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室中的修士都在惊恐地颤抖,梦惊鹊猜想,这些人都被剥夺了五感,还有说话发声的自由。
趁着他还没有丧失感知,他赶紧向魔尊汇报:“尊上,我刚才发现了一名可疑的女修,她身上有绮夜香,而且很可能用了某种方法变幻了容貌”
梦惊鹊还没说完,他的记忆再次被抽出,凝成具体可视的景象。
那些修士的记忆也不由自主地翻涌而出,被银白触手翻阅、挑选。
所有人的记忆拼凑出一名灰衣女修的形貌与音声。
邪神静静地看了许久,可就就算拼上所有人的记忆,这名女修从进来再到消失,几乎都在低头垂眼,看不清她的表情,仅仅只是抬头和梦惊鹊说了一句话。
触手因此嫉恨地大张裂口,很想将梦惊鹊撕碎吞下去。
梦惊鹊吓出一身冷汗,“尊上饶命。”
魔尊却抬手,指了指几个剑修身上飞雪照月的徽印,问:“这是哪个宗门?”
梦惊鹊回答:“是北州的剑阁。”
触手指向另外一人,和灰衣女修一起进来的俊逸少年,衣着暴露,低头与女修交谈甚密。
这段记忆是几个修士的,他们听不清楚两人的谈话,只听得清那少年唤女修“阿遥”。
“阿、遥。”邪神将这两个音节在唇齿间厮磨过一遭。
梦惊鹊看了一下,就说:“这名男修,是合欢宗弟子。”
穿得这么衣衫不整。
坏了,尊上要找的女人怎么跟一个合欢宗男修厮混在一起。
邪神不再言语,但那些触手却暴躁地将两人并肩而立的记忆撕碎。
祝遥栀落入了一片冰凉之中,她呼出一口气,就听到了气泡声。
看来是掉进了水里,她奋力向上游去,破开了水面。
高高的穹顶上嵌着夜明珠,莹莹幽光照亮了空旷的紫墟墓。
外围是环形的地下暗河,河水拥簇着中间的十几层紫玉阶,层层玉阶上都放了不少宝物,最高处的玉台被雕琢层一朵莲花,紫玉莲台一片空荡,主人像是已经羽化仙去。
所谓秘境,大多数都是高阶修士渡劫后留下的洞天之境,灵力汇聚,福泽一方天地。
破水声陆续传来,祝遥栀循声看过去,是被她带进来
的游轻容、司空玉和朝璃,还有那名莫名其妙跟进来的男修。
游轻容、司空玉和朝璃都被玉阶上的宝物吸引了注意力。
祝遥栀踏过玉阶,拿起了一本残卷,上面记录了秘境主人生前经历,因为年岁久远,残缺不全。
“余少时遍访山水,枕风宿雪,梦中偶得神明点拨,光怪陆离之景,形貌模糊之体,万千音声,上穷天文下极事理,灵台刹那清明.此后余穷尽一生,所悟所得,不及梦中所闻万分之一
好像是说,这个人梦见了神明。
祝遥栀回想起昨晚的梦,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立刻问游轻容:“人,会梦见邪神吗?
游轻容说:“有这个可能,有些人能在梦中感召邪神,不过这些能够通神的人,一般都是魔教的圣子圣女。
祝遥栀觉得背后的齿痕在隐隐作痛,“也就是说,邪神能够入梦?
游轻容:“是啊。
祝遥栀耳根有些发烫。所以,昨晚她受绮夜香影响做了那场艳梦,中间邪神入了她的梦,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而她从头至尾,都将魔尊当成了榴花汀的小怪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邪神也没有揭穿,反而在梦中帮她炼化了元阳。
这多少有一点,自己当自己的替身了。
她已经想歪了,游轻容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阿遥,你有没有觉得,四周的灵气忽然浓郁了好多?
“嗯?祝遥栀经他一提醒,才发现丝丝缕缕的灵气正在汇集过来。
她周身灵脉逐渐有些发热。
游轻容还在疑惑,“好像整个紫墟秘境的天地灵气,都涌了过来。
祝遥栀说:“因为我好像,要突破了。
游轻容:“哦,突破啊,原来是——等等,你说你要干啥?
他吓得怀里的宝物都险些没拿稳,“姑奶奶,别吓我,突破可是要遭雷劫的,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最好得闭关。
祝遥栀:“这我也没得挑啊。
正在这时,之前那名跟进来的男修忽然说了一句:“都不许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一身反骨的游轻容偏要动一下。
下一刻他就惨叫一声,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摔在地上
。
祝遥栀心中一凛她看见游轻容身上缠绕了黑色的丝线。
她身上也有包括司空玉和朝璃。
看来他们都被这名来历不明的男修暗算了。
男修发冠上镶嵌的宝玉忽然像一朵鲜花一样绽开传出一道优美动听的女声:“都乖乖的别动哦。你们中了我的入髓丝动一下可就是痛彻骨髓呢。”
她又说:“薛徊养了这么多年的天阴之体终于要夺舍了。”
男修说:“一切多亏了花尊者提携。”
薛徊?
这个男修竟是薛徊!
而与他传音的想来就是花尊者。
花尊者轻笑一声:“呵呵你之前那副身体被祝遥栀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本来就是要夺舍你的小徒弟。你夺舍太多次沾染了不少怨气天阴之体刚好能净化仇怨。”
祝遥栀听得心凉原来被她剖出金丹的不过只是薛徊的一具身体这个阴险小人还夺舍了好几副身体。
而朝璃惨白了脸色双眼含泪地看着薛徊:“师尊?你在说什么?”
薛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一副怜惜的语气:“璃儿莫怕看在你和为师云雨数次的份上为师会给你个痛快。”
“不这不是真的”朝璃的泪水爬满了整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她不明白怎么不过是去了一趟榴花汀回来一切就都变了。
原本只对她好的司空玉忽然就转变心意喜欢上了祝遥栀就连对她关爱有加的师尊竟然只是为了夺舍她。
祝遥栀用眼尾余光轻瞥旁边的司空玉白衣青年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也没有要去救朝璃的意思。
朝璃满怀希冀地看向司空玉“玉哥哥救救我求求求你救我啊!”
而司空玉沉默回避。
薛徊满意地笑了“算你小子识相虽然你是祝遥栀那个小贱蹄子捡回来的但也算争气也懂得什么时候就该装聋作哑。”
司空玉说:“今日所闻所见徒儿绝不会透露半分。”
薛徊:“识时务者为俊杰。”
“玉哥哥”朝璃眼中一片灰败慢慢地转为一种怨毒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只有恨才能支撑她
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
祝遥栀:?
服了,癫婆。
薛徊哈哈一笑,“对,都怪祝遥栀,璃儿,做鬼也不要放过她。
他阴毒的目光转向祝遥栀,然后说:“花尊者,这里有个金丹后期的女修,我看着资质不错,您要不要夺舍过来,看看能不能用上。
花尊者笑了一下,“薛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要我夺舍她,不过是想等天阴之体净化了你的神魂,然后就把这副金丹后期的身子讨过去。那就看你本事了,把本尊伺候高兴了,就赏给你。
薛徊:“多谢尊者,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祝遥栀问系统:“有没有办法能解了入髓丝?
系统说:“你修为不低,而且现在濒临突破,灵脉舒张,可以用灵力逼出入髓丝。
于是祝遥栀暗自运转灵力,慢慢逼出体内的毒。
太恶心了,她才不想被这些人轮流夺舍。
而薛徊已经开始夺舍朝璃了,一丝丝黑气从他的眉心浮出,再钻入朝璃体内,朝璃发出痛苦的呻/吟。
薛徊笑得温柔又狰狞,似在享受她的痛苦,“璃儿乖,你还只是炼气期,识海未开,所以为师先帮你打开识海。
祝遥栀知道,强行打开识海会损害修士的神智。
但她顾不上朝璃那边,因为从薛徊发冠宝玉中钻出了一道黑色雾气,径直向她飞了过来!
祝遥栀试探着动了动手指,感受不到痛苦,入髓丝已经被灵力排了出来。
那道黑雾在距离她眉心只有一寸时,她手中冰雪华光绽放,霎雪剑向前一斩。
黑雾被斩断,花尊者发出了一声尖叫:“霎雪剑!该死的,怎么会是霎雪剑!
剑气纵横,凛冽霜雪将黑雾轰碎至渣。
薛徊也是一惊,但他来不及抽身,祝遥栀已经挥剑斩切,剑光如快雪,层叠霜雪覆在薛徊身上,向内炸开剑气,粉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浑身都爆出血雾。
祝遥栀飞身过去,先一剑将他腰间的化寒烟挑开。
“你敢杀我?薛徊一边咳血一边恨声道,“其他尊者不会放过你
“是我不会放过他们,师尊,下地狱去吧。她一剑刺下,剑气从薛徊
的眉心贯入轰碎了他的神识。
薛徊本就在试图夺舍朝璃神识外放来不及收回被她来这一下直接当场死绝
祝遥栀问系统:“他死透了没?不然我就给他来一下天心一剑。”
系统:“.死透了放心。”
祝遥栀嫌弃地甩了甩剑上血迹外放灵力逼出了其他人体内的入髓丝然后对游轻容说:“这下你知道话本怎么写了吗?真相比你造的谣歹毒多了。”
游轻容还有些虚弱地说:“懂的放心吧阿遥。”
司空玉看到霎雪剑立刻就凑了上来“师姐还是来了是担心我么?”
“.”祝遥栀握剑的手青筋暴跳她真的很想给司空玉也来上一剑。
算了别给这条贱狗打爽了。
她没理司空玉只对游轻容说:“你带他们先离开这里走水路这条地下暗河可以出去。我得在这里渡劫。”
灵气不断涌入身躯她浑身的灵脉已经开始胀痛了来不及了只好就地突破。
祝遥栀轻灵跃上高台紫玉莲台颇为宽敞她随便找了个地方盘坐下来闭目入定掌控体内的灵力运转周天。
她似乎听到了天际雷云翻滚的闷响。
“那我们走了阿遥你自己小心。”游轻容也明白祝遥栀这种修为再加上霎雪剑渡劫雷云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空玉已经向地下暗河走去丝毫不打算管瘫坐在地上失神流泪的朝璃游轻容只好过去把朝璃拖了起来。
但他们根本来不及走——
周围的墙壁忽然被暴力撕裂开银白触手从裂隙中倾涌而来迅疾如潮涌。
游轻容等人瞬间被剥夺了一切感知和声音软倒在地如几滩死水。
触手弹出锐利尖刺像是炸毛的猫疯狂嫉妒这些人用感官感知过栀栀看过她、听过她、闻过她身上的气味.无法忍受。
但这些触手游弋到莲台上的少女身边又收起了满身尖刺细腻缓慢地缠绕了上去。
少女双目紧闭没有给予一点反应全身心都在准备突破元婴。
邪神冰冷的视线掠过地上的游轻容和司空玉像是恨不得立刻把他们杀了。
“新欢旧爱
”苍白的手指隔着半寸距离虚抚少女的脸颊,“栀栀,那我是什么?”
祂眯起双瞳,“我等你睁开眼,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他们撕成碎片。”
但此时此刻,少女盘坐莲台,看不见,听不到,也感知不到任何触碰。
邪神垂眸,伸手摘下了少女脸上的面纱,露出原本的容颜,精致秀气的长相,下巴尖尖的,身骨纤瘦削薄。
不起眼的深灰衣裳,也几乎没有什么配饰,触手缠在上面,缓缓绕过少女的脖颈,像是毒蛇要绞死猎物,但又不舍得用力。
沉浑的闷雷声逐渐逼近,整个秘境的灵力如同洪流盘旋,源源不断地钻进少女的经脉中,她眉心蹙起,额上冒出一层薄汗。
她吸收灵气吸收得有些急切,灵脉似乎承受不住,短时间被拓宽鼓胀,不仅痛苦,也容易被反噬。
“……”邪神冷眼旁观。
缠绕在少女身上的触手,有些忍不住想舔掉少女额上的汗水。
邪神一瞥。
触手只好缩了回去。
萦绕在莲台周围的灵气浓稠得近乎凝成实质,钻进少女体内,在她周身灵脉里横冲直撞。
她额上的冷汗往下流淌,鼻尖的汗水滴落在玉台上,发出轻微声响。
邪神眼睫一颤。
下一刻,天地间炸出一声轰然巨响,第一道渡劫天雷从天而降,穿透紫墟秘境,携着赫赫天威,雷光炽盛,灼得周围都扭曲出霓虹光影。
修士突破进阶,从来都是与天争命数,稍有不慎就会在雷劫之下陨落。
通常来说,金丹期以上渡劫,最好要有人在旁边护法,甚至修真界某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公子渡劫,家中长辈还会特意为其开辟洞府,提升渡劫的成功几率。
但紫玉莲台上的少女显然太过匆忙,没有准备充足。
明光煌煌,渡劫天雷犹如一把巨斧,裹挟着贯天裂地之势,向少女劈了下来。
但这道天雷还没来得及轰在她身上,就被银白触手搅碎,万丈雷霆在须臾之间消散。
邪神抿直了唇,静静看着盘坐玉台的少女,眼中冰冷无情,但一边替她挡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雷劫。
雷光映得祂的面容一片冷峻,像是料峭雪山,但从来没有一道雷劫劈在少女身
上,甚至连每一丝逸散的电光都沾不上她的袖角裙边。
随着最后一道天雷被触手拦截吞噬,雷云散去,渡劫成功,邪神也能感受到,少女的修为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邪神幽幽地盯着身前的少女,像是在等她睁开双眼。
却不料少女忽然身形一晃,浑身失力一样软倒在莲台上。
那些触手吓得一顿,手忙手乱地接住她,有些无措的样子。
邪神很快俯身下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触手轻贴在她眉心,细细探查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因为吸收了太多灵气,超出丹府和灵脉所能承受的极限,身体一时吃不消。
“乱来。”邪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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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上还是一片冷淡,但很明显,下边那些触手轻轻扒拉上少女的裙裳,无比贪恋她的气息。
少女身上的衣裳几乎都被冷汗浸透,而且因为每一次渡劫都会濯洗筋骨灵脉,所以身体会渗出一层杂质,因为她穿的是深灰色调的衣裳,所以不太明显。
但汗水与污杂黏腻在一起,都被闷在衣料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于是少女皱起双眉,口中发出难受的低哼。
邪神:“娇气。”
但祂还是抱着少女来到了地下暗河边,一只触手翘起来,指了指那些河水。
像是在提醒:不干净,还冷。
邪神冷着一张脸,伸手在河水中轻轻一划,从他指尖散落下幽蓝碎光,于是暗河变得清澈洁净,水温也升高了,热汽蒸腾氤氲。
祂这才满意,抱着少女一起浸到了河水中。
邪神指尖微动,温热水流渗进衣裳里,轻柔又细致地洗去了少女身上的汗水和杂质,连带着那身衣裳也洗得干干净净。
无力地倚靠在祂怀里的少女忽然瑟缩轻颤,有些缺少血色的双唇微启,发出轻喃:“冷,好冷…”
缠在她身上的一只触手疑惑地摇晃了一下,邪神明明连发尾都保持着和少女体温相近的温度。
细细的触手贴上少女的丹田,感受到丹田中多了一道至冷至烈的剑气。
修为提高的同时也滋养了这股剑气,让它更加冰冷,更加暴烈。
邪神垂眸,将手掌覆了上去,缓缓牵引少女体内的灵力将剑气包
裹,避免丹府受寒。
祝遥栀的意识有些涣散,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晰。
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寒冷深渊,不停地往下坠。
冰寒彻骨,她想奋力挣扎着向上,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继续下坠,直到坠入一个温暖怀抱。
温暖得像是年幼时妈妈的臂弯。
有什么温暖又柔软的东西缠绕着她,她终于有了些力气,用力地抓紧了这些温暖,像一堵块垒起伏的墙,她一双手抱不住,只能死命抓紧。
终于不冷了,可她体内灵流汹涌,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她害怕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决堤崩溃。
宽大的手掌隔着衣裳轻抚,缓缓牵引那些灵流向上,再让她张嘴让多余的灵息溢散出来。
但她觉得这样太慢了,灵流汇聚的丹田本就在腹下,何必舍近求远。
她曲起膝弯卡住唯一劲瘦的地方,无意识地磨蹭了一下,被硬质的雕饰磕碰到,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然后就伸手开始扒拉掉那些妨碍的东西。
邪神伸手捏住少女的下颌,微微用力迫她轻启双唇,好让体内的灵息丝丝缕缕逸散出来。
河水温热,于是从唇间溢出的灵息凝成细碎的霜花,柔软的唇,剔透的霜雪,交织成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邪神眼神微凝,还是垂首而下,启唇吸收那些逸散的灵力。
唇与唇靠得极近,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犹如接吻。
但栀栀从来不会跟怪物接吻。
片刻后,怀中人似乎仍觉不够,双膝滑过祂的腰,然后在背后交叠了小腿。
邪神身形微顿。
而少女嘟哝一声,祂还没听清楚,刚才死死抓着祂胸膛的手毫无预兆地往下,一边摸索一边拽下那些金尊玉贵的配饰。
前襟散开,她苦于汹涌灵流,不自觉地磨蹭。
血色缺缺的双唇终于嫣红了起来,像初开的桃花瓣,鲜妍夺目,唇齿之间溢出的灵息冰凉,却满是她的气息,对邪神来说甘甜得近乎致命。
祂稳稳扶着少女的肩背,避免她因为乱动自己溺进河水中。
过剩的灵流终于发泄而出,少女眉眼轻舒,安分地枕在邪神肩上陷入沉眠。
邪神闭眼,片刻后
再睁开,瞳孔幽深如渊,只有耳尖泛着仍未消散的薄红。
祂抬眸,目光穿过紫墟秘境,看到夜色将消,天边隐隐升起一线拂晓晨曦。
“可惜了,栀栀不能亲眼看到你的新欢旧爱是怎么死的。”邪神面上一片冷厉,抬手就要将另一边的游轻容和司空玉抹杀。
但这时,怀中人忽然用力地抱紧了祂,口中呢喃出一句梦呓:“不要,别走,别离开我,妈妈”
这样柔弱而无助的呢喃,罕见的脆弱姿态,还有完全信任的依赖,却不是对着祂。
邪神腰间那朵栀子花标记泛出幽微血光。
哪怕是无关的梦呓,但因为契约,祂无法违逆。
紫墟墓外,梦惊鹊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尊上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离开。
围在紫墟墓外的万千触手忽然散开,魔尊抱着一名少女走了出来。
其实梦惊鹊也很好奇,那位让邪神执着如此的少女究竟是得等姿容。
但他无法看清楚,因为那名少女被魔尊用外袍遮掩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让梦惊鹊震惊的是,少年魔尊那身华贵冕服有些凌乱,衣襟像是被扯开过,虽然衣扣齐整,但上面的缀饰都不见了。
当然,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下一刻,眼前景象如同水雾消散,脚下是魔宫玄玉描金的幽深回廊。
魔尊抱着怀中人往寝殿的方向走去:“白天的时候看好寝殿,不能让她逃走,更不能伤害她。”
梦惊鹊跪下领命:“是。”
魔尊的寝殿在最深处,触手绕过重重殿门,拂开垂玉悬珠的罗帐,那张根本就不是为祂自己陈设的宽大玉床,终于等到了唯一可以躺在上面的人。
邪神拔下了少女发髻上的木簪,鸦色长发披散下来,因为疏于打理,发尾乱翘着,勾着床褥上的织花。
少年修长如竹的手指拨弄着那根朴实无华的木簪,祂不明白,明明祂亲手打磨的发簪要更好看,但祂从来没有看见栀栀戴过。
大概是真的不喜欢。
床上躺着的人在睡梦中发出不适的哼唧声,秀长的眉也蹙了起来。
邪神俯身细看,被角压得妥帖,鞋袜也脱了,会硌到的缀饰也都解下来了。
片刻后,祂发现原来是少女翻身压到了自己的头发。
人族的头发没有知觉,被压到了不会自己溜开,牵连到头皮才知道痛。
邪神只好伸手挽起少女的长发,拢到一边去,避免她自己再次压到。
祂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伸过去,指尖轻轻摩挲少女刚才被发丝牵连的头皮,她蹙起的眉终于舒展开,呼吸均匀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
邪神:无所谓,我会冷脸挡雷劫,冷脸洗衣裳,冷脸哄睡
感谢在2024-07-0619:54:07~2024-07-0720:58: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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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