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白师弟趁乱拿了你的金丹?”
秦朔明白他的意思,可心中仍有疑虑。毕竟白毓和金未离少有来往,算不上熟悉,更无从得知金丹的事,硬要往这方面联想,实属牵强。
“不是拿,是偷!”金未离原就对白毓有偏见,如今丢了金丹更是气愤:“这可是关键时候能用来保命的东西,他还真会偷!”
此事在秦朔看来有些蹊跷,他想起狐狸的话,觉得还是不能光看表面就下定论,“可这种事你从未透露过,白毓怎么会知道你有,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修仙界虽也有未卜先知的奇人,但都是隐士大能,绝不可能出现在仙门大会。更何况,白毓不过是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若有这样的能力,怎么还会被他欺负四年之久?
他不信有人能在明知命运如何的情况下仍要自投罗网,白毓也不该是这样冥顽不灵的人。
“我就知道你还是偏袒他多一些……”
金未离说这话时多少带了几分怨气,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灰,一边收拾地上凌乱的丹瓶,一边委屈地埋怨:“之前就这样,他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你就不痛不痒地说他两句。现在好了,把我忘了之后,他偷我东西你说都不说他了。”
秦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毕竟不管怎么说,面前的金小公子都是为了找他才变成这副灰扑扑的狼狈模样。看着金未离闷头往储物袋丢丹瓶,他于心不忍,想上前帮忙却被拒绝了,“这些我自己来就好,反正在你看来金丹被偷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金师弟,我不是这意思……”秦朔见他真生气了,心里也着急,忙俯身解释:“我是说事有蹊跷,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金未离把丹瓶收完,哼了一声:“你以前不叫我金师弟,你叫我未离。”
秦朔无奈,只得说:“未离,你性子直,会这么想很正常,我没说你误会了他,是说没有证据不能下定论。昨日白毓的确是和我们在一起,可当时林子那么黑,还有其他弟子在场,怎么能确定那就是他呢?”
听到这声未离,金未离的心情似是好了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林子当时人多是不错,但他离我们最近,而且身上的味道和周围人都不一样,我是不可能闻错的。”
秦朔猜到他的依据是靠嗅觉,但还是忍不住笑:“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但总不能在人前说,你认定是他的理由是闻出来的吧,这一点我可以信,其他人会信吗?如果冠上污蔑的罪名,你和你师尊,还有天元宫的名声怎么办?”
提及这一点,金未离低下头,不再言语。
的确,这种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若真被锤成诬陷,恐怕会被仙门大会直接除名,对他,对天元宫来说都得不偿失。
“真要找的话,不如从谁知情开始找起。”秦朔提醒他:“除了你师尊以外,还有谁知道金丹的事?”
金未离似有所悟,认真思索着:“除了师尊,就是我那几个同门,可他们当时都不在外林。一定要说的话……倒是有个可疑人物,也是你的同门,”
“是谁?”
“像是姓风,”金未离撑着下巴回忆:“仙门大会还没开始时,我与几位同门说话,正巧聊到了师尊给的金丹,他当时就在我身后,不知有没有听见。”
整个无情宗就只有一位姓风的师弟,秦朔立刻明白他说的是谁:“你是说风熙,风师弟?常穿蓝衣,脖颈有块月牙胎记的?”
“没错,你认得他?”
秦朔垂眸不语,心道何止是认得,他与风师弟相识两百多年,据他人所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朋友,知根知底。只是不知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段本该深厚的友情变成今日这般虚伪的局面。
如果偷走金丹的人真是风熙,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再说风熙是乌金长老的爱徒,储物袋中不乏保命的宝贝,又何苦冒险做这种事?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正想和金未离仔细确认知情的人还有谁时,所处的山洞却猛地一震,地上的尘土都为此抖了抖,飞灰漫起的瞬间,洞外传来仿佛能透进灵魂深处的兽鸣,几乎能震碎耳膜。
“秦兄──”
两人同为元婴期修士,自然立刻意识到不妙。只不过声波的猛烈挡住了一切,以至于秦朔根本听不到金未离在说什么,只能眼神示意,双双掐诀用灵力竖起屏障,暂且隔绝部分的冲击,但耳朵还是不可避免地流出血来。
由内而外的剧痛让秦朔咬紧牙关,撑到洞外的兽鸣结束才肯松手。等山洞重回宁静时,两人的衣领都红了一片,吃下补气丹后,疼痛才有所缓解。
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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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盯着洞外被风吹动的野草看,不确定发出兽鸣的妖兽有没有离开。
“想不到崖底居然也有这样强悍的大妖,”金未离喃喃:“听声音,绝对达到了元婴以上,狂兽林果然名不虚传,非一般的凶险。”
秦朔也压低声音道:“方才那声应该是试探,它闻到我们的气味了,只是不知具体方向。幸好没有贸然出去,不然就现在的情形,我们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金未离点头:“第一轮的任务是蛇心,不能在这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要抓紧时间出去。”
出去说来简单,但在这种有大妖看守的情况下逃离难如登天,必须有人先去试探一下才行。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情况。”秦朔拿起玄光剑就要往外走,却被金未离拦住了,“秦兄这样就是瞧不起我了,我金未离虽算不上修仙奇才,至少也是同门当中的翘楚。要去就一起去,你尽管走,我为你护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朔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心里对他的印象又深了一分,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洞外走去,心如擂鼓大作,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紧张。
秦朔手始终握着剑柄,观察着洞外的风吹草动。外边的天色早已大亮,阳光映着水洼里的落叶,静静地飘着,耳边除了山洞滴水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安静极了。
剑刃撩开两边的野草,脚步经过,眼看就要走出洞外,地面却再次震动了起来。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崖底忽然升起浓雾,将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遮天蔽日。
浓雾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秦朔意识到不妙,用手拦住身后的金未离,正欲开口,大股大股的雾气扑面而来,顷刻间包围了二人。
香味涌入鼻腔的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唔呃──”
秦朔身上燥热难忍,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血液里爬行,他的视野一片模糊,踉跄着站不稳脚,耳尖泛红,只能勉强靠玄光剑支撑身体,半跪在地上,不断喘着气。
可意识最终还是敌不过本能,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还是在剑落的当啷声中倒了下去。
而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形似小师弟的身影从雾气里走了出来,耳边还隐隐回荡着一句: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