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坐在窗台上,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黑眸中全是笑意:“菲娅,你就这样看着妹妹吃醋?”
菲涅脸一红,颇为愤怒地抄起颈间的石雕,向外扔去。
只是扔时还颇为小心,将石雕的落点对准了绵软的床榻。
菲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将石雕取出来观察。当初那只送到她手里全是灰白的石雕已经出现了菲娅该有的颜色。
铂金般灿烂如同晨曦的长发,碧绿到一眼望入春天的双眸,与她一模一样的五官上满是歉意和无奈。
金光闪过,菲娅将人从背后抱住:“妹妹。”
菲涅呆愣了一会,才挣脱了她的怀抱,起身站立。
但看着菲娅因为被自己推走而不知所措的落寞模样,菲涅有些惭愧。
她努力地昂头,确保自己的情绪没有半点异样。
菲涅说:“喊什么妹妹,要叫我姐姐!”
菲娅的存在虽然已经抹去,但当沈衿将她偷藏在石雕里,借着菲涅将她再度复活时,她的存在便被承认。
毕竟,现在一切得以新生也是菲娅的手笔。要是世界不承认,沈衿也不介意和祂讲讲道理。
当然,世界很欢迎菲娅的归来,就如同菲涅期待菲娅一样。给沈衿省了不少事。
夜风中,菲娅的怀抱将菲涅的惶恐驱除。
菲涅觉得心中像被绵密的气泡缠绕。翻腾、涌动,一个破裂还有更多的气泡生出。
她最大的感觉竟是庆幸。
你看,茫茫帝国,终于有一人与我血脉相连、心意相通。
像是缺损的半圆终于得到修补,严丝合缝。
……
高塔最开始,封印着两位公主。后来封印解除,它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逐渐破败。现在,终于在一个夜晚,它再次迎来了两位主人。
沈衿深感自己此时的多余。
于是她朝着二人挥手,固定住身体的双腿抬起,一个后空翻,就从高塔上一跃而下。
将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双生姐妹。
菲涅瞪大双眼,表情写满了惊恐,她顾不得与菲娅交谈,推开人就朝阳台跑去。
“老师!”
高塔之下云雾缭绕。夜晚能见度极低。
她惊疑未定,望向菲娅,下一刻就朝着门口跑去:“老师她掉下去了!”
“冷静。”
菲娅拽住了妹妹:“她不会有事的。”
“比起担心她,你不如担心担心我,担心一下你的帝国。”
……
沈衿这种动不动就往下跳的习惯确实来自于菲娅。她闭上双眼,感受着狂风划过每一寸皮肤,金发被风吹起又拍打在脸上。
寂静的夜里,无声地坠落一抹白光。
“好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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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衿听见熟悉的声音来自于她的神识深处。
“彼此彼此。”
她笑着回应,陡然卸掉所有防护的灵气,任由坠落的失重感加剧。
“你看。”
沈衿维持着仰躺的姿势摔向地面。却在触碰到土地之前蓦得生出一道银光,作为缓冲将人护住。
“你明知我不会有事,却还是多此一举,谁蠢?”
“沈衿!”
“叫什么呢,你不也叫沈衿?”
“和我也要争个高低?”
“不然呢,呵。”
有些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本能,即便做了无数次人也不会抹除。
哪个正常人会为了证明另一个自己更蠢,直接做出放弃生命的举动,在另一个自己中计出手后还冷嘲热讽啊?
银光突如其来又蓦然消失。
沈衿鼻尖闻到了土腥和野草的气息。于是她闭上了眼,任由寒露在她的睫毛处凝结。
许久,她如期睁眼,看见了天边微亮的霞光:“你醒了,真好。”
“我就说,去做人果然没错。”
沈衿嘟囔着,觉得光线太过刺眼,用小臂压住了眼睛。
“嗯,你是对的。”
那道声音也颇为柔和。
“哼,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又来了,这该死、又熟悉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