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时沉默寡言的三弟,万万没有料到这最有分量的一句话,竟然是他说的。
“爹娘,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好好考虑一下。等明天荷花回门之后,我们就会去和阎颜说清楚房子和田地的事情。其他的,我们管不了许多了。”说完,李三舅就带着三房的人回后院去了。
李二舅看着眼前的状况,再看看沉默不语的李老实,无奈地叹息一声:“爹,您可要想清楚了。过了明天,我们也会去和丁家说明情况,看丁家能不能接受分出去的晖哥儿。实在不行,也只能说这俩孩子没缘分......我们也先回去了,等你们和大哥想明白了,再决定怎么分吧。”
说完,李二舅带着家人离开了,只剩下李大舅一家和李老实夫妻俩。
“当家的,你说咋办啊?”赵婆子心急如焚地问道,“老二和老三,这是在逼着我们表态呀!看来这次是真的拖不下去了,难道真的要搬走,可是我们要搬到哪儿去呀?”
李大舅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喊道:“娘,怕啥呀!咱就赖在这儿了,我倒要看看她阎颜能把我们怎么样!”
赵婆子狠狠地瞪了李大舅一眼,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大,你别嘴硬了。今时不同往日,阎颜这丫头恐怕真的和阎大雷一样,都拥有天生的神力。我看她如今的劲道,简直比她爹当年更胜一筹!从前她装成那种柔弱姿态,应该是为了讨好郴哥儿罢了,现在她不用装了,那咱们谁都拿她没法子......”
赵婆子无奈地说,她并不埋怨李郴娶了贵女,她只怪阎颜竟然不再受他们摆布。
她又想象了一下,若是像大儿子说的那样,赖在这里,那后果......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日子以来,仅是阎颜随口说的那几句话,就吓得她又是生病,又是吃牛粪的。要是赖在这里,不晓得往后还有什么等着她。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而李老实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要不,我们还是搬走吧……”
他老了,近些年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体力不支。人到晚年,总会想起故乡。落叶归根,哪怕只是相隔不太远的两个村子,他还是想回到李家村去。
只不过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有什么意思,他也实在是不甘心!当初离开的时候,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所有的家业全部被冲毁,埋在地底,扒都扒不出来。
如今既然郴哥儿已经中举,那就等郴哥儿返乡之后,再风风光光地搬回祖籍,那时才真正算得上有颜面啊!
李老实想到这里,仿佛已经看到了郴哥儿回乡之后,自己被众人簇拥着,被人们尊敬地叫着“老太爷“,那心里就觉得比喝了蜜还要甜。他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兴奋的红晕。
“分!”李老实声音十分坚定,“老大,差不多就行了,你也别总想着要平分。等明天你家荷花回门之后,咱们就赶紧把分家的事办妥当了吧。省得你们兄弟三人再闹下去,时间久了恐怕连一点情分也没了。”
李大舅虽然心中仍有些许不满,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应道:"儿子听爹的便是。"
李老实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也回去了。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他一把老骨头可熬不住了,他不能熬夜呀,毕竟年龄不饶人,他得要好好保重身体,然后等他的好孙子回来,风风光光地回李家村!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四周一片静谧祥和。偶尔有夜枭发出阵阵凄厉刺耳的叫声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阎家院子挨着大山,每到深夜偶尔能听闻山林间传来各种鸟兽的鸣啼声,亦或是狂风肆虐而过时的呼啸声。
然而正是这些来自大自然的声响,反倒使得身居屋内之人内心安宁,更易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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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颜今晚入睡得格外早些,全然没有被李家众人的激烈争执所打扰。
直到李家人刚刚散尽没多久,睡梦中阎颜突然间感受到一阵凉飕飕的冷风拂面袭来,她瞬间惊醒过来。
她猛然睁开双眼望去,但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宛如展翅的死亡使者一般,正矗立在她的床边并朝她猛扑过来。
刹那之间,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扬起手掌狠狠拍出,只听得那怪物"咕咕"怪叫两声后迅速退到了一旁。
这声音传入耳中,阎颜不禁心头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她迅速翻身下床,匆匆点亮烛台。
烛光摇曳间,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双眼——果真是它!几天前她在山洞里面遇见的那只赤焰鸟!
此刻,这小家伙正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萌地望着阎颜,眼中满是无尽的委屈,仿佛在埋怨阎颜为何这么久都没去探望它。
看着它的眼神,阎颜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轻声呢喃道:“傻红红啊,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披着这身漂亮的羽毛,就不怕被人抓住拔掉拿去卖掉哦!”
阎颜心疼地抚摸着赤焰鸟的羽毛,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东侧敞开的大窗。想必它就是从那里飞进屋内的吧?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就好似自己被它给装
了某种神奇的定位仪一般,不然怎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所在的房间?
赤焰鸟轻轻发出“咕咕”声,阎颜竟从中听出一丝撒娇意味,仿佛在说:“本宝宝饿坏啦,要吃好吃的,还要喝好喝的哟~”活脱脱一个既傲娇又任性的小娃娃模样。
阎颜摸了摸它绸缎一般地羽毛,接着,她快步走到桌边,端起一杯清水,慢慢蹲下身来,将水送到赤焰鸟嘴边。看着鸟儿欢快地喝着水,阎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又拿出她之前买的肉干,喂给赤焰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