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被迫和三个男的共坐一桌,死对头李眉砂还在坐在她对面,让她有点难以下咽。
她真的很想带着她点的茶和糕点去另外一张桌子坐着,但又舍不得窗外的景色。客栈院子里种了一树槐花,开得热烈,有几枝伸进来,淡雅槐花香沁人心脾。
想吃妈妈做的槐花糕了。
可惜祝遥栀的思乡之情被打断了——
游轻容一听刚才祝遥栀说李眉砂能辟邪,就笑着说:“首席凶名在外,能止小儿夜啼,魔修一看到你得绕道走,确实辟邪。”
李眉砂十指交叉搭在桌上,手指上的玄金护甲寒芒凛冽,带着从容的压迫感。
他掀起眼睫,眼角余光轻扫游轻容,声音疏离泛冷:“总好过你四处留情,被追着讨情债。”
“.”游轻容一噎。
司空玉面上神情也不太好看。
而那后半句让祝遥栀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她也是“被追着讨情债”。
李眉砂确实有本事,短短一句话就内涵了三个人。
司空玉很快说:“师姐,我能和以前一样唤你‘遥栀’吗?”
他这句话着重突出“从前”,一字一字唤她名字,像是在强调和炫耀。
“滚。”隔着幕篱,祝遥栀白眼一翻,放下了手里刚拿起的绿豆糕。
很好,她现在彻底没了食欲。
游轻容嗤笑一声:“自作多情。”
司空玉有些受伤,看着祝遥栀说:“师姐,你明明还喜欢我.”
祝遥栀还没开始骂,李眉砂先开口了。
少年冷声质问:“你有证据?”
祝遥栀无语了一瞬。
李眉砂不愧是管执法堂的,一开口就好像要给司空玉判罪。
司空玉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场就沉默了下来。
李眉砂的声音阴森森的:“无凭无据,就莫要空口污人清誉。”
游轻容也说:“这岂不是小人之举?”
“.”司空玉一时无言。
而游轻容转而对祝遥栀说:“大小姐,既然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一些卑鄙小人接近你。”
祝遥栀嘴角一抽,虽然的确是她小爹让她找的游轻容,但怎么就被他说
得像是托付终身一样?怎么听怎么怪。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毕竟相比宿敌和司空玉,还是游轻容看着顺眼一些,虽然也没有顺眼到哪里去。
李眉砂对游轻容冷冷而视,“对他人的言辞过度解读,也是小人之举。
“首席看着是块木头,没成想如此能言善道。游轻容手指握成拳,估计被气得够呛。
祝遥栀回过味来,她发现这三人对彼此都抱有莫名的敌意,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有点误入传说中的修罗场了。
真是够了。
她忍无可忍地说:“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影响我打听消息。
她是来上班的,是来查清楚长生宴的事情,不是来听几个男人互相阴阳怪气。
祝遥栀这么一说,那三人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闭嘴,祝遥栀就能听清楚这间大堂里的人在讨论什么。
门口那一桌的大汉一边拍桌一边说:“爷爷的!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那姓刘的能有仙缘能去长生宴,我就不行了?我俩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学木匠活,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旁边的人说:“唉,你别搁那钻牛角尖了,仙缘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谁能说得清楚。
“哼,不单是你,你没看见今天翠岚城来了多少人?我还看见了好几个深山修道的仙人哩!这么多人,想要进长生宴就更难了。
祝遥栀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只觉得长生宴更加诡异了。
她问李眉砂:“仙盟可有什么相关消息?我之前怀疑长生宴是魔教在背后搞鬼,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
每个月十五都有人赴宴,也包括修士,如果是魔教,应该已经上报给仙盟了。
李眉砂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长生宴。
“我知道一些。游轻容忙不迭说,把祝遥栀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眉眼轻舒,颇为得意地说:“我听几个散修说,翠岚城的长生宴有大机缘,有人说他师弟回来后不仅修为大增,更是一路青云直上,还进了仙盟当差。
“竟有此事。李眉砂眸光微冷。
祝遥栀知道,司空玉肯定也是追求机缘而来,不然他不会冒险接取六阶悬赏。
游轻容一抓到机会就开始阴阳李眉砂:“首席可是仙盟盟主之子,怎么会不知道?莫不是有些情报,不是我们能得知的?
李眉砂只看着祝遥栀,声音沉静:“我绝无隐瞒。
“嗯。祝遥栀垂眸思索,没什么反应,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司空玉则说:“首席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这话俨然是一种暗讽。
眼看这三人又要开始一番唇枪舌剑,祝遥栀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明嘲暗讽,就说:“你们有空在这阴阳怪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进长生宴。
李眉砂说:“可以去打听那些赴宴之人的共通之处。
祝遥栀表示认同:“确实,只要我们也具有这些特点,应该就可以被邀请进长生宴。那我们就分开去打听一下,这样快些。
司空玉立刻说:“我修为浅薄,师姐能否跟我一起?
游轻容也说:“大小姐,你爹让你来找我,定是让我时时照看着你。
李眉砂针对游轻容说了一句:“你有妄想之症就去看医修。
“够了,祝遥栀只觉脑壳疼,摆手说,“每个人分开,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去城东那边,半个时辰后回来。
她说完就翻窗走了,完全不想听他们吵。
城东主要是兜售各种物件的街市,祝遥栀害怕被潜伏在翠岚城的魔修发现,一路上十分谨慎。
她听到接头卖布匹缎料的大姐说:“哎呀,孙大娘的小儿子居然也有几分仙缘,啧啧,谁能想到,这小子只有我膝盖高的时候,可爱闹腾了。
祝遥栀走过去,先是意思意思地买了几匹绸缎,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姐姐,我刚听你说小孩子闹腾,怎么现在不闹你了?是在睡觉吗?
大姐哈哈一笑:“这位妹子你听岔了,我家臭小子还在学堂里,是在说孙大娘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祝遥栀笑说,“孩子小的时候就是皮。
“现在可不小了。大姐比划了一下,“长到这呢,比我还高一个头,说来也是奇怪,这孩子小时候手脚不老实,见啥拆啥,长大了却文静起来,又壮又高一个人,整天就看他那几本破书,圣贤书也看,游侠传记也看,杂七杂八的。
祝遥栀点
点头随口应和着说:“这可真有意思看来不把孩子养大都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是呢。”大姐话音一转问道“妹子对小孩子这么感兴趣生养过没有?孩子几岁啦?男的女的?”
“呃我…”祝遥栀有些尴尬。
“妹子不用不好意思我像你这么大已经跟我家那口子三年抱俩了我告诉你这生孩子……”大姐热情地扒拉着她跟她分享生娃养娃的事情。
祝遥栀为了脱身只好说:“我的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先回去了谢谢姐姐。”
她走后还听到那大姐跟旁边的人打趣说:“哎呀这妹子都当娘亲了看着还是小姑娘样她相公肯定疼她。”
祝遥栀摇了摇头把这句话晃出脑袋继续打听消息了。
她一连问了三个被邀请赴宴的人共同的特点是身强体壮博览群书脑子好像也都比较灵光。
第四个人她问了一个散修。
那散修见钱眼开她灵石给的够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那妹子平日里跟我一块求道修炼吃的用的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她有点神神叨叨的做的梦准到有些邪乎。”散修说“有次我俩在一个破庙凑合一晚上轮到我守夜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我师妹说了一句话。”
祝遥栀问:“她是在睡觉时说的梦话?”
“对梦话。”散修接着说“她说‘门外是谁’吓得我立刻抄起剑去门外一看门外果真有几个小贼正在点迷香要不是我师妹说了那句梦话我们那晚就着了贼人的道了!”
“这是真的有点邪乎了…”祝遥栀手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追问:“那你师妹是怎么被邀请去长生宴的?有没有什么人来接她?”
“哎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听说翠岚城有成仙的机缘这才千里迢迢赶过来昨晚投宿在一家客栈我师妹住我隔壁
祝遥栀立刻问:“哪间客栈?你师妹住在哪个房间?”
散修说:“鸿音客栈三楼最右边那间。”
祝遥栀立刻赶过去那个房间还没有新的住客因为门锁被撬开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
她推门走进去,这是客栈最普通的房间,陈设简单,窗明几净,床榻上还有睡出的褶痕。
没有打斗或者反抗的痕迹,要么是自愿,要么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带走的。
她没能从这个案发现场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就返回原先的客栈。
又是那张临窗的桌子,李眉砂已经落座,他甚至还有时间拿出茶具沏了两杯茶。
一窗槐花如絮如雪,少年身姿挺拔,手上的玄金护甲卸去,露出骨节如玉的手指,骨骼细长得有些似曾相识。
祝遥栀竟然觉得他这双手有些熟悉。
不过她没管这种奇怪的熟悉感,坐下问:“你查到什么了?
李眉砂把一盏茶推给她,才说:“无论是寻常人还是修士,都是在今天早上和午后被发现消失不见。
“我查到几个人和一个散修…祝遥栀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李眉砂沉吟:“也许,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被邀请赴宴。
睡梦中……
祝遥栀若有所思,缓声说:“我之前在紫墟秘境中看到一本残卷,紫墟秘境的主人也是在梦中感召神明。而就算是普通人,也是学识渊博才思敏捷。
她摸了摸下巴,“看来长生宴不收傻子。
没一会,司空玉和游轻容陆续回来,又和她挤在一桌。
游轻容看见桌上那两杯茶,皮笑肉不笑地说:“首席动作可真快,不但查清楚真相,还有空在这里沏茶。
祝遥栀经他一说,才垂眸细看李眉砂推到她面前的那杯茶。
茶水剔透澄明,色如琥珀,清幽茶香沁人心脾,连茶盏都是上好的冰花釉青瓷。
她这死对头真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随手拿给她的就是上好的灵茶,连杯子都精致名贵。
李眉砂漠然饮茶,回敬了游轻容一句:“重复的情报何需多花时间,用时太久只是无能的体现。
游轻容挑衅地说:“所以首席得到了哪些情报?
“你来迟了,我已经说完了。李眉砂的视线落回祝遥栀身上。
祝遥栀看向游轻容和司空玉,说:“你们先说查到了什么。
游轻容和司空玉各自说完,其实也大差不差。
祝遥栀整合了一下已知信息归纳总结说:“被邀请的人都很年轻身强体壮修士就不用说了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太多。还有就是博学聪慧在睡梦中消失不见。”
司空玉说:“那我们现在就去睡一觉能去赴宴吗?”
游轻容瞥他一眼鄙夷道:“你哪里称得上博学聪慧了?”
司空玉温声说:“你们合欢宗可是扬言胸中翰墨不及红颜一笑。”
“你们消停点说正事。”祝遥栀揉了揉眉心“光是睡一觉肯定不成那些人更像是在睡梦中有所感召。”
“师姐所言极是。”司空玉附和她说“但他们感召了什么?”
李眉砂说:“与其说是梦中感召更像是被鬼神入梦。”
祝遥栀说:“可是每个月定期进入这么多人的梦境什么东西能做到?”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她和李眉砂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邪神。”
游轻容睁大了双眼“在梦中感召邪神?这可是禁术!”
李眉砂沉吟:“不应该还不到邪神那种级别。如果是邪神入梦没有必要一个月一次。”
祝遥栀心头一颤“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邪神可以随时随地进入一个人的梦境?”
“是。”李眉砂颔首。
她想起上一次邪神入梦帮她炼化元阳。这样一来小怪物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她的梦?
坏了有点不敢睡觉了。
游轻容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被邪神入梦的人要么陷入疯癫要么变成孽物或者成为魔教的圣子圣女。”
司空玉纠正他:“我们并非要感召邪神而是感召长生宴。”
祝遥栀并不相信睡一觉就完事了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信息被她忽略了。
她忽然想起鸿音客栈的那个房间她没有查出什么异常但换作别人说不定能查出什么别的东西。
于是她说:“我去过一间客栈一个灵修就是在那里消失的你们不如跟我去看一下。”
李眉砂颔首:“好。”
其他两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祝遥栀本来想缩地成寸瞬移过去但想想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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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岚城的魔修还是不敢用灵力怕
引起魔教的注意。
所以她只是走得快了一些。
李眉砂和她保持一样的步调司空玉和游轻容也紧紧跟着她。
于是在路过接头那家布匹铺子的时候
“妹子这哪个是你孩子的爹啊?”
“……”祝遥栀脚下一趔趄差点给她摔死。
事实证明不要随便口嗨口嗨一时爽事后问起就是火葬场。
李眉砂:“孩子?”
司空玉:“师姐什么孩子?”
游轻容:“大小姐你有孩子了?你爹知道吗?”
真是天大的误会。
“……”祝遥栀假装没听到走得脚下生风想要逃离现场。
却不料大姐扬声又说了一句:“是不是黑衣服那个?我看那位郎君跟你挺配!”
“……”祝遥栀脚下又是一趔趄好险才稳住脚步。
可真会挑啊。
哪里配了?没品!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个她都烦得要死。
她没看李眉砂是什么表情因为她一心都是走快点走快点。
终于到了那家鸿音客栈祝遥栀把孩子的爹是谁这件破事给抛到脑后直奔三楼那个房间。
“就是这里我看不出什么猫腻你们也看看。”祝遥栀双手抱臂靠在门上。
游轻容和司空玉也看不出什么。
只有李眉砂沉声说:“这里有孽物的气息。”
祝遥栀怔了一下“所以还是和魔教有关?”
那这长生宴她可就不敢去了——她会被邪神抓走的。
李眉砂却说:“不一定这里没有魔息。”
祝遥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游轻容不甘落后地说:“既然和孽物有关那岂不是只要我们带上孽物的气息就能进长生宴?”
李眉砂:“不妨一试。”
祝遥栀问:“那我们要怎么沾染孽物的气息?”
李眉砂拿出几个黑色玉盒一个递给祝遥栀另外两个扔给游轻容和司空玉。
游轻容接住一开口就是阴阳:“首席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这可是能隔绝一切的龙骨玉。”
祝遥栀打量了一下
手中的玄玉盒上面浮动着金色符篆她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奇特的黑色石头表面有很多气孔但质地比瓷器还要莹润细腻。
她有些疑惑刚想问李眉砂这块石头是什么一抬头就就发现玄衣少年一直在看着她眼中含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
祝遥栀之前根本没细看现在才发现死对头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之前那样森寒冷厉像看孽物一样的看垃圾的眼神。
反而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看得她浑身发毛。
这时旁边的游轻容叫起来:“这盒子我怎么打不开?首席不想给就别给给一个打不开的盒子莫不是消遣于我?”
司空玉也打不开。
很奇怪只有祝遥栀一下就把玄玉盒打开了。
“上面有我画的符篆只有我的灵息才能打开。”李眉砂弹指甩过去两道灵力才打开了游轻容和司空玉手中的玉盒。
祝遥栀有些一头雾水。
她刚才可是直接打开了玄玉盒说明她身上有李眉砂的灵息。
可是她怎么会有宿敌的灵息?
难道是昨天打架挨了李眉砂几刀染上的?
她还没有细想游轻容又叫了起来:“这是陨星!”
陨星?!
祝遥栀有些发怵她想起之前在魔教地宫看过这些陨石里面爬出了斑斓流光的孽物钻进魔修的身体。
李眉砂很快说:“放心这些都是空的。”
“那就好。”祝遥栀才敢把那块陨石拿出来温凉光润摸起来犹如上好的美玉。
司空玉说:“所以我们只要带着这块陨石睡一觉就是进长生宴?”
“试试咯”游轻容耸肩“反正现在也不算晚。”
祝遥栀下意识看向窗外的天色炽盛阳光有些浅淡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日头就要西斜。
“我去要几间房。”她转身下楼。
店小二为难地说:“客官因为十五长生宴我们这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剩那间被撬了锁的。”
只剩一间房……
祝遥栀一想到要和那三个男的睡同一间房就开始脑壳疼
。
不行,绝对不行!
她摆了摆手,说:“那我去别家客栈看看。
店小二说:“整个翠岚城的客栈都这样,这么多人过来求仙缘,包住满的。客官,不是我说,最迟也是昨夜来住店,您现在要住,哪里有空房啊。
不信邪的祝遥栀,跑了几家客栈,一问都住满了,最后只好垮起个脸回了一开始那间房。
李眉砂靠窗闭目养神,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就睁开双眼看了过来。
祝遥栀无奈地摊开双手,“没有别的房间了,只剩下这一个。
这个房间不算宽敞,四个人站着已经显得拥挤了,特别是身高腿长的李眉砂,总觉得他待在这间屋里是一种委屈。
李眉砂对祝遥栀说:“你睡床。
祝遥栀“呵呵了一声:“我想去睡屋顶。
谁要跟这三个男的一起睡?她又不是变/态。
李眉砂说:“不安全。
祝遥栀隔着幕篱对他翻白眼,“反正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估计睡一半得打起来。
游轻容说:“大小姐还是睡床上,我睡地板就行。
祝遥栀:“你挂窗子外边睡。
“不要嘛游轻容委屈巴巴。
司空玉就说:“你们合欢宗风评如此,怨不得别人。
李眉砂解下腰封上的四道玉简,说:“玉简里各有一座空置的洞府。
然后他捏诀在房间里布下禁制。
游轻容和司空玉没意见,各拿了一道玉简。
祝遥栀屈指,将悬在她身前的那道玉简弹了回去,“不用了,我有画境。
开玩笑,死对头的洞府她才不想住,万一里面有什么埋伏就糟了。
李眉砂接住玉简,没有反对,“好。
祝遥栀拿出画卷,刚想进入画境,李眉砂就提醒道:“如果真有孽物入梦,不要看,也不要回答,一有回应就会被抽取神魂。
“哦。
游轻容和司空玉已经拿着陨星进了玉简里的洞府。
祝遥栀刚想进入画境,却被李眉砂叫住了:“祝姑娘,能否给我你的联络灵息?
“哈?祝遥栀转过头,有一瞬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