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过的狗都得挨揍
    这一顿饭吃得,气氛有些怪异。

    师浅浅只管填饱肚子。

    景辞深只管逍遥惬意。

    倒是魏琰,沉浸在景辞深和师浅浅那种外人无法体会的氛围里,即将阴暗爬行!

    他们分明只是相识几日罢了,但之间的默契却是好得让他嫉妒。

    还有景辞深对她那些包容和细致,是对外人从未有过的。

    不对,是对他都未有过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要利用她救命?

    他怎么有点不信了!

    就在魏琰细细打量师浅浅时,师浅浅将一根大棒骨拍到了桌上。

    “你看够了没?看我能涨修为?”

    魏琰局促收回目光,脸上有着尴尬的笑。

    不过师浅浅的毒舌没有再继续,因为她感应到了怒魄的气息。

    起身正准备离开,但想了想又转身看向景辞深和魏琰。

    “那什么,一会儿我要是暴怒了,别手软,打晕我就行。”

    她的脾气她自己还是知道的,怒魄入体,她肯定难以控制情绪,万一一时控制不住打死个人什么的,那可就难办了!

    魏琰一听这话,手不由得握成了拳,蠢蠢欲动。

    师浅浅只当没看见,但心底却是记下了。

    避免节外生枝,景辞深和魏琰在包厢等着,师浅浅魂灵出窍,直接飘了出去。

    魏琰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她可以。”

    简单三个字之后,景辞深拿起酒壶重新倒了一杯酒,直接一饮而尽。

    “不是说不能喝?”

    “又死不了。”

    “那刚刚为何不对她这么说?”

    “会挨揍的!”

    景辞深只觉自己的脸颊又疼了。

    而另一边,师浅浅飘到窗外,果不其然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只见怒魄紧皱着眉头,但看着中心的酒坛双眼放光。

    等到尝了一口之后,更是欲罢不能。

    可就在她要继续品尝第二口时,手中的酒壶突地被一股力道蛮力抢走。

    她的火气瞬间就冲了天。

    “哪个王八蛋...”

    后面的话在看见师浅浅时咽了回去,随即整个脸都皱到了一起。

    “你个死女人,你先去收别人嘛,我还没喝完京都城的酒呢。”

    “你个没品味的,酒能以数量来论吗?酒不在多,而在精。”

    师浅浅说着,拍了拍手中的酒壶,恶魄果然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

    “你少勾引我,废话少说,怎么样才能千岁香给我?”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这千岁香可是千金难求的名酒,我这一壶可以都给你,但你喝完,必须自己回来。”

    “得得得,快给我。”

    师浅浅也没有犹豫,直接将酒扔给了怒魄。

    怒魄小心翼翼又品了一口,但下一瞬,她竟翻身就朝着窗口一跃而出。

    但师浅浅却丝毫不慌。

    果不其然,下一瞬,恶魄便被弹了回来,而窗口的位置,金光一闪而过。

    “你在这儿设了阵纹,故意引我来的!”

    “你的德行我知道,自然要两手准备,敬酒不吃,就别吃了!”

    恶魄怒了,“你我本无区别,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你!”

    “之前或许是斗得过,但在你接酒之后,就不行了。”

    怒魄一时不解,可瞬间就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

    手中酒壶上金光一现,顺着她的手顷刻间密布而上,瞬息之间,一张金色巨网,已经将她禁锢。

    “你玩阴的。”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是你自己大意。”

    师浅浅笑的得意,自己打自己,这氛围还真有些奇怪。

    轻咳两声又道,“不过我对自己还是有耐心的,这酒你还是可以喝完的,不过要快些。”

    “你懂不懂酒,你当是喝水?酒是要品的....”

    “磨磨唧唧,不喝拉倒。”

    “喝喝喝...”

    眼看师浅浅要动手,怒魄赶紧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精光。

    见状,师浅浅指尖结印。

    怒魄一闪而过,直接没入了师浅浅体内。

    只是片刻之间,师浅浅只觉烦得很。

    又气又烦,完全到了顶峰。

    等她回到包厢,第一时间就是抓起酒壶往嘴里倒酒。

    但下一瞬又径直将酒壶摔碎在地。

    “真TM难喝!”

    暴怒加粗口,让魏琰直接愣住。

    暗戳戳看向景辞深,“她一直这样吗?”

    声音很小,但师浅浅还是敏锐捕捉到了。

    一拍桌子吓得魏琰都抖了抖。

    “怎么着?要打架?”

    “不敢不敢,您...息怒。”

    魏琰识时务,景辞深倒是低眸勾了勾唇角。

    随后一个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壶千岁香。

    “这个你可以尝尝。”

    一见千岁香,师浅浅瞬间顺了毛。

    可隔壁那八卦又好死不死地传了过来。

    “我还听闻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咱们那病娇娇的闲王爷啊,竟然将未过门的那位相府嫡女抢回王府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在相府的人上门要人时,竟然都被断手轰了出来。”

    “真没想到啊,这闲王平日里虽然风流逍遥,可不近女色也是众人皆知的,如今竟然为了一位女子做到这个地步,怕不是中邪了吧。”

    “最搞笑的是,那相爷不敢再上门要人,只好跑去宫里告状,可闲王是谁啊,可是咱们圣上最上心恩宠的,自然没有苛责,只是让闲王设宴赔罪。”

    听到这里,师浅浅抓到了重点。

    “设宴?”

    “嗯,三日后。”

    一听时间,师浅浅就明白过来。

    她要抓人,他便设宴,时间还刚刚好。

    “呵,你们的圣上,很会演戏啊。”

    虽然满脸嘲讽,但话语里为景辞深抱不平的含义,还是让景辞深心头微热。

    “毕竟日后都是一家人,自是不好撕破脸皮,不过说起来,病秧子配短命鬼,圣上这赐婚,也的确好得很啊。”

    “不过我可是听说,这一直在深闺的相府六小姐,生的可是个天仙一般,我有个相识的曾经去相府见过一次,说可是惊鸿一瞥,若是能与之风流一度,死也甘愿呢!”

    声音传过来的那一瞬,景辞深脸色变了。

    魏琰更是慌了。

    倒是师浅浅,不喜不怒,只是伸手扯过面巾戴上。

    遮住脸,是师浅浅最后的理智。

    下一瞬,师浅浅连门都懒得走,直接绕窗破入。

    “既然死也甘愿,那便去死吧!”

    话音一落,只听惨叫一声声响起,还伴着师浅浅的骂声。

    “嘴这么贱,上辈子吃粪撑死的吧。”

    “瞧你上面斗鸡眼,下面地包天,无父无母无后的,还好意思说人短命,你倒是活得长,祖坟都气炸了吧!”

    “......”

    那边的动静瞬间响彻整个酒楼,魏琰一脸着急地看向景辞深,“这得管管吧!”

    景辞深倒是一脸平静,甚至依旧悠闲地喝着热茶,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得了,你还是待着吧,我怕她一巴掌拍死你的。”

    魏琰怕事情闹大,赶紧冲了过去。

    但不过片刻,他又退了回来。

    捂着青黑的眼睛,鼻子还淌出血来。

    “你怎么不说她这么可怕,现在怕是路过的狗都得挨揍,不对,她说让打晕她那会儿,肯定看见我握拳了。”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景辞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们的确该揍,你去凑什么热闹?”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来声音,景辞深脸色瞬间变了。

    “荀长史,您来得正好...”

    荀忝。

    “糟了!”

    景辞深刚起身,就听见隔壁师浅浅兴奋的声音传来。

    “死狗妖来得正好,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