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封刀鞘
宿敌拿司空玉的性命威胁她。为了吊着那个贱人的命,祝遥栀只好走上前去。
李眉砂手腕一转,刚对准司空玉的刀锋现在却指着她。
少年眉眼森冷,话语也带着肃杀之气:“如何剔除繁衍血脉?”
祝遥栀怔了一下,她没想到李眉砂居然是为了这个。
她身后的魔修说:“首席,这个问题,你找任何一个繁衍血脉的魔修都知道。”
李眉砂的冷冷瞥过去:“说,否则你们圣女就会身首异处。”
身首异处……
还有上次的爆心而亡……
祝遥栀感觉她已经在宿敌嘴里死了好几次。
魔修不敢怠慢,立刻说了出来:“只有在最为情动之时.”
祝遥栀趁着李眉砂的注意力被短暂地吸引过去,立刻一脚把司空玉踹到方楹那边去,手中毒羽凝为刀刃,向李眉砂削了过去。
少年反应极快,一刀挡下她的羽刃,刀刃一翻就将黑羽斩断。
祝遥栀连忙收手后退。
还好,方楹到底是条好狗,已经拖着司空玉到了另一边。
祝遥栀真的很想躲到那些魔修身后,但李眉砂刀刀凌厉狠绝,她光是应付都来不及,更别说逃走。
周围也展开了刀阵,那些魔修短时间内根本没法越过刀阵来解救她。
祝遥栀简直想骂人,她一边躲着密集刀光,一边用箭毒羽和百骨丝这些从孽物身上薅的能力应付李眉砂。
还是霎雪剑趁手,但她不敢用,不然李眉砂就会发现她真的和魔教有染。
她总不能两个身份都会被宿敌追杀到天涯海角吧!
刀光快而稠密,像是一场暴雨,祝遥栀躲闪得十分艰难,有一刀迅疾掠过,她躲闪不及,后背不慎挨了这一刀。
祝遥栀轻嘶一声,怒道:“我真想杀了你。”
她只是气不过,没想到玄衣少年身形一顿,血丝忽然从他唇角溢了出来。
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流淌,因为李眉砂的衣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太出来,但袖角袍摆滴落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地的落花。
祝遥栀很快反应过来,是契约!李眉砂和邪神是同一人,所以契
约也会影响到李眉砂。
她很快说:“你不要死!我只是说一说。
李眉砂像是受了重创,脸色苍白,失力地半跪下来,一手撑着昙释刀,脊背依然挺直。
周围的刀阵也跟着破碎,那些魔修很快围了上来。
有个魔修趁机攻了上去,手指弹出利爪,袭向李眉砂的心口。
祝遥栀怒喝:“住手!除了我,谁都不准伤他!
魔修立刻收了手,但利爪划开了少年的外袍,有什么从衣襟里落了下来,但又很快被少年紧紧抓在手心。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祝遥栀看得清楚,那是一个姻缘结。
她很快回想起来,之前在榴花汀的水灯节,她给邪神编过一个姻缘结。
她亲手编织的姻缘结被李眉砂放在衣襟里,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祝遥栀在这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李眉砂喜欢她。
李眉砂喜欢霎雪剑传人祝遥栀。
原来宿敌喜欢她。
简直荒谬得可笑,但她笑不出来。
而李眉砂握紧了手中的姻缘结,长刀撑地又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凛冽生霜。
“你想杀我?祝遥栀的声音不自觉放轻,“因为我对你的心上人下过手?还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剔除繁衍血脉的方法?
她之前一直以为,李眉砂追杀她,仅仅因为她是魔教圣女,是他必须斩去的孽物。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李眉砂没有说话,眉眼冷厉肃杀,哪怕受了重伤,浑身气势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祝遥栀看着他,伸手摘下了面纱。
如她所料,少年睁大了双眼,愕然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情。
震惊,茫然,不知所措。
李眉砂握着刀柄的手指颤了一下,险些连本命刀都拿不稳。
“你碍了我很多事。祝遥栀伸手覆在少年的手指上,隔着他的手握住他的刀,再将长刀插回他腰间的刀鞘中,封刀入鞘时发出一声金铁清鸣。
李眉砂没有阻止她,因为太过惊愕,脸上一片空白,任她做任何事。
祝遥栀只觉手指一片湿黏,垂眼看去才发现满手都是血,李眉砂的血。
近看才发现,少年浑身都是血,像是肌骨寸寸碎裂,连上挑的眼尾都沁着血迹。
他看上去又要碎了。
祝遥栀手指微动,冰灵力凝成锁链,将李眉砂绑了起来。
然后她戴上面纱,转身面对那群魔修,只说:“把他关起来。”
方楹问:“圣女殿下想把人关到哪去?寻常监狱可关不住刀宗首席。”
也是,还得她亲自看着。
祝遥栀施了净尘诀,把手上沾到的血迹弄干净,然后才说:“关到我房间里。”
方楹:?
一众魔修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了起来。
把刀宗首席关到圣女殿下的房间?这不太好吧。
而且圣女殿下刚才还放话,除了她谁都不能伤到刀宗首席,众所周知李眉砂是修真界美人榜第一,形貌确实举世无双,但圣女殿下这不是背着魔尊出轨吗。
当然,他们什么都不敢问。
方楹走过去,还算客气地对李眉砂说:“首席,劳你跟我走一趟。”
李眉砂没看他,视线仍然落在祝遥栀身上,但少女朝着司空玉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闭了闭眼,沉默地跟着方楹离开了。
祝遥栀指着地上已经痛得昏迷过去的司空玉,问梦惊鹊:“你刚才说,他体内原本那道血脉是什么?”
梦惊鹊说:“应该是繁衍。”
祝遥栀冷冷一笑:“呵,难怪。”
难怪勾引了那么多女人为他献上一切。
梦惊鹊沉吟着说:“很奇怪,这道血脉平日里一直隐匿,若不是今日打入丰盛血脉,大概没有人看得出来。这种隐匿之法有些似曾相识,圣女殿下,容我去调查清楚再向您禀告。”
“可以。”祝遥栀点头。
她知道,司空玉背后一定藏着些什么。
不过李眉砂一走,系统又开始吵她:“你怎么能对司空玉下丰盛血脉?你这是在害他堕为孽物!”
这货本来就不能算是人。
祝遥栀没理会系统,但这狗东西一直在她识海里大吵大闹,吵得她脑壳疼。
她怒极反笑,指着地上的司空玉吩咐道:“把他放出去,再设法将他的位置透露给施语荷。”
她很想亲手把司空玉打得半死不活
,可惜现在系统不好糊弄了,她一动手系统就会开始夺舍,那就只好让施语荷代劳了。
梦惊鹊说:“那倒不必,这小子和苍漪宗大小姐有成对的相思引,无论他在哪,施语荷都找得到他。
谁能想到,昔日的定情信物,今日却成了索命符。
祝遥栀“哦了一声:“那你们可要告诉施语荷,他现在有丰盛血脉,可以尽情折磨他,反正死不了。
施语荷现在那么恨司空玉,一定会一遍又一遍将他凌迟,每长好一寸血肉,就精准无误地切下来。
“是。梦惊鹊领命,让魔修把司空玉拖走。
这么一来,祝遥栀只觉得系统吵得像是要把她的识海给炸了。
趁着系统还没夺舍她,她赶紧瞬移回了自己的房间,魔修安排给她的是一座华美宽广的庭院,她没有时间细看,径直步入寝间。
一推开门,识海里所有刺耳声音都消失了。
李眉砂端坐在临窗的竹榻上,哪怕被锁链束缚,身姿也依旧清挺如松竹。
对祝遥栀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坐的地方离房门很近,可以让系统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闭嘴,还她一个清静。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反手把两扇房门阖上,然后靠在门上瞥着李眉砂,问了一句:“你的伤如何了?
应该好不到哪去,她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祝遥栀歪了歪脑袋。
李眉砂的唇色淡得几近苍白,但唇角又被血渍染红,“魔教险恶万分,你为了什么甘愿落到如此境地?为了…司空玉?
少年眼中隐隐闪过一抹痛色。
祝遥栀笑了,“你刚才说要让我身首异处,之前还说要我爆心而亡,可不是这种语气。
她并不是个宽容的人,特别是对宿敌,只会更加睚眦必报。
李眉砂说:“因为我不知道是你…
祝遥栀打断他:“你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有这闲工夫刨根问底,还不如养养自己的伤。
她有些累了,感觉这一天都在连轴转,所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向最里面的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把面纱和白袍丢到地上,顺手
把外裳和鞋袜也脱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撩开床帘、把自己摔进柔软床褥里的时候,李眉砂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你的伤要上药。
“什么伤?祝遥栀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头看他。
“背上的。李眉砂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桌上,“你过来些,我给你上药。
祝遥栀想起来了,她刚才后背上确实被李眉砂给划了一刀。
“你伤的,确实得你来上药。
后背那种位置,她自己涂药也不方便。
祝遥栀在竹榻另一边坐下,将头发拂开,又将中衣往下拉,估摸着应该差不多露出那道伤口。最里边的抹胸就不用了,背上只有系带。
早在她拉开中衣的时候,李眉砂已经用灵力将门窗都关紧了,窗帘也遮得严实,甚至还下了禁制。
祝遥栀单手支在檀木桌上,半闭着眼睛说:“其实也不用,没我的命令,他们不敢到这来。
她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扫过她的背脊,冰凉药膏缓解了伤口的刺痛。
她转过头,才发现李眉砂手里拿着一片羽毛,细软绒羽沾了药膏,涂抹上她的伤口。
见她回眸,少年抬眼看来,视线相触的一瞬,祝遥栀又回过头,看着桌上的茶盏,李眉砂给她沏了一盏茶,茶水是温柔的琥珀色,青瓷茶杯如烟雨春山,杯上绘了几枝素淡白梅。
祝遥栀回想起刚才对视时少年的眼神,很安静,眼底带着点柔软的怜惜。
就因为她受了点伤?其实并不算严重,被之前李眉砂给她的璎珞项链挡了一下,只是见了血。
明明现在他自己身上的伤更严重,应该都是致命伤。但李眉砂像是只在意她身上这道无关紧要的伤口。
知道宿敌喜欢她后,很多以前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都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比如李眉砂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因为竹榻临窗,又靠近房门,她一回来,他就能看到。
祝遥栀干脆趴在桌上,闭着眼轻声说:“你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因为我。
“我猜到了。李眉砂并不意外。
她把脸埋进自己手臂里,声音有些闷:“喜欢我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求好下场。少年声音沉静,每
个字都无可转圜。
她不由得侧过脸回眸看了他一眼。
缚在少年腕上的锁链发出轻微声响如碎冰叩玉。
祝遥栀说:“你明明能挣开。”
李眉砂很平静:“我求而不得挣开亦是作茧自缚。”
好吧看来她根本不需要将他关起来是他自己不想离开。
祝遥栀趴在桌上快要睡着时李眉砂就说:“好了。”
“嗯。”她连眼睛都没睁开想要直接就这样午睡一会。
李眉砂的声音有些不自在:“你的衣裳穿好。”
祝遥栀有些迷糊地抬起头发现少年已经别过脸去只耳尖红了一小片。
刚才为了方便上药她就将中衣解了下来挽到臂弯间。
“天热不想穿。”祝遥栀又趴了回去。
镜花海毗邻炎热大漠现在又是晌午她刚才还出了一身汗是真的不想穿得里三层外三层。
李眉砂顿了一下
祝遥栀采纳了他的建议起身拢了拢衣裳踩着地毯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问:“你的伤势如何?”
李眉砂说:“还好。”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带着点淡漠看不出伤势轻重。
祝遥栀不太敢信他说的还好还是折返回去伸手搭在他腕上指尖凝了灵力涌入他的身躯。
然后祝遥栀吓得睡意都消散了。
李眉砂周身灵脉几乎破碎但又在丝丝缕缕地愈合恢复得很快但伤势太严重估计要花上不少时间才能痊愈。
祝遥栀生出些许愧疚伸手轻轻抹去他眼尾血迹少年纤长的眼睫震颤了几下像是单薄的蝶翼。
黑色衣袍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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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近看才发现袖角在滴血地毯上溅开猩红血色很快又被李眉砂用灵力抹去。
她伸手抓住那片衣袖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你要不去处理一下伤口整得像我虐待你一样。”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要我帮忙吗?”
“不用。”李眉砂抬手收回了自己的衣袖幽蓝灵光一闪而过她手上沾染的血迹就消失不见。
祝遥栀看着少年走进浴室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手指已经没有了那种沾了血迹的湿黏
感。
其实她不是很介意。
她把中衣也脱了,随手扔在地毯上,撩开床帘躺下去。
还是很热,热得她凝了冰灵力降温才睡得着。
原本祝遥栀睡得好好的,结果被系统吵醒。
识海里充满尖锐声音,估计司空玉被施语荷杀得将死未死只剩一口气,系统才这么激动。
她揉了揉眉心,心想为什么李眉砂在她身边,她还会被系统折磨?
祝遥栀被吵得受不了,一把扯开轻纱床帘,发现李眉砂清理好伤口,又坐回临窗的竹榻上。
少年有些措不及防地移开了视线。
竹榻距离她睡的床有一段距离,而且李眉砂现在还受了伤,所以系统才这么嚣张。
她揉着太阳穴说:“李眉砂,你过来。”
少年从竹榻上起身,缓步走来,伸手将被她扯开的床帘又放了下去。
他一靠近,识海里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做噩梦了?”李眉砂的声音很轻。
“不是,但也差不多。你不要离我太远。”祝遥栀又躺下去,长长舒了一口气。
李眉砂没应声,只是在床边盘坐了下来,背对着她。
祝遥栀单手支着下颌,看着宿敌挺直如刀的脊背,他换了一身衣袍,但还是黑色,不过腰封上的刀和玉简都收了起来,还有手上的护腕和轻铠手甲。
像是一只主动收起所有爪牙的困兽。
“李眉砂,”祝遥栀伸手勾住他脖颈上的锁链,赤足踩在他肩上,“你不上床,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可没兴趣苛待一个伤患。
少年苍白却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脚踝,声音缓而低沉:“你不会不知道邀请一个男人同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关系犹如一团乱麻,刀剑相对过,也抵死纠缠过。
“你都受伤了。”祝遥栀并不担心这个,又不是没睡过。
她手指一圈圈地绕着锁链,指尖很快抵上少年的脖颈,沿着颈上那圈锁链漫不经心地触碰,又忽然按住少年的喉结。
祝遥栀轻声说:“上来。”
她手心拢住的喉结上下滚动。
有契约在,哪怕李眉砂并不情愿,也只能和她同榻。
祝遥栀
瞥了他一眼,少年平躺在榻上,双眼阖上,似在闭目养神。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会睡觉吗?”
反正小怪物不会,顶多喝醉了被她亲晕过去。
果然,李眉砂也说:“不会。”
祝遥栀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她本来盖着一层轻薄锦被,但因为李眉砂也在床上,她就将那些冰灵力收了起来。
所以她又热得一脚把被子踢开。
热得睡不着,光是躺在床上又实在无聊,祝遥栀只好侧过身打量李眉砂。
灿烂午阳透过轻纱床帘,在少年身上投下浮光与剪影,眼睫与鬓发勾着细碎光影,漂亮得不可思议。
祝遥栀伸手,将他的发带解了下来,墨缎一样的长发散开,遮去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就显得柔和了些许,因为受伤,还添了几分易碎的病色。
李眉砂眼睫颤了一下,但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
祝遥栀盯着他脖颈露出的那片冷白肌肤,忍不住喃喃:“我总觉得你身上没有这么热。”
她不但说,还直接上手试了一下,发现李眉砂的体温确实要低一些,摸上去像是冰凉的玉石。
祝遥栀热得不行,挪近了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确实凉快了一些。
她看见李眉砂搭在床边的手指颤了一下。
“.你做什么?”
他说话时胸腔振动,喉结也在起伏。
祝遥栀干脆把手也搭了上去,“你身上凉快。”
李眉砂不吭声了,像是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把手心贴上他的脖颈,说:“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都被我贴热了。”
李眉砂:“不能。”
“为什么?”祝遥栀不解,“哪有人睡觉连外袍都不脱?”
李眉砂:“我不睡觉。”
祝遥栀起了点逆反心理,直接伸手开始扒拉他的衣襟,还没摸到衣扣,就被李眉砂伸手扣住了双手手腕。
“别挣扎,你也不想伤口撕裂吧?”她歪了歪脑袋。
李眉砂眸色一黯,“我会处理血迹,不会弄脏你。”
祝遥栀微怔。
她才发觉李眉砂误会了。大概是之前她撞见他处理伤口时第一反应是关了窗户,还
有在水月观掀开他的衣襟又很快盖了回去所以李眉砂以为她嫌弃他身上的伤痕和血迹。
“我不在意这些。”她戳了戳李眉砂的脸“不过你确实生了一副好皮相要是再受伤就太可惜了。”
李眉砂睁开眼看她“你喜欢皮相好的?”
“当然。”祝遥栀并不否认“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好看的?”
他垂下眼睫
“大概吧。”祝遥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
李眉砂闭上双眼一语未发。
“生气了?”祝遥栀拿手指戳他脸颊没反应。
发觉少年抿直了双唇她就拿指腹压上他的唇很柔软偏淡的唇色被她压得泛红像是在她指尖绽开的桃花。
祝遥栀玩了一会李眉砂还是没什么反应。
“真生气了?”她干脆双手捧住少年的脸颊没轻没重地揉了几下把鬓边碎发都揉得炸了起来。
说实话手感很好好玩爱玩。
李眉砂还是没有阻止只是眼睫轻颤了几下。
祝遥栀玩够了手刚从他脸上抬起来李眉砂就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过头主动将脸埋进了她手心。
她眨了眨眼。
她忽然发现宿敌很像那种看上去高冷的猫猫虽然被摸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但一旦收回手就会伸出爪子扒拉你的手试图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