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女子香
    祝遥栀深吸一口气,在腰带被彻底拉开之前牵住邪神的手指,然后一脸无辜地说:“我饿了。”

    “我会,喂养你。”邪神爱怜地抚过她腰臀到腰腹再到肩头的身体曲线,轻轻感叹,“孱弱,柔软。”

    “你要,怎么喂养?”祝遥栀有些好奇。

    “气息,骨肉,血液,我的、每一部分,都想融化,流进去。”冰凉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邪神的目光专注而痴迷,“从这里?”

    祝遥栀有些汗流浃背,面不改色地说:“.不然还能从哪里呢。”

    邪神若有所思,“其实,每一处,孔窍,都可——”

    祝遥栀额角青筋一跳,立刻打断说:“我忽然又不是很饿了。”

    邪神:“那,继续亲。”

    也不行!

    祝遥栀死死攥住自己的腰带,生无可恋地说:“那我还是饿了吧。”

    邪神双眼亮亮的,长长的眼睫勾了好几丝碎光,白玉一样的面颊隐隐浮红,“喂养,然后,结合。”

    祝遥栀:“.”

    这也太克了。

    她扁了扁嘴,声音柔弱无助:“可我突然好想吃烤鱼,好想吃哦,吃不到我就要碎了。”

    没穿书的时候,如果她半夜说要吃烤鱼,她的父母和朋友只会说,我看你像烤鱼,然后把她按去睡觉。

    但邪神当真了,问她:“什么,是烤鱼?给你吃,不要碎。”

    祝遥栀一下子坐起来,盯着邪神的脸,目不斜视地把那身白袍拉上穿好。

    她是男德大师,见不得这个。

    然后祝遥栀兴冲冲地拉着邪神下了床榻,“我们先去外边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鱼。”

    檀木走廊曲折回旋,琉璃栏杆下是清幽潭水,里面的锦鲤正在款款摆动鳞尾,流光绚丽。

    一只触手伸过去,抓住了一尾锦鲤,递给祝遥栀。

    “这些都是不能吃的观赏鱼。”祝遥栀摇了摇头,拍了拍那只触手,“放回去吧。”

    邪神不解,“那什么鱼,栀栀能吃?”

    祝遥栀摸了摸下巴,“大一点的。”

    邪神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她变出了一只,鲨鱼。

    鲨鱼之大,池塘装不下,那些锦鲤吓得四处乱窜,而鲨鱼扑腾着,溅起比祝遥

    栀还高的水花。

    一只触手伸过去抽了它一下,那条鲨鱼就老实了,即使半搁浅也不敢动弹一下。

    祝遥栀:“.

    她艰难地说:“这个,又太大了。

    谢邀,她可不敢烤鲨鱼。

    邪神思索了片刻,根据祂吃过的鱼,又给祝遥栀复制了好几种。

    “虽然小了一点,但这是海豚。

    “这是小丑鱼,都小丑了你就放过它吧。

    “这是河豚,会把我毒死。

    最后祝遥栀总算点头了,“这是鲫鱼,能吃。

    触手提起那几只鲫鱼,邪神反复看了好几下,语气有些不解:“和别的、鱼,也差不多。

    “差很多好不好。祝遥栀走过去,拿地上的竹叶生了火。

    一只触手好奇地伸了过来,卷起竹叶上那簇火焰。

    祝遥栀:“稀奇,你连火都不怕,怎么会被我的体温烫到?

    邪神说:“如果是,栀栀,我的感知,会放大。

    祝遥栀缓缓“哦了一声,然后拍了拍那只还在玩火的触手,“帮我再捡点竹叶过来。

    然后祝遥栀看着那几条鲫鱼,有些犯难:“应该要处理一下,但是我不会啊。

    邪神问:“怎么、处理?

    “刮掉鳞片,去除内脏,然后加一点香料,再串起来烤。祝遥栀虽然不会做饭,但还是知道大概流程的。

    邪神“唔了一声,几只触手伸了过去,很快就把鱼处理好了。

    祝遥栀则是从锦囊里翻出几瓶调料,按照自己的偏好放了一点。

    然后触手把鱼卷起,放到火上烤了起来,虽然画面有点诡异,但烤鱼的香味还是飘了出来。

    片刻后,祝遥栀真的吃上了烤鱼,味道居然还不错。

    邪神若有所思,“这样,就可以吃?

    祝遥栀:“对啊。

    然后她就看见邪神把自己的触手放到火上烤,可惜那些触手根本不怕火,根本烤不了一点。

    祝遥栀:“.

    她摆了摆手,“你别想了,你连我用灵力凝出来的掌心火都能吃着玩。

    邪神慢吞吞地“唔了一声,看起来很失望。

    祝遥栀继续吃她的烤鱼,

    “鲫鱼虽然好吃,但是刺好多。

    “刺?邪神看着她挑鱼刺,就说,“我来。

    祝遥栀乐得有人帮她剔鱼刺,眉眼弯起好看弧度,“好呀。

    接下来,邪神认真地帮她剔鱼刺,少年执起一双质感非凡的玉筷,快准稳地剔刺,动作行云流水。

    祝遥栀只需要张嘴,吃下邪神喂到她嘴边的鱼肉。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还会用筷子?

    不同于那些触手的进食,祂用筷子时的仪态端方雅正,像是钟鸣鼎食之家才能培养出来的。

    邪神顿了一下,“不知.我只是,觉得方便。

    “这样啊。祝遥栀没有多想,继续吃邪神用筷子夹给她的鱼肉。

    吃完烤鱼,她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冰凉的双手轻轻按上她的肩,以很轻的力道揉捏了几下。

    祝遥栀转过头,看见邪神在给她捏肩膀,她有些奇怪,怎么突然给她按摩了?

    片刻后她回想起来,应该是刚才吃抄手的时候,老板娘给老板捏肩锤背,邪神一直在默默观察,学来伺候她了。

    是真的要像人一样来喜欢她啊。

    “你可以再用点力。祝遥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像被顺毛摸的小动物一样眯起眼睛。

    邪神很快就找到适当的力道,有节奏地按揉她的肩背,触手也轻抚她的头顶。

    太舒服了,舒服得吃饱喝足的祝遥栀有些犯困,意识朦胧间,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轻轻哼唧出声。

    她眯着眼轻喃出声:“明日卯时之前,记得把我送回去。

    “唔。

    廊下潭水潺潺,不知名的花香淡而幽柔,她陷在少年邪神宽厚的怀抱中,抱着触手当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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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

    祝遥栀在琉璃塔的那间小阁醒来,又被邪神用层层被子裹成春卷,可能是嫌弃小阁简陋,邪神还用蝴蝶和鸢尾花帮她装饰了一下,天花板上还镶嵌了夜明珠。

    她洗漱完,曲涟就来敲她的门,“祝姑娘,我们是时候启程去菱镇了。

    “来了。祝遥栀把小阁里所有邪神留下的东西都收进储物手镯,才开了门。

    曲涟还是那幅笑了不如不笑的模样,“祝姑娘,昨

    晚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祝遥栀暗自警觉,眼神清澈无瑕,“我睡得太死,没有注意到。”

    曲涟伸手往上指了指,示意她往上看,“琉璃塔的最高一层,没了。”

    “啊?”祝遥栀抬头看去,发现琉璃塔最恢弘华贵的第七层,整层不翼而飞,边缘并不齐整,还能看到断壁残垣,像是被什么给啃了一口。

    厉害,连承重墙都不见了。

    曲涟一脸忧虑地说:“住在侧殿的长老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祝遥栀有些奇怪,“既然这琉璃塔是仙盟长老的,怎么堂堂长老还住侧殿?”

    “住在正殿的是我们大师兄,因为大师兄的母亲就是仙盟盟主。”曲涟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起来,大师兄又不知道去哪了。”

    祝遥栀心想,李眉砂好硬的后台。

    这时,应泊川从回廊另一边走了过来,对祝遥栀颔首示意:“又见面了,祝姑娘。”

    祝遥栀友善微笑:“应道友,早。”

    曲涟问应泊川:“剑阁其他人呢?”

    应泊川摊手,“朝姑娘不知闹什么别扭,司空公子正在哄她。”

    祝遥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那我们先走吧。”

    应泊川笑眼轻瞥,“祝姑娘不等等你的师弟么?

    祝遥栀义正辞严:“事关魔修,我们还是早些过去为好。”

    笑话,谁想跟那两货一起去。

    “好。”曲涟召出了一只小型飞舟,载着他们飞往菱镇。

    幽蓝群山诡丽奇绝,飞鸟远远绕开,仿佛山中的一草一木都会择物而噬。

    一片幽蓝中,一片山谷却是正常的青绿色,万木生长,一片生机勃勃。

    山坳处有一汪清泉,反常地凝出一层冰霜,那层冰霜忽地破碎,有如银瓶乍破,碎玉流泻。

    李眉砂拂开碎冰,眉眼比霜雪还冷。

    他抬手,收回了几张高阶灵符,泉水立刻冰消雪融。

    这一次他在禁地附近醒来,身躯和昨日清晨一样悸动未消,他不得不用修为强行压制,还用上了好几张凌霜符。

    他再一次梦见了那名不知身份的少女,依然记不起面容,但少女笑起来眉眼柔滟,拨动人心。

    这一次他身上没有不该有的痕迹,只是——

    李眉砂垂眸,他手上握着一段发带,朴素的白色,简单得没有什么花纹。

    他五感较寻常的修士要敏锐许多,所以他能闻到,从发带上散发的,清幽浅淡的女子香。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塔层数-1

    邪神:加入素材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