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将白花给曾柔戴好,瞧着她看得入神,莹润的脸庞有些苍白,一双美眸憔悴通红,神色凄然,比以往多了几分清丽,就像是风雨中吹打的一朵白莲,楚楚动人,美如西子。
她心中不禁想道:女要俏,一身孝。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尤其是在曾柔身上,更是凸显的淋漓尽致。
专注的目光,让曾柔的心砰砰直跳,微声道“魏大哥,怎么这般看着我?”
“没什么。”蔚安安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骂自己,也不看看时候场合,就胡思乱想。
此时前厅传出一阵嘈乱之声,只听到徐天川大声怒喝“什么人!”紧接着便是兵刃相交的声音。
“走,去前面看看。”蔚安安拉着曾柔,急忙往前厅赶去。
两人携手来到前厅,定睛一看,一身披斗篷的蒙面人与天地会群雄们交手,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且不说风际中武功精深,徐天川、玄贞道人、钱老本等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好手,他竟然凭着一双肉掌,穿梭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
巴郎星不断的叫喊道“救我啊!一定要救我!”
曾柔看清后,急忙拉着蔚安安的衣袖说道“魏大哥,他就是和巴郎星一起的。”
“我知道,且再看看。”蔚安安觉得这人身形有些熟悉,而且不断的朝巴郎星逼近,试图要解救他,大声道“众位大哥,看好巴郎星,不能让他救走了。”
“是,香主!”众天地会群雄迅速将他围在了中间,出手迅捷,想要将他擒住。
那人听到蔚安安的声音,稍微一愣,闪的慢了些,只听到“嘶啦”一声,身上的斗篷被钱老本手中的钢刀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人甚是恼怒,忽然弯下腰,李力世的钢刀贴着头皮擦过,他却顺势点在李力世的腋下,右足一踢,踢中前胸,将李力世踹飞了几米远,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众天地会群雄心中皆是一惊,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的人物,手中兵刃更是舞的虎虎生风,誓要将他拿下。
可每每就要碰到他的衣角,那人总能轻易躲开,似乎在戏耍众人,眼见他离着巴郎星越来越近,曾柔着急道“魏大哥,不能让他救走巴郎星,那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需让他血债血偿。”
“放心,不会的。”蔚安安轻拍曾柔的手掌,直直的看着。
那人用双掌将高彦超的兵刃夹住,一脚踢在钱老本的膝盖之处,钱老本腿间一软,扑倒在地,破口大骂。
那人双掌轻柔一转,便将高彦超的兵刃卸了下来,身子往旁边一闪,原本要击在他后心的一掌,猛然打在了高彦超的胸口。
“风大哥...”高彦超一脸的不可置信,捂着心口,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神色痛苦。
“混蛋!你这贼人,有本事露出真面目!”风际中恼羞成怒,口中大骂,掌中带风,阴柔掌力用到极致,朝他各大穴打去。
玄贞道人一挥拂尘,将他胳膊缠住,让他发不上力。
徐天川长臂暴涨,朝他后心、大腿各大穴位抓去。
谁知那人反应迅速,脚尖一挑,钢刀在手,回身一挥,拂尘便应声而断,断了的拂尘反而打在玄贞道人身上,一时间气血翻涌,急退了三步,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风际中的阴柔掌力如同打在空气当中,被一一化解,额角已经累出了细汗。
徐天川更是招招落空,半片那人的衣角也摸不到。
天地会群雄一齐出手,却是一个个的落败,此人当真是武功高强,众人心中骂道:吴三桂那老汉奸,是从哪请的这等高手。
蔚安安越发觉得他熟悉,看着曾柔焦急的模样,拿起她的手掌,在手心放了一颗石子,说道“柔儿,将石子冲他弹去。”
曾柔瞪大了眼眸说道“魏大哥,我...不成的。”
蔚安安轻笑道“我说你成,就成。”说着将内力送入她体内,沿着胳膊逐渐的游走。
曾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洁白如玉的手掌变得通红,整条胳膊又热又涨,再不发力,就要断掉,于是屈指一弹,那石子去势劲急,颇具惊雷破风之力。
风际中、徐天川两人只觉得脸庞如刀子乱刮,心中均是惊叹诧异,这美貌姑娘竟有这般深不可测的内力。
那人也知道这石子的厉害,不敢硬抗,收了戏谑之内,连连躲避,终是慢了一步,被石子打在肩头,可那石子却生生穿过身体,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
“唔...”那人忍不住的闷哼一声,捂着左肩,气息停滞,身形变慢。
趁此机会,风际中双掌拍在他的腰间,那人腰身扭动,却还是受了半掌。
徐天川手掌捏住了他的脚踝,他顺势发力震开了徐天川的手掌。
眼见天地会群雄有围攻了上来,自己越来越落了下风,当下猛的跳进灵堂,众人也同时追进灵堂。
“别动!”那人手持钢刀,架在一人的脖颈之上,逐渐走了出来,声音十分嘶哑。
曾柔定睛一瞧,急道“师哥!”
蔚安安看清那人挟持的是司徒鹤,正是司徒伯雷的儿子,不耐烦的说道“诸位大哥,暂且停手。他手上的是司徒老英雄的公子。”
天地会群雄听罢,这才收了招式,不敢再上前,却还是将那人围在中间。
司徒鹤欢喜叫道“师妹!”身体动弹不得,看着蔚安安,微怒道“师妹,你怎么跟朝廷鞑子在一起?”
天地会群雄的脸色变得不好,曾柔急忙说道“魏大哥,不是朝廷的鞑子。他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是来救我们王屋派的。”
司徒鹤一怔,不相信的看着蔚安安。
蔚安安没有搭理司徒鹤,冲那人说道“阁下武功高强,不过现在受了伤,手上也只有一个人质,插翅也难逃了罢?”
“那又如何?如果你们不想让司徒老儿绝后,趁早放了我和巴郎星!”那人声音沉闷低哑,似乎是不想让蔚安安认出自己,故意伪装的。
曾柔神色凌厉说道“不可能,巴郎星你休想带走!就连你恐怕都走不了了
!”
那人哼道“好一个厉害的女子,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深藏不露,若不是你设计山上的那些陷阱,我们也不至于输到这般境地。”说着手上一动,那钢刀便又离司徒鹤的脖颈近了几分。
曾柔急道“你快放了我师哥!”
那人得意笑出声道“你们人多又如何,现在人质还不是在我手中。”
刚刚他得意之时,无意间露出了真声,就那么一下,却被蔚安安听了出来,心道:原来是她。于是笑道“故人见面,陶姑姑怎么捂得如此严实?”
“竟然被你听了出来,魏安你果然厉害。”只听得她声音清清脆脆,一把将披风扯下,竟是个女子。
天地会群雄均是惊讶,曾柔也不可置信,徐天川诧异道“香主...她...好眼熟啊。”
蔚安安笑道“徐大哥,之前你见过的。陶红英,陶姑姑。”
徐天川恍然大悟,说道“是她...是她...”
陶红英笑道“魏安,没想到你身边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美貌。”
蔚安安眼眸眯起,说道“我也没想到陶姑姑竟然为吴三桂做事,师父要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想起九难之前痛心的模样,也庆幸师父不必知道此事。
陶红英哈哈大笑“良禽择木而栖。公主想的太天真了。”
蔚安安暗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巴颜喇嘛呢?陶姑姑也是不管不问?”
陶红英听罢,双眸微闪,脸色有伤感之色,确实转瞬即逝,说道“人总归是要死的,何况他死得其所。”
蔚安安摸着下巴说道“果然无情啊。”
陶红英脸色微变,笑道“你这孩子本在皇宫中与我投缘,如今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蔚安安眼眸幽深,沉声说道“陶姑姑我看你才是太天真了,眼下官兵封山,凭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逃出去,更何况你还受伤。”
陶红英一惊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巴郎星大声道“你不要听他瞎说,将我救出去,凭着咱们二人的武功,肯定能突围出山。”
陶红英沉默不语,她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为了一个巴郎星实在不值得,可是若是没有司徒伯雷的人头,怎么能跟吴三桂交换,这是个难题。
看出陶红英犹豫的样子,蔚安安说道“陶姑姑所要无非是经书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吴三桂手中的经书是假的,早就被人掉包,你就算是得到也是无用。”
提起经书,陶红英面上十分兴奋,着急道“哦?你是如何知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蔚安安笑道“这样罢,咱们做个交易。我放你走,然后告诉你其他七部经书在谁那里,你把司徒鹤放了,巴郎星留下,如何?这个交易可是稳赚不赔。”
天地会群雄纷纷道“香主!”
蔚安安抬手制止了他们,侧头问道“柔儿,这样可以么?”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曾柔耳垂通红,点头说道“嗯!只要让巴郎星给师父偿命,为师父报了仇。师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陶红英思来想去,眼下状况对自己十分不利,这是个很好的条件,况且这小鬼曾经得到过经书,经书的下落他应该知道,与其盲目的寻找,还不如赌一赌,当下说道“好,我答应你。”
巴郎星闻言破口大骂“你敢背叛平西王爷,你有几个胆子!”
蔚安安挠挠耳朵,说道“这么吵,把他嘴巴堵上!”
高彦超拿着一团破布,胡乱的给他塞住了口,为了怕他吐出,特地全部塞进去,不留一点在外。巴郎星不甘心的扭动身体,口中吱吱唔唔的。
蔚安安笑道“陶姑姑,你可以放了司徒鹤罢?”
陶红英说道“你可不要骗我,否则...”
蔚安安说道“自然不会,我说到做到。再说了你也没有可选性,不是么?”
陶红英将司徒鹤猛地向前一推,钢刀横在前胸,神情警惕。
曾柔上前将司徒鹤扶了过来,看到师兄并无不妥,这才放心。
蔚安安吃醋的努了努嘴,向前说道“陶姑姑,身下七部经书全部都在神龙教主洪安通手中。”
陶红英急忙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他...已经找到了七部?”
蔚安安点头说道“不错。你忘了?之前在宫中想杀你的邓炳春,就是洪安通派进宫去的。”
蔚安安的心中另有一番打算,这次见陶红英武功精深,能力压天地会众群雄,之前不是装的,就是习得高强的武功,洪安通本身武功深不可测,如今让陶红英找上洪安通,那自己解决洪安通也就越发的简单。
陶红英回想了下在宫中的经历,也确实如她所说,心中信了五六分,想着先离开王屋山,去打探一番,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小安子,希望你我之间从今以后进水不犯河水,倒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蔚安安笑道“陶姑姑说的是,你我之间无仇无怨。我让人带你下山,守山的官兵见到我派去的,自会放你离开。”
她侧身招呼钱老本,说道“钱大哥,请你带陶姑姑下山,让官兵放行。”
钱老本拱手道“是,香主。”一伸手说道“阁下,请罢!”
陶红英笑着点点头,跟着钱老本下山去了。
众天地会群雄都是一头雾水,不知两人说的什么意思,但都是心有不甘,徐天川问道“香主,咱们就这么放她走了?她可是吴三桂的手下!”
李力世说道“是啊,这么放她走,岂不是便宜了她。”
蔚安安说道“不放她走,万一把她逼急眼了,伤了司徒公子的性命怎么办?只能将她稳住再说,总不能让司徒老英雄绝了后罢?”
“这...”众天地会群雄无话可说,只得叹声点头,心中均是觉得憋屈,几人一齐上,竟然还没能拿得住她。
蔚安安拱手道“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魏安,率同李力世、玄贞道人、徐天川、风际中、樊纲、高彦超等人,给司徒老英雄拜祭。”
刚刚曾柔已将她的身份悉数告知,司徒鹤虽不喜她纠缠师妹,倒也是个汉子,当下回礼说道“魏香主,此次王屋派劫难,多亏了你施以援手,这才让王屋派得以幸存。”
蔚安安颔首说道“司徒公子严重了,司徒老英雄为了大明江山,宁死不屈,我们这些人着实心生佩服,这个恶贼也交由司徒公子,任凭处置。可否让我们也拜祭下司徒老英雄。”
能为父亲报仇,司徒鹤自是心生感激,当下说道“你们跟我来罢,我们王屋派都在后山,父亲的尸首...也在后山洞中拜访。”说着他眼圈用红了起来,声音哽咽,走去将巴郎星腰上的首级取了下来,捧在手中。
曾柔忍不住的哭道“师父!”她脸上流下泪痕,眼泪如清水不断涌出,神色凄然,不由得大恸。
蔚安安牵着她的手掌,吩咐天地会群雄们押解着巴郎星,跟随司徒鹤前往后山。
王屋山四面入削,形如王者车盖,故此得名。
一行人随着司徒鹤来到了天坛以北的王母洞,一路上山景清幽,仓松翠柏,犹如人间仙境。
那王母洞里面别有洞天,冬暖夏凉,胜过屋宇。
王屋派的众人起先还是颇为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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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到曾柔和司徒鹤,还有捧在手中司徒伯雷的首级,纷纷哀嚎,跪倒在地,悲痛大哭。
司徒鹤跟王屋派的弟子细细讲述了前厅所发生之事,又将巴郎星押在众人面前,众弟子纷纷悲痛加杂着愤怒,大骂道“这个狗贼!快杀了他!”
各人手持着兵刃,铮镪叮咚一阵乱响。
司徒鹤手持钢刀,一刀就割下了巴郎星的首级,放在了供桌之上。
众弟子纷纷叫好,又齐齐跪拜蔚安安,以感激报仇的大恩。
王屋派的弟子们将首级和身子缝上入殓,蔚安安率领众兄弟上香祭拜,一时间王母洞中哭声震天,哀号动地。
蔚安安和天地会群雄们面色沉闷,心情也颇为悲戚。
待祭拜过后,蔚安安跟司徒鹤但其王屋派今后的出处,司徒鹤自父亲死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而且又遭到官兵围山,自然是进退两难。
徐天川稍微露出招揽之意,天地会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均为当世反清复明的领袖,司徒伯雷在世之时颇为仰慕,又是志同道合,司徒鹤一听,也是心中欢喜,与派中的长老和师兄弟们商议过后,人人赞同。
他立向徐天川请求加盟,王屋派弟子也是欢喜雀跃。
当日下午,天地会青木堂在王母洞中大开香堂,接纳王屋派诸人入会。
众人拜过香主,便都是蔚安安的部署了,司徒鹤瞧着曾柔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蔚安安,就知道此生与师妹无缘,而师妹也从未喜欢过自己,便提酒猛饮,醉过之后,一切也该放下了。
蔚安安见司徒鹤没有因为曾柔的原因,百般刁难,却这般爽快加盟,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算是个直爽的汉子。
待众人饮酒结盟后,商议起王屋派善后的事宜。
李力世说道“鞑子皇帝命香主来攻打王屋山,司徒兄弟和诸位英雄今后不在王屋山了,魏香主就容易上报。”
司徒鹤说道“正是,小弟既然加盟了天地会,就谨遵各位大哥吩咐。”
蔚安安说道“司徒公子,现下我们要去扬州给史阁部建一座忠义祠堂,等着建好了,便要打吴三桂了。”
司徒鹤苦笑道“香主客气了,属下愿为前锋,率同师兄弟妹们,跟吴三桂这个恶贼拼个你死我活,为父亲报仇雪恨。”
蔚安安点头说道“那再好不过了,请各位随我去扬州罢。只不过还需要扮作鞑子兵,让你们委屈了些。”
曾柔走上前,挽起蔚安安的胳膊,坚定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扬州。”
蔚安安摸了她把脸蛋,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徒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道:师妹,祝你幸福罢。当下一拍桌子豪气说道“为了打吴三桂,就是再大的委屈也是受得了。更何况李大哥、徐大哥、不是也扮作鞑子兵么?”
当晚众人替司徒伯雷安葬之后,收拾下山。
派中会武的男子随着蔚安安前赴扬州,老弱妇孺迁移到保定府择地安居,那边有青木堂的分舵,自有人妥为照应。
下山路上,蔚安安瞧见曾柔和司徒鹤相谈了一阵,结束时还互相拥抱了一下,一时间心中不是滋味,有些闷闷不乐。
曾柔走进说道“魏大哥...”
蔚安安无精打采的说道“怎么了?”
曾柔瞧着她的脸,问道“你怎么不高兴了?”
看着她闪闪的一双妙目,蔚安安说道“没有啊。”
曾柔偷乐了下,说道“刚刚师哥跟我说了些事情,你想不想听?”
蔚安安现在的心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戳就炸,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甚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曾柔心中一暖,害羞说道“师哥跟我说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祝我幸福。”
蔚安安眼前一亮,喜道“他真的这么说?”
曾柔含笑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你还是不开心么?”
“开心、开心。我比任何时候都开心!”蔚安安将她抱起,转了一圈,心中的郁郁一扫而空,侧头看去,司徒鹤冲她颔首,她也点头回礼。
曾柔窝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摊开手心说道“还记得这个么?”
蔚安安低头看去,正是先前送她灌有水银的骰子,温柔说道“自然记得。”
曾柔轻轻一笑,说道“你是别十!”
蔚安安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猿意马的亲了一口她软软的脸颊,说道“我是别十,你就是至尊。”
曾柔羞得脸庞飘过粉云,轻声问道“我送你的玉佩,你还带在身上么?”
蔚安安圈着她的腰,说道“一直带在身上。”说着拿起腰间系着的玉佩,那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
曾柔温柔的抚摸,软声道“其实江湖中人,男女若是互相交换贴身之物,就是自愿定情。”
“原来是这样啊....”蔚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这般后知后觉,轻声说道“柔儿,可我是....”
曾柔手掌抵住她的嘴唇,满眼的笑意,坚定说道“我做的决定,绝不后悔。”
她眼眸如月牙般的弧度,甚是美貌,看似温柔斯文,实则是最有主见的女子,蔚安安低下头,轻吻上了她的嘴唇,浅浅一吻,如同夜晚的月光清浅。
曾柔握紧骰子,靠在她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想:师父,徒儿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您也会祝福的罢。想起师父慈爱的两旁,眼泪滑落。
一行人到了山脚,蔚安安对张勇等人说起,王屋山匪徒见大军包围,自知逃跑无望,又得劝降,大家同意一起归降。
另外皇上的意思也是能招安最好,收编为官兵。
张勇等人齐齐向她庆贺,都说都统兵不血刃,平定了王屋山的悍匪,立下了大功。
蔚安安说道“也是四位将军之功,若不是你们把守山上要道,众匪徒是插翅难飞,待申报朝廷,各有升赏。”
四将大喜,知道就连兵部尚书明珠对她也是竭力奉承,只要是魏都统奏报功劳,不是小赏就是大赏,而且极其容易。
双儿、魏少顷及其属下,见到蔚安安无恙,心中放下心来。
曾柔说道“双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她还是有些害羞,害怕双儿会生气。
谁知双儿甚是开心,说道“曾姑娘,好久未见。你又变漂亮了。”
两人年纪相仿,都是少女心性,自然谈得来,去到扬州的路上,没过几日便非常的要好,时不时的一起去喂黑美人,玩玩闹闹,说说笑笑,十分开心。
黑美人也认出了这个美貌的姑娘,对双儿和曾柔十分的亲近。