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郗时一直很规矩,他还以为郗时打消念头了,没承想,大少爷还惦记着他的屁股。
钟遇宵很纳闷,他看起来像受吗?
“欺负我?”钟遇宵双手撑在身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从来没把郗时纳入可考虑的床伴范围里,大少爷长得好看,但不是他的菜。
钟遇宵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只是把郗时当成生活中的解闷乐子,除了逗一逗以外,从来都抱着欣赏的目光看待对方,不沾情·色。
但郗时想上他。
钟遇宵轻哂:“就凭你?”
他明明坐在床上,和站着的郗时有极大的高度差,但气场却有两米高,丝毫不落下风。
“我怎么了?”郗时自信爆棚,对自己相当满意,“我器大活好,长得帅,还有钱,别人想上我的床我还不让呢。”
“我只做上面的。”
“……”
艹,撞号了!
郗时脸上写满了震惊,钟遇宵好气又好笑:“看不出来我是1?”
坦白说,看得出来,钟遇宵那身材,那过度发育的部位,不当1可惜了。
但是——这不影响他想上钟遇宵。
郗时是喜欢就要得到手的性格,他对钟遇宵动了念,只管牟足了劲把人往床上拐,至于钟遇宵是1是0,他并不在意。
反正上了他的床,都要被他艹。
“你是1,也不影响被我欺负。”郗时理直气壮,“我的技术非常好,兴许你跟我上过床后就不想做1了。”
“……”
你TM真是油盐不进。
钟遇宵头疼,打他主意的人不少,但想上他的人不多,明目张胆跑到他面前大放厥词的更是没几个。
要不是郗时的身份特殊,这人现在就被他摁着狠揍了。
“我对你没兴趣。”
这话耳熟,以往都是他对别人说的,头一回听到别人对他说。
心情挺复杂的,郗时咂摸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挺渣,被他伤过的人能挤满盘山公路,那些人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想法?
艹,昏了头了,别人怎么想关他什么事。
钟遇宵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躺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上你一次,兴许你食髓知味,就习惯做0了。”
“……”
这话又被抛了回来,郗时品出了他话里的讽刺。
讨论无果,两人之间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冷了下来。
这事本质上跟求欢被拒没区别,虽然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对郗时的打击很大。
晚上比赛的时候,大少爷默不作声地上了车,钟遇宵犹豫不决。
车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郗时的语气不怎么好:“怕了?”
钟遇宵干脆利落地上了车。
敢把命交到他手上,怎么就不愿意让他艹一次?郗时暗自嘀咕,书呆子就是死板,不懂变通,不解风情,没有情趣……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烦人!
还不到比赛的时间,场地上停着零星的几辆车,郗时这辆车是特地从国外订的,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嚯,这车酷!”
“钱堆出来的能不酷吗,这车少说得上千万。”
“千万?这是上个月国外刚出的新款,看样子经过改装了,没大几千万拿不下来。”
“这谁的车?”
“今晚的比赛时少也会参加,听说他特地提了新车。”
“哪个时少?”
“郗家那个老二,他哥是郗大少,郗时。”
盘山公路上,一辆蓝色的跑车急速行驶,远光灯射出几十米远。
“时少,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飙车。”
“你还会飙车?”男生眼睛一亮,“早就听说郗大少飙车很厉害,他是你哥,是他教的你吗?”
时成泽冷笑一声,单手握着方向盘,勾着男生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他教我?宝贝,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金色的发丝搔在脸上,男生下意识偏了偏头。
前两天时成泽突然染了头发,白金色,说实话这个颜色并不适合他,时成泽的长相算是中等偏上,黑发时很有少年感,金色挑颜,他的肤色不搭,染发后颜值不增反降。
也不知道时成泽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突然染头发了。
男生眼睛一转,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说起来,郗大少也是金发,不过他一头金发帅多了,像是神话中的太阳神,俊美又性感。
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怎么颜值差那么多?
车子一路开上山,远远就看到赛场上聚集的人,十分钟后就是比赛开始的时间,其他人都到了,时成泽兴奋地吹了个口哨,一个急刹,车子稳稳地停下。
万众瞩目,这个出场才配得上他。
男生看他无动于衷,不解道:“不下车吗?”
远光灯一直没关,超跑搭配的车灯照射范围更广,时成泽敲了敲方向盘,他刚提的新车,已经能够想象到其他人艳羡的反应了。
“艹!”
郗时本来就烦躁,顿时火上心头,那辆车停在十米之外,远方灯差不多正对着他,这TM摆明是在挑衅。
大少爷气势汹汹地下了车,白光照耀下,一头绿毛无比惹眼。
如果把赛车圈子类比成娱乐圈,那郗时就是圈子里的顶流,玩得疯,技术好,再加上那副一眼就让人忘不掉的妖孽长相,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他。
少部分没见过他的人也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是以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郗大少”,随后议论声就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
“是郗时!郗大少!”
“卧槽,他怎么来了?”
“还用问,摆明了是来参加比赛的。”
“我真是服了,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放出来,早知道他参加我也报名了,我TM特别想和他跑一场,输了也够吹几个月了。”
郗时随手抓了一个人:“那车里是哪个傻逼,连远光灯都不会关,踏马来找死的?!”
除了临时决定参加比赛的郗时以外,其他选手基本上都到了,除了一个人。
人群中传来微弱的一声:“是时少。”
“时少?”郗时拧眉,“哪个时少?”
他怎么没听说过。
“你弟弟,时成泽。”
“……”
郗时瞬间收敛了表情,眉眼下压,他转身回了车上:“钟二,下车。”
身上那股子浪荡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冷意,戾气难解。
钟遇宵怔了一瞬,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郗时,像只狼崽子一样,腿瘸了还凶狠得紧,拎着拐杖死命揍人,又凶又猛。
“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刚没下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再说最后一遍,下车。”郗时咬着牙,眼底淬满了锋锐,他从始至终都盯着前方,仿佛对面有仇人一样。
钟遇宵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握住他的手腕:“郗时,冷静一点。”
郗时瞄了下他的手,没挣开,只是扬了扬下巴:“看到前面那辆车了吗?等下我会直接撞上去,你要是不下车,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郗时的脾气不好,但也不至于被远光灯晃了一下就发疯。
钟遇宵沉默几秒,收回手,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撞吧。”
郗时:“?”
“看什么,不是你说的吗,咱俩现在是一张床上的合作伙伴,你撞车我逃命算什么。”钟遇宵抿了抿唇,“我接受协议离婚,不接受丧偶。”
“……”
艹。
郗时抹了把脸,突然道:“那开远光灯的傻逼是时成泽。”
时成泽?
姓时。
钟遇宵想了一下,问道:“是你的生物学父亲吗?”
他没有关注过郗家的八卦,对郗时的了解也仅限于钟知礼发来的资料,以及他妈的描述。他妈对郗时的父亲评价奇差,提起这个人都觉得恶心,钟遇宵也对对方没有好感。
还整出个生物学父亲……不得不说,钟遇宵这形容让郗时很满意,他和时峰盛之间除了血缘以外没有其他关系。
但是,钟二认错人了,给傻逼抬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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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郗时想骂人,又有点想笑:“你是故意的吗?时成泽是小三的儿子。”
他从来不承认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提起来也只是把对方当成小三的儿子,逼死他妈的凶手之一。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郗时想撞上去,毕竟小时候瘸了腿,单脚蹦着都要去揍对方。
钟遇宵坐正了些,跃跃欲试道:“我准备好了,你可以撞上去了。”
郗时:“……”
“怎么还不撞?”
你问我,我踏马去问谁,我本来应该一脚油门撞过去,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死脚莫名其妙就踩不下去了。
郗时心烦意乱,没好气道:“撞撞撞,你当在玩碰碰车吗?”
钟遇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最后郗时也没撞上去,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心里想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那股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比赛正式开始,人数和提前定下的一样,临时加上了一个郗大少,原本的参赛选手里有一个人退出了。
男生一脸诧异:“时少,为什么要退赛?”
时成泽咬紧了牙,又想起站在远光灯下的男人,郗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听说他要参加比赛,所以特地过来的?
该死!
时成泽的眼神变了又变。
“刚刚那个男人竟然染了绿头发。”男生回味了一下,明明是有歧义的颜色,但却出乎意料的帅,“看起来有点眼熟,他是不是一直看着我们来着?”
“滚!”
“时少?”
“你给我滚!”
男生愣住,反应过来后破口大骂:“时成泽,你有病吧!”
车门被重重甩上,时成泽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双手颤抖不停,就连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像被吓坏了。
郗时对比赛场地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能开,从开始就把其他人甩在后面。
发动机的轰鸣声乘着夜风吹进耳中,盘山公路上,十几辆车组成一道闪光的色带,郗时全神贯注,方向盘打来打去,短短半分钟就过了好几个弯。
巨大的离心力推得人左右晃动,即使有安全带也会晃动,钟遇宵拉紧了车上的扶手。
“怕不怕?”
郗时的速度把控得非常好,利用巧劲儿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甩尾。
他飞快地偏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底的是一双发亮的眸子。
钟遇宵的外婆是意大利人,他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眼睛是金褐色的,在光线照耀下会更亮,像一块凝固的茶珀色琥珀。
郗时怔了一秒。
琥珀是一种透明的生物化石,刚刚那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岁月沉淀的奇迹。
几圈开下来,郗时毫无悬念拿了第一。
车子停了十几秒,钟遇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确实挺刺激的。”
他有些理解郗时为什么会喜欢飙车了,这和极限运动的原理差不多,在濒临死亡的边界线上行走,就像踩在高中的钢丝上,疯狂,刺激,极具成就感。
坐车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开车的人了。
肾上腺素过量分泌会带来令人着迷的快感,和从床上获得的不同,但同样令人上瘾。
“哥哥的技术不错吧?”郗时哼了声,骄矜道,“还没尽全力呢。”
怕吓坏乖乖牌,他今晚跑得有所收敛,不然能压其他车半圈。
“是不错。”钟遇宵心念一动,把兜里的小盒子抛了过去。
郗时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光滑版面的戒圈,内侧刻着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XS。
“祝贺你拿到第一名的礼物。”
钟遇宵转了转手上的同款戒圈,轻笑一声:“也算是郗哥带我兜风的报酬。”
郗时心跳过速,频率比他刚刚握着方向盘在山路上穿梭时还要快。
有钱人能玩的东西很多,股票、珠宝、古董……像他,玩车玩男人,郗时自认为天下第一牛逼,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有种人更能耐。
像钟二,他TM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