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首发。)
蔚安安出了王府,便朝着青木堂的小院走去。
到了小院,发现李力世、关安基、玄真道人、钱老本等人都在。
天地会群雄得见香主,尽皆欢然。想起先前被郑克塽哄骗,还有些惭愧,看香主没有放在心上,便放松很多,说起马彦超假扮女子,纷纷哄堂大笑。
李力世说道“属下刚得到讯息,总舵主已到京城了。估计一会就快到了。魏香主也正好回京,那真是太好了。”
蔚安安附声道“噢?师父要来,那真是太好了。”想起陈近南传授的武功秘籍,心中多了些防备,再说了本来与他之间也没什么师徒情谊。
群雄当下连忙杀鸡,有的出去打酒,要给蔚安安接风洗尘。
趁着他们出去忙活的时候,蔚安安走到先前藏经书的地方,前面堆着一些木柴和木轮车,还有一些杂物,挡的非常严实。
绕到杂物后面,淡淡的“v”字有着浅浅的痕迹,墙上脏乎乎的,有不少泥渍,显然无人注意。
蔚安安掏出匕首,将墙面轻轻切割,小心的抽出,取出包着六部经书的油布包,揣进怀中,将墙面仔细的推了进去,又撒上了一些泥土,来掩盖墙缝。
忽然听到高彦超在门外大声喝道“什么人!”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斥道“陈近南在哪里?”
蔚安安蹲在杂物后面,手持匕首,吃了一惊,这声音那么耳熟....
高彦超问道“你是谁?二公子...”
又听一人冷声说道“不论他躲在哪里,总能把他揪出来!”
这声音是...郑克塽?他不是回台湾了?怎么跑到北京来了?而后恍然大悟,先前那个人肯定是冯锡范。
“何必废话!”只听得“镪”的一声脆响,兵刃相接,跟着高彦超闷哼了一声,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蔚安安又往里靠了靠,将自己藏好,便听到郑克塽说道“这个叛贼肯定躲在屋中!”
他话音刚落,小屋的木门就被踢破,郑克塽和冯锡范走了进来,四处查看。
只见他们二人在屋院中仔细查看,郑克塽逐渐往杂物堆这边走来,蔚安安按耐不动,手持匕首,等待时机。
忽然门外有人说道“公子要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蔚安安松了口气,陈近南来的正是时候。
郑克塽和冯锡范朝门口走去,忽然之间,陈近南“啊”的一声大叫,似乎是受了伤,跟着便听见清脆的“镪镪”两声,兵刃相碰,双方打了起来。
陈近南怒喝道“冯锡范,你竟然出手暗算!这是为何?”
只听到冯锡范冷冷说道“我奉命拿你!”
蔚安安悄悄看去,郑克塽满脸怒气,斥道“陈永华,你还把我放在眼里么?”
陈近南不知何故,说道“二公子为何这么说?属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驾临北京,连夜从天津赶来。不料二公子已先到了。属下不能准时恭迎,还请二公子恕罪!”
蔚安安听陈近南态度恭敬,打算静观其变。
只见郑克塽面目狰狞道“父王命我道中原公干,你总知道罢?”
陈近南答道“是。”
郑克塽说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来随身保护?还是你要保护我大哥,就将我怠慢了?”
陈近南忙说道“属下有几件紧急大事要办,未能分身,还请二公子原谅。属下得知冯大哥随身保护二公子,他神功无敌,江湖上的宵小之辈,自然畏惧冯大哥的名号,护卫二公子的平安周全不成问题。”
郑克塽哼了一声,怒道“混账!天地会中你的那些手下,不听从我号令!还有青木堂堂主可是魏安?”
陈近南一愣,说道“正是。她手刃鳌拜,所以大家拥护她为青木堂堂主。”
郑克塽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那魏安对我不敬,天地会青木堂群众不服从我的号令。他们不都是你手下的人?”
陈近南还以为是他们不识得二公子,忙说道“二公子,咱们天地会干的是反叛鞑子的大事,大家都特别的小心谨慎,以致失了礼数。属下在这里谢罪。”
蔚安安冷笑一声,郑克塽倒打一耙的本事当真不小。
郑克塽说道“你推得一干二净,反倒是我的错了?什么咱们的天地会?只怕是你一个人的天地会罢?”
陈近南说道“不敢!”
郑克塽怒道“好!既然你不敢,我命你将魏安处死,还有惩处对我不敬的青木堂群众,一个都不能落下!还有你自己自斩一臂,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陈近南大惊问道“这是为何?就算是魏安得罪了公子,也要查明之后再做处决,否则便是欲加之罪。”
“好啊,你敢跟我谈条件?”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在陈近南身上,怒道“这是父王的手谕,你读来听听。”
陈近南说道“是。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郑克臧、郑克塽二人前赴中原公干,凡事有利于国家者,一切便宜行事。”
郑克塽说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你可是知道?”
陈近南说道“是。王爷吩咐二位公子,只要是有利于国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禀王爷,自行处断。”
蔚安安眼中泛着狠意,郑克塽真他么该死。
郑克塽咄咄逼人道“你遵不遵父王谕示?”
陈近南说道“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
郑克塽怒道“那你现在就照我说的做!”
陈近南说道“公子说魏安对你不敬,青木堂的兄弟们不遵你号令,也要查的明白才好,让众位兄弟和魏安一起对质,只要如同公子所说,属下亲自下手处决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也要查明事实才行啊。”
“混蛋!”郑克塽怒骂道“陈近南,目无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看你在中原拼命培植自己的势力,将天地会扩充到如此地步,当真是想要自立为王!哪还将郑家放在心上!”
陈近南颤声道“属下绝无此意。”
郑克塽说道“绝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你们天地会中得了多少盟主?我大哥得了一个盟主,我得了福建省的盟主,凌驾在我郑家之上,你说是与不是?”
陈近南默然,无话可说。
郑克塽大声道“你天地会得了三省盟主,我只有一省。跟你天地会比不了,我郑家算老几?你是锄奸盟的总军师,我只是个小小的盟主,你爬到了我郑家的头上,心里还有没有父王?”
似是不解气,继续说道“你与我哥哥交好,天天拍他的马屁,这样你天地会就是有了四省的盟主,你总盼着我死于小人之手,然后扶持我哥哥上位,待他做了王爷,便会除掉我,是与不是?”
陈近南惶然道“大公子、二公子是亲兄弟,属下一般的侍奉,岂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郑克塽冷哼道“此次前来中原,我一路上遇了不少为难,却不见你天地会的一兵一卒来保护我,若不是冯师父奋力相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留不留得性命,受你的青木堂香主魏安侮辱不说,单单是这一项,你便是险恶用心,死有余辜。”
只听郑克塽又说道“好。既然你天地会,在中原势大,到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罢。”
陈近南说道“二公子此次在中原之事,属下也难以分说,我这就召魏安前来,咱们青木堂的兄弟们,一起回到台湾,面见王爷,听由王爷吩咐便是。王爷若要杀我和魏安,还有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咱们岂敢违抗?”
“你敢拿父王来压我?”郑克塽气焰弱了下去,似乎害怕再父亲面前对质。
冯锡范此时冷冷说道“只怕是陈先生早有不臣之心,回到台湾,离间一通,让王爷心软放过,而后不是去投降鞑子,出卖了二公子,就是要自立为王,再也不回台湾了。”
陈近南满面怒色道“你刚才偷袭我,也是奉了王爷之命吗?王爷的手谕在哪里?”
冯锡范冷笑道“王爷将令,二公子在中原便宜行事,这就是手谕。凡是不奉二公子号令者,便是公然反叛,人人得而诛之。”
蔚安安知道陈近南愚忠,没想到这么愚忠,这种小人早就该杀了。
陈近南怒道“二公子好端端的,都是你再中间挑拨离间。国姓爷创业维艰,辛苦打下的大好基业,就要败在你这等奸诈小人手里。你姓冯的就算是武功天下无敌,我又何惧与你?”
冯锡范蜡黄的脸上泛着杀机,厉声斥道“陈近南,你公然反叛王府?”
陈近南朗声说道“我陈永华对王爷忠心不二,反叛二字,也诬赖不到我头上。”
郑克塽不耐烦的喝道“陈永华身有反骨,给我拿下!”
冯锡范早已准备出手,应道“是。”长剑直出,刺向陈近南。
铮铮的几声响,三人从门口,打进了屋内。
陈近南一边招架冯锡范的间招,一边叫道“二公子,请你让在一旁,属下不能跟你动手。”
郑克塽一肚子气,怒道“这个时候,你跟我说你不跟我动手?啊!”他连问了好几下,没问一下,便使劲的砍向陈近南,招招朝他要害砍去。
他们二人左右夹击陈近南,似要在短时间内解决。
陈近南右手受伤,软软的垂在身侧,不断冒出了鲜血,只好左手持剑,有些不适应。
想来冯锡范率先出手偷袭他的右手,让他左手拿剑,也就能多胜一分。
冯锡范剑招极快,一柄长剑宛如银枪迅速刺出,在空中留下许多残影。
蔚安安惊奇的瞧着,冯锡范这老王八蛋人品不咋地,武功倒是十分精湛。
陈近南奋力抵抗,另一旁的郑克塽看他不敢还手,一刀一刀的横砍直劈,连刺带戳,攻势猛烈。
这让陈近南不敢招架,只得看看闪避,变成了只挨打不还手的局面,右臂的鲜血还在不断的低落。
看门外天地会的那些人没有进来支援,恐怕已经被点了穴道,蔚安安看着陈近南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竟无动于衷,不可否认自己变得越发凉薄了。
冯锡范挺剑疾刺,势道极劲霸道,陈近南单手举剑格挡,双剑缠斗在一起。
郑克塽趁机挥刀斜砍,陈近南侧身避开。郑克塽见他脚下露出破绽,顺势单刀横划,嘶啦一声,陈近南左腿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陈近南吃痛的叫了一声,运劲将长剑弹开,冯锡范反手一转,长剑如灵蛇疾出,刺入他的右肩。
冯锡范见他难以支持,一步步艰难的朝门口挪动,知他想要夺门而出,抢先一步堵在门口,冷笑道“反贼,今日还想脱身么?”
终是不愿意见郑克塽和冯锡范小人的嘴脸,蔚安安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运起内劲朝二人身上打去。
只听得嗤嗤几声轻响,陈近南和冯锡范是武功高手,心中一惊,尤其是冯锡范领教过朱俏俏极高的暗器,连忙跳开,长剑横在胸前,打量着周围,冷声道“没想到你陈永华,还埋伏了高手?”
“啊!师父...”郑克塽大穴被石子打中,动弹不得,一交坐到在地。
陈近南神情茫然,只听得又一声嗤响,冯锡范神色戒备,用长剑挑开了石子,紧接又来一物,比石子大了许多,像是个布包。
冯锡范长剑猛刺,布包破掉,撒了他一脸的白色粉末,他顿时眼睛刺痛,呛得咳嗽不停,原来当日那补墙的老者,为了让墙面恢复的更快些,特地加了石灰粉,墙边还留下了小半碗,蔚安安知道冯锡范武功高强,只得用此方法,来削弱他的实力。
“哪个小人竟敢偷袭?”冯锡范吃痛大骂,却忘了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他眼睛看不见,却知道暗器的方位,但又怕陈近南在身后偷袭,四处挥舞着长剑。
蔚安安见他缓缓靠近杂物堆,将一些木柴乱草扬起,冯锡范立马挥舞长剑,将木柴劈开,但乱草影响了他的判断,前胸露出了破绽,蔚安安顺势用匕首刺进他左胸,直指心脏。
但冯锡范反应极快,微侧了下身,匕首还是扎进了他身体里,吃痛闷哼一声,知道拔腿朝前猛踢,蔚安安顺势一闪,隐匿了动向。
冯锡范害怕再中暗算,急忙朝后跃起,后背紧紧的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护在身前。
这几下发生的实在太快,郑克塽被点倒在地,看不到身后,心中恐惧,冷汗直冒。
陈近南伤势过重,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因为失血过多,眼睛有些发黑。
冯锡范现在眼睛看不见,心神大乱,一方面又担忧陈近南偷袭,一方面又想杀了暗算之人,再逃了出去,但身上血流不止,不能再拖下去,他一连猛刺了好几个方位,但都招招失手,一时间,小屋内一片寂静。
这几下的猛然攻击,让他胸前伤口鲜血越发急流,他尝试过睁眼,但只要微微一睁,石灰便开始灼烧,剧痛难当,若是强行睁眼,眼睛会被烧瞎的。
再也不敢耽搁时间,沿着墙边缓缓移动,先逃离此处再说。
蔚安安见他要逃,颠了颠手中的石子,四处打去,冯锡范已成惊弓之鸟,四处挥剑,伤势越发严重,踉跄一下,险些摔倒,一时间竟连听声辨位都忘记了。
趁此机会,蔚安安来到门口,跳到墙上,待他一刀门口,顺势将手中匕首朝他掷出,冯锡范出招极快,长剑猛的朝上一挑,只听得当的一声,长剑碰到匕首,便断成两截,匕首势头不减,朝他小腹插去。
冯锡范凭借着本能反应,堪堪一避,衣袍被轻易划开,小腹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扶着门框,身体发软的就要跌倒,他心中慌乱,大骂道“王八蛋!敢不敢正面交手。”
蔚安安顺势一滚,将匕首拿在手中,只等再有机会,冲他再来一下。
冯锡范已挪到了门口,鼓足一气,大声怒吼,将武功提升到极致,冲出门外,闪身间消失不见。
蔚安安暗叹可惜,没杀了冯锡范,收了匕首,走了出来,点了陈近南的止血穴道,说道“师父。”
“安安,原来是...”陈近南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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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不住,长剑丢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郑克塽现下动弹不得,心中恐惧,无论如何还是先保住性命。
蔚安安鄙夷的看着他,缓缓朝他走去,郑克塽惧怕说道“魏安,你要干什么!”
陈近南提了口气,说道“安安,不可对二公子无理。”
蔚安安脚步停了下来,嘲讽一笑,扶起陈近南说道“走罢,师父先去前院,给您上药疗伤。”
扶着陈近南来到,出了小屋,来到前院,看花坛边躺着一人,原来是高彦超。
陈近南说道“安安,扶我过去。”
来到了高彦超身旁,只听他说道“先给总舵主疗伤要紧,属下只是被点了穴道,没关系的。”
陈近南俯下身子,给高彦超推拿了几下,穴道便解开了。
高彦超说道“总舵主,伤势如何?”
陈近南皱眉说道“金创药。”
高彦超搀扶着他,说道“总舵主,咱们先去前厅。”
三人快步来到了前厅,高彦超急忙给他敷上了金创药,又仔细的包扎好了伤口。
前厅中所有青木堂的好手,全部被点住穴道,躺满了一地。
高彦超急忙给诸位兄弟解穴,蔚安安冷眼旁观。
众人解了穴道以后,恼怒之极,本想破口大骂,但顾及总舵主,这才没有张口。
原来冯锡范和郑克塽两人到了以后,不由分说,忽然出手突袭,他武功高强,风际中、李力世、关安基、钱老本皆都不是对手,听到动静前来迎战,却被他一一点倒。
高彦超向众人说了蔚安安如何击退了冯锡范,众人顿时兴高采烈,纷纷骂着这厮太过奸恶,只怕弄瞎他双眼,让他流血身亡,才好。
陈近南脸上郑重,说道“钱兄弟、高兄弟,你们去给郑二公子解了穴道,请他到这里来。”
钱老本和高彦超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答应,走出了前厅。
不一会他二人匆匆返回大厅,说道“总舵主,没见着郑二公子,或许他已经走了?”
陈近南皱眉说道“走了?他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如何能走动?”心中觉得蹊跷,说道“走,咱们去瞧瞧。”
领着众人朝后院急忙忙的走去,蔚安安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来到后院的小屋之中,满地的石灰和鲜血,果然不见了郑克塽的人影。
陈近南心中着急,领着众人朝另一房间查看,刚刚迈入房间,众人齐声惊呼,玄贞道人先叫道“关夫子!”
众人急忙上前,陈近南连忙将他扶起,只见他怒目圆睁,毙命已有多时,但身体还有温度,应该是刚刚众人在前厅之中,他就已经死了。
众人悲怒交加,神色又惊有哀,风际中、玄真道人急忙跃出墙外察看,已然找不到敌人的踪迹。
陈近南察看他各大穴道,都有剑气的痕迹,失声叫道“冯锡范!”
玄贞道人怒道“绝对是他。这是他的独门武功,被点死穴之人,绝无任何血迹。这恶贼重伤之余,片刻间便去而复回,真...他么的...他要救郑...二公子也到罢了,为何要杀害关二哥?”
众人心中有气,纷纷破口大骂,连带着郑克塽也记恨上了。
关安基的舅子贾老六更是呼天抢地的大哭。陈近南眼眶通红,黯然不语。
众人将关安基厚葬了以后,回到了大厅,神色各异。
陈近南先问道“郑二公子说安安对他不敬,各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蔚安安露出冷笑,这么快就要兴师问罪吗,这个总舵主也不过如此。
高彦超站出说道“总舵主,是二公子胡说八道...”
风际中和玄真道人也站出说道“香主,没有做任何不敬之事。”
陈近南摆摆手说道“各位兄弟们,你们别着急,慢慢说。”
几人互相看了看,风际中率先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众人纷纷点头,面带气愤。
陈近南惊讶道“竟然是这样?”充满歉意朝蔚安安看去,说道“此次多亏了安安机智,否则大伙都要死在这里。”
众人纷纷点头说道“是啊,还多亏了香主。”
陈近南说道“安安,郑二公子娇生惯养,难免有些傲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蔚安安心中不屑,恭敬说道“师父,所说甚是。”
“安安,你...先不要练我给你的秘籍了。”陈近南惭愧的说道,当时收蔚安安为徒,只是为了平息青木堂香主之争,后又听她不愿伤害鞑子皇帝,认为她想要为鞑子皇帝效力,所以交给她的武功秘籍,有几处被自己修改,若是强行修炼,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若是她成为反清大业的绊脚石,也好除了这个逆徒。
蔚安安心知肚明,问道“师父,为何?”
陈近南遮掩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中了毒嘛,幸好一时也不会发作。我传你的内功秘籍先不可再练,以免毒性侵入经脉。”
此言一出,众人惊呼,齐声道“还请总舵主,救救香主。”
陈近南有些惊讶,众人这般为她着急,忙说道“大家不必担心,安安这个毒是慢性的,我会找寻解药,为她解毒的。”
众人这才放下心,钱老本拱手说道“总舵主,二公子与大公子争位,那是众所周知的。咱们天地会一向秉公行事,大公子居长,自然拥大公子。可是二公子心中早已记恨,想要将你除去,这次更是受了冯锡范的挑拨,险些取你性命。今儿大伙更加得罪了二公子,这么一来,二公子回了台湾,必然添油加醋,王爷只怕也会深信不疑。总舵主此后不能再回台湾了。”
风际中说道“不错,这次若不是香主舍命相救,大伙儿就因为郑二公子交代在这了。”他目光燃燃,言语中大有不满之意,不知是真是假。
陈近南叹了口气说道“国姓爷待我恩义深重,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王爷向来英明,对我礼敬有加,王爷绝不是戕害忠良之人。”
玄真道人说道“他郑家有八位公子,争权夺位,咱们天地会用不着卷入进去。总舵主,郑二公子在中原就这般说,若是回去台湾,还不知如何跟王爷说。咱们不做那秦桧,却也不做岳飞。”
钱老本说道“总舵主忠心耿耿,一生为了郑家人效力,今儿却险些被郑二公子害死,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陈近南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对王爷忠心不二,旁人要说短长,也只好任由他去。只是..万万没想到...”
蔚安安不愿再呆下去,连忙说道“师父,冯锡范想要杀你,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恐怕惊扰了旁人,若是报告了官府...”
陈近南忙说道“正是。安安你说的不错,我一时心神不定,疏忽了这件事。”
当下众人来到埋葬关安基的地方,挥泪跪拜,情深义重,后分批出了院子,往各个方向离去。
青木堂堂众在京城中四处搬迁,已经习以为常。
蔚安安趁机辞别了陈近南,朝康亲王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