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这话是何意,难道觉得我们在为难师兄?”
众人皆不敢言。风师弟第一个站出来,将矛头转向秦朔,似笑非笑道:“师兄你说,我们方才可有冒犯你?”
言外之意太明显,不过是想逼他隐瞒下来。秦朔愣了一愣,看着面前连装都不打算装的师弟们,脑海忽地闪现一个接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只会罚站的毛头小子成长到与他并肩的宗门新秀,或开朗或温柔地喊他大师兄。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吗,怎么还像在昨日一般。为何曾经疼爱的师弟们,会用这般咄咄逼人的眼神看他?
从失忆那日起便想不通的事,到现在终于有了点苗头,秦朔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头,他想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口中频繁提到的小师弟。
是不是只要自己愿意代替小师弟去仙门大会,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说到底,都是为了小师弟……”
秦朔喃喃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楚,自嘲地笑了:“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不就是仙门大会吗,我参加就是。”
他回答得如此果断,叫在场的弟子都吃了一惊,忙问道:“师兄所言当真?”
秦朔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几位师弟都笑了,对视一眼,又恢复往日的热情,巴巴的凑了过来,嘿嘿笑道:“就知道大师兄为人正直,断不会见死不救。仙门大会的事,容我们先去禀报师尊,明日得空再来看你。”说完没忘对宋晚尘行礼:“上尊,我等告辞。”
宋晚尘闻言皱眉,却没有插手。等他们走后才收起长剑,语气似有责怪之意:“你对他们还是太宽容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过来握住秦朔的手,放轻了声音:“我怕这样下去,哪日我不在,他们会更明目张胆地欺负你。”
“欺负倒不至于,都是同门,平日对我也算恭敬……”
失忆以后,秦朔唯一能信任的便是宋晚尘。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他握紧了宋晚尘的手。尽管想不起来他们过去是如何在一起的,尽管对方看似完美的表述里也有许多漏洞。
但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想找个肩膀靠上一靠,一小会儿就好。
“不管他们怎么样。”
蜜合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着,低沉的声音在宋晚尘耳边响起,胸膛紧紧地贴着,如此温暖,令他心跳都停了半拍。向来不愿与人亲近的秦朔,此刻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再小声地念叨着:“……只要你不变就好。”
太久没见,秦朔真的有点想念失忆后第一眼就见到的宋晚尘,他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试图以此找回过去在一起的记忆。只是不知为何,宋晚尘身体始终是僵硬的,甚至连回抱都没有,单单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回答得有些敷衍:“你我相识多年,又有婚约在身,怎么会变?”
“可我总觉得,事情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秦朔有种错觉,宋晚尘是他手里的一捧沙子,越想抓越抓不住。明明人就在面前,就在他怀里,可怀抱还是好冷好冷。他想装作不知情,又骗不了自己,只能慢慢松开了手,心头有些酸涩,但还是笑着问:“晚尘,你是不是也在骗我呢?”
宋晚尘仿若被刺中了哑穴,可缓过神来还是坚定地告诉他:“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假话。婚约是你当初委托师尊向长绝峰提的,不会有错。在这之前,我们也的确有相处多年的情谊在。”
“是情谊,还是情意?”
这是秦朔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并非质疑婚约的真实性,而是想弄清宋晚尘在这场婚约里的真心。
人人皆道是他失忆前死皮赖脸地追着以清冷出名的宋晚尘,不惜用小师弟的性命威胁才让对方答应婚约,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一厢情愿的亲事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一刀两断的好。
他想他是喜欢宋晚尘的,要不然也不会时时想起,时时惦记。可这份喜欢若是用卑劣手段求来的,秦朔真无法心安理得的继续下去,必须在今日做个了结。
宋晚尘性子向来别扭,在这样的逼问下,头一次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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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脸,“还问这些做什么,不是都答应得好好的,仙门大会结束后,你我就在道化掌门见证下结为道侣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向师尊请命,取消婚约。”
秦朔的神情从未如此认真过:“我不想勉强谁,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其实要终结这个话题很简单,只需真心诚意地说一句我心里有你,宋晚尘却说不出口,他眼神冷冽地看着秦朔,将长剑一把扔在桌上,声音隐隐含着怒意:“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拿退婚来激我,欲擒故纵是个好招数,但你玩得太过了──”
每一次?
秦朔不明白,他开始怀疑宋晚尘之前说过的话也是假的,难道失忆前他们就经常争吵,并没有宋晚尘说的那么要好?那欺骗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也是为了小师弟吗?
话才说完,宋晚尘便在房中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视一圈后停在角落的柜子──那把放着白玉折扇的抽屉,不等秦朔阻止,下一秒抽屉就被灵力驱动打开,折扇凭空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眼看出这是谁的东西,不禁冷笑了一声:“难怪会说这种话,原来是和那只狐狸见过面了。”最后一个字落地,那把折扇便被骤然升起的灵火化为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秦朔瞪大双眼,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做,正要辩驳之时,宋晚尘却一改方才的冷漠,看似平静地望着他道:“说白了,你不过是想要我一句保证,对吗?”
“话虽如此,但……”
话音未落,便见宋晚尘拿起桌上长剑,硬生生用灵力将其折断,断剑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长绝峰宋晚尘……”
他用断剑割开手心,将血均匀地滴在两段剑上,“愿以断剑起誓,今生若有辜负无情宗弟子秦朔之意……”
“必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宋晚尘正对着秦朔,拿着断剑的手不断往下滴着血,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脚边,也滴进了那颗彷徨不安的心。
“如此,你还不能对我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