不愿再欠萧离的人情,但别芳华等人表示担心,多个人多份力,风燃也没再拒绝。
风燃一挥手,已是嫁衣加身。
三人骑马一路东行,一路无言……
终于在离碎石城二十里处看到了边境驻军的营地,还有静谧处缠斗的几人。
风燃一眼就看到力不从心的胭脂。
“观妙,照顾好你家公子。”说完,风燃打马冲了过去。
离得越近,风燃才发现和谢春红打斗的是陆珩。
他没死?!
谢春红顶着一只狼头呈狂化状,已经咬伤了两个将士,她浑身是血,不要命地攻击一个被捆住双手的男人,陆珩替那人挡了不少攻击。
风燃估摸着那个男人就是月如说的举人,她飞身下马,直接将围困胭脂的几人踢飞。
胭脂惊讶于风燃的出现,忙说:“此处诡异,我根本无法隐身遁走。陆珩就是为了捉你,你快走!”
“阿婆在家等你,一起走。”又踢飞两个冲上来的。
陆珩让手下保护被捆的男人,朝风燃冲来。
“哎哎哎,陆都尉,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男人大叫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里除了陆珩,没一个能打得过谢春红。
“公主,我不想对你动手,跟我回去吧。”
风燃捡起地上一把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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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上面的沙土,平静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我们东乌国的公主,当然是迎公主回家。此事我已上报朝廷,想必过不了多久,陛下派的人很快便会到边城。今天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你。”
“我若是非要走呢?”
“那我们只好去坟城找你了。”
陆珩这话可真是……
无耻!
风燃不适地皱起眉头,淡淡道:“所以,你又一次靠我上位了。”
“我没有!”陆珩激动地否认道:“我不过是恪尽职守,带回了有价值的消息。”
多说无益。
风燃一剑刺向陆珩,陆珩猝不及防地侧过身,躲过了心脏,却划伤了手臂。
“你!”陆珩不敢相信,她居然对自己下死手。
风燃一个转身,横剑划向陆珩的脖子,陆珩提剑挡住。风燃挽了个剑花,调转方向朝陆珩腹部刺去,可惜,又被他躲了过去。
“你就这么恨我?”陆珩难以置信地问,“我不过就是想弥补你,三年前你远嫁和亲,有我推波助澜,我现在让你重新回来了,你为何又不愿意?!”
“你是个什么东西?”
风燃真没想到陆珩如此荒唐无耻,时至今日,还想着操控她的去留。
她怒火中烧,无意中唤醒身体里那股力量,点点星光在她的眼眸闪烁。她疾如闪电,专挑陆珩没有防备的地方打。
陆珩只守不攻,接二连三地受伤。
他的手下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赶来支援陆珩,在风燃手下过不了两招便被劈晕。
“啊!!!”
一声惨叫,谢春红已经咬断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鲜血如泉涌般顺着那人的脖子,汩汩流下,染湿了一小块沙土。
突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围了过来,领头的骑着马,四五十岁的模样,一身杀气难以掩藏。
“住手!”
风燃剑指苍穹,狠狠劈向陆珩,陆珩后退数步才堪堪停下。
风燃此时身穿绣着九等翟鸟的祎衣,精致贵气的礼冠、钗饰好像与她混为一体,并未因为打斗歪斜。
她眼角下有一道血痕,末端的血珠正顺着白洁的脸颊流下,右手中的剑尖也在一滴一滴地掉血。
她冷冷地与马背上的男子对视,分明站在下位,却仿佛是上位者的睥睨。
“你哪位?”
“李祖和。”
“忠勇侯?有何贵干?”
“下官奉陛下之命,迎永安公主,回宫!”
“你们的公主三年前已经是个死人,要么让开,要么……”
“如何?”
李祖和杀人无数,还没被一个小丫头吓唬住?
风燃轻轻笑了笑,说:“要么,我就杀了你儿子,李云沐!”
她像一个冷静的疯子,随时可能发狂。
李祖和神色未变,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暗,“他在坟城?”
“是。”
“好。”李祖和年过不惑,养了二十多年的独子如何能不在意,不过他也不会任由他人拿捏,“你可以走,她也可以走,那只狼妖必须留下。”
未等胭脂反对,风燃便说:“不行。”
李祖和的语气不容置疑:“她杀了人,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